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好，这节课先到这里。课后作业以今天我讲课内容为主题，提交份前景报告。”沈楠说完抬手看了眼手表，“还剩点时间，同学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楠这段时间算对班里学生有几分了解，相对着，上过几节课的人，也发现沈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实习老师，她讲的很多过程明显都是经验之谈。
氛围缓和下来，立刻便有活泼积极者问，“老师，您应该已经是研究人员了吧，为什么会来教这门准行业修习课。”
沈楠无意隐瞒，直言道，“一是因为手上项目结束了，二嘛，”
她环顾四周，“二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过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
说完暗自叹道，“实验室缺人呀。”
在座所有人都被沈楠说的实话惊讶到，愣了一下，整个教室都沸腾了。
便又有大胆的问，“那老师教我们这么段时间，有没有看中的人啊。”
沈楠微微一笑，“这个就保密哦，到时候会有人找你们谈话。”
“沈老师，沈老师，您现在是在哪个实验室任职呀。”
“我嘛？一个小实验室，你们应该都没听过。”沈楠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出处。
“沈老师，听说脑干科多年前立下的程光项目，最近已经通过临床试验，据说参加人员有我们学校的老师。”
“你们这小道消息还挺多呀。”沈楠一脸兴致勃勃，“还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这学生见沈楠没有反感，便继续大胆问道，“听说有我们学校的任老师。”
程光项目自然就是沈楠前段时间完成的那个工作,这个项目本是个难题，各大高校都有参与。
项目负责人明面上是他们A大的任昌任老，而掌握实际研究核心方向的人，却是她，沈楠。
当下沈楠抿嘴一笑，随着临床测试结束，与会人员也会跟着公布，这不算什么秘密，因此此时她的沉默更像是默认。
“哇，没想到真的有任老师，任老师好厉害。”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响起。
可满堂学生却都没反应过来，这个目前还没有被公布的消息，沈楠这个普通研究员是怎么知道的。
这会课堂活跃起来，周围人也都在聊天，毕竟到大四各忙各的，就连同寝室的人也少有这般闲聊的日子。
“怎么样，你们工作找的如何，都怎么打算。”沈楠询问前排坐的几人。
“咱们班的同学都非常优秀，找工作的基本都收到offer，考研、考公务员的也在认真备考。”回答的人是班长，叫张婷，是个长相甜美的女生。
“沈老师，能不能透露一下，您的意选人啊。”张婷悄咪咪问道。
“你知道班里哪些人想继续搞研究吗。”
“这我当然知道，开始那段时间其实有不少人想继续留在实验室，但是说白了就是逃避不想找工作，等研究所那边的招收条件下来，都乖乖投简历去了。”
张婷凑过来继续道，“现在班上还有这个意图，且还有能力的就两个人，一个叫张韬，一个叫吕旭，老师您有印象吧。”
说到后面更是用笃定的语气，明显就是受人所托，到沈楠这边探口风来。
还真别说，张婷口中这两人还真就是沈楠意属，不过前者是师兄强烈推荐，后者是沈楠更看好的。
“吕旭也想留实验室吗，我可听说他收到秦氏集团的offer。”副班长曾宇道。
“可是吕旭拒绝了，人家就是想进研究所。”张婷解释。
曾宇一脸纠结，十分不理解吕旭的选择。
毕竟现在市面上最火热的两家医药集团，一个是祁家的昌盛，另一个就是秦氏集团。
“诶，吕旭这么勇吗，可我听说张韬去申请了人家都没要，这才退而求其次想进实验室的。”
“不可能吧，张韬那么厉害都没进去，吕旭能进去？”
“你还不信，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还能骗你。”
这么一会前排几人自己都聊到一起，当事人两个坐在第三排在认真看书，好似根本没有被其他人的讨论声影响。
沈楠看了半天，心中也有些想法。
下课后，她抱着书往外走。
“沈老师，能和您谈一谈吗。”
沈楠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是张韬。
“当然可以，是有事情想问我吧。”
张韬递过来一沓文件。
沈楠略带疑惑地接过来，“这是？”
“老师，这是我这四年来的成绩单，学分绩点，还有我从大二便开始实习的项目。”
沈楠大致翻着看了一下，确实有被惊讶到，“这几个项目完成的都很不错，没想到你从这么早就开始准备。”
张韬握紧拳头，满脸都写着期望，“是的，老师，我一直都很想进到实验室做研究。”
沈楠笑了，“不用这么激动，最终考核的人也不是我，别在这站着，我们边走边聊吧。”
“是，老师。”
一路聊过来，沈楠算是明白，难怪师兄之前会这么推荐张韬，的确是一个刻苦认真的学生。
但，却依旧并非沈楠心中的最佳人选。
“行，我大致知道了，先回去吧，关于你的情况，我会和你班导好好聊聊，放心吧。”沈楠嘱咐道。
张韬眉头紧皱，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便悄声道，“老师，是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吗，您只要说出来，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楠失笑，一看就明白，张韬这是误会了，拍了拍他肩膀，却也发出声感叹。
努力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天赋也是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
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又努力又有天赋的人。
沈楠心中关于实验室的人选已经有了决断，此时便也不愿给张韬再去画饼。
张嘴正欲将事情说开，脚步一顿，却是被远方两人吸引住。
张韬跟着停下脚步，顺着望过去。
只见校门口停着辆宾利，车旁站着个貌美女子，她一手拉着吕旭往车上拽，吕旭不肯却也没有推开女子，两人抱着胳膊看上去亲密十足。
沈楠忙走上前，试探地问道，“吕旭，没出什么问题吧。”
见有人过来，吕旭这才从那女子手中逃出，回头见是沈楠和张韬，也觉得有些尴尬。
挠挠头木木地叫了声，“沈老师，我，我，没什么事。”
沈楠仔细观察一番，自然看到围绕在两人间的亲昵，便点头嘱咐道，“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及时和老师说。”
说完顺便看了那貌美女子一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阿旭，这就是你前两天给我说的老师呀。”这女子一手挽着吕旭胳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她红唇微起露出点点红舌，明明一句普通的话，却是带上别样气味，整个人都散发着属于成年人的魅力，淡淡一眼放在张韬身上，顿时令他面红耳赤，视线飘忽不知看哪里。
她上下打量着沈楠，尤其在发现沈楠面色不变后，更是来了兴趣。
“老师，抱歉，她...”吕旭话没说完，被身后女子打断，“让阿旭去你那边做研究，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要是带阿旭的人是程光项目的主负责人，也不是不行。”
她说完拍拍吕旭肩膀，“算你眼光不错，要真随便找了个野鸡老师，我是绝不会同意哦。”
话音落下，最惊讶的在自然还是吕旭和张韬，这两人万万没想到，刚才课上还在讨论的程光项目，主负责人竟是他们的老师。
“不愧是秦玥。”沈楠笑眯眯道，“你好，我是沈楠。”
对方被叫破身份也没生气，伸手与沈楠相握，“你好，我是秦玥，我家小旭就拜托你了。”
“拜托也谈不上，都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一视同仁。”
两人四目相视，异口同声地先将两名学生打发走。
“沈老师不好奇我和阿旭的关系吗。”秦玥笑眯眯道，她眼角自带几分散漫，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从面相来看，却是真无法将她与秦家掌权人联系到一起。
不过沈楠也算是知道些秦家夺权史，自然明白秦玥其人一点都不简单。
而至于吕旭，沈楠还真知道点内情，应该说全靠她有一个八卦值点满的朋友，燕茹。
至此不免感叹一声，“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同意自己弟弟去做研究。”
别看现在秦玥掌握住秦家，但实际上这姐弟俩周围可谓豺狼虎豹，按理说秦玥肯定更希望吕旭来帮她。
“我真是小瞧沈老师了。”秦玥叹道，她冲着沈楠比了个wink，“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呦。”
秦玥显然说的就是程光项目。
沈楠顿了下，程光项目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乙方，很有可能是上面有意向让几大家都分一杯羹。
其实要放以前，沈楠不会在意这些，谁来接这项目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她只需要当一名安分守己的研究人员就好。
可现在，沈楠目光微沉。
祁凤钰已经接手昌盛，那么她很快就会加入程光项目的竞标。
即便此时沈楠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想与祁凤钰有怎样的发展，可她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错过这个提前做准备的机会。
于是这天，她微信联系人中便多了个叫秦玥的人。
两人分别后，秦玥看着沈楠远去的背影，对于这么简单就套到沈楠的联系方式也很惊讶。
不行，不行，一定要到那家伙面前炫耀一下。
想到这，秦玥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等她坐上车再打，那个电话才被接起来。
“怎么这会打电话，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个女子声音。
“没事还不能打电话了。”秦玥嘟囔一句。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秦玥被这般嫌弃也不恼，继续道，“嘿嘿，我就直说吧，我已经和程光项目的负责人搭上话，这个项目非我们秦氏莫属。”
“哦，这样啊，那你加油。”对面女子一点也不激动，甚至还放下手机，双手鼓掌为秦玥加油。
“哼，你这家伙，指不定心里嫉妒成什么样子。”秦玥笃定道。
“她才不会嫉妒，人家可是被别的事缠住了。”电话那边冒出个男子声音。
“程思铭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说来听听，什么事还能把我们这位主缠住。”秦玥兴味十足地问道。
“呵呵，能有什么，感情呗。”程思铭冷嘲，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他翻的白眼。
“诶，诶，这么重要的八卦怎么能现在才告诉我，你们是在盛唐吧，我这就过来。”秦玥撂下电话，发动车子往过赶。
一面自言自语道，真是好险，这么绝佳看笑话的机会差点就错过了。
而反观另一边，这女子放下电话，一脸无奈地看着程思铭，“你真是闲啊，怎么又把秦玥那家伙招过来。”
程思铭一双大长腿翘到茶几上，一副大爷模样，上身黑色衬衫，领口大开，额前碎发点点落在眉角，一双桃花眼仿佛带电，男性荷尔蒙十足。
只是看向对面那女子的眼神，却是恨铁不成钢，“祁凤钰，你说，你是不是和沈楠那家伙碰上了。”
“那只是个巧合。”再次想到那一天，祁凤钰微怔，在程思铭的注视下点头，还是没敢将两人已交换联系方式的事说出来。
程思铭与沈楠这两人从高中就不和，一想到接下来头疼的日子，祁凤钰悠悠然叹了口气，却也不全是烦恼。
因为里面夹杂着一丝期待，接下来，还会与沈楠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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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这段时间算对班里学生有几分了解，相对着，上过几节课的人，也发现沈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实习老师，她讲的很多过程明显都是经验之谈。
氛围缓和下来，立刻便有活泼积极者问，“老师，您应该已经是研究人员了吧，为什么会来教这门准行业修习课。”
沈楠无意隐瞒，直言道，“一是因为手上项目结束了，二嘛，”
她环顾四周，“二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过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
说完暗自叹道，“实验室缺人呀。”
在座所有人都被沈楠说的实话惊讶到，愣了一下，整个教室都沸腾了。
便又有大胆的问，“那老师教我们这么段时间，有没有看中的人啊。”
沈楠微微一笑，“这个就保密哦，到时候会有人找你们谈话。”
“沈老师，沈老师，您现在是在哪个实验室任职呀。”
“我嘛？一个小实验室，你们应该都没听过。”沈楠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出处。
“沈老师，听说脑干科多年前立下的程光项目，最近已经通过临床试验，据说参加人员有我们学校的老师。”
“你们这小道消息还挺多呀。”沈楠一脸兴致勃勃，“还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这学生见沈楠没有反感，便继续大胆问道，“听说有我们学校的任老师。”
程光项目自然就是沈楠前段时间完成的那个工作,这个项目本是个难题，各大高校都有参与。
项目负责人明面上是他们A大的任昌任老，而掌握实际研究核心方向的人，却是她，沈楠。
当下沈楠抿嘴一笑，随着临床测试结束，与会人员也会跟着公布，这不算什么秘密，因此此时她的沉默更像是默认。
“哇，没想到真的有任老师，任老师好厉害。”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响起。
可满堂学生却都没反应过来，这个目前还没有被公布的消息，沈楠这个普通研究员是怎么知道的。
这会课堂活跃起来，周围人也都在聊天，毕竟到大四各忙各的，就连同寝室的人也少有这般闲聊的日子。
“怎么样，你们工作找的如何，都怎么打算。”沈楠询问前排坐的几人。
“咱们班的同学都非常优秀，找工作的基本都收到offer，考研、考公务员的也在认真备考。”回答的人是班长，叫张婷，是个长相甜美的女生。
“沈老师，能不能透露一下，您的意选人啊。”张婷悄咪咪问道。
“你知道班里哪些人想继续搞研究吗。”
“这我当然知道，开始那段时间其实有不少人想继续留在实验室，但是说白了就是逃避不想找工作，等研究所那边的招收条件下来，都乖乖投简历去了。”
张婷凑过来继续道，“现在班上还有这个意图，且还有能力的就两个人，一个叫张韬，一个叫吕旭，老师您有印象吧。”
说到后面更是用笃定的语气，明显就是受人所托，到沈楠这边探口风来。
还真别说，张婷口中这两人还真就是沈楠意属，不过前者是师兄强烈推荐，后者是沈楠更看好的。
“吕旭也想留实验室吗，我可听说他收到秦氏集团的offer。”副班长曾宇道。
“可是吕旭拒绝了，人家就是想进研究所。”张婷解释。
曾宇一脸纠结，十分不理解吕旭的选择。
毕竟现在市面上最火热的两家医药集团，一个是祁家的昌盛，另一个就是秦氏集团。
“诶，吕旭这么勇吗，可我听说张韬去申请了人家都没要，这才退而求其次想进实验室的。”
“不可能吧，张韬那么厉害都没进去，吕旭能进去？”
“你还不信，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还能骗你。”
这么一会前排几人自己都聊到一起，当事人两个坐在第三排在认真看书，好似根本没有被其他人的讨论声影响。
沈楠看了半天，心中也有些想法。
下课后，她抱着书往外走。
“沈老师，能和您谈一谈吗。”
沈楠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是张韬。
“当然可以，是有事情想问我吧。”
张韬递过来一沓文件。
沈楠略带疑惑地接过来，“这是？”
“老师，这是我这四年来的成绩单，学分绩点，还有我从大二便开始实习的项目。”
沈楠大致翻着看了一下，确实有被惊讶到，“这几个项目完成的都很不错，没想到你从这么早就开始准备。”
张韬握紧拳头，满脸都写着期望，“是的，老师，我一直都很想进到实验室做研究。”
沈楠笑了，“不用这么激动，最终考核的人也不是我，别在这站着，我们边走边聊吧。”
“是，老师。”
一路聊过来，沈楠算是明白，难怪师兄之前会这么推荐张韬，的确是一个刻苦认真的学生。
但，却依旧并非沈楠心中的最佳人选。
“行，我大致知道了，先回去吧，关于你的情况，我会和你班导好好聊聊，放心吧。”沈楠嘱咐道。
张韬眉头紧皱，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便悄声道，“老师，是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吗，您只要说出来，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楠失笑，一看就明白，张韬这是误会了，拍了拍他肩膀，却也发出声感叹。
努力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天赋也是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
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又努力又有天赋的人。
沈楠心中关于实验室的人选已经有了决断，此时便也不愿给张韬再去画饼。
张嘴正欲将事情说开，脚步一顿，却是被远方两人吸引住。
张韬跟着停下脚步，顺着望过去。
只见校门口停着辆宾利，车旁站着个貌美女子，她一手拉着吕旭往车上拽，吕旭不肯却也没有推开女子，两人抱着胳膊看上去亲密十足。
沈楠忙走上前，试探地问道，“吕旭，没出什么问题吧。”
见有人过来，吕旭这才从那女子手中逃出，回头见是沈楠和张韬，也觉得有些尴尬。
挠挠头木木地叫了声，“沈老师，我，我，没什么事。”
沈楠仔细观察一番，自然看到围绕在两人间的亲昵，便点头嘱咐道，“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及时和老师说。”
说完顺便看了那貌美女子一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阿旭，这就是你前两天给我说的老师呀。”这女子一手挽着吕旭胳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她红唇微起露出点点红舌，明明一句普通的话，却是带上别样气味，整个人都散发着属于成年人的魅力，淡淡一眼放在张韬身上，顿时令他面红耳赤，视线飘忽不知看哪里。
她上下打量着沈楠，尤其在发现沈楠面色不变后，更是来了兴趣。
“老师，抱歉，她...”吕旭话没说完，被身后女子打断，“让阿旭去你那边做研究，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要是带阿旭的人是程光项目的主负责人，也不是不行。”
她说完拍拍吕旭肩膀，“算你眼光不错，要真随便找了个野鸡老师，我是绝不会同意哦。”
话音落下，最惊讶的在自然还是吕旭和张韬，这两人万万没想到，刚才课上还在讨论的程光项目，主负责人竟是他们的老师。
“不愧是秦玥。”沈楠笑眯眯道，“你好，我是沈楠。”
对方被叫破身份也没生气，伸手与沈楠相握，“你好，我是秦玥，我家小旭就拜托你了。”
“拜托也谈不上，都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一视同仁。”
两人四目相视，异口同声地先将两名学生打发走。
“沈老师不好奇我和阿旭的关系吗。”秦玥笑眯眯道，她眼角自带几分散漫，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从面相来看，却是真无法将她与秦家掌权人联系到一起。
不过沈楠也算是知道些秦家夺权史，自然明白秦玥其人一点都不简单。
而至于吕旭，沈楠还真知道点内情，应该说全靠她有一个八卦值点满的朋友，燕茹。
至此不免感叹一声，“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同意自己弟弟去做研究。”
别看现在秦玥掌握住秦家，但实际上这姐弟俩周围可谓豺狼虎豹，按理说秦玥肯定更希望吕旭来帮她。
“我真是小瞧沈老师了。”秦玥叹道，她冲着沈楠比了个wink，“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呦。”
秦玥显然说的就是程光项目。
沈楠顿了下，程光项目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乙方，很有可能是上面有意向让几大家都分一杯羹。
其实要放以前，沈楠不会在意这些，谁来接这项目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她只需要当一名安分守己的研究人员就好。
可现在，沈楠目光微沉。
祁凤钰已经接手昌盛，那么她很快就会加入程光项目的竞标。
即便此时沈楠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想与祁凤钰有怎样的发展，可她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错过这个提前做准备的机会。
于是这天，她微信联系人中便多了个叫秦玥的人。
两人分别后，秦玥看着沈楠远去的背影，对于这么简单就套到沈楠的联系方式也很惊讶。
不行，不行，一定要到那家伙面前炫耀一下。
想到这，秦玥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等她坐上车再打，那个电话才被接起来。
“怎么这会打电话，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个女子声音。
“没事还不能打电话了。”秦玥嘟囔一句。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秦玥被这般嫌弃也不恼，继续道，“嘿嘿，我就直说吧，我已经和程光项目的负责人搭上话，这个项目非我们秦氏莫属。”
“哦，这样啊，那你加油。”对面女子一点也不激动，甚至还放下手机，双手鼓掌为秦玥加油。
“哼，你这家伙，指不定心里嫉妒成什么样子。”秦玥笃定道。
“她才不会嫉妒，人家可是被别的事缠住了。”电话那边冒出个男子声音。
“程思铭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说来听听，什么事还能把我们这位主缠住。”秦玥兴味十足地问道。
“呵呵，能有什么，感情呗。”程思铭冷嘲，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他翻的白眼。
“诶，诶，这么重要的八卦怎么能现在才告诉我，你们是在盛唐吧，我这就过来。”秦玥撂下电话，发动车子往过赶。
一面自言自语道，真是好险，这么绝佳看笑话的机会差点就错过了。
而反观另一边，这女子放下电话，一脸无奈地看着程思铭，“你真是闲啊，怎么又把秦玥那家伙招过来。”
程思铭一双大长腿翘到茶几上，一副大爷模样，上身黑色衬衫，领口大开，额前碎发点点落在眉角，一双桃花眼仿佛带电，男性荷尔蒙十足。
只是看向对面那女子的眼神，却是恨铁不成钢，“祁凤钰，你说，你是不是和沈楠那家伙碰上了。”
“那只是个巧合。”再次想到那一天，祁凤钰微怔，在程思铭的注视下点头，还是没敢将两人已交换联系方式的事说出来。
程思铭与沈楠这两人从高中就不和，一想到接下来头疼的日子，祁凤钰悠悠然叹了口气，却也不全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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