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隐情，证据确凿却否认
花容同样注意到了洛辉的举动，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案卷吧。”
“不太像。”白玥瑶的眼中多了点奇怪，她反而觉得更像是一种提示。好像洛辉一旦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的时候，他就会低头看一眼。
“一会儿审完了，咱去一看便知。”花容淡淡道。
白玥瑶点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大堂之中。
白定峰被带了上来，脱去官服官靴的他，似乎看上去更显老了一些。
白定峰正要跪地行礼，洛辉先行道：“白大人官职在身，无需行此大礼，站着即可。”
“多谢洛大人。”白定峰感激地拱手，随后便站在了正堂中间，瞥了一眼旁边的白启荣，心中差不多已然知晓要发生什么了。
“白大人，你可认识此人？”洛辉指了一下堂中跪着的白启荣。
白定峰瞄了一眼白启荣，随后道：“认识，此人是白某的远方表弟。”
“近日可见过他？时间地点。”洛辉又问。
白定峰迟疑了，犹豫的色彩在脸上浮现，好似在思考要不要如实以告。
“三日前，白某确实在祥来客栈见过白启荣。”
白定峰的回答，与白启荣一般无二，可见二人并未说谎。
洛辉视线一沉，容色瞬间冷然：“白启荣指证，他手里的试题，正是你交给他的，还让他卖给那些学子。十万两银票，也落到了你的腰包中。”
白定峰连忙摇头否认：“绝无此事！本官身为主考官，自然知晓徇私舞弊之罪是何等的重大，怎会冒如此大的险去做这种事？定然是白启荣受人指使，故意栽赃于本官！”
白启荣身子一抖，可此时此刻的他，自然也清楚如果被白定峰扣上这样的帽子，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表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啊！这银钱，也都是落在了你的口袋里啊！再说了，我一介草民，怎么可能知道科考的试题？”白启荣转过身，对着白定峰控诉。
“简直胡说八道！我何时给你过试题？这银钱，我更是一分钱都没有见到过！”白定峰矢口否认，对白启荣的控诉尽数推翻。
“本官这里有一份账本，白大人看一下，是否为白家的账目。”洛辉说着，将一份账本交给旁边的衙差，让衙差拿给白定峰看。
白定峰半信半疑地接过账本，当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些都是白家近日的流水账目，出入足足有十万两以上，你如何自辩？”洛辉眯起眼睛，释放着点点寒意。
“不可能……我从未见过这些银钱！”白定峰此时的辩驳，已然变得苍白无力。
洛辉的目光看向白启荣，又问道：“这试题，除了卖给了李高才，可还有其他人？”
白启荣一愣，缓缓点头：“小人知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私自作为。遵循表兄之命卖给李高才以后，便再无卖给旁人了。”
一旁的李高才始终耷拉着脑袋，生怕问到他身上似的。
洛辉摆了摆手，命人将白启荣带下去关押起来，道：“此案审到此处，暂时休案，待本官上奏陛下后，再行处置结案。”
惊堂木一拍，退堂声响起。
百姓们意兴阑珊地散去，那些学子却是意难平，怨愤声此起彼伏。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白定峰身份敏感，又有官职在身，即便证据确凿，洛辉也不敢用刑。而且现在白定峰不认罪，洛辉根本无法定罪。”有书生看得较为深刻。
“那怎么办？就因为白定峰是擎王妃的父亲，便让他逍遥法外？”
“这倒不至于。你没听洛大人说嘛，待他请示圣上后，再行处置，我们只管等着便是了，朝廷总要给我们万千学子一个交代的。”
“唉，只能等着了。”
学子们愤愤不平，各自聊着离开了。
白玥瑶的视线从那些学子身上收回，转而从侧门进了衙门。
花容见状，立即跟上。
白玥瑶并无让人通报，而是亮出身份，径直进入了后堂。
只听后堂的听审间，传来了洛辉的声音，让白玥瑶与花容同时停住了脚步。
“柠儿，我今日的表现还可以吧，我都是按照你写的流程询问的，未曾出错吧？”洛辉的询问声幽幽响起，透着一丝卸下重担的轻松感。
白玥瑶闻言，看向花容，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洛辉在跟谁说话？他今日在堂中的所作所为，难道全是别人教的？
“爹爹表现得极好，柠儿都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娇滴滴的，十分婉柔，“爹爹坐，喝茶。”
那个名叫柠儿的姑娘，想来就是洛辉的女儿了。
白玥瑶听说洛辉只有一个独女，对其十分宠爱，难道就是这个女儿？
“柠儿，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何要让我只审到这里啊？按照当下情况，可谓是人证物证具全，为何不定白定峰的罪呢？”洛辉不解问道，“而且陛下说了，让我全权处置，无需上奏，只需给出最后的定论即可。”
白玥瑶闻言，也对那个洛小姐的回答心生好奇了。她倒要看看这个洛小姐，对整件事有着什么样的见地。
“爹爹此言差矣。”洛小姐不以为然道，“爹爹只知陛下器重信任于你，可想过爹爹接下此案，无疑是接过了一块烫手山芋？稍有处置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洛辉沉吟不解：“此话怎讲？”
“柠儿问爹爹，陛下既然让爹爹全权处置，为何不先暂时免了白定峰的官职？如此爹爹审理起来也少了几分顾忌。”
洛辉思考了一下，道：“或许陛下自有考量？而且白定峰是擎王妃的父亲，太子妃的嫡亲叔父。”
“爹爹说对了，陛下正是顾虑白定峰的身份，才不敢轻易罢免的。”洛小姐的声音渐渐低了些许，“倘若此案有了另一种结果，那么事后必定秋后算账。而那个反受责难顶罪的人，便是爹爹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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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白玥瑶的眼中多了点奇怪，她反而觉得更像是一种提示。好像洛辉一旦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的时候，他就会低头看一眼。
“一会儿审完了，咱去一看便知。”花容淡淡道。
白玥瑶点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大堂之中。
白定峰被带了上来，脱去官服官靴的他，似乎看上去更显老了一些。
白定峰正要跪地行礼，洛辉先行道：“白大人官职在身，无需行此大礼，站着即可。”
“多谢洛大人。”白定峰感激地拱手，随后便站在了正堂中间，瞥了一眼旁边的白启荣，心中差不多已然知晓要发生什么了。
“白大人，你可认识此人？”洛辉指了一下堂中跪着的白启荣。
白定峰瞄了一眼白启荣，随后道：“认识，此人是白某的远方表弟。”
“近日可见过他？时间地点。”洛辉又问。
白定峰迟疑了，犹豫的色彩在脸上浮现，好似在思考要不要如实以告。
“三日前，白某确实在祥来客栈见过白启荣。”
白定峰的回答，与白启荣一般无二，可见二人并未说谎。
洛辉视线一沉，容色瞬间冷然：“白启荣指证，他手里的试题，正是你交给他的，还让他卖给那些学子。十万两银票，也落到了你的腰包中。”
白定峰连忙摇头否认：“绝无此事！本官身为主考官，自然知晓徇私舞弊之罪是何等的重大，怎会冒如此大的险去做这种事？定然是白启荣受人指使，故意栽赃于本官！”
白启荣身子一抖，可此时此刻的他，自然也清楚如果被白定峰扣上这样的帽子，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表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啊！这银钱，也都是落在了你的口袋里啊！再说了，我一介草民，怎么可能知道科考的试题？”白启荣转过身，对着白定峰控诉。
“简直胡说八道！我何时给你过试题？这银钱，我更是一分钱都没有见到过！”白定峰矢口否认，对白启荣的控诉尽数推翻。
“本官这里有一份账本，白大人看一下，是否为白家的账目。”洛辉说着，将一份账本交给旁边的衙差，让衙差拿给白定峰看。
白定峰半信半疑地接过账本，当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些都是白家近日的流水账目，出入足足有十万两以上，你如何自辩？”洛辉眯起眼睛，释放着点点寒意。
“不可能……我从未见过这些银钱！”白定峰此时的辩驳，已然变得苍白无力。
洛辉的目光看向白启荣，又问道：“这试题，除了卖给了李高才，可还有其他人？”
白启荣一愣，缓缓点头：“小人知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私自作为。遵循表兄之命卖给李高才以后，便再无卖给旁人了。”
一旁的李高才始终耷拉着脑袋，生怕问到他身上似的。
洛辉摆了摆手，命人将白启荣带下去关押起来，道：“此案审到此处，暂时休案，待本官上奏陛下后，再行处置结案。”
惊堂木一拍，退堂声响起。
百姓们意兴阑珊地散去，那些学子却是意难平，怨愤声此起彼伏。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白定峰身份敏感，又有官职在身，即便证据确凿，洛辉也不敢用刑。而且现在白定峰不认罪，洛辉根本无法定罪。”有书生看得较为深刻。
“那怎么办？就因为白定峰是擎王妃的父亲，便让他逍遥法外？”
“这倒不至于。你没听洛大人说嘛，待他请示圣上后，再行处置，我们只管等着便是了，朝廷总要给我们万千学子一个交代的。”
“唉，只能等着了。”
学子们愤愤不平，各自聊着离开了。
白玥瑶的视线从那些学子身上收回，转而从侧门进了衙门。
花容见状，立即跟上。
白玥瑶并无让人通报，而是亮出身份，径直进入了后堂。
只听后堂的听审间，传来了洛辉的声音，让白玥瑶与花容同时停住了脚步。
“柠儿，我今日的表现还可以吧，我都是按照你写的流程询问的，未曾出错吧？”洛辉的询问声幽幽响起，透着一丝卸下重担的轻松感。
白玥瑶闻言，看向花容，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洛辉在跟谁说话？他今日在堂中的所作所为，难道全是别人教的？
“爹爹表现得极好，柠儿都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娇滴滴的，十分婉柔，“爹爹坐，喝茶。”
那个名叫柠儿的姑娘，想来就是洛辉的女儿了。
白玥瑶听说洛辉只有一个独女，对其十分宠爱，难道就是这个女儿？
“柠儿，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何要让我只审到这里啊？按照当下情况，可谓是人证物证具全，为何不定白定峰的罪呢？”洛辉不解问道，“而且陛下说了，让我全权处置，无需上奏，只需给出最后的定论即可。”
白玥瑶闻言，也对那个洛小姐的回答心生好奇了。她倒要看看这个洛小姐，对整件事有着什么样的见地。
“爹爹此言差矣。”洛小姐不以为然道，“爹爹只知陛下器重信任于你，可想过爹爹接下此案，无疑是接过了一块烫手山芋？稍有处置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洛辉沉吟不解：“此话怎讲？”
“柠儿问爹爹，陛下既然让爹爹全权处置，为何不先暂时免了白定峰的官职？如此爹爹审理起来也少了几分顾忌。”
洛辉思考了一下，道：“或许陛下自有考量？而且白定峰是擎王妃的父亲，太子妃的嫡亲叔父。”
“爹爹说对了，陛下正是顾虑白定峰的身份，才不敢轻易罢免的。”洛小姐的声音渐渐低了些许，“倘若此案有了另一种结果，那么事后必定秋后算账。而那个反受责难顶罪的人，便是爹爹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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