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移宫窃羽,“木家的屁事真多!”(2)_狐狸精的撩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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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移宫窃羽,“木家的屁事真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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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焰听到岑沫艰难枯朽的声音,心下酸楚。

  “是我,灵焰。”

  虽然岑沫没再说话,可灵焰清楚地感觉到纱账内的人逐渐冷却的兴奋,失落蔓延。

  灵焰忍不住问道:“你还在想着他……可他呢?他想过你吗?”

  半晌无言,除却纱账内岑沫沉重暗哑的呼吸声,便是从远处传来的越发热烈的锣鼓声。

  人声嘈杂比之刚才更甚,想必此时迎亲的队列已经踏足万劫岭八仙观。

  唐家上下大概都拥聚到了八仙观门口,等着迎接新郎来娶亲。

  岑沫没有聋,他将八仙观里欢乐的声音听得真切,可那些欢声笑语都是别人的,像把把利刃插入他耳中,埋入他心中。

  他们的欢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在他被背弃之后的欢乐。

  因为今天八仙观的新郎,是他曾经的知己,岑沫本以为凌寒和他一样,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知己,叫岑沫。

  岑沫本以为,朔魄尊凌寒会是和他厮守终生的人,而凌寒也乐在其中。

  可是他错了,凌寒的命定之人最终也不是他,不仅如此,他还要亲眼看着凌寒去与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一想到此,岑沫悲痛的心事里油然生出一丝庆幸。

  因为他最近得了一种怪病,叫他行动艰辛,故而他能够在八仙观大喜的日子里仍旧躺在床上,他有足够的理由不出面,不去参加自己表妹唐栖与朔魄尊大婚的喜事。

  以此,来躲避凌寒,保全自己最后的颜面。

  岑沫颤抖着声音,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极力想要云淡风轻,想要将一切过往都抹去。

  “他是他,我是我。他如何做,和我无关。我如何做,也与他无关……”

  灵焰深呼了一口气,忍耐着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凌寒娶他的妻,忘了你背叛你,都是与你无关的事?你念着他,记着他,活在你和他曾经过往的记忆里,也是与他无关的事?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岑沫没有再说话,灵焰有些急道:“我早说过叫你跟我离开八仙观,你为何要坚持留下来?!”

  “因为,我想再看到他……如果我走了,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岑沫真心地想看见凌寒,哪怕一眼,却无能为力,懦弱胆怯地不敢露面,不仅因为怕自己会更加心碎,更是因为自己的病,尽管有那么丝庆幸,但终究是可惜。

  灵焰的心下猛地一抽,就连余风都感觉得到,那种揉碎的心酸。

  “在他的婚礼上看到他?看着他抛弃你和别人出双入对?就算这样,你也要再看到他,见他一面?这对你来说,不异于饮鸩止渴,你怎么那么傻啊……”

  许久无言,最终是岑沫开口道:“灵焰哥,我答应和你走。”

  灵焰的眼睛猛地一亮,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你愿意和我离开八仙观?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始终都是当初的那个岑沫,正气浩然,挺拔迤逦的如玉公子。”

  岑沫干哑地一笑,轻叹口气,“遥想当年,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追随在朔魄尊身旁,跟着他学习高阶术法,跟着他云游四海,斩妖除魔。在他身边的那些年,我的修为提升很快……斩杀的恶妖也很多……”

  灵焰点头,“那时候仙督会上下皆知,你年少有为,声望甚至一度超越醒潭尊林尘。仙督会十分推崇你继任小尊上,做仙督会未来三尊的候选人。”

  岑沫的声音有些颤抖,“多好的年华……我真的,好想回到过去……”

  灵焰终究按捺不住,他不想让岑沫继续待在八仙观,干脆地道:“过去就不必怀念了。岑沫,对于不曾珍惜你的人,没有必要怀念。”

  岑沫焦急地干咳几声,有些喘不上气地急促呼吸,像拉着破风箱的声音。

  灵焰担忧到不顾一切,终究撩开了青纱帐。

  帐幔后,简单晦暗的床榻上,一个瑟缩的身影,摇摇欲坠。

  灵焰不可置信地慢慢靠近岑沫,震惊之余更是愧疚、悲悯和痛彻心扉。

  怪不得岑沫会躲起来,把自己关在远离喧嚣的僻静之地。

  怪不得灵焰多次探望,岑沫都不曾以正面相对。

  看着床榻上干枯瘦弱的男子,狭长的面上布满了深重的沟壑,那些坚硬的皱纹几乎压得他抬不起眼皮,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灵焰的面具下,忍不住涌出热泪。

  能给他带来这样的心疼之感的人,这天下间除了无助的木无翊,便只有岑沫。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灵焰几乎不忍触碰岑沫,因为他脆弱的像秋风中枯萎的草木,触之即碎。

  明明是不到二十的大好年纪,明明应该是仙督会里数一数二的鹤影松姿,明明是该万人仰慕的秀丽容颜。

  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老态龙钟,将死的朽木?!

  灵焰颤抖着慢慢靠近岑沫,岑沫挤出一个僵硬难看的微笑,仍旧不忘宽慰灵焰道:“灵焰哥,我不过是命不好,得了一场奇怪的病。你瞧我不过是变得丑了些而已,除此之外,我能吃、能喝,也能和你讲话……没什么不好,真的没什么不好。”

  灵焰轻呼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在岑沫身侧。

  “因为这场病,因为你变成这样一个……一个小老头,你才一直不敢面对朔魄尊凌寒,当面质问他为何要不吭不响地就离你而去,为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移情别恋?!”

  岑沫艰难地半坐起身,摇了摇头,几缕白发糟乱地垂在侧脸。

  “他有他的选择,他有他的人生,他既然选择了离开,我就该放手……让他去吧。也没有什么可质问的了。只是不知道,今天过后,他还会不会出现在八仙观,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灵焰低眉,“所以你之前一直不愿离开,还是因为放不下他。只是为了能看到他一眼,哪怕是在他和别人的婚礼上……”

  岑沫自嘲般一笑,“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勇气走出门,以这副鬼样子去面对他。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吧。”

  岑沫的话里满是落寞,叫灵焰心酸到苦涩,同时又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胸中燃起。

  因为他在穿越花木小径赶来探望岑沫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前来八仙观迎亲的朔魄尊凌寒。

  可真真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凌寒那张脸上写满了无法描述的满足和快乐,似乎能娶到唐栖就是这辈子最知足的事情。

  凌寒完全不记得,也不知道,同在八仙观,在他们兴高采烈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因此而备受煎熬。

  “旧爱何曾有?新欢驻心头。”说的便是凌寒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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