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发热_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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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发热

  相灵大会在即,早课上众弟子也都相较往常认真了许多。

  早课时辰将至时,楚郢山五峰弟子尽皆于玄岷峰聚集,只是唯独不见今日应当前来授课的长老。

  众弟子见的议论声渐涨,而作为方暮舟亲传弟子之二的林霁霜与钟珝被层层围着。

  “林师兄,仙尊呢?今日不应当是仙尊授课吗?怎地还未到场?”

  “是啊,仙尊往常不都来的很早吗,今日怎地例外了?”

  “仙尊是旧伤又复发了吗,要不要找顾长老看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竟是越说越离谱,林霁霜被置于人群中央,为这杂乱的声音吵得心慌。

  林霁霜回想起自己临行前宋煊的表现,便将他师尊病症复发的可能排除了。

  林霁霜环顾四周,众弟子皆是一副不问到些什么誓不罢休的势态,自己又总不能将他师尊今日起的晚了些的事实道出,思前想后寻不到出路,便向钟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谁料钟珝也是无奈至极,毕竟他的确未知。

  “林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们吧,仙尊怎么了?”众弟子尽皆应和道。

  “没什么,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便到了,”林霁霜只能在心中祈求着宋煊与他师尊能早些赶到。

  或许是林霁霜的诚挚恳求为上天所听到了,下一秒,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自远处御剑而来。

  果真是他师尊,林霁霜总算是松了口气,算了算时间竟正好掐着点到达。

  直到那道霜白身影端肃至极地落地,台下众弟子方才重新回归平静。

  “今日便不再重学心法,自行练习此前所学剑法即刻,”方暮舟没有去提自己来得稍晚的事情,即刻便开始布置今日早课任务,语气、神色一如往常一般肃正凛然。

  只是不知为何,林霁霜总觉得他师尊今日好像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点不对劲。

  方暮舟说话时,宋煊已然行至队中,站在了林霁霜身后。

  “阿煊,你挺厉害啊,你是如何将师尊叫醒的啊?”林霁霜靠近了些宋煊,将声音放得极低,确认不会有人听到。

  宋煊干干笑笑,神色莫名有些低落,“没什么特殊的办法,药熬好后便直接将师尊叫醒了。”

  “怎么了?师尊骂你了?”看着宋煊如此发愁的神色,林霁霜自认有迹可循地猜测道。

  宋煊摇了摇头,“没有。”

  林霁霜即刻不解询问,“那你怎的这般表现?丧气的很。”

  “没什么。”

  不过是他师尊喝了药后,一路上没和自己说话罢了。

  宋煊想想倒也觉得可笑,他师尊这般任性不正是自己最想见到的吗,如此反倒才像他。

  “闲聊什么?”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二人身侧时,二人十分同步地皆呆呆愣了神。

  “师尊,不聊了,好好练剑了,”倒是林霁霜率先反应过来,眯眼笑着认错,还不忘戳了戳宋煊以作提醒。

  察觉到方暮舟的目光,昨晚的一切莫名地尽皆浮现在宋煊的脑海中。

  无论方暮舟的情动喘息,还是那欲望尽显却又含着隐忍的表情,亦或是生理性难抑的战栗,历经一整晚的沉寂,于此时迸发。

  宋煊突然就说不出话了,虽然知晓此时并不应如此。

  “阿煊?”

  听闻林霁霜疑声轻唤,宋煊方才回神,而那时方暮舟却已然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侧身经过时,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宋煊的手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耳侧亦恍惚掠过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那一瞬,宋煊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刺中一般,便是含着微微刺痛的痒。

  这种隐秘的情爱似乎比宋煊所料想的更有尝头。

  在无人知晓地方做着这些所谓背德的事,小心翼翼但反而每一寸不轻易的甜头都会被无限放大。

  宋煊想到应当回应时,那手与那人便早已逃脱,回首去看,方暮舟却始终未曾回头。

  但不知为何,宋煊却仿佛能想象到,他师尊计谋得逞后的笑。

  这日的早课,宋煊可谓是完全不在状态,毕竟脑海中已然充斥着某人的身影,便再难专心去做另一件事了。

  ……

  待早课结束后,宋煊想要去寻方暮舟的身影却不得,甚至还是听其他弟子谈论起,玄设仙尊适才是被宗主叫走了。

  宋煊无奈却也只是尽力维持着正常的模样,向那弟子道了声谢。

  在等待与先行回去中犹豫了许久,宋煊选择了后者。

  宋煊回到茗雪居,心虚般地进入内室,本以为迷乱的场景却并未发生,内室反倒整洁如常。

  就连那被揉皱了的床单也早已被掀掉换上了新的,也只有空气中尚存着一些微不可察的黏腻味道。

  这些竟都是方暮舟做的吗?

  宋煊以为他师尊正在昏睡时,原来他早已醒来,甚至忍着难受将昨日的放纵痕迹销毁了大半。

  认真谨慎的模样当真是他师尊啊!

  原以为要等许久,只是未料宋煊尚未到达茗雪居多久,方暮舟便也返回。

  只是迈入茗雪居的门,方暮舟却未看到宋煊的身影,寻了内室却也没有。

  方暮舟稍稍慌神,因发烧而有些昏沉的脑袋也恍然更疼了些,许久他才强忍着冷静些。

  宋煊昨日还在与自己缠绵悱恻,今日又怎会消失。

  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方暮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但就算如此,方暮舟仍是强忍着不适寻遍了潇瑜峰顶,却皆未得。

  莫名其妙的感想催动着方暮舟下山,便自潇瑜峰后山处一跃而下,未至山脚便已能看到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身影。

  一颗心总算落下,瞬间的欣喜便令方暮舟脑袋更晕了些。

  含着些许怒气,方暮舟唤道,“宋煊,不好好在峰顶待着,到后山来做什么?”

  闻言,宋煊茫然地回头,即刻便对上了他师尊那稍含着愠怒的双眸,面上的疑惑便更甚。

  “师尊何时回来的?我,嗯,在洗昨日的床单,”宋煊越说越是没有底气,声音也愈发的轻。

  然而听到这话,方暮舟的反应着实比宋煊大得多,先不说那本就浮着血色的面颊突然添了些殷红,就连愠怒的神色也恍然凝固,继而转变为压抑着的羞愧难当。

  看着宋煊手中尚未洗净的床单,昨晚发生的一切便尽皆浮现在方暮舟的脑海中。

  他二人之间毫无缝隙紧紧相贴,情爱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二人的汗液弄皱也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尽显缠绵、纵情的意味。

  甚至遍布全身的痕迹与那处也在隐隐作痛,方暮舟回想起昨晚,今日强行支撑起的身体即刻便莫名稍稍软了些。

  “师尊?”宋煊见方暮舟十分明显地怔了神,虽能基本猜到是为何,却仍忍不住地轻唤了一声。

  “嗯,”方暮舟回神后才发觉宋煊不知何时已然站在自己面前,而那床沾湿了的床单尚被他提在手中。

  宋煊双臂的袖高高挽着,衣衫下摆也被系在了腰间,面上臂上还存着未干的水珠,正在日光照耀下闪着光亮。

  这般耀眼明媚的少年,论谁看了都会为其所灼伤的吧?

  方暮舟不知因由疲累还是羞愧,只一直看着宋煊的眼睛,并未说话。

  未料下一秒,宋煊将右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蹭的干了些,便将冰凉的手覆上了方暮舟的眉心。

  待那凉意直直接触时,方暮舟才知自己究竟是何等的“病入膏肓”。

  自认早已习惯了全身肌肤尽皆冰凉的方暮舟,绝未曾想过有一日,自己竟也会被冰凉触感惊到。

  “师尊还要强撑着吗?怎么一点未有好转?”触及之处滚烫的可怕,宋煊只觉他师尊的温度简直异于常人。

  “……不知道啊,”方暮舟没有像以往那般可以隐藏自己的不适,这般顺从示弱的姿态却总能抓住宋煊的心。

  宋煊加快了语速,焦急言说,“那师尊快去休息,待我将这单子洗好便再给师尊熬些药,好好捂捂汗好的会更快的。”

  “不想喝药,也……不想离开,”方暮舟缓缓说着,语气愈发的慵懒散漫,活像窝在人身上撒着娇的小猫。

  “不行,听话啊,”宋煊自然知晓自己究竟做了何等心理斗争,才故作强硬的姿态言说道。

  方暮舟垂着脑袋抬眼看着宋煊,撇了撇嘴后再次垂眸喃喃道:“阿煊,我头昏,不愿自己离开,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

  当然是好的。

  但看着他师尊仿佛始终忍着痛的模样,宋煊是又想强硬又狠不下心,最终便还是妥协了。

  于是片刻后,宋煊便再次坐在了适才的位置上,而他师尊便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抱着膝乖乖地坐着,眼睛则紧紧盯着宋煊的一举一动。

  二人便这般沉默着,谁都没有再言语。

  宋煊刻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给床单打上了皂角,揉搓后刚刚清洗完毕,却突然听到了身侧之人的浅浅呓语。

  “师尊?”宋煊一边说着,一边侧头去看方暮舟,却发觉方暮舟已然合上了眼,一副睡着了的模样,正一下一下地点着头。

  宋煊先是一愣,后又恍然失笑。

  “宝贝啊,”宋煊靠近方暮舟的耳侧,浅浅唤道。

  方暮舟当真“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宋煊任劳任怨地将人打横抱起,将那还湿着的床单搭在肩上,并确认怀中之人不会碰到床单才安心。

  “嗯,疼,”方暮舟含糊不清地哑声言说。

  “嗯?”

  思索许久,宋煊才知晓他师尊为何会疼,看着他师尊紧蹙的眉心,便于那处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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