6、第六章
等秦玥来到盛唐，推门就见一脸烦躁的程思铭，和在倒酒示好的祁凤钰。
“哦呦，怎么，我们程大帅哥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秦玥调侃道，随手将脱下来的外套扔在沙发上，顺着坐下。
程思铭又冲着祁凤钰嘟囔一句，秦玥没听清，忙凑上去询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八卦快和我说说。”
祁凤钰一脸微笑地将人推开，看来是没分享的意思。
秦玥又抬眼去瞧程思铭。
程思铭这会心神都在祁凤钰身上，合着刚才自己说了半天，人家权当耳边风，不禁又叹，当年他就没管下，也就更不必说今天。
想到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言至于此，便道，“祁凤钰，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甩袖离去。
秦玥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有些被吓到。
她自是知道程思铭与祁凤钰是青梅竹马，两人关系向来亲密。相识这些年，哪里见程思铭生过这么大气，更令人惊讶的是，祁凤钰也就任由程思铭这么离开。
“喂喂，你们俩这是在搞什么呢。”秦玥倒了杯酒递过去。
祁凤钰摇头，不欲再说，秦玥当然不肯放过，硬是追着才问出几分。
“所以，现在情况就是，你初恋对象找上来了。”秦玥总结。
祁凤钰眉头紧皱，实在不明白，秦玥是怎么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总结出来初恋对象这个称呼，虽然这么说的确没错，可就这般□□裸地点出来，不免令她心头生出两分羞赧。
她轻咳一声，下意识想要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道，“也不能说是找上来了，只是，”
她停顿下，想了想用词，“我们只是碰见而已。”
“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是碰见，就能把咱这位主气成这样。不会是你们还上演出一场，”秦玥有些犹疑。
“难道是三角恋。”
祁凤钰噗嗤笑出声来，“秦玥，你想象力还能再丰富点吗。其实只是，当年程思铭与她一直处的不好，而且...”
祁凤钰感受到身侧炙热的视线，转头看着秦玥，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玥单手拄头，另一只手握着玻璃杯摇晃，双眼冒光，“我的表情怎么了？”
又一面正色，“快说，快说，别转移话题。”
祁凤钰端起杯酒抿了一口以作掩饰，正大光明地要转移话题，“好了，你刚才说你和程光的负责人搭上线了。”
秦玥接连摆手，“这不重要，快说正事，我实在想象不到你谈恋爱的模样。”
“你这话说得，”祁凤钰反驳，“我们认识这些年，我又不是没谈过，干嘛这么惊讶。”
秦玥眉毛一挑，“诶诶，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初恋的与众不同不用我再给你细说了吧。再者说，就你这几年谈的恋爱，那叫谈恋爱吗。完全就是被你哥赶鸭子上架，这恋爱谈得就没见超过两个月的。”
秦玥敲敲桌面，感觉是说到关键处，便是也能体会到程思铭那一点点对祁凤钰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还好意思说，去年在加州时，季子闻都追你追成那样了，结果我记得最后满打满算也就两周，你就把人蹬了。”
“说实话，我都私下给程思铭说过多少次，你绝对是性冷淡。”秦玥言之凿凿，只差拍桌子助威。
“所以，快来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入你法眼。”
“你快别在这瞎掺合了啊。”祁凤钰坚决不撒口，起身要走。
秦玥哪里肯放人，“别走啊你，”
“至少给个方向吧，让我听听，咱祁大小姐的白月光究竟是什么类型。”
秦玥摊在沙发上，双手大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可惜的是房间里就她们这两人，没人欣赏实在可惜。
她抿着小酒抬头望过去，头顶晦暗的灯光令她看不太清祁凤钰脸上的表情，但秦玥能感觉出来，平日里向来杀伐果断的祁凤钰，此时浑身上下都被藤蔓包裹，犹豫不决。
她眨眨眼，一切好似幻觉般消失不见，留下的依旧是那个永远走在最前面的祁凤钰。
就在秦玥觉得，对方怎么都不可能回答自己问题时，祁凤钰张口了。
“很帅气的。”
“啊，”秦玥愣了下，没想到祁凤钰还真回答了，接着问道，“帅气的小哥哥吗，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
说完给了她一个眼神，一脸不怀好意。
祁凤钰简直懒得理她，便也没有纠正，这个她并不是他。
其实，若要是这句形容词传出去，怕是连沈楠本人都不会觉得在说自己，可偏偏在祁凤钰眼中，沈楠是个很帅气的存在。
这个定义应该是从她们初见时便有，算起来，应该是十一年前。
承德中学，祁凤钰与程思铭都是直升上来。
这两年祁家风头正盛，祁凤钰周围更是众星捧月。
祁家父母是各玩各的主，便是将情人带到家里也不是少数，说起来祁凤钰多亏是有她哥祁镇管着。
可即便如此，当时祁镇早早接了祁家的担子，便也有管不到的地方。
高一刚上来，祁凤钰就时常逃课，大多是跟着程思铭疯跑，校里老师想管也有心无力，这可是祁家大小姐，更觉得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便也放任自流。
青春期中的少年少女，难免心比天高，这两青梅竹马凑到一起，没少惹事。
“喂，祁凤钰，找什么呢。”刚上高一的程思铭回头问道，这年他还留着日后会成为黑历史的非主流头发，墨色下挑染出大片红色，专门只带右耳耳钉，宝蓝色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目光散漫，眼中一片虚空，这时的程思铭还在为自己性向烦恼，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这天还是祁凤钰硬把他拽出来。
这年祁凤钰偶尔还会乖巧的穿校服，主要是她老哥最近在家里住，可校服外套脱下来就会发现，里面是件可爱的泡泡袖上衣，明显违反校园规章，然而当她走在学校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手机不见了。”祁凤钰嘟囔一声，弯腰蹲下来在书包里找，黑长直的头发散落在肩侧，这年她还没有烫成日后的大波浪。
“啧，祁凤钰，你还出去玩不啦，不就一手机嘛，丢了就丢了。”程思铭不耐烦道。
祁凤钰站起来拍拍对方肩膀，“思铭，你最近怎么回事。”
在青梅担心的目光下，程思铭终于还是松了口气，拇指捏着眉心，“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好。”
缓了缓道，“手机丢哪了，我陪你去找。”
“没事，走吧，我大概知道手机忘哪了，放心丢不了，等咱玩回来去拿就行。”
祁凤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最近发现了个好地方，学校顶楼杂货间里有个楼梯，可以通到天台，躺在那里，看着蓝天白云，无比惬意。
她刚从上面下来，手机肯定是掉到那儿，据她所知，这个地方只有她知道。
祁凤钰和程思铭出去玩了一天，等回来还没来得及上去找，当天上晚自习时，已经有人将她的手机送回来，可说辞却是在操场上找到。
但她今天明明就没去操场。
“王颖是吧，谢谢你。”祁凤钰笑道。
“不，不客气。难为您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您家的宴会，父亲带我去和您打过招呼。”
“您当时穿了身公主裙，非常漂亮，还有#Y@#%#@#”
面前这女生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事实上祁凤钰根本就不记得对方，之所以知道她名字，也完全是因为这人刚才有自我介绍。
自从祁家生意越做越大，这般凑上来的人从不在少数。祁凤钰从原来的厌烦到现在的麻木。
应对这个局面非常简单，只需稍稍漏出一点点不耐的表情，人们就会立刻住口，不敢打扰，一脸惶恐地离开，只怕惹得祁凤钰厌烦。
等人走后，她把玩着手机，所以究竟是谁捡到的手机，既然知道是她的，为什么不自己来还？真不是祁凤钰自恋，要知道能在她这露个脸，有时候一句话的事，就能决定一个企业的生死。
之后几天，祁凤钰去天台依旧没见到其他人，一周过去，她一度都以为那天自己是不是真去过操场。
直到周五。
英语早读祁凤钰一点都没心理负担的翘了，她本来准备去找程思铭，从四楼上去脚步一转，却是又要去天台。
刚走上这层，正看到一人从杂物间后面的楼梯下来。
那是个女生，规规矩矩地穿着身校服，一头短发正到耳后，显得十分乖巧。那双杏眼中不带什么情绪，整个人略有些阴沉，一看就知道这人不爱说活。
祁凤钰更觉有趣，人身上的气质掩饰不住，富养家的孩子到底与旁人不同。
却也不是她故意带着有色眼镜，她只是在实话实说。能进入到承德中学，家里至少在本市有一定地位，必是非富则贵。
祁凤钰打眼一瞧就知道，依这个女生的家庭，本就不该出现在承德中学，可她出现了。
于是心头更是被勾出几分兴趣，大大方方走出去，站到这人面前。
等走过去才发现，对面这人比自己还要高半头。打量一番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这人身形瘦弱，离得远才不太显。
“你知道我是谁吗。”祁凤钰直接问道，整个人就差把嚣张写在脸上。
这女生垂眼看她，两人目光交错间，祁凤钰发现这个女生的瞳仁是浅棕色，像颗玻璃球透着光亮，清澈见底，有点好看。
“祁同学，你好。”这女生答道，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热门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你捡到我的手机？”
“为什么不自己来还。”
既然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不自己把手机还给她。
实在不是祁凤钰自我感觉良好，就还手机时凑上来那人的热乎劲，就该能看出来，祁凤钰在学校的地位。
这女生看着祁凤钰，用了两秒钟去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淡淡答道，“因为太麻烦了。祁同学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她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在征求对方，因为她根本没去等待祁凤钰的回答，绕过她就直接往下走。
祁凤钰更觉有意思，她，竟然有被人无视的一天。
于是一天后，她很快就知道了那个女生的名字，她叫沈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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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铭又冲着祁凤钰嘟囔一句，秦玥没听清，忙凑上去询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八卦快和我说说。”
祁凤钰一脸微笑地将人推开，看来是没分享的意思。
秦玥又抬眼去瞧程思铭。
程思铭这会心神都在祁凤钰身上，合着刚才自己说了半天，人家权当耳边风，不禁又叹，当年他就没管下，也就更不必说今天。
想到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言至于此，便道，“祁凤钰，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甩袖离去。
秦玥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有些被吓到。
她自是知道程思铭与祁凤钰是青梅竹马，两人关系向来亲密。相识这些年，哪里见程思铭生过这么大气，更令人惊讶的是，祁凤钰也就任由程思铭这么离开。
“喂喂，你们俩这是在搞什么呢。”秦玥倒了杯酒递过去。
祁凤钰摇头，不欲再说，秦玥当然不肯放过，硬是追着才问出几分。
“所以，现在情况就是，你初恋对象找上来了。”秦玥总结。
祁凤钰眉头紧皱，实在不明白，秦玥是怎么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总结出来初恋对象这个称呼，虽然这么说的确没错，可就这般□□裸地点出来，不免令她心头生出两分羞赧。
她轻咳一声，下意识想要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道，“也不能说是找上来了，只是，”
她停顿下，想了想用词，“我们只是碰见而已。”
“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是碰见，就能把咱这位主气成这样。不会是你们还上演出一场，”秦玥有些犹疑。
“难道是三角恋。”
祁凤钰噗嗤笑出声来，“秦玥，你想象力还能再丰富点吗。其实只是，当年程思铭与她一直处的不好，而且...”
祁凤钰感受到身侧炙热的视线，转头看着秦玥，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玥单手拄头，另一只手握着玻璃杯摇晃，双眼冒光，“我的表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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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钰端起杯酒抿了一口以作掩饰，正大光明地要转移话题，“好了，你刚才说你和程光的负责人搭上线了。”
秦玥接连摆手，“这不重要，快说正事，我实在想象不到你谈恋爱的模样。”
“你这话说得，”祁凤钰反驳，“我们认识这些年，我又不是没谈过，干嘛这么惊讶。”
秦玥眉毛一挑，“诶诶，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初恋的与众不同不用我再给你细说了吧。再者说，就你这几年谈的恋爱，那叫谈恋爱吗。完全就是被你哥赶鸭子上架，这恋爱谈得就没见超过两个月的。”
秦玥敲敲桌面，感觉是说到关键处，便是也能体会到程思铭那一点点对祁凤钰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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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来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入你法眼。”
“你快别在这瞎掺合了啊。”祁凤钰坚决不撒口，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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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玥愣了下，没想到祁凤钰还真回答了，接着问道，“帅气的小哥哥吗，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
说完给了她一个眼神，一脸不怀好意。
祁凤钰简直懒得理她，便也没有纠正，这个她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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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中学，祁凤钰与程思铭都是直升上来。
这两年祁家风头正盛，祁凤钰周围更是众星捧月。
祁家父母是各玩各的主，便是将情人带到家里也不是少数，说起来祁凤钰多亏是有她哥祁镇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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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刚上来，祁凤钰就时常逃课，大多是跟着程思铭疯跑，校里老师想管也有心无力，这可是祁家大小姐，更觉得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便也放任自流。
青春期中的少年少女，难免心比天高，这两青梅竹马凑到一起，没少惹事。
“喂，祁凤钰，找什么呢。”刚上高一的程思铭回头问道，这年他还留着日后会成为黑历史的非主流头发，墨色下挑染出大片红色，专门只带右耳耳钉，宝蓝色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目光散漫，眼中一片虚空，这时的程思铭还在为自己性向烦恼，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这天还是祁凤钰硬把他拽出来。
这年祁凤钰偶尔还会乖巧的穿校服，主要是她老哥最近在家里住，可校服外套脱下来就会发现，里面是件可爱的泡泡袖上衣，明显违反校园规章，然而当她走在学校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手机不见了。”祁凤钰嘟囔一声，弯腰蹲下来在书包里找，黑长直的头发散落在肩侧，这年她还没有烫成日后的大波浪。
“啧，祁凤钰，你还出去玩不啦，不就一手机嘛，丢了就丢了。”程思铭不耐烦道。
祁凤钰站起来拍拍对方肩膀，“思铭，你最近怎么回事。”
在青梅担心的目光下，程思铭终于还是松了口气，拇指捏着眉心，“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好。”
缓了缓道，“手机丢哪了，我陪你去找。”
“没事，走吧，我大概知道手机忘哪了，放心丢不了，等咱玩回来去拿就行。”
祁凤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最近发现了个好地方，学校顶楼杂货间里有个楼梯，可以通到天台，躺在那里，看着蓝天白云，无比惬意。
她刚从上面下来，手机肯定是掉到那儿，据她所知，这个地方只有她知道。
祁凤钰和程思铭出去玩了一天，等回来还没来得及上去找，当天上晚自习时，已经有人将她的手机送回来，可说辞却是在操场上找到。
但她今天明明就没去操场。
“王颖是吧，谢谢你。”祁凤钰笑道。
“不，不客气。难为您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您家的宴会，父亲带我去和您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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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女生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事实上祁凤钰根本就不记得对方，之所以知道她名字，也完全是因为这人刚才有自我介绍。
自从祁家生意越做越大，这般凑上来的人从不在少数。祁凤钰从原来的厌烦到现在的麻木。
应对这个局面非常简单，只需稍稍漏出一点点不耐的表情，人们就会立刻住口，不敢打扰，一脸惶恐地离开，只怕惹得祁凤钰厌烦。
等人走后，她把玩着手机，所以究竟是谁捡到的手机，既然知道是她的，为什么不自己来还？真不是祁凤钰自恋，要知道能在她这露个脸，有时候一句话的事，就能决定一个企业的生死。
之后几天，祁凤钰去天台依旧没见到其他人，一周过去，她一度都以为那天自己是不是真去过操场。
直到周五。
英语早读祁凤钰一点都没心理负担的翘了，她本来准备去找程思铭，从四楼上去脚步一转，却是又要去天台。
刚走上这层，正看到一人从杂物间后面的楼梯下来。
那是个女生，规规矩矩地穿着身校服，一头短发正到耳后，显得十分乖巧。那双杏眼中不带什么情绪，整个人略有些阴沉，一看就知道这人不爱说活。
祁凤钰更觉有趣，人身上的气质掩饰不住，富养家的孩子到底与旁人不同。
却也不是她故意带着有色眼镜，她只是在实话实说。能进入到承德中学，家里至少在本市有一定地位，必是非富则贵。
祁凤钰打眼一瞧就知道，依这个女生的家庭，本就不该出现在承德中学，可她出现了。
于是心头更是被勾出几分兴趣，大大方方走出去，站到这人面前。
等走过去才发现，对面这人比自己还要高半头。打量一番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这人身形瘦弱，离得远才不太显。
“你知道我是谁吗。”祁凤钰直接问道，整个人就差把嚣张写在脸上。
这女生垂眼看她，两人目光交错间，祁凤钰发现这个女生的瞳仁是浅棕色，像颗玻璃球透着光亮，清澈见底，有点好看。
“祁同学，你好。”这女生答道，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热门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你捡到我的手机？”
“为什么不自己来还。”
既然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不自己把手机还给她。
实在不是祁凤钰自我感觉良好，就还手机时凑上来那人的热乎劲，就该能看出来，祁凤钰在学校的地位。
这女生看着祁凤钰，用了两秒钟去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淡淡答道，“因为太麻烦了。祁同学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她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在征求对方，因为她根本没去等待祁凤钰的回答，绕过她就直接往下走。
祁凤钰更觉有意思，她，竟然有被人无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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