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毛毛，你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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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知晓，和这种可恶的口无遮拦之人对话，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今日实在没有闲工夫在这里浪费。
故而林尘如冰雪的面上如一阵风雪拂过，瞬间恢复如常的冷冽，转身掐了一个诀，像一捧被抛入半空的雪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玄元宫的弟子们眼见着大师兄在眼前消失，急得跺脚。
一个黑衣女子气急败坏，指着目瞪口呆的余风道：“你该庆幸好在你是个人却不是个妖孽，不然我今天非劈了你这无耻之徒！”
“凌琳！还和他废话什么，快走去追尊上！”
黑衣女子一双杏核目狠狠剜了余风一眼，瞬间转身带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挤开了客栈大门。
风雪骤然灌入，冷得余风打了个冷颤。
“哎！姐姐们！师姐？等等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去哪里找尊上？！”
余风干瞪着眼，看着那群人没入无垠的白雪之中，若隐若现直到看不清楚。
老板娘无奈地摇摇头，费力地顶上了客栈的大门。
“你这小伙也是，招惹醒潭尊做什么？”
余风撇嘴，“什么叫我招惹他？他是我师父！”
老板娘噗嗤一笑，“醒潭尊大名天下皆知，多少人都说是他徒弟。我能信你个鬼吧？”
余风：……
老板娘见余风一脸尴尬，无言以对的样子，就来劲，正准备再讥笑他两下。
只是眨眼间，包裹在余风身侧的数十飞剑分身动荡不止……
叮铃碰撞敲击之后，再看余风，也不见了踪影。
老板娘倒吸一口冷气，慢慢靠近了那几乎被团成球的剑芒……
只见一粽雪白的绒毛飘落……
她缓缓捡了起来，仔细打量，还发现了些许血丝，很不解地观摩着，料想这皮毛的成色上佳，怕是难得的雪狐料子吧……
·
余风寻着林尘的气息，一溜烟追出了五百里地。
累的他气喘吁吁，周围空气湿润，翠竹生辉。
余风提着鼻子猛闻了一通，丝毫没有客栈里那股子杂七杂八的人味儿。
心想，难道玄元宫的那群小弟子竟然如此不济？连神形瞬移的本事也没有？就这样的身手，还敢贸然跟随醒潭尊出山除妖？
玄元宫是自视甚高，还是后继无人？
余风禁不住嗤笑了一声，却不再多想，追逐着林尘即将逝去的味道而去。
竹林依山，越过竹林之后，竟然是一座石山。
很大，很高，很陡，很耸。
开阔于面前，遥遥望去，云隐之处，四四方方一座绕山围墙，数十把阔大的猩红大旗迎风猎猎。
其上模糊地绘着黑色的图腾。
余风见此图腾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要抬腿迈出竹林，往那处寻林尘而去。
却陡然被什么拉住了衣袖，转脸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熊！狗熊！！熊啊！！啊！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我还有怪味儿的，别靠近我！啊……！”
毛毛哑然：……
不管余风怎么挣扎，毛毛依然用他厚厚的熊掌勾着余风奢华的袖子。
“风兄弟，是我！毛毛！你仔细看看！”
余风听到声音耳熟，这才定下心来，瞧了个仔细。
只见对方肥头大耳，四肢粗短有力，白脸黑耳，更是带了两个万年不变的黑眼圈。
别看这货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骨子里就是熊性。
发起飙来，跟狗熊没什么两样。
余风将来者打量了个一清二楚，长叹口气，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一个朋友。
熊猫精，毛毛。
余风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冷汗，“毛毛？！你怎么在这？”
毛毛见余风没有再向前的意思，这才放心地松开手。
“别提了，我本在秦岭里贴秋膘。冷不丁就收到了你老爹发来的信。这我才日夜兼程赶来此处的。”
说罢，就从熊皮下摸出一封已拆开的信递给了余风。
余风接过，表情凝重地通读了一遍，的确是他狐狸爹的笔迹。
原来信上告知毛毛，立刻前往万坪竹海……“天杀观”周围盯梢，以防天杀观出兵围剿万坪竹海。
要知道万坪竹海里有不少的小妖精，本领都不大，也没啥出了名的洞府，平日依仗青丘庇护。而天杀观的道人也多不屑剿灭他们，因为他们实在没什么危害，就算捉了来也没益处。可近日仙督会统领天下道法宫观，要一举歼灭青丘，这就很难保证万坪竹海不受连累。
故而狐狸爹才不放心，叫毛毛来统领万坪竹海，保护竹海安危。
巧的是，却没曾想在这里碰上太子余风。
余风不解，“你拉着我做什么？”
“我的任务是保护万坪竹海的小妖们，你是太子，既然到了万坪竹海，我自当护你周全。你若踏出此地而身受其害，我也脱不开干系。”
余风更不解，“你如何知道，我怎么就要受害了？”
毛毛咽了咽口水，“你傻了？！再往前就是天杀观了！你要去自投罗网？”
余风这才回过神，那猩红的旗帜和图腾，可不就是在妖界臭名昭著的天杀观嘛！
天杀观道人冷血又猖狂，凡是捉拿到的妖精，一律受尽苦楚。
不像玄元宫的锁妖塔，虽然在劫难逃，但最起码死的还算有点尊严。
可天杀观不同，他们血腥残忍至极，令人闻风丧胆。
手法恶劣到把活捉的妖精投入特制的炼丹炉里，真火锻炼融化血肉骨骼，提纯凝结成丹，用以服用来提升修为。
叫人不耻。
余风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林尘的的确确是朝着天杀观去了……他要怎么办？
在这里守株待兔？
正此时，余风的狐狸鼻子猛地一抽。
“不好！好多人……他们追来了！”
余风冲着毛毛道：“来不及了，他们来的很快！你快变身！”
毛毛不解，“变身？变成啥？”
余风无奈：“别废话！叫你变赶快变！”
总之不是这副熊猫样就行！
话音刚落……
一群人浩浩荡荡闯入二人面前。
余风再见毛毛，一副五大三粗络腮胡，穿着黑白相间皮草短裙，坦.胸.露.乳.的粗糙汉子。
瞧得余风直翻白眼……
“你这什么打扮？”
毛毛抖着胡子一笑，“一看你就年轻，数百万年前，你们人还是猴子的时候，我就这身打扮了。”
余风无奈，“我可不是！”
凌琳蹙眉，看着他们二人，不免发出“嘶……”地一声。
柳叶眉倒竖，拔剑指着毛毛。
“就是这个怪物！你们还记得吗？”
众弟子刚刚追赶到万坪竹海，就发现了毛毛和余风。但他们没有吃惊于余风竟然能比他们更早抵达天杀观之下。反而全部盯着毛毛。
凌琳身侧的顾前从怀里摸出一副画像，在众人面前抖开。
众人围在画像前，看看画，又看看毛毛。
纷纷拔剑……
“就是他！这个妖人，前几天在秦岭作怪！偷杀了不少村庄的鸡鸭，祸害了农田庄家。被村民上报玄元宫。一定是个妖怪！”
余风大惊地望着毛毛，咬着牙挤着嘴片挤出了几个字。
“你特娘的……你说的在秦岭贴秋膘，就是这么个贴法儿啊？！”
但见众玄元宫小弟子准备围攻毛毛，这还了得。
余风灵机一动，从腰带中抽出一把折扇，在毛毛面前骤然抖开，挡住了自己的嘴，赶忙冲着毛毛道：“跟我做场戏！不然咱俩都得玩完！”
毛毛很激灵地点头。
余风晃动折扇，佯装道：“好啊！你个怪物。竟然祸乱秦岭？！今日小爷我就要收了你，为民除害！”
说罢，晃动折扇，如刀如风，紧.逼.毛.毛。
毛毛见此也不势弱，仰天一嚎，从后腰抽出两把小铜锤，上下翻飞和余风纠打在一起。
余风装作奋力地道：“我是尊上的徒弟！你们谁也不要来帮忙，我一个人来对付他！方才不给尊上丢脸！”
凌琳、顾前等人几乎痴傻地呆在原地……谁也没搞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二人依旧佯装互殴，边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余风恨道：“叫你变身，你怎么变了这副模样！？岂不是叫人认出你曾作恶？！”
毛毛舔了舔嘴片，“你又没说谁要来，我哪里知道竟然这么寸？就碰上了玄元宫的冤家。”
余风道：“好了好了。我现在有重任在身……”
还没等他说完，毛毛打断他道：“对了。我知道你什么任务，你爹也有交代给我。你的任务执行的怎么样？”
余风叹气，“别提了。难！那个林尘太难搞！”
毛毛好奇，“难搞？怎么个难法？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接近了林尘，还认他做了师父……才一两天的时日，你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不过也是难怪。毕竟妖界人人皆知，你与那林尘死了的老相好余烬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他多少年没见过余烬？想必见到你，应该如获至宝，干柴烈火，想不快也难。”
余风蹙眉，耳朵猛地一红，“毛兄，你误会了……我怎么会……？”
毛毛频频点头，“明白明白……风兄不必多言，如果你觉得那里疼的话，我这里有药。”
说着，腾出一只手便摸到了怀里，从衣襟里递给余风一只小瓷瓶。
余风边舞着竭泽扇，边和毛毛转着圈。
错愕地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
疑惑地问：“这难道是……我爹他们要我用毒药毒杀林尘？可是……林尘那厮精的很，用毒对付他是很难得手的啊。”
毛毛边扭动着腰.肢，转了个圈，铜锤带起了丝丝凉风。
一双黑豆眼笑眯眯地望着余风，“风兄，你果然是没有经验？”
余风的“竭泽”扇假装上挑向毛毛，摇头道：“我余风光明磊落，杀人从不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怎么会有这种经验？！”
毛毛似乎有些不懈地瞥了眼余风，猛地一推，便将手中的小瓷瓶塞到了余风的腰带中。
“别不好意思了！我老毛敬重你，身为青丘太子却能如此放低身段，为妖界出卖自己……我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余风看了看腰带中鼓出来的这个小瓷瓶。
上面刻着奇奇怪怪，透着诡异的几个字“马应龙床疮膏”。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搞来的烈性毒药，但还是抬手赶快将这小瓷瓶遮在了腰带之中。
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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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女子气急败坏，指着目瞪口呆的余风道：“你该庆幸好在你是个人却不是个妖孽，不然我今天非劈了你这无耻之徒！”
“凌琳！还和他废话什么，快走去追尊上！”
黑衣女子一双杏核目狠狠剜了余风一眼，瞬间转身带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挤开了客栈大门。
风雪骤然灌入，冷得余风打了个冷颤。
“哎！姐姐们！师姐？等等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去哪里找尊上？！”
余风干瞪着眼，看着那群人没入无垠的白雪之中，若隐若现直到看不清楚。
老板娘无奈地摇摇头，费力地顶上了客栈的大门。
“你这小伙也是，招惹醒潭尊做什么？”
余风撇嘴，“什么叫我招惹他？他是我师父！”
老板娘噗嗤一笑，“醒潭尊大名天下皆知，多少人都说是他徒弟。我能信你个鬼吧？”
余风：……
老板娘见余风一脸尴尬，无言以对的样子，就来劲，正准备再讥笑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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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寻着林尘的气息，一溜烟追出了五百里地。
累的他气喘吁吁，周围空气湿润，翠竹生辉。
余风提着鼻子猛闻了一通，丝毫没有客栈里那股子杂七杂八的人味儿。
心想，难道玄元宫的那群小弟子竟然如此不济？连神形瞬移的本事也没有？就这样的身手，还敢贸然跟随醒潭尊出山除妖？
玄元宫是自视甚高，还是后继无人？
余风禁不住嗤笑了一声，却不再多想，追逐着林尘即将逝去的味道而去。
竹林依山，越过竹林之后，竟然是一座石山。
很大，很高，很陡，很耸。
开阔于面前，遥遥望去，云隐之处，四四方方一座绕山围墙，数十把阔大的猩红大旗迎风猎猎。
其上模糊地绘着黑色的图腾。
余风见此图腾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要抬腿迈出竹林，往那处寻林尘而去。
却陡然被什么拉住了衣袖，转脸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熊！狗熊！！熊啊！！啊！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我还有怪味儿的，别靠近我！啊……！”
毛毛哑然：……
不管余风怎么挣扎，毛毛依然用他厚厚的熊掌勾着余风奢华的袖子。
“风兄弟，是我！毛毛！你仔细看看！”
余风听到声音耳熟，这才定下心来，瞧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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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飙来，跟狗熊没什么两样。
余风将来者打量了个一清二楚，长叹口气，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一个朋友。
熊猫精，毛毛。
余风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冷汗，“毛毛？！你怎么在这？”
毛毛见余风没有再向前的意思，这才放心地松开手。
“别提了，我本在秦岭里贴秋膘。冷不丁就收到了你老爹发来的信。这我才日夜兼程赶来此处的。”
说罢，就从熊皮下摸出一封已拆开的信递给了余风。
余风接过，表情凝重地通读了一遍，的确是他狐狸爹的笔迹。
原来信上告知毛毛，立刻前往万坪竹海……“天杀观”周围盯梢，以防天杀观出兵围剿万坪竹海。
要知道万坪竹海里有不少的小妖精，本领都不大，也没啥出了名的洞府，平日依仗青丘庇护。而天杀观的道人也多不屑剿灭他们，因为他们实在没什么危害，就算捉了来也没益处。可近日仙督会统领天下道法宫观，要一举歼灭青丘，这就很难保证万坪竹海不受连累。
故而狐狸爹才不放心，叫毛毛来统领万坪竹海，保护竹海安危。
巧的是，却没曾想在这里碰上太子余风。
余风不解，“你拉着我做什么？”
“我的任务是保护万坪竹海的小妖们，你是太子，既然到了万坪竹海，我自当护你周全。你若踏出此地而身受其害，我也脱不开干系。”
余风更不解，“你如何知道，我怎么就要受害了？”
毛毛咽了咽口水，“你傻了？！再往前就是天杀观了！你要去自投罗网？”
余风这才回过神，那猩红的旗帜和图腾，可不就是在妖界臭名昭著的天杀观嘛！
天杀观道人冷血又猖狂，凡是捉拿到的妖精，一律受尽苦楚。
不像玄元宫的锁妖塔，虽然在劫难逃，但最起码死的还算有点尊严。
可天杀观不同，他们血腥残忍至极，令人闻风丧胆。
手法恶劣到把活捉的妖精投入特制的炼丹炉里，真火锻炼融化血肉骨骼，提纯凝结成丹，用以服用来提升修为。
叫人不耻。
余风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林尘的的确确是朝着天杀观去了……他要怎么办？
在这里守株待兔？
正此时，余风的狐狸鼻子猛地一抽。
“不好！好多人……他们追来了！”
余风冲着毛毛道：“来不及了，他们来的很快！你快变身！”
毛毛不解，“变身？变成啥？”
余风无奈：“别废话！叫你变赶快变！”
总之不是这副熊猫样就行！
话音刚落……
一群人浩浩荡荡闯入二人面前。
余风再见毛毛，一副五大三粗络腮胡，穿着黑白相间皮草短裙，坦.胸.露.乳.的粗糙汉子。
瞧得余风直翻白眼……
“你这什么打扮？”
毛毛抖着胡子一笑，“一看你就年轻，数百万年前，你们人还是猴子的时候，我就这身打扮了。”
余风无奈，“我可不是！”
凌琳蹙眉，看着他们二人，不免发出“嘶……”地一声。
柳叶眉倒竖，拔剑指着毛毛。
“就是这个怪物！你们还记得吗？”
众弟子刚刚追赶到万坪竹海，就发现了毛毛和余风。但他们没有吃惊于余风竟然能比他们更早抵达天杀观之下。反而全部盯着毛毛。
凌琳身侧的顾前从怀里摸出一副画像，在众人面前抖开。
众人围在画像前，看看画，又看看毛毛。
纷纷拔剑……
“就是他！这个妖人，前几天在秦岭作怪！偷杀了不少村庄的鸡鸭，祸害了农田庄家。被村民上报玄元宫。一定是个妖怪！”
余风大惊地望着毛毛，咬着牙挤着嘴片挤出了几个字。
“你特娘的……你说的在秦岭贴秋膘，就是这么个贴法儿啊？！”
但见众玄元宫小弟子准备围攻毛毛，这还了得。
余风灵机一动，从腰带中抽出一把折扇，在毛毛面前骤然抖开，挡住了自己的嘴，赶忙冲着毛毛道：“跟我做场戏！不然咱俩都得玩完！”
毛毛很激灵地点头。
余风晃动折扇，佯装道：“好啊！你个怪物。竟然祸乱秦岭？！今日小爷我就要收了你，为民除害！”
说罢，晃动折扇，如刀如风，紧.逼.毛.毛。
毛毛见此也不势弱，仰天一嚎，从后腰抽出两把小铜锤，上下翻飞和余风纠打在一起。
余风装作奋力地道：“我是尊上的徒弟！你们谁也不要来帮忙，我一个人来对付他！方才不给尊上丢脸！”
凌琳、顾前等人几乎痴傻地呆在原地……谁也没搞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二人依旧佯装互殴，边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余风恨道：“叫你变身，你怎么变了这副模样！？岂不是叫人认出你曾作恶？！”
毛毛舔了舔嘴片，“你又没说谁要来，我哪里知道竟然这么寸？就碰上了玄元宫的冤家。”
余风道：“好了好了。我现在有重任在身……”
还没等他说完，毛毛打断他道：“对了。我知道你什么任务，你爹也有交代给我。你的任务执行的怎么样？”
余风叹气，“别提了。难！那个林尘太难搞！”
毛毛好奇，“难搞？怎么个难法？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接近了林尘，还认他做了师父……才一两天的时日，你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不过也是难怪。毕竟妖界人人皆知，你与那林尘死了的老相好余烬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他多少年没见过余烬？想必见到你，应该如获至宝，干柴烈火，想不快也难。”
余风蹙眉，耳朵猛地一红，“毛兄，你误会了……我怎么会……？”
毛毛频频点头，“明白明白……风兄不必多言，如果你觉得那里疼的话，我这里有药。”
说着，腾出一只手便摸到了怀里，从衣襟里递给余风一只小瓷瓶。
余风边舞着竭泽扇，边和毛毛转着圈。
错愕地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
疑惑地问：“这难道是……我爹他们要我用毒药毒杀林尘？可是……林尘那厮精的很，用毒对付他是很难得手的啊。”
毛毛边扭动着腰.肢，转了个圈，铜锤带起了丝丝凉风。
一双黑豆眼笑眯眯地望着余风，“风兄，你果然是没有经验？”
余风的“竭泽”扇假装上挑向毛毛，摇头道：“我余风光明磊落，杀人从不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怎么会有这种经验？！”
毛毛似乎有些不懈地瞥了眼余风，猛地一推，便将手中的小瓷瓶塞到了余风的腰带中。
“别不好意思了！我老毛敬重你，身为青丘太子却能如此放低身段，为妖界出卖自己……我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余风看了看腰带中鼓出来的这个小瓷瓶。
上面刻着奇奇怪怪，透着诡异的几个字“马应龙床疮膏”。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搞来的烈性毒药，但还是抬手赶快将这小瓷瓶遮在了腰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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