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_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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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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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瑾没回来,安阳见那去拿冰的小丫头脸色发白,就问了缘由。小丫头不敢撒谎,便把事儿说了。

  安阳皱了皱眉,西瑾怎么惹到武阳了呢?淑妃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只说让她亲自把冰拿到亭子里,可有罚别的?”安阳问道。那小丫头白着脸说道:“回公主,没别的,就是让西瑾姐姐亲自把冰拿到亭子里。”

  安阳听了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复杂。她大概能猜出来,定然是西瑾忙着回来看着自己,这才惹怒了武阳。西瑾这些年来总是听母后的话,把她盯得紧紧的,平日里拉着脸像谁欠了她银子似的,她也是烦她很久了,可是她从来没罚过她。今儿她触怒了武阳,就让她吃吃苦头,不然她就不知道她这个主子还是不错的。安阳有些负气地想着,后又想到亭子里贤阳也在呢,德妃宫里的人都还是不错的,想来也不至于太欺负西瑾,让她顶着烈日跑跑腿也没什么。

  安阳就此放了心,只想着等做好了沙冰,给亭子里的大哥哥送去的时候,捎带着把西瑾领回来就是了。

  “既如此,你陪本公主去厨房里找些物什吧。”那丫头只拿来冰回来,原本吩咐西瑾去拿的东西这会子只怕要自己拿了。

  丫头们不敢推辞,这便领着安阳出了院子往厨房去了。这些年里,安阳特意研究出了沙冰的制作方法,用新的陶瓷蒜捣把冰块慢慢捣碎,水果切成小粒子混进去,再加上些蜂蜜和牛奶就可以了。听小丫头说贤阳也想吃她做的沙冰,这让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她一连做了十几碗子,有父皇的、柳子轩的、陆呈、贤妃的,有大哥哥和自己的,连带着这些在屋里侍候她的小丫头的份儿都准备了,就是没准备武阳的。他不是头疼吗?头疼就别吃了。淑妃那边的人想吃她的东西,她还不乐意伺候呢!

  安阳见旁边的小丫头好奇地盯着那几碗子沙冰,便笑道:“拿去吃了吧,每人一碗。”几个小丫头一听开心地几乎跳起来,忙谢了安阳,好话说了一大堆,听得安阳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把剩下的沙冰用冰块子镇了,放在食盒里,这便只喊了一个小丫头跟着去了武德帝下午议事的承雍殿。

  “父皇,女儿跟您送沙冰解暑来了。”安阳一身湖绿色的百花罗裙儿,风似地跑进大殿上。武德帝正与臣子论着事儿,见安阳进来,不由轻斥道:“越发没规矩了,这议事的殿上也是随便进来的?”安阳灿烂地笑起来,知道武德帝向来疼她,因此才不去管,只说道:“这里又不是宫里,来了就来了。”然后便把提着的食盒拿出来在武德帝面前晃了晃,问道:“父皇猜猜看,是什么好吃的?”武德帝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朕这公主真是被朕宠坏了。”

  好在大殿上并没有敬州的官员,只是柳子轩和陆呈陪着不知在讨论什么,听得这话,柳子轩笑而不语,陆呈却笑道:“公主生性纯真,又知道体贴皇上,实属难得。”

  “体贴?怕不是她自个儿也嘴馋了吧。”武德帝雍容一笑,安阳却不依了,把食盒放在地上,摇着武德帝的袖子嗔道:“父皇怎么这样说。”说着话儿,她偷偷瞟了眼柳子轩,见他垂眸笑意温润,没无取笑之意,这才慢慢呼出一口气,自己开了食盒把沙冰拿出来说道:“今儿天热,女儿特意去做了水果沙冰来,父皇尝尝吧。”安阳先拿了碗给武德帝,然后拿出一碗来放到陆呈旁边的桌子上,最后拿了碗双手直直递到柳子轩面前,说道:“柳少卿尝尝看吧,以前在宫里我常做给父皇吃,父皇说很好吃呢。”

  柳子轩忙起身接了,笑着谢道:“臣谢公主。”

  “不用客气,你快尝尝吧。”安阳摆摆手,脸上花儿一般地笑着,只盯着柳子轩手里的碗,眼里满是期盼。柳子轩微微挑了挑眉,脸上温润不减,只依言吃了一口,说道:“确实凉爽,清爽却不甜腻,公主手艺甚好。”

  “真的?”安阳惊喜地问道,脸上全是笑,笑了许久才道,“那我明天再做些送来。”柳子轩这回却是微微愣了愣,瞥了眼旁边脸色有些奇怪的陆呈,眸中笑意却是依旧温润如泉,声音清澈如酒,起身作揖道:“臣谢公主美意,臣不过是跟着公主孝敬皇上的孝心沾些光罢了。”

  安阳笑了笑,乐滋滋地跑回武德帝身旁,皇帝垂眸吃了冰,依旧雍容沉雅,神色如常。

  安阳这才想起还有给贤妃准备的冰,说道:“啊,对了,我给贤妃娘娘也准备了一碗子,差给人给她送去吧。”武德帝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只是贤妃不爱吃冷的东西,便不必差人给她送了,这碗你自个儿吃了吧。”

  “我的已经备下了,不如……”她眼睛看向柳子轩,柳子轩却笑着对陆呈道:“这碗本是给贤妃娘娘的,既然娘娘不爱吃,那便世子代劳吧。”

  陆呈原本脸色有些奇怪,听得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咧嘴笑道:“不如公主把这碗给我吧。”安阳瞅了他一眼,柳子轩开了口,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乐意,便把碗往陆呈跟前一推,说道:“成,你别吃坏了肚子。”

  陆呈见她今儿打扮得清爽,嘴巴一撅,脑袋一扭,平添几分俏丽,不由笑道:“不会不会,我自幼习武,身子铁打的,这一碗子冰决计不会吃坏了我。”安阳撇撇嘴,说道:“好啊,那我明天做十碗子来,你也吃下去吧。”陆呈愣了愣,有些苦了脸,武德帝把碗放到一旁说道:“不得胡闹,后日就是祭祖的日子了,有空准备准备吧,这寒凉之物还是不要日日吃的好。”

  待三人都吃完,安阳才收了碗,有些不舍地离开。后天就是祭祖的日子了,她知道那时柳子轩要来主持事宜,所以决定好好打扮一番。

  可是,待安阳回到自己住的揽和宫时,西瑾还没有回来,她这才想起还要去给贤阳送沙冰,于是又匆匆将另一只镇着的食盒提了,带着丫头就往前面亭子去了。

  贤阳独自在亭子里乘凉,见安阳来了便笑道:“我还想着今儿吃不到四妹妹的沙冰了呢。”安阳笑道:“刚送去给父皇,这才过来的。”她奇怪地看了看只有贤阳一人的亭子,问道:“我听说二哥哥罚了我的宫女给他拿冰来亭子里,怎么没见着?我是来把人带回去的。”

  贤阳听得这话合上扇子问道:“怎么?你屋里的宫女还没回?”见安阳摇了摇头,贤阳蹙起眉来说道:“她因着忤逆了二弟,二弟便让她拿些冰送回他屋里去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

  安阳皱起眉来,脸色急转直下,转身就往武阳住的地方走,贤阳闪身跟了过来,问道:“四妹妹这是要去二弟屋里?你这怒气冲冲的,可别又惹了二弟。”

  “大哥哥怎么这样说?他们淑芳宫里的没一个好东西!我原以为只是给二哥哥拿个冰的也没什么,如今看来定是在罚我的宫女呢!”安阳气呼呼地边走边说道,“若真是如此,我定要告到父皇那儿去!大哥哥正好给我做个证!”

  “四妹妹且勿恼怒,去看了再说吧。”

  安阳急冲冲地到了右德殿,一路掰开前来行礼问安的太监,进来院儿就怒道:“二哥哥凭什么把我的宫女留这么久?还不快还回来!”说着话儿间,她已经到了门外,两个守着门儿的宫人喊一声:“王爷,公主。”而后便要拦,安阳一把将那两个宫女推开,怒道:“谁敢拦本公主!”那两个宫人吓了一跳,忙闪开,安阳怒气冲冲地便要去拍门。

  门却在此时打开了,一人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冲出来,吓了安阳一跳,却没来得及躲开,眼看着两人就要撞到一处,贤阳眼疾手快地将安阳往身旁一带,那人便跌倒在了院儿里。

  “何人如此莽撞!”贤阳蹙眉喝斥道。待话说完,二人这才看清,那跌倒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西瑾。她摔在地上,衣衫湿漉漉的,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安阳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她没想到武阳竟把西瑾带回来罚了这么久,这和她原本的想象的小施薄惩实在相差太大。这时正见着武阳从屋里阴沉着脸色出来,不由怒问道:“二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我屋里的宫女,出去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可是你罚她了?”

  武阳阴沉着眼看了跌在地上的西瑾一眼,冷冷地道:“四妹妹何出此言?你屋里的宫女不好生管教,冲撞了本王,本王倒还没向你讨个说法呢。”

  “那冰是我先要的,她不给你也不用将她罚成这样吧?依我看,二哥哥也是个心肠狠毒,心里不能容人的!”安阳这话说得严重,贤阳在一旁听了都蹙起眉,眼里有几分忧色。安阳却不管,剜了脸色发黑的武阳一眼,便跑到西瑾身旁问道:“西瑾,武王爷都怎么罚你了?你跟我说!我带你到父皇面前讨个说法去!”

  这话一说出口,西瑾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武阳也目光闪烁,狠狠瞪着西瑾。西瑾却道:“奴婢不碍事,是奴婢冲撞了王爷,王爷管教奴婢是应当的,公主不必为奴婢兴师动众了。”安阳眉头一拧,说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你不必怕,你这样子去见父皇,父皇定会为你做主的!”西瑾低着头,抬眼瞄了武阳一眼,又颤着身子低下头去说道:“奴婢真的没事,不劳公主操心了。”说罢,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安阳又气又急,武阳暗暗放了心,还好他方才对那宫女承诺过,说是会保她出宫到王府里做个侍妾,否则今儿真闹到父皇那儿他绝计要落个淫乱宫廷之罪。他有些后悔方才如此把持不住,只是木已成舟别无他法,只得给那女人些好处,若是她不识抬举,他完全可以说是她先勾引的他。好在她还是个聪明的。

  见西瑾果然不肯出卖自己,武阳心里有了底气,阴测测地哼道:“四妹妹方才的话是何用意?那宫女左右不过是个奴婢,本王还没听说过我堂堂王爷,连个奴婢都不能处置的。若真告到父皇那里,怕是要先治四妹妹一个不敬兄长的罪,妹妹还是想清楚了的好。”

  安阳大怒,他欺负人还有理了?武阳却接着道:“况且若比起心肠狠毒来,哥哥我可不及妹妹,妹妹半年前可是打死过一个老奴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你!”安阳被堵得上不来话,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盯着武阳,武阳也不让,两人的眼神间都快杀出火花来了。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妹,为了个宫女闹到父皇那里成何体统?这是在南宫,不是在帝都,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都给大哥我个脸面,别吵了,真要计较等回了宫再说。”贤阳从旁劝道。

  “大哥说的是,我也不愿把事儿闹到父皇那儿去丢了皇家的脸面,只是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要看四妹妹肯不肯让了。大哥有空做和事老,不如多劝劝四妹妹吧。”武阳说完,便甩了袖子进了屋。

  安阳气得咬着唇,好半晌才怒道:“好!那就回宫说!二哥哥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说罢,也跑出了院子。

  贤阳跟着出去之后,武阳临窗看向安阳消失的方向,眼里阴郁难言。

  因着这日的争吵,安阳心里怒气积郁,再没了旁的心思,祭祖那日也只是听着安排跟着去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奈何西瑾自那日回去只说是跪了一会儿,膝盖有些淤紫,并无旁的事儿。西瑾一心求安阳低调处置,却是越求,安阳越是觉得西瑾是被武阳吓着了,心里越发生气,一心想着回宫再跟武德帝告状去。

  十一月二日,祭祖过了之后,武德帝只在南宫住了三日,五日一早,御驾便启程返回帝都,走前处置了敬州私吞官盐谋取暴利的敬州刺史,随着御驾押解回帝都,交由刑部秉公处置,只是却并未牵连到举荐敬州刺史的元相国一族。御驾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帝都之时入了十二月初,天气渐渐有些冷意了。

  往年这时候帝都街上都有了几分过年的喜气,然而今年却有些不同寻常,宫里也气氛也有些暗涌。朝堂之上传着些揣测,说是皇帝打算采用新的入仕制度,罢除世家门阀的特权,更有人猜测说,皇帝严办了敬州刺史就是一个信号。对于这个消息,以元相国为首的元家自然反应最为强烈,只是尴尬的是,有消息说这谁也没听过的科举制度正是元相国的外孙女儿承平公主提出来的,一时之间令元家遭了不少其他世家的白眼,处境尴尬。

  安阳并不知这些事里的暗涌,她只一心想着要讨回公道,然而一回了宫,轿子刚落地,云姑便等在轿外说道:“公主,皇后娘娘请公主去殿上。”

  原本就是要去请安的,安阳并未往心里去,她跟着云姑回到慈仁宫殿上,进了门儿还未行礼,便见殿门被关了上,元皇后坐在榻上,脸色阴沉,瞧着有几分憔悴,怒道:“你给本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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