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钢与血
钢铁，源石，皇权，此乃乌萨斯帝国生存之根本。
自先帝雷霆咆哮一世建国起，乌萨斯已于极北苦寒之地挣扎了数百年之久，贫瘠的土地寒冷的气候让当时的乌萨斯公国只能作为强国的藩属国存在，没人会把这群与世界脱节的、光是躲避天灾就已经十分费力的野蛮人当回事。
而天下大势，莫过于一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治久生乱，乱后乃治，劫后重生，盛极必衰，反复罔替，莫不如此。
猝然衰亡的不在少数，古拉特兰帝国的数次分裂，让她原有的领土上崛起了维多利亚王朝，和卡西米尔共和……帝国这样强大的国家。
以及曾经存在的神圣拉特兰帝国，哦，谁在乎呢，哪怕她现在改名叫卡兹戴尔，大家也都从没爱过萨卡兹人。
突然的崛起也是常事，抓住了第一第二次源石革命的契机，也借助了萨卡兹人第一第二次侵略战争的契机，乌萨斯公国在战争中崛起，统一了周边各个公国，建立了统一而强盛的乌萨斯帝国。
前代乌萨斯君王创造的乌萨斯工业模式为这衰颓落后的国家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以源石工业为主的重工业设施开始在乌萨斯广袤的疆域中拔地而起，寒冷的北方虽不能带来农业的丰收，可上百个移动源石矿井却逐渐为乌萨斯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虽然随着新王的登基，乌萨斯工业模式的弊端持续显露，乌萨斯也在与哥伦比亚的经济科技竞争中渐渐落于下风，与萨米和卡西米尔的战争泥潭也在逐渐将乌萨斯帝国拖向崩溃的深渊，也许总有一天，这个江河日下的老大帝国也会退出历史舞台。
但即使在乌萨斯帝国衰亡千百年年以后，他们所建立的工厂仍会如墓碑般矗立于这片大地上。
林立的烟囱与高炉，盘桓繁复的管道，老旧的楼梯生着片片浅红色的锈迹，废弃的螺栓和齿轮随处可见，空气中也混杂着铁锈与源石粉尘的味道……
压抑，逼仄，这是每个进入切尔诺伯格工业区后的干员共同的感受。
快步走在钢铁构成的空间中，他们仿佛进入了一头巨大的钢铁猛兽的体内，头顶上遮天蔽日的层层设施如同胃袋一般，随时都可能将这帮小小的入侵者碾压殆尽。
但王啸明除外，他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王啸明觉得这个地方充斥着蒸汽朋克的拼凑美，他也没想到这个连城市都能移动，有闪光盾和无人机的世界里，还能拥有这么复古的设施。
当然，王啸明也知道这种复古工厂机器中流淌的是源石带来的现代化电能，它也代表着帝国主义对奴隶与感染者的压榨与剥削，无限制加班，使用童工，阶层分化与反乌托邦。
但这不就是蒸汽，不，源石朋克的coooooool之处么？
心旷神怡之下，王啸明手下的动作又激烈了许多。
“红的追踪指向了这个方向，切尔诺伯格第一发电厂就在不远处，整个南工业区的能量都是由它提供的，我们必须尽快前去援助乌萨斯军警——博士，我允许你摸耳朵，但请，不要太过分。”
红着脸快步走在王啸明的前方，阿米娅双手抱胸，脚下踢着一个又一个金属零件。
头顶两条柔顺的大耳朵上，放置着的是王啸明那双不断摩挲的大手。
“欸，有很过分么？这不是阿米娅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么，哎呀，哎呀我的老腰，好痛好痛。”
为了就刚刚的过激自卫反应向博士表示歉意，阿米娅自愿让王啸明选择一种赔礼的方式，而王啸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作为一个从哪里跌倒就在那里跳街舞的男人，他决心改掉阿米娅这种一被碰耳朵就炸毛的坏毛病。
“好啦别再装了博士，就只有这么一小会哦！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还是不许碰耳朵！”
虽然表面上气鼓鼓地的样子，但如果不是王啸明抓住了阿米娅的耳朵根部，现在她已经可以化作竹蜻蜓拔地而起了。
两个人还都挺享受这种过程。
【被你情我愿的调……教育了啊，你长大了，阿米娅。】
ACE一边举着盾牌警戒侧翼，一边如同一位老父亲一样欣慰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善解人意组干员并没有在这中间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结果终归是好的。
更何况，她们和另外几位彼此相处的也不错。
“流星小姐，请再给我演示一下您的射箭姿势吧，我的飞……箭矢一直都有自动觅敌功能，不过那个功能暂时没法使用，我的准度也就因此下降了。”
靠近了流星的身边，企业神色认真的向这位前卡西米尔守林人讨教着箭术技巧，在这个化石燃料完全不存在的泰拉世界，企业小姐不得不如同版本更新前后的CV玩家一样适应这个世界的全新机制，从一位操控各个机组把敌人炸的妈都不认识的RTS玩家逐渐转变成一个FPS玩家。
企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分配到的舰装是把用不好的复合弓，如果是汤姆逊冲锋枪的话，说不定很多问题就不会出现——隔壁格里芬的人也要失业了。
如果让王啸明知道了知道企业的打算，他一定会说“企业把半藏换了吧，选重装我们能赢。”
让她上去挠人的话，不比史……温斯顿开大还厉害？
“那个，企业夫人，其实我只更习惯用反曲弓，而且你的复合弓比市面上的……要复杂太多了。”
黑发的库兰塔姑娘有些为难的动了动头顶小巧的耳朵，对她这个开关电视都有问题的超级电子白痴来说，面前企业手中那把差不多一人高的长弓上布满的电子元件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哎呀呀夫人什么的……没关系啦，天下武艺殊途同归，我相信我会是个好的狙击干员的！”
冲对方自信的竖起了大拇指，白鹰的王牌似乎铁了心要当一位优秀的射手。
而另一边，玛修和临光显然早已彼此熟稔，教育和被教育的一方则发生了翻转。
“我的一切战斗目标都必须围绕着保护御主出发，无时无刻都必须想着自己掩护的存在，同时观察着周围一切隐藏起来的敌人。”
在身前举着十字大盾和临光比划起来，玛修的注意力就像她说的那样从未离开过王啸明身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人理之盾就会挡在御主的身前。
“明白了，可玛修小姐，我们的行动必须保证整个军阵的完整性，而且我们更依赖于源石法术而非盔甲与护具。”
看着自己左手那连上半身都无法完全护住的菱形盾牌，再对比一下身边这位举着全身大盾健步如飞的看不出任何种族特征娇小少女，连临光都有了些小小的不平衡。
但没办法，即使是她这个田径全能冠军也没法举起如此巨大的重型盾牌——这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怪不得身材那么好！
“没关系临光小姐，我也会那种用巨大的光盾张开防护的技巧哦！”
说到自己的宝具，玛修紫色的眸子中也闪烁出了兴奋的光芒，作为超级稀有的盾之从者，她对其他持盾系角色都有着天生的好感加持！就跟列奥尼达斯先生一样！
“不管是群体光炮、单体光炮还是迫击炮，只要前辈一划令咒，我就能把它顶回去！当然，所罗门第三宝具什么的绝对禁止！”
“哦哦，是么！”
“还有还有，我使用盾背打的技巧也很熟练，临光小姐也想看看么！每个盾牌爱好者俱乐部的成员都会这招！”
“不不不，这个就免了，这伤身体。”
而就在所有人相处融洽地不断在钢筋水泥丛林中前进时，最为闹腾的琪亚娜却并没有参与其中。
“不要，跟着我。”
在因源石蒸汽和被腐蚀性雨水摧毁的上层管道区域，红色的身影正飞速移动在一个又一个摇摇欲坠的落脚点之间，而在她身后，白发少女灵巧的身形也紧随而至。
“就让本小姐也做个侦察兵透透气嘛，我不怎么习惯这种味道，熏死人了。”
琪亚娜此刻正捂着鼻子站在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管上，弥漫在这个区域的某种气息让她感到浑身难受，身后圣痕的位置也有些微微发热。
这种现象在黑棺中完全没有表现，而在来到城区后，琪亚娜的不适感就越来越严重，在到达源石工业区之后，她更是燥热的逃到了上层区，依靠外界环境的冷空气来为自己降温。
琪亚娜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即使是在崩坏能浓度高出数倍的长空市战场，她也能毫无影响的和第三律者硬碰硬，但在这个毫无崩坏气息的世界中，她身后的圣痕却发生了这种奇怪的反应。
难道真的跟所谓“源石”有关么？
琪亚娜思考了几秒后，打算把这个问题丢给王啸明——只要芽衣和舰长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生活就会变得轻松又愉快！
“唔，你肯定想摸，红的尾巴，和耳朵。”
但红却猛地摇了摇头，用兜帽盖住了头顶的两只耳朵，尾巴也被她自己用手塞进了大衣里。
“只有博士、阿米娅、凯尔希可以摸，你的话，不行。”
在阿撒兹勒时，红就早已在暗中观察了这个凶猛地白毛女人摸遍所有绒毛生物的过程，不管是卡特斯人、“狼”还是库兰塔人，除了了身上生着鳞片的那些种族的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带着乌萨斯小孩的女人摸了个爽。
借助对方爆棚的母爱把孩子作为诱饵交给她照顾，然后趁机大揉特揉摸完就跑，这个白毛女人熟练地仿佛最老练的猎人们。
让红奇怪的是，那个粉色的兔子似乎也是受害者之一，他不是雄性么？为什么也会上当？
单从外表看上去，这个傻愣愣的白毛女人的战斗经验和意识都不及自己，而且身上也嗅不出杀死敌人时携带的凶煞之气，可红却从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隐藏着的恐怖事物。
最好，还是不要惹她。
“不要强迫红，红不想咬你。”
夹起了尾巴，红很明智的选择了认怂，这反倒让琪亚娜有些不解。
“本小姐不会摸啦，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一般高的狼女，琪亚娜不由得联想起了她认识的某个女孩。
“第一次在长空市见到布洛妮娅那家伙的时候，她的眼神比你还冰冷，你跟她有点相似，嘎呜！”
双手张牙舞爪的举了起来，琪亚娜夸张的做了个鬼脸，吓得红后跳了一步。
“你们俩都像一匹孤单的幼狼，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她当过雇佣兵的，估计也和你一样手上沾了不少血吧……不过她和你一样，现在都变成了不错的人，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她认识一下。”
冲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在琪亚娜不怎么好的记性里，长空市的冒险仍是最深刻的那一段。
“你，真的不会摸我？”
看着琪亚娜真诚的目光，红稍微放下心来，继续开始在工业区上层飞奔起来
“不会啦！本小姐的话说到做到，想不想听我和那个小混蛋的故事呀？实话实说，虽然平时比较烦人，可现在我反而有些想她了。”
想起布洛妮娅那个平时总是跟自己争夺芽衣宠爱的死小孩，琪亚娜耸了耸肩，毫不费力的跟上了红的步伐。
“随你的便。”
几分钟后。
“……总之就是这样，在本小姐英明神武的攻击之下，布洛妮娅就顺利的落到了我和芽衣的手里，之后我们还去了长空市的吼姆乐园，在哪里遇到了姬子老师。不对，应该是我为了救援布洛妮娅释放崇高牺牲挡住崩坏兽结果身受重伤，芽衣再次变成了第三律者后，姬子老师才下来救场。”
不多时，就连琪亚娜自言自语的讲述都遇到了分歧。
“你，真的，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身边的红投来了略带鄙视的询问眼神，这让女武神小姐有些气急败坏。
“你等着，本小姐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你等我在重新捋一遍！”
“不，以后再说。”
忽然，红伸手拦住了奔跑中的琪亚娜，两人在一个小工厂的顶棚上停了下来。
“喂喂，你干嘛，差点掉下去！我还没说够呢。”
“看下面。”
捏住了鼻子，红表情淡定给琪亚娜指了指下方的空地。
“能有什么嘛，唔呕，恶——”
看到了下方的场景，琪亚娜感觉一股热流从贲门用了上来，但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呕吐的欲望，打开了短距离无线电通讯。
“舰长，带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到我这边，呕。”
这可比死士遍布的长空市，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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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下大势，莫过于一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治久生乱，乱后乃治，劫后重生，盛极必衰，反复罔替，莫不如此。
猝然衰亡的不在少数，古拉特兰帝国的数次分裂，让她原有的领土上崛起了维多利亚王朝，和卡西米尔共和……帝国这样强大的国家。
以及曾经存在的神圣拉特兰帝国，哦，谁在乎呢，哪怕她现在改名叫卡兹戴尔，大家也都从没爱过萨卡兹人。
突然的崛起也是常事，抓住了第一第二次源石革命的契机，也借助了萨卡兹人第一第二次侵略战争的契机，乌萨斯公国在战争中崛起，统一了周边各个公国，建立了统一而强盛的乌萨斯帝国。
前代乌萨斯君王创造的乌萨斯工业模式为这衰颓落后的国家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以源石工业为主的重工业设施开始在乌萨斯广袤的疆域中拔地而起，寒冷的北方虽不能带来农业的丰收，可上百个移动源石矿井却逐渐为乌萨斯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虽然随着新王的登基，乌萨斯工业模式的弊端持续显露，乌萨斯也在与哥伦比亚的经济科技竞争中渐渐落于下风，与萨米和卡西米尔的战争泥潭也在逐渐将乌萨斯帝国拖向崩溃的深渊，也许总有一天，这个江河日下的老大帝国也会退出历史舞台。
但即使在乌萨斯帝国衰亡千百年年以后，他们所建立的工厂仍会如墓碑般矗立于这片大地上。
林立的烟囱与高炉，盘桓繁复的管道，老旧的楼梯生着片片浅红色的锈迹，废弃的螺栓和齿轮随处可见，空气中也混杂着铁锈与源石粉尘的味道……
压抑，逼仄，这是每个进入切尔诺伯格工业区后的干员共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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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啸明除外，他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王啸明觉得这个地方充斥着蒸汽朋克的拼凑美，他也没想到这个连城市都能移动，有闪光盾和无人机的世界里，还能拥有这么复古的设施。
当然，王啸明也知道这种复古工厂机器中流淌的是源石带来的现代化电能，它也代表着帝国主义对奴隶与感染者的压榨与剥削，无限制加班，使用童工，阶层分化与反乌托邦。
但这不就是蒸汽，不，源石朋克的coooooool之处么？
心旷神怡之下，王啸明手下的动作又激烈了许多。
“红的追踪指向了这个方向，切尔诺伯格第一发电厂就在不远处，整个南工业区的能量都是由它提供的，我们必须尽快前去援助乌萨斯军警——博士，我允许你摸耳朵，但请，不要太过分。”
红着脸快步走在王啸明的前方，阿米娅双手抱胸，脚下踢着一个又一个金属零件。
头顶两条柔顺的大耳朵上，放置着的是王啸明那双不断摩挲的大手。
“欸，有很过分么？这不是阿米娅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么，哎呀，哎呀我的老腰，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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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再装了博士，就只有这么一小会哦！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还是不许碰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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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王啸明知道了知道企业的打算，他一定会说“企业把半藏换了吧，选重装我们能赢。”
让她上去挠人的话，不比史……温斯顿开大还厉害？
“那个，企业夫人，其实我只更习惯用反曲弓，而且你的复合弓比市面上的……要复杂太多了。”
黑发的库兰塔姑娘有些为难的动了动头顶小巧的耳朵，对她这个开关电视都有问题的超级电子白痴来说，面前企业手中那把差不多一人高的长弓上布满的电子元件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哎呀呀夫人什么的……没关系啦，天下武艺殊途同归，我相信我会是个好的狙击干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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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玛修和临光显然早已彼此熟稔，教育和被教育的一方则发生了翻转。
“我的一切战斗目标都必须围绕着保护御主出发，无时无刻都必须想着自己掩护的存在，同时观察着周围一切隐藏起来的敌人。”
在身前举着十字大盾和临光比划起来，玛修的注意力就像她说的那样从未离开过王啸明身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人理之盾就会挡在御主的身前。
“明白了，可玛修小姐，我们的行动必须保证整个军阵的完整性，而且我们更依赖于源石法术而非盔甲与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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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办法，即使是她这个田径全能冠军也没法举起如此巨大的重型盾牌——这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怪不得身材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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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是么！”
“还有还有，我使用盾背打的技巧也很熟练，临光小姐也想看看么！每个盾牌爱好者俱乐部的成员都会这招！”
“不不不，这个就免了，这伤身体。”
而就在所有人相处融洽地不断在钢筋水泥丛林中前进时，最为闹腾的琪亚娜却并没有参与其中。
“不要，跟着我。”
在因源石蒸汽和被腐蚀性雨水摧毁的上层管道区域，红色的身影正飞速移动在一个又一个摇摇欲坠的落脚点之间，而在她身后，白发少女灵巧的身形也紧随而至。
“就让本小姐也做个侦察兵透透气嘛，我不怎么习惯这种味道，熏死人了。”
琪亚娜此刻正捂着鼻子站在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管上，弥漫在这个区域的某种气息让她感到浑身难受，身后圣痕的位置也有些微微发热。
这种现象在黑棺中完全没有表现，而在来到城区后，琪亚娜的不适感就越来越严重，在到达源石工业区之后，她更是燥热的逃到了上层区，依靠外界环境的冷空气来为自己降温。
琪亚娜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即使是在崩坏能浓度高出数倍的长空市战场，她也能毫无影响的和第三律者硬碰硬，但在这个毫无崩坏气息的世界中，她身后的圣痕却发生了这种奇怪的反应。
难道真的跟所谓“源石”有关么？
琪亚娜思考了几秒后，打算把这个问题丢给王啸明——只要芽衣和舰长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生活就会变得轻松又愉快！
“唔，你肯定想摸，红的尾巴，和耳朵。”
但红却猛地摇了摇头，用兜帽盖住了头顶的两只耳朵，尾巴也被她自己用手塞进了大衣里。
“只有博士、阿米娅、凯尔希可以摸，你的话，不行。”
在阿撒兹勒时，红就早已在暗中观察了这个凶猛地白毛女人摸遍所有绒毛生物的过程，不管是卡特斯人、“狼”还是库兰塔人，除了了身上生着鳞片的那些种族的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带着乌萨斯小孩的女人摸了个爽。
借助对方爆棚的母爱把孩子作为诱饵交给她照顾，然后趁机大揉特揉摸完就跑，这个白毛女人熟练地仿佛最老练的猎人们。
让红奇怪的是，那个粉色的兔子似乎也是受害者之一，他不是雄性么？为什么也会上当？
单从外表看上去，这个傻愣愣的白毛女人的战斗经验和意识都不及自己，而且身上也嗅不出杀死敌人时携带的凶煞之气，可红却从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隐藏着的恐怖事物。
最好，还是不要惹她。
“不要强迫红，红不想咬你。”
夹起了尾巴，红很明智的选择了认怂，这反倒让琪亚娜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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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张牙舞爪的举了起来，琪亚娜夸张的做了个鬼脸，吓得红后跳了一步。
“你们俩都像一匹孤单的幼狼，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她当过雇佣兵的，估计也和你一样手上沾了不少血吧……不过她和你一样，现在都变成了不错的人，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她认识一下。”
冲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在琪亚娜不怎么好的记性里，长空市的冒险仍是最深刻的那一段。
“你，真的不会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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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啦！本小姐的话说到做到，想不想听我和那个小混蛋的故事呀？实话实说，虽然平时比较烦人，可现在我反而有些想她了。”
想起布洛妮娅那个平时总是跟自己争夺芽衣宠爱的死小孩，琪亚娜耸了耸肩，毫不费力的跟上了红的步伐。
“随你的便。”
几分钟后。
“……总之就是这样，在本小姐英明神武的攻击之下，布洛妮娅就顺利的落到了我和芽衣的手里，之后我们还去了长空市的吼姆乐园，在哪里遇到了姬子老师。不对，应该是我为了救援布洛妮娅释放崇高牺牲挡住崩坏兽结果身受重伤，芽衣再次变成了第三律者后，姬子老师才下来救场。”
不多时，就连琪亚娜自言自语的讲述都遇到了分歧。
“你，真的，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身边的红投来了略带鄙视的询问眼神，这让女武神小姐有些气急败坏。
“你等着，本小姐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你等我在重新捋一遍！”
“不，以后再说。”
忽然，红伸手拦住了奔跑中的琪亚娜，两人在一个小工厂的顶棚上停了下来。
“喂喂，你干嘛，差点掉下去！我还没说够呢。”
“看下面。”
捏住了鼻子，红表情淡定给琪亚娜指了指下方的空地。
“能有什么嘛，唔呕，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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