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真相是什么
“见解谈不上，只是十年前杨家出事的时候，我略有耳闻，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我父母背着我说的时候听了一些。”
他面露难色，补充道，“不过我这里听说的也都是些小道消息，当不得真，具体还是等他情绪稳定后问他吧。”
“这时候你装什么深沉。”林奈伸手掐了他一下，“知道些什么就赶紧说吧，看他刚才的那个状态，你觉得他的情绪能那么快的平复吗？”
蒋羽下意识想扶额，却忘了身上还坐着一个人，又有些尴尬的把手放了下去。
“那我就简单的和你们说一下吧，我记得当年传出来的是说，谭家现在的当家说是发现有一头凶狠难驯的灵兽在大肆啃食活人，举一族之力也没能解决，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当时最强大的杨家。
而杨叹更是出了名的热心肠，知道有这种事发生，当下就率领一众精英前往了远郊的一处山林中。
不过对于灵兽的各种细节都是由谭寅立代为转述的，杨叹并没有对他产生疑心。
等到了谭寅立口中灵兽的栖身之所后，众人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那头传说中作恶多端的生灵。
反倒是谭寅立无端暴喝一声，爆射出一道火技射到身旁的杨叹身上，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杨叹的双腿是他生生弄碎的。
而他当时给出的理由是被灵兽迷了心智，误把杨叹当做敌人，但除了他，没人再看到过他口中的灵兽。
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有所蹊跷，但谁会为一个已经残废的人讨公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事而已，杨家的人上告无门，去谭家想讨个公道的子弟也一个一个的消失。
就这样他们从一个当时最鼎盛的大家族沦为了现在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境地。”
众人听完都有些沉默，如果单从蒋羽的叙述来看，应该是谭家做的没错，可惜听下来总觉得有些蹊跷。
季甜摸了摸下巴问道，“既然是当时最鼎盛的大族，那就拿现在的谭家来说，把谭寅立的双腿打断谭家就能落到像现在的杨家一样的境地吗？”
蒋羽沉吟片刻，“这个不好说，但大概率不会。现在的谭家不仅仅是由他一个人撑着，你们这一辈还有和你一起参加过这次比试的谭琰之谭可儿的父母，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大族之所以能成为大族，肯定是因为有他的底蕴和强有力的支撑在，而这绝不是由一个人来维系的。
但墙倒众人推，杨家当年的情况非常复杂，加上当年的处理方式并不妥当，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吧
我想如果他们可以集结一族之力，上门去讨要一个说法，说不定情况就会有所改观。”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季甜将手放在腿上，轻击两下。
“第一点，我们都可以想到的事情，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霜的人，能想不到吗？
第二点，为什么上门去找谭家的那些人会一个个消失了，难道谭家已经残忍嗜血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就算他们做到了这一步，都没有能引起其他牵灵人的讨伐吗？
就算像你刚才说的，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如果今天谭家可以这样对待杨家，就不能保证会不会还有第二个杨家第三个杨家出现？
这世界需要规则，而完全无视规则的人，绝对是会被推上众矢之的，而当年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为什么？
谭家是否和其他家族达成了某种约定？”
“与其说达成了某种约定，倒不如说是达成了某种利益吧。”本应该是晕厥状态的杨亿万，此时却悠悠开口。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赖以为生的技能，有的可能善商贾，有的善制灵药，有的善打架，有的善于笼络人心。
而谭家，这几样全占了。
牵灵人家族最怕什么呢？最怕的就是没有后代，没有传承，简单来说就是怕没有人。
而有了人之后，又怕打不过别人，打得过别人之后，又怕还有更强的人。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想要的东西在每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而谭家正好抓住了，人心。
我父亲混了那么长的时间，总归也有一两个交心的好友，事后告诉他，谭家答应给每一位当年参与灵兽围剿的家族每年数瓶灵药。
可笑的是，谭寅立对于我父亲的事绝口不提，仿佛只是出于道义，才选择每年投入如此多的灵药。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大家都知道01灵药的好处，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讨公道和灵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父亲在这么多年一直谋划着刺杀谭寅立的事情，而且对我完全隐瞒下来，是我不孝，我应该追问着他当年的事情，扛起家族的责任。”
他的眼圈渐渐的再次泛红，无助的揪着自己额前的碎发，但情绪比刚才看起来要好了不少，只是口中不停，“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而在座的这几人，季甜根本没有家族的扶持，林秋又是最末等的电系，蒋羽更是被逐出家族，甚至父母双亡。
没有人能通过家族的势力对他帮助些什么，眼下的情况，或许只有沉默。
……
“主家，您消消气，杨叹不是已经被您诛杀了吗，料想他座下的其他人也再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我们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杨家的举动，杨叹的那个儿子就是一个窝囊废，成天只想着怎么赚钱，对于磨练技艺根本没有一点的兴趣。”
谭管家此时正拿着一卷纱布，在上面涂抹上了药膏后附在了谭寅立手上，只见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他似乎很能忍耐，面色岿然不动。
“这次比试如果不是我调动了足够的人手在暗处守着，说不定我这条老命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谁能料想到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年，杨家还能有这么强的战力。
既然杨家还有个后人，不管他是不是窝囊废，都别留了。”
他的眼中爆发出一束寒芒，纵使是跟在他的身边已经几十年的谭管家见到他这副神情也不由得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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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露难色，补充道，“不过我这里听说的也都是些小道消息，当不得真，具体还是等他情绪稳定后问他吧。”
“这时候你装什么深沉。”林奈伸手掐了他一下，“知道些什么就赶紧说吧，看他刚才的那个状态，你觉得他的情绪能那么快的平复吗？”
蒋羽下意识想扶额，却忘了身上还坐着一个人，又有些尴尬的把手放了下去。
“那我就简单的和你们说一下吧，我记得当年传出来的是说，谭家现在的当家说是发现有一头凶狠难驯的灵兽在大肆啃食活人，举一族之力也没能解决，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当时最强大的杨家。
而杨叹更是出了名的热心肠，知道有这种事发生，当下就率领一众精英前往了远郊的一处山林中。
不过对于灵兽的各种细节都是由谭寅立代为转述的，杨叹并没有对他产生疑心。
等到了谭寅立口中灵兽的栖身之所后，众人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那头传说中作恶多端的生灵。
反倒是谭寅立无端暴喝一声，爆射出一道火技射到身旁的杨叹身上，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杨叹的双腿是他生生弄碎的。
而他当时给出的理由是被灵兽迷了心智，误把杨叹当做敌人，但除了他，没人再看到过他口中的灵兽。
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有所蹊跷，但谁会为一个已经残废的人讨公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事而已，杨家的人上告无门，去谭家想讨个公道的子弟也一个一个的消失。
就这样他们从一个当时最鼎盛的大家族沦为了现在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境地。”
众人听完都有些沉默，如果单从蒋羽的叙述来看，应该是谭家做的没错，可惜听下来总觉得有些蹊跷。
季甜摸了摸下巴问道，“既然是当时最鼎盛的大族，那就拿现在的谭家来说，把谭寅立的双腿打断谭家就能落到像现在的杨家一样的境地吗？”
蒋羽沉吟片刻，“这个不好说，但大概率不会。现在的谭家不仅仅是由他一个人撑着，你们这一辈还有和你一起参加过这次比试的谭琰之谭可儿的父母，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大族之所以能成为大族，肯定是因为有他的底蕴和强有力的支撑在，而这绝不是由一个人来维系的。
但墙倒众人推，杨家当年的情况非常复杂，加上当年的处理方式并不妥当，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吧
我想如果他们可以集结一族之力，上门去讨要一个说法，说不定情况就会有所改观。”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季甜将手放在腿上，轻击两下。
“第一点，我们都可以想到的事情，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霜的人，能想不到吗？
第二点，为什么上门去找谭家的那些人会一个个消失了，难道谭家已经残忍嗜血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就算他们做到了这一步，都没有能引起其他牵灵人的讨伐吗？
就算像你刚才说的，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如果今天谭家可以这样对待杨家，就不能保证会不会还有第二个杨家第三个杨家出现？
这世界需要规则，而完全无视规则的人，绝对是会被推上众矢之的，而当年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为什么？
谭家是否和其他家族达成了某种约定？”
“与其说达成了某种约定，倒不如说是达成了某种利益吧。”本应该是晕厥状态的杨亿万，此时却悠悠开口。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赖以为生的技能，有的可能善商贾，有的善制灵药，有的善打架，有的善于笼络人心。
而谭家，这几样全占了。
牵灵人家族最怕什么呢？最怕的就是没有后代，没有传承，简单来说就是怕没有人。
而有了人之后，又怕打不过别人，打得过别人之后，又怕还有更强的人。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想要的东西在每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而谭家正好抓住了，人心。
我父亲混了那么长的时间，总归也有一两个交心的好友，事后告诉他，谭家答应给每一位当年参与灵兽围剿的家族每年数瓶灵药。
可笑的是，谭寅立对于我父亲的事绝口不提，仿佛只是出于道义，才选择每年投入如此多的灵药。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大家都知道01灵药的好处，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讨公道和灵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父亲在这么多年一直谋划着刺杀谭寅立的事情，而且对我完全隐瞒下来，是我不孝，我应该追问着他当年的事情，扛起家族的责任。”
他的眼圈渐渐的再次泛红，无助的揪着自己额前的碎发，但情绪比刚才看起来要好了不少，只是口中不停，“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而在座的这几人，季甜根本没有家族的扶持，林秋又是最末等的电系，蒋羽更是被逐出家族，甚至父母双亡。
没有人能通过家族的势力对他帮助些什么，眼下的情况，或许只有沉默。
……
“主家，您消消气，杨叹不是已经被您诛杀了吗，料想他座下的其他人也再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我们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杨家的举动，杨叹的那个儿子就是一个窝囊废，成天只想着怎么赚钱，对于磨练技艺根本没有一点的兴趣。”
谭管家此时正拿着一卷纱布，在上面涂抹上了药膏后附在了谭寅立手上，只见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他似乎很能忍耐，面色岿然不动。
“这次比试如果不是我调动了足够的人手在暗处守着，说不定我这条老命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谁能料想到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年，杨家还能有这么强的战力。
既然杨家还有个后人，不管他是不是窝囊废，都别留了。”
他的眼中爆发出一束寒芒，纵使是跟在他的身边已经几十年的谭管家见到他这副神情也不由得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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