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_我成了敌国首辅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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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

  明月无声的点点头,喉间一紧,呼吸都便得困难起来,更说不出只言片语。

  只哭着看他,她咽下所有的悲伤,含着泪,吻上那干裂的唇。

  轻轻一啄,让两个人瞬间深陷。

  一吻过后,明月抱住谢忱,这个让她日思夜想不远万里奔赴的人呐,她哽咽道:“卿卿复卿卿,卿卿皆我心,若得卿卿故,愿沉吟至今。大人这样说,却弃我而去,又如何再叫我另觅良人呢?”

  谢忱抚着她的发,“只是未料,月儿如此勇敢,能将一切抛之脑后,向我奔来。”

  明月摇摇头,“永远都是你追着我,我勇敢一次又何妨?”

  谢忱淡淡一笑,眼角却是藏不住的忧伤,“月儿,回去吧,乌图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据,谢寻与箫云淮定能护你周全。”

  明月眸光一韩,迸发无尽的冷意,“他将你折磨这般,我怎可轻易罢休,大人可否信我,我自有安排?”

  谢忱内心犹豫,明月能够前来,必然是能够做好万全准备,相信箫云淮与谢寻不会让她随意涉险,他思忖一下,在明月耳边低语一句,明月点头。

  随后叫乌图克进来,明月道“我想与你谈谈,我跟你走,但是你要先放了他。”

  乌图克道:“行,就依你。”

  明月说着便朝外挥了挥手中红色的丝帕,谢寻与箫云淮立刻行至到那小木屋内,见到谢忱几乎只剩了半条命,两人皆是对着乌图克咬着牙,恨不得饮汝之血,啖汝之肉。

  明月看着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二人赶快将谢忱带走。

  小木屋内独留明月与乌图克。

  明月淡定说道:“乌图克,你想让我随你回去,若是皇兄知晓,我死在了合布赛尔,届时你看他会作何?”

  乌图克眼神一紧,“你想做什么?”

  明月又沉声说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我来时已经在我口中放了一颗百毒丹,待我到了你合布赛尔之时,便是我葬身那日。”

  乌图克冷声道:“想不到你竟然打的是一命抵一命的主意?”

  明月笑了笑,“你想要公主和亲,我大楚自然会送你一个公主,我大楚十分乐意与你和布赛尔永结秦晋之好,并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但如若这公主是我,只怕我楚梁两国百万雄师会将你和布赛尔踏成平地。”

  乌图克握紧了拳,指节泛白,他咬牙冷道:“你敢威胁我?”

  明月朗声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就是一死罢了,如今你胡人大败,我楚梁两国乘胜追击,又有何惧?倒是你,若是让你父王知晓你为了我,惹上中原雄师,届时他可还会让位于你?”

  乌图克万没想到会受到明月的威胁,他一把上前,掐住明月的脖子,眼角迸发出恨意,“威胁我,那不若亲手杀了你来的痛快?”

  明月的脖颈被乌图克扭得变了形,可她依旧双眼镇定地看着他,未有丝毫惧意。

  “嘭!”

  从小木屋内传出一声炸裂。

  两方人马皆都从沙丘当中显现出来,成成包围木屋,剑拔弩张,交战一瞬即发。

  空寂良久以后,从小木屋内传出乌图克的颤抖的声音,“都给我退后二十里。”

  为首的副将,听到乌图克的胡语,只得听从他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不久以后,明月只身从小木屋内走出,一步一步踏向楚国军队。

  待众人看清明月归来后,皆都瞪大了双眼,她到底是怎样在乌图克眼底下全身而退的?

  回想刚才一幕,明月依旧感到头皮发麻,乌图克险些将她掐死,慌乱之际,她想到谢忱告诉他乌图克罩门是肋下三分,于是她掏出袖中精致的火铳,对着他的肋下三分就是一枪。

  乌图克倒地不起,明月指着乌图克,让他屏退自己的军队,又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上,避着乌图克写下了名字,按下了手印。

  她抬头望了望这黄沙漫天的大漠,鹤唳的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突然感慨,人生之渺小,有时不过是沧海一粟。

  两日后,明月众人回到漳州营地。明月去往大漠的时候,便带着祁煜。

  刚刚救出谢忱之时,祁煜便为谢忱诊了脉象。

  谢忱自然不愿明月知晓真实病情,祁煜连日来愁眉不展,为了谢忱的洗髓丹操心,刚到了营地便开始钻研医书,准备为谢忱解毒。

  刚上了马车,明月对谢忱道:“我已禀明皇兄,回到大楚,我们就完婚,婚期定在了下月十五,大人觉得如何?”

  谢忱淡淡笑了笑,只说,“好,都听你的。”

  明月轻轻靠在谢忱的肩膀上,丝毫未觉谢忱脏乱,她珍重万千的大人,从此是否就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忱轻抚住明月的肩膀,嘴角却是挤不出一丝的笑意来,如今算来只剩了两日,却要有一日在路上,那剩下这一日,若是用来好好道别,也足可了。

  到了漳州营地,箫云淮直接被安排到了明月的营帐中,军内的侍卫为谢忱备好了热水。

  明月仔细地将谢忱的衣物褪尽,看着遍布全身的伤痕,她不禁掩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谢忱温柔的拂了她的头,“无妨,很快就能好的。”

  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点点头,“嗯。”

  谢忱在她面前坦诚相见,明月却未有丝毫羞意,只安静地伺候他沐浴,浴发,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全身擦洗干净,并尽量不去触及他的伤口。

  明月伺候得仔细,一番梳洗过后,明月让谢忱坐在铜镜前,为他刮去青黑的胡茬,又将他的墨发梳整齐,待上玉冠,穿上宽松的长袍。

  转眼间,他从一个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阶下囚又变成一个翩翩佳公子。

  谢忱看着铜镜后的明月,转过身,握住明月的柔荑,“月儿,谢谢你。”

  明月蹲下身来,仰头看着他,“我是大人的未婚妻子,理当为你做这些。”

  谢忱鼻尖一酸,立刻将那娇下的身子拥在怀中,他垂头在她的发间,努力吸着她墨发中的芳香,一滴泪划过他的鼻尖,落在明月的发梢上。

  似乎察觉谢忱的身子微抖,明月缓缓拉开距离,看着谢忱,看他濡湿的双眼,“大人,可是伤口痛了?”

  谢忱无法说出对她的不舍,只得微点了一下头。

  明月道:“我扶大人去榻上休息,等膳食做好,大人再起身进一些。”

  谢忱点头,这时祁煜走了进来,“公主殿下!”

  明月道:“你来得正好,刚才大人觉得不舒服,还请小郎中仔细诊治一下。”

  祁煜点头,“嗯,公主放心,我自当尽力。”

  “那我去看看膳食,你先为他诊治。”

  祁煜点头,明月挑起帘子离去。

  祁煜来到谢忱床前,先是为他仔细诊了脉象,祁煜皱起眉头,看似脉象平静,却似有油尽灯枯之像。

  谢忱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祁煜皱眉,“十二个时辰。”

  谢忱只想十二个时辰,他要健健康康的陪她,“还请小郎中,给我一颗药,服用以后如常人无异。”

  祁煜面露难色,“这药倒是有,只是十二个时辰后,届时你陷入昏睡,怎么都不能够瞒住了。”

  谢忱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谢某一生一能为国尽忠二能为她倾心,已然满足。”

  祁煜暗自佩服谢忱的洒脱心性,“大人可放心,洗髓丹之毒,我可勉励一试,若我不行,也必定稳住大人的病情,待我父兄归来,届时定然有法可医。”

  谢忱从来不会寄希望于渺茫,但是若能得奇遇,他也愿意勉励一试,“有劳小郎中。”

  祁煜给谢忱服用过了一颗十全丹,谢忱才稍觉自身体力恢复一些。

  明月忽然挑起,帐帘,手里提了食盒,来到谢忱面前,祁煜告辞了辞。

  又一样一样将食盒上的精致的菜肴断在谢忱面前的矮几上,“军营简陋,我只叫他们随意做些,待回到淮城,再为大人好好进补。”

  谢忱看着明月的目光,眷恋又温柔,“月儿不必费心,我自来就与将士们同吃同睡,早习惯了。”

  明月成了一碗米粥端到谢忱面前,“小郎中说大人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进补,待我们修正过后就可启程回京,待到了公主府,那时可由不得大人了,你的身子皆由我说了算。”

  谢忱笑着点头,“好,都由你说了算。”

  明月与谢忱简单用过膳食,谢寻与箫云淮一同来探谢忱,几人相谈了一阵,怕扰了谢忱歇息,又起身告退。

  账内独留了谢忱与明月,榻边只燃了一盏小灯,这个账内昏黄。

  明月褪去外衣,上了榻,却是规规矩矩地躺在谢忱身侧,与他隔着距离。

  谢忱笑了笑,柔声问,“怎么离我这样远?”

  明月侧过身,仔细看他,清俊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平静又从容,“怕碰到大人的伤口。”

  谢忱眨了眨眼,看向她的眼眸晦暗不明,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月儿,叫我靖彦。”

  明月自来叫谢忱大人,从未教过他的表字,在她以为,那是之后妻子对于夫君的称呼。

  她脸色一红,垂下眼眸,轻声唤,“靖彦。”少女的声音柔柔软软,像是绵软的蜜糖流过心头。

  谢忱扬起嘴角,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她,“嗯。”

  他又问,“如果你只剩一天,会想要做什么?”

  明月眨了眨眼,“嗯,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拘做什么都好。”

  谢忱笑着伸手摸了某她的头,“喜欢日出与日落吗?”

  想起彦月山的日出,她点头,“喜欢。”

  谢忱拇指珍重地拂过她眉心的朱砂,在上面轻轻一吻,“那,早些睡,明日我们一起去看塞北的日出。”

  明月朝他娇羞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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