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番外5_207_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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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番外5_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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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酷暑,傍晚将近,落霞初生,凉风才渐渐送进中宫的偏殿里。

  宫女慢悠悠打着团扇,小太监进来换上新起的冰,孟茹却翻身从软榻上起身,来到殿外的院子里。

  偏殿临水,一湖宓荷清幽,一身湖绿蔷薇裙子的女子在池旁舞起了拳法,宫女太监们纷纷出来观看,拍掌叫好。

  大夏民风尚武,可历来皇后身为母仪天下的表率,多端着端庄大方的样子,哪有在中宫练武的。然而,当今圣上性子却是叫人难以捉摸,非但对皇后在中宫练武不行问罪,反倒来了兴致就与她过几招,对皇后的宠爱,由此可知。久而久之,帝后的这般事情被传入天下百姓耳中,倒被颂为夫妻情深,羡煞了不少人。

  宫女太监们见皇后娘娘虽性子冷淡,但从不因小过打骂宫人,倒是良善心肠。久而久之,宫人们也都真心服侍着,不敢怠慢。因而当有人来报说:“林昭仪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时,贴身的大宫女霜儿便将那人遣了下去,说道:“没见着皇后娘娘正在练拳么?兴致正好着呢!且叫林昭仪去正殿上奉茶吧。”

  这霜儿正是自小就跟着长公主诸葛绫的丫头,后来随诸葛绫进宫做了武婢,其后又借给宁阳护身,宁阳走前将她还给了诸葛绫,诸葛绫怕孟茹刚进宫,身边连个心腹都没有,就将这丫头给了孟茹,想着她是个会讲故事又懂武的,一来可以给孟茹解闷,二来两人聊起来也算有共同语言。

  待孟茹打完了拳,去了一身闷气,已是半柱香之后了。霜儿给她递来帕子,这才禀告了林昭仪来请安的事。孟茹本是唇角有些淡淡的笑,听闻这话便回复了平常冷淡的模样,只说道:“日后不可如此。”

  孟茹来到殿上,林昭仪忙给了她行了礼,笑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正在练武,这便在此候着。”

  “是宫人们不懂事,叫你久候了。”孟茹坐到上首淡淡地说道,霜儿奉上茶来,她便拿了浅浅喝了一口,这才接着问道,“早上不是来请过安了么?如今又来,可是有事?”

  林昭仪闻言忙笑了起来,说道:“如今这宫里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与臣妾两人,臣妾是怕皇后娘娘觉得闷烦,因而想来陪着皇后娘娘闲聊几句。可如今天热,臣妾又怕扰了皇后娘娘纳凉,这便赶着天气凉快些了再来。”

  孟茹见她说这话时,眼睛不停地往殿外瞟,心中便明了几分,问道:“皇上这些日子没去你宫里?”

  林昭仪尴尬地笑了笑,刚要回话,却听殿外太监唱着嗓子高声报道:“皇上驾临坤德殿——”

  林昭仪大喜,心道果然这时候来是对的。她赶忙起身,随孟茹出了大殿,跪了迎驾。远远的,就听见皇帝的笑声传来,其后一道大红如云的身影卷进殿里,拉起孟茹便往殿内走,边走边笑眯眯地道:“上回比武你可是输了的,这回若再输了,你可想好了要输什么给我了?”

  孟茹自是懂得诸葛锦旭那歪心思,尽管对他向来不避讳的话已经习惯了,但仍有些脸红,便淡声说道:“皇上怎能如此?孟家拳法本就适合男儿习练,臣妾身为女子自是练不好的,哪能赢过皇上?皇上以己之长与臣妾之短相较,自是能赢的!皇上怎就不与臣妾比比那行医之术?看看哪个能赢。”

  诸葛锦旭闻言眨了两下眼,顿时又笑得像只银狐,凑到她耳畔说道:“比就比。朕不怕输,输了便任由皇后娘娘处置。”

  孟茹顿时脸上似火烧,心下暗恨。这不是摆明了或输或赢,吃亏的都是她吗?

  诸葛锦旭见她这番模样,更加开怀,拉着她走到上首,刚要坐下,只听身后有人唤道:“皇上。”

  诸葛锦旭和孟茹转过身来,见林昭仪跪在地上缓缓抬起眼来,瞧着有几分委屈。

  诸葛锦旭这才看见林昭仪也在,便眯眼笑道:“啊,爱妃也在啊,这天都快黑了,还在皇后宫里陪着,倒是辛苦了。既然如此,就赶紧回宫歇着吧!”

  林昭仪直愣愣地跪着,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正好爱妃尚未平身,这便当做跪安吧,省得跪来跪去的疼了爱妃的膝盖。”诸葛锦旭一副甚是疼她的样子对身后的太监总管小林子说道:“快晚膳了,去报御膳房,爱妃想吃什么就叫御膳房多做些,宫里的膳食规制,今日便不必依着了。”

  小林子应下,忙下了殿去,躬身对林昭仪道:“林昭仪,还不快谢了皇上恩典,随奴才走?”

  那林昭仪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敢说什么,只得给帝后跪了安,缓缓退了出去。

  待她走了,孟茹这才说道:“皇上不该如此。这林昭仪是多日不见皇上,这才来臣妾宫中等着,不过是为了见皇上一面,何苦差她走?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之事上该雨露均沾才是。”

  诸葛锦旭闻言好生看了眼孟茹,也不恼,只往座上仰了仰,吊儿郎当地笑夸道:“皇后真是明事理!朕就知道,朕册后诏书上那些‘肃恭德静,孝雍淑良,礼范天下’的话一个字儿都不带掺假的!这世上的女子有哪个真愿意叫夫君雨露均沾,唯独皇后娘娘谨守宫规后德,果真是礼范天下!不过……”他微微倾身,笑眯眯地问孟茹道,“不过,皇后可认为,朕乃是明君?”

  孟茹不知他为何如此问,只垂眸想了想,答道:“皇上体恤忠良、勤政爱民,自然是圣明之君。”

  “既然如此,朕于朝事之上如此圣明,皇后可信朕于后宫之事上也能如此圣明?”诸葛锦旭身子不动,依旧倾着身子问道。

  孟茹对此事却是持保留意见了。她自入宫为后,到如今也有半年,没见皇帝去过林昭仪的宫中,他若不来自己这儿,便定是留在寝宫里。且那些日子必定奏折颇多,有时要批阅到四更天。如今宫中妃嫔甚少,他如此倒是关系不大,可日后若要选妃,他再如此,只怕朝中不满。

  诸葛锦旭看她这副样子便知她心中所想,不由叹了口气,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哀怨,说道:“看来皇后还是不信朕哪!也难怪,朕与皇后大婚才半年,皇后不够信任朕也在常理之中。唉!这都要怪朕没给皇后深入了解朕的机会……”

  他加重那“深入”两字,又一番挤眉弄眼,想叫人不想歪都难。

  孟茹果真烧红了脸,终于明白想要和诸葛锦旭谈正经事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诸葛锦旭却站了起来,似乎下定了决心,豪言道:“好!今夜朕便带着皇后出宫走走!”说罢,他转过身来,见孟茹脸色通红,便好奇地凑过去笑眯眯问道,“朕方才是想说带皇后出宫走走,以便皇后能更深入地了解朕!皇后想到哪儿去了?怎脸色这般红?”

  孟茹闻言抬起头来,呐呐地望着诸葛锦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管住拳头没有砸上他那张可恶的脸。

  天色渐暗,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皇宫北华门而出。紫墙金瓦,长长的廊道,侍卫驾着车马一路而行,宫灯映着,诸葛锦旭挑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看,说笑般道:“这北华门乃是宫中最偏僻的宫门,平日里的炭火、泔水乃至粪车都从此处经过。二十多年前,一个老太监推着粪车从此处出宫,将两个孩子偷出生天,免了一场被灭口的大祸。那两个孩子,便是我和绫儿。”他放下帘子,回头间见孟茹正看着他,模样认真,便叹了口气,忽而埋怨道,“幸亏那老太监如今已故了,否则老子一定要把他绑来骂个狗血淋头!救人便救人,不会放个好点的地方么!那粪车多臭啊!”说着话,他还煞有其事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然后才笑了起来,凑近了孟茹说道,“还好还好,是香的。不信你闻闻?”

  孟茹不为他这般样子所动,只问道:“那老太监可有家人在世?”

  诸葛锦旭呐呐地收回袖袍,弹了弹上面的小白貂的花绣,眸子略转间,忽而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比划道:“他哪有什么家人哪!孤零零一个,死后葬在城外五里外的岗子上。有个小太监曾在宫里受了他的恩惠,好心给他用木头立了碑,刻上了名姓。朕登基后,想想被装进粪车的事儿就怒火烧心,叫人把那小太监给查了出来,绑了他去城外岗上找到了那老太监的坟,一脚踹了那破烂木碑,亲自把他从坟里挖出来,本想丢给那岗上的野狗,可惜那小太监不识趣,一个劲儿地求朕。朕被他求得心烦,便随手丢了些银两给他。谁知他后来竟在那岗上立了个忠善堂,还把那老太监重新葬在了堂子后头,立了花石碑,让他在前头受人香火供奉。”

  诸葛锦旭哼了哼,模样很是不满。孟茹却认真地望着他,只觉得那宫灯的昏黄映进马车里,照得身旁男子眉眼分外柔和。他与往常一般说着些荒诞不经的话,她却觉得心里有些暖意,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淡淡的笑来,问道:“那小太监如今在哪个宫里当差?”

  “那小太监虽然磨磨唧唧了点,但办事还算利索,朕刚登基那会儿手底下缺人,便把他留在身边听用了。”诸葛锦旭像是在说一件丢人的事,只把脸瞥去一边。

  孟茹却略微扬眉,猜道:“莫非……是小林子?”

  诸葛锦旭却不说话了,只挑开帘子看着外头,半晌,回过头来兴奋地笑道:“出宫了!”

  孟茹闻言也挑开另一边的帘子往外看,只见得东街大道上人烟稀少,待转了弯去了南街,帝都繁华的夜景便渐入眼前,街上酒肆茶馆林立,有卖唱的、杂耍的,吹拉弹唱里姑娘柔亮的嗓音在街上悠扬回荡着。

  马车停在街尾的一家包子铺门口,诸葛锦旭带着孟茹下来,那铺子的老两口一看就是老实人,正笑着忙里忙外地招呼着客人。铺子不大,也就几张桌子,全都摆在外头。灯笼的昏光下,笼屉里包子腾腾的热气飘出来,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孟茹自从家变便逃去了城外庵里带发修行,帝都的繁华夜景已经许久不见,今夜看着竟觉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正当此时,店里的老人家看见了诸葛锦旭,立刻笑着迎了出来,热络地问道:“公子,您来了呀?怎今夜坐着车马来了?”

  诸葛锦旭洒然一笑,眯着眼儿把孟茹拉了过来,说道:“爷半年前成亲了!这是府中宝眷,她从未来过,不知老汉店里的包子滋味儿,今夜便带她来尝尝!”

  “原来是少夫人!恭喜恭喜!”那老汉笑起来脸上全是褶子,却甚是憨厚,他不会说些漂亮话,却高兴地进了铺子里告诉老伴去了,一会儿带了妻子一同出来道贺。

  诸葛锦旭笑着摆摆手,带着孟茹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说道:“先来两屉包子,一屉牛肉的,一屉红豆的,再拿壶你家酿的老酒来。顺道给那桌上也来两屉包子一壶酒。”那老汉闻言忙笑着去了,诸葛锦旭却回头对那驾车的两个侍卫道,“把马车停好了,便去旁边桌上吃包子喝酒去吧!”

  两个侍卫忙谢了恩,便也乐呵呵地去了。

  孟茹问道:“你常来此处?”

  诸葛锦旭看了她一眼,不满道:“什么你呀你的!出了门就要叫夫君!都嫁了人了,就该知道以夫为天!快叫夫君!”

  孟茹垂下眼去,不跟他一般见识,改口道:“夫君常来此处?”

  诸葛锦旭这才笑了,得意地眯着眼,看去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只凑近孟茹,小声说道:“为夫不是每回偷溜出宫都去皇叔那里的,去的次数多了,他便要说我胡闹了。所以有时我便自个儿在这街上逛逛,这街上哪家铺子里的酒最醇香、哪家铺子的包子馅大皮薄、哪家的茶最清香、哪家的曲子最美、哪家的说唱杂耍最热闹,为夫全都知道!今夜便就带你逛逛!”

  孟茹摇了摇头,浅笑不语。抬眼见老板将包子端了上来,她便小心拿起一只,吹了吹便小心咬了下去。诸葛锦旭眯着眼笑看她,从桌上捞起酒壶便饮,连酒盅都省了,大呼痛快。

  这铺子的包子确实馅大皮薄、香软可口,孟茹已许久不曾吃过这样的美味,这味道其实皇宫里的御厨也能做得出来,但却少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像小时候爹带着她去面馆里吃素面时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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