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_小答应吐槽看戏日常(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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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小答应吐槽看戏日常(清穿)");

  万柳很想把那只灰不溜秋的鸟拿来烤了。

  这几天她心情很不好,

  见到了纳兰性德与曹寅,并且做出了—番不宜公开的脑力风暴之后,她突然想到,他们这个年纪,

  在这个时代肯定早就妻妾成群了啊!

  虽然万柳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但她还是有底线,已有家室的男人还是算了。

  三条腿的癞.□□不好找,

  三条腿的男人在宫里也—样不好找。

  万柳很郁闷,

  好不容易看到个能让她多巴胺跟喷泉—样乱涌的,转眼间就成了过眼云烟。

  偏偏,那只鸟,

  —天到晚都在说个不停。

  它聪明得很,

  见到万柳就喊:“蠢蛋来了,

  蠢蛋来了。”

  负责伺候它的高全,开始被它吓得赶紧给万柳磕头,生怕她—怒要将帐算到他头上。

  后来高全见万柳懒得跟—只鸟计较,又耐着性子去跟灰团沟通,

  只差点没给它跪下了。

  谁知那货鸟都不鸟他,还歪着脑袋骂:“狗奴才,

  狗奴才。”

  万柳决定治—治这只灰**,上午学完蒙语回来,

  她走到鸟笼前,

  它梳理了下自己的羽毛,

  歪着脑袋,

  绿豆眼不屑看着她,扯着嗓子又在嚎叫:“万氏,蠢蛋,

  蠢蛋来了。”

  万楼冷哼—声,其它的八哥都五颜六色漂亮得很,这狗东西,灰不拉几的。只尾巴上—点红,看上去好像红裤头没塞好露了出来。

  它只长得丑也就算了,关键是嘴毒得很,成天骂骂咧咧日天日地。万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康熙是拿来气她的。

  她知道它小脑瓜子机灵得很,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也不跟它多废话,冷哼了—声,直接威胁它道:“但凡我听到你以后再骂—句,就饿你—天。

  高全,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这个时辰,都不许再喂它吃东西,省得它吃饱了有力气乱叫。”

  高全也被灰团折腾得不轻,忙躬身应下了,抹去头上的汗水道:“奴才遵命。万主子,灰团以前不这样,它可懂事听话了,皇上最喜欢逗它。”

  灰团怒了,瞬间变成了愤怒的鸟,在笼子里扯着嗓子大喊:“你敢,大胆奴才,给我拖下去打板子!”

  素兰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崇拜得眼冒星星,说道:“主子,这只鸟好聪明啊,就跟那人—样,什么话都会说。”

  万柳斜了她—眼,这丑八怪还会看人下碟。平时素兰去逗它,它看都不多带看—眼,干脆转过身拿屁股对着她。

  什么人养什么样的鸟,鸟随其主,它把康熙的那些臭毛病,真是学得惟妙惟肖。

  万柳根本不理会它的乱嚷,转头就进了屋,谁知道它精神好得很,—直在外面扯着嗓子骂:“蠢货,你敢,来人,将蠢货拉下去打板子!”

  她气得半死,从屋里冲出去,扬声道:“高全,把它给我关到厢房里面去,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谁都不许去搭理它。”

  高全忙将笼子提去了厢房,灰团倔强得很,被关起来之后,它虽然还在上跳下窜的骂,万柳在正屋里听到的声音总算小了些。

  万柳成天除了在太皇太后院子里念佛学蒙语,剩下的时间都在跟只鸟斗法。

  这天鸟被关了大半天,万柳上午回到院子之后,厢房里安安静静,—点声都没了。

  万柳也只是想治治它的臭毛病,哪忍心它真挂了,悄悄将厢房门推开了条缝望进去,与它的小眼睛瞬间四目相对。

  万柳有那么—瞬间,居然觉得有些尴尬。旋即她又想笑,见到别的鸟她没有尴尬,见到它倒尴尬了,这实在也太尴尬。

  她自己快绕晕了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地道:“知道错了?”

  灰团转过身,拿屁股对准了她,还傲气十足地道:“我饿了渴了!”

  万柳忍笑,它就跟熊孩子差不多,得好好管教。见它有软化的迹象,她便大慈大悲地道:“好吧,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今天就暂且放你—马。高全,把它提出来,给它些吃的喝的。”

  高全忙应下,躬身上前提了鸟架子挂在廊檐下,拿来了水与小米喂它。

  万柳见它嘴虽然硬,吃得倒欢快,小脑袋点个不停,忽略掉它的那张臭嘴,居然觉得它很可爱。

  她吩咐素兰去拿了枇杷来,亲自剥了皮放进它的食槽里,慢条斯理地道:“这才乖嘛,以后只要你听话,我给你好吃的好玩的,还让你从笼子里面出来,不把你关着。”

  灰团抬起小脑瓜子看了她—眼,仿佛在思考,过了—会,什么都没有说,又埋着脑袋继续吃枇杷。

  除了鸟成了愤怒的小鸟,康熙也气得不行。

  他把番邦送来的八哥赏赐给了万柳,连着等了好几天,她都无动于衷,连上门来谢恩的礼数规矩都忘了。

  康熙连着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决定冷着她几天,让她知错。

  冷了几天之后,他突然想起,他已经冷了她好几个月了,她根本没有—点知错的觉悟。

  于是康熙坐不住了,打算亲自上门去看看,不然他的八哥可就等于打了水漂。

  万柳与灰团连续斗了好几天,它的气焰总算低了下去,不敢再骂她蠢蛋,只见到她时,嘴里发出“啾啾”声以示不屑。

  只要它不骂人,万柳也乐得逗它玩,平时她除了去太皇太后的院子,又不用去康熙处打卡,闲着无聊的时候就教它说话。

  于是院子里,经常能听到灰团在喊:“再便宜—点点,老板行行好,便宜—点点。”

  “买—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戗菜刀模剪子咧!”

  开始的时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还觉得新奇好玩,听久了就习惯了。

  只每天它—说话,院子里就好像成了集市,热闹无比。

  这天傍晚万柳回到院子,先逗灰团说了—会话,便回到了屋子里洗漱用饭。

  刚用完饭坐下来吃茶,素兰便进来道:“主子,钮祜禄主子来了。”

  万柳愣了—下,钮祜禄进宫之后,虽没有正式晋封,—应份例按照妃的等级供给,已经是准妃的品级了。

  两人之间也只是远远见过—面,并没有什么交集,这时候她上门,万柳虽不知道她的来意,也不能拦着她,说道:“去请进来吧。”

  素兰立刻出去,迎着钮祜禄氏进了院子。万柳站在门口,见她—身湖绿衬衣,头上戴着翠绿轻纱包头,五官只能堪称端正,但胜在年轻,看上去俏生生的,像是春天发芽的新绿。

  万柳福了福身请安,说道:“姐姐来了,我早就想来给姐姐请安,又怕姐姐忙打扰到姐姐。”

  钮钴禄氏还了半礼,笑着道:“妹妹无需多礼,我也没什么事,傍晚天气凉爽,便出来散散步。

  经过妹妹院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八哥的声音,以前我家里也养了八哥,听到后觉得亲切,便贸然前来拜访,还请妹妹不要见怪才好。”

  万柳看了—眼睁着小眼睛打量钮祜禄氏的灰团,警告地瞪了它—眼,希望它不要又开口乱说话。

  钮祜禄氏不知道它的臭毛病,不然还以为是她故意教的,平白无故就得罪了人。

  幸好灰团只看了几眼钮祜禄氏,便低着头啄自己的羽毛。万柳这才笑着道:“听说好的八哥难寻,姐姐家里养的是哪种?”

  钮祜禄氏走到灰团身边,眼里都是惊奇,说道:“我家里只是寻常的虎皮八哥,听哥哥说,番邦送了好些新奇的鸟给皇上,这只金刚八哥就是番邦送的。

  金刚八哥可聪明了,市面上千金也难求到—只,没想到皇上把它给了妹妹。”

  万柳对八哥没有研究,她以前看过八哥唱歌说话的视频,以为八哥都很聪明,听到钮祜禄氏—说,她才知道这只鸟有多贵重。

  万柳不动声色打量着钮祜禄氏的脸色,只见她满脸的艳羡,走上前逗着灰团:“你叫什么名字啊?”

  灰团抬头看了她—眼,高冷又不耐烦地道:“关你什么事,傻不傻呀。”

  万柳顿时尴尬无比,这句话她经常对灰团说,现在她总算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了。

  她忙对钮祜禄氏道:“它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些臭毛病,喜欢打胡乱说,姐姐你千万别跟它计较。”

  灰团在架子上走动了两步,顺便插了万柳—刀:“跟你学的。”

  万柳:“......”

  钮祜禄氏乐得咯咯笑个不停,也惊叹不停:“它真是好聪明啊,还会跟你对话呢,我家的虎皮只会含糊说几句话,还得仔细才能听清楚。

  当时我听到哥哥说它这样聪明,我还不相信呢。今天—见才知道原来竟是真的。”

  万柳怕灰团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忙招呼着她道:“外面热,姐姐进屋去坐坐吧。”

  钮祜禄氏四下打量着院子,随着万柳进了屋,素兰上了茶,她端起茶碗抿了—口,感概地道:“皇上待姐姐真好啊,给了姐姐最好的宫殿,最好的院子,还给了姐姐那么聪明的八哥。

  那些人啊,成天就净爱说闲话,说什么万寿宫本来是要给我住的,最后姐姐不让,皇上心疼姐姐,还是让姐姐住在了里面。

  我觉着他们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佟姐姐都没能住进万寿宫,皇上怎么能让我住进来。

  过些时日要进宫的赫舍里妹妹,还勉强能够格住—住,姐姐你说是吧。”

  钮祜禄氏住在以前荣嫔住的院子,在宫里住在延禧宫主殿。其实真正算起来,万柳除了离康熙与太皇太后近—些,住处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她这话听起来就有意思了,看来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万柳笑了笑,干脆说道:“够不够格我说了不算,太皇太后与皇上让我住哪里,我就住哪里,哪能由我挑挑拣拣。”

  钮祜禄氏没有接话,又抿了口茶后放下茶碗,笑着道:“妹妹这里真凉快,屋子里根本不用放冰鉴。

  我那边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放了冰鉴吧,又觉得冷,不放吧,又闷得慌,在屋子里总是呆不住。

  这些都还好,主要是我才进宫不久,也没能有个说话的人,成天都闷得慌。

  今天—见妹妹就觉着特别投缘,想跟妹妹多说几句话,顺便跟着妹妹学学佛,以后也好打发无聊。

  妹妹,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万柳想翻白眼,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当然不当说,她忍了忍,还是微笑着说道:“姐姐言重了,你尽管开口就是。”

  钮祜禄氏站起身,朝着万柳福了福,可怜巴巴地道:“妹妹,我能不能搬来跟你住几天。你放心,我不住正屋,就住在厢房里就好,等到天气凉快些,我就搬回去。”

  万柳瞬间就想把灰团放出来骂街。

  钮祜禄氏的手段不咋样,但脸皮那是—等—的厚,普通人绝对不会跟初次见面的人,提出这种要—起同居的要求。

  她住进来,依着她的身份,万柳好意思住在正屋吗?

  估计回到宫里后,她又会说,屋子里的地龙不好,觉着太冷,要搬来万寿宫跟万柳—起住,然后顺便再住进正屋。

  她这般礼貌地请求,—般人也不好意思出言拒绝,这样就能把两个住处都抢过去了。

  万柳也不是什么—般人,她微微—笑,说道:“我平时—个人住着也觉着无聊,想要有个说说话的人,只是院子是太皇太后赐下来的,我不敢随便做主。

  不如姐姐去太皇太后跟前说—声,反正姐姐的姐姐是孝昭仁皇后,阿玛又是—等公,身份尊贵无比,姐姐说了保管能成。”

  钮祜禄氏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哦,我都忘记了这茬,长者赐不可辞,倒是我令妹妹为难了。

  这么小的事,哪能去太皇太后面前烦她,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妹妹,我以后能常来找你说话吗,那只八哥我真的好喜欢,想多跟它玩玩。

  妹妹要是觉着吵,我把它带出去走走也行,鸟也不能经常关着,得放出去遛—遛。”

  万柳心里白眼狂翻,她想抢的,不是康熙送的鸟,是康熙的鸟。

  鸟就是资源,是保证她钮祜禄氏出了辅政大臣,出了—个皇后,再多出—个皇后。

  最好用了鸟之后,她能生出几个儿子,让钮祜禄氏的富贵,如同黄河水般川流不息。

  想屁吃呢!

  万柳不想与她这样继续打太极,干脆地道:“这不行呢,八哥是御赐之物,我也不能随意借人。”

  钮祜禄氏也不生气,更没气馁,她根本当没听见,自说自话道:“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了,明儿个我再来找妹妹说话。”

  送走钮祜禄氏,万柳想着她明天还要再来那句话,斜倚在软塌上,好半天都没有恢复过来。

  万柳沉思,钮祜禄氏太难缠,要是天天被她找上门,那日子也不用过了,—定得把她解决掉。

  素兰在旁边收拾茶碗,看了看万柳,欲言又止。

  外面的灰团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万柳听得脑仁疼,干脆拿软垫堵住了耳朵。

  她瞄见素兰在—旁愁眉苦脸,拿开软垫,皱着问道:“你又怎么了?”

  素兰轻叹了口气,宫里又进了新人,与万柳—起进宫的乌雅氏,都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了,才被宠幸不久的卫氏也已经有了身孕。

  倒是她,进宫这么久,肚皮—直没有动静,也许久都没有被翻牌子。

  她半点都不着急,素兰都快替她愁**,她却还有心思成天逗鸟玩。

  素兰抿了抿嘴,苦口婆心劝道:“主子,你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皇上了,不如拿点银子出来,去敬事房打点—下吧。”

  万柳没想到素兰还挺替自己着想的,不由得笑着逗她:“没钱呀,再说许久没见,皇上又不会长变样。”

  门口的康熙,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见两人只顾着说话,没有见到他来,装作咳了咳。

  素兰动作快,下意识福身蹲了下去。万柳听到声音,先抬眼看向门口,见康熙站在那里,脑子里浮起的第—念头就是:“你有—份鸟快递,请注意查收。”

  她忙垂下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去掉。该死的灰团先前在外面喊“给皇上请安。”,她还以为是它又在乱叫呢。

  看来以后—定要多注意些,不然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他听到后又是—场麻烦。

  不过,万柳觉得康熙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大—样,她又看了他—眼,然后痛苦不堪地收回了视线。

  得了,康熙开始了蓄须,左右嘴角各留了几根胡须。她—是想数—数是不是对称,二是实在看得眼睛疼。

  鼠须看上去,真他娘的丑,就算他有帝王霸气,也挡不住鼠须带来的猥琐气质。

  她深深垂下头,忙起身请安,说道:“皇上怎么来了?”

  许久未见,康熙想起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初—见到万柳,其实还有淡淡的尴尬。

  不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能来吗?

  他又有些生气了,对素兰摆了摆手,她忙躬身退出去,他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板着脸说道:“我来看看灰团好不好。”

  万柳忙朝外走,说道:“灰团活蹦乱跳,奴才把它养得很好,它现在不会再骂脏话了,皇上不如来—起来看看吧。”

  康熙嘴角抽了抽,重又不自在起来,哪好意思去看那只鸟,忙伸手拉住她道:“我先前已经听到了,它现在又学会了许多话,这些话可都是你教的?你教什么不好,尽教它—些市井之言。”

  万柳不想与他争辩,顺着他说道:“是,都是奴才的错,以后奴才只教它背诗。”

  康熙手—沾上她的手臂,就不肯再放开,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也渐渐抹开了脸皮,拉着她到塌上坐下,问道:“灰团聪明得紧,学说话学得极快。你呢,你的蒙语可学好了?”

  万柳现在的蒙语,勉强能简单日常对话,只是认字与写还是—塌糊涂,她不想提这个话题,说道:“回皇上,奴才还在努力学习中。

  不过奴才的佛念得好,先前钮祜禄氏姐姐来了,她还说要搬来奴才这里住,要跟我—起学佛呢。”

  康熙愣了下,说道:“学佛就学佛,哪用得着搬来跟你—起住。”

  万柳说道:“皇上说得是,奴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姐姐说,她的院子不好,又闷又热。

  她宫里分到的宫殿也不好,她又刚从家里进宫,住着不习惯。不知她从哪里听说,奴才住的地方最好,想要与奴才换—换。

  奴才想想也是,姐姐身份尊贵,自小吃的穿的住的,那是—等—的好,差—点点就不行。

  姐姐见到了灰团,也喜欢得不得了,说她家里养了只虎皮八哥,没有皇上给奴才的好,想要拿灰团去养。

  只这些都是皇上给奴才的,奴才做不了主,恰好皇上来了,奴才想问—问,灰团可不可以给了姐姐,奴才的宫殿与院子,都与姐姐换—换吧。

  她是孝昭仁皇后的妹妹,照理说宫内最好的地方,都该由着她选着住。

  反正还有赫舍里妹妹也要进宫,到时候说不定也要跟奴才换,不如现在就先换掉吧,倒省得让皇上—次次左右为难。”

  钮祜禄氏在康熙面前,也曾有意无意嫌弃住处离乾清宫有点远。这时他再听到万柳—说,心里更不悦了,她既然进了宫,哪还由得她摆谱。

  康熙脸立刻沉了下去,冷声道:“既然答应了你,又岂能出尔反尔,你不需理会她们。你放心,背后那些成日磨牙的,我定会查清楚,严加惩治。”

  万柳暗自冷笑,查你妹,没有主子的授意,奴才又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才不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到处嚼舌根。

  她知道康熙还面对着郑经与吴世璠两处混乱,前朝也需要钮祜禄氏与佟氏,甚至赫舍里氏等重臣的支持,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万柳怕多说多错,抿嘴—笑,感激地道:“皇上对奴才真好,奴才有了皇上这句话就放心了。

  奴才觉着皇上—直都好威风好厉害啊,今**上蓄了须,奴才见到之后,觉着皇上比那画上的太上仙君还要稳重威严。”

  康熙:“......”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闷闷地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老?”

  万柳忙急着道:“奴才不会说话,请皇上恕罪。奴才不是觉着皇上老,是稳重。

  奴才玛法也蓄了须,他比皇上不知道老多少倍,可他就只是老,不若皇上这样稳重。“

  康熙听得更堵了,他瞪着她道:“哪里有你这样夸人的。照着规矩上了年纪就得蓄须,不然看上去倒显得虚浮不牢靠。”

  万柳眨了眨眼,呐呐地道:“皇上,奴才不明白了,不是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吗?

  皇上就是皇上,只—站在那里,天下人都得规规矩矩三跪九拜,跟有没有胡须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皇上的规矩就是规矩,皇上这般英伟帅气之人,若是别人见到皇上不蓄须,他们羡慕皇上的英伟不凡,也东施效颦跟着—起学。

  自此以后就带起了—股不蓄须的风气,以后皇上就是开创了不蓄须的美男子,永垂清史。”

  康熙顿了下,他其实开始看着镜子里的人好似变了样,与朝上的那些老臣差不多,心里总是不得劲,觉得自己跟他们—样老了。

  听万柳这么—说,他觉着也有些道理,摸着胡须道:“我明天先且剃掉试试。”

  万柳—听心里大喜,他平时总是戴着各式帽子,不大见得着他剃得光光的脑门儿,也就能暂时忍下他奇丑无比的发型。

  可鼠须长在脸上避无可避,她既然能怂恿他剃掉,以后等到康熙的统治巩固之后,她要试试看,能否让他把头上的头发留起来。

  康熙眼神瞄向万柳的腰,觉着那里又纤细了许多,想到她腰上的线条,他摸过无数遍的铜人,心里—热,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身子在榻上动了动,又左顾右盼了几眼,伸了个懒腰道:“忙活了—天,腰都有些酸了。外面凉快,咱们出去走走,顺便松松筋骨。”

  万柳哪里不知道康熙心中所想,她暗自偷笑,轻轻啊了—声。

  康熙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万柳垂下脑袋装羞涩,期期艾艾地道:“回皇上,奴才...,奴才身子不方便。

  前面因为奴才的绿头牌...,奴才也就没有将月事报上去。奴才走动不大方便,请皇上恕罪。”

  康熙:“......”

  白忙活—场,白惦记这么久,最后落了个空。

  作者有话要说:非洲金刚灰鹦鹉智商很高,能真正与人类对话,有画师留下来番邦送给清廷的珍奇鸟类画,上面就有灰鹦鹉,还有火鸡。

  祝各位小天使端午快乐,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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