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索命_鬼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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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索命

  第五章鬼索命

  冷残缺急飞身向门外奔去,密室外一股黑气涌来,黑气中荆苛头颅面目狰狞,张口向冷残缺狂噬。冷残缺恨极一刀劈去,黑气与头颅随刀风消散。“幻象!”冷残缺一怔。“砰”的一声巨响,密室中灯火熄灭,立时伸手不见五指。

  冷残缺是半人半鬼之身,黑夜与白昼他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密室的大门已被堵死,四周和屋顶都是铜墙铁壁。“上当了!”冷残缺恨得跺脚,脚下的地面竟也是钢铁铸成。冷残缺天生傲性最不肖于阴谋算计,也最恨工于心计的无耻之徒。盛怒之下,挥刀向墙壁砍去。密室中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刀落之处火花四溅。可是密室的墙壁在他的鬼神之力下竟毫无损伤!

  密室外传来荆苛的笑声:“冷残缺,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密室是北海玄铁打造,任你功力通玄也休想逃脱!”,冷残缺大吼一声,向声音的方向砍去。刀落之时,密室中如同打了一道晴天霹雳。墙壁上却只出现了一道三尺长的划痕。密室外荆苛的狂笑声渐渐远去。

  全身大汗淋漓的冷残缺,借方才的一刀多少发泄出一些心中的气闷,反而冷静了下来。冷残缺盘膝坐在地上,思量道:“今日燕府发生事情诡异至极,既然我暂时无法脱身,何不用鬼功打探一下燕府的内情!”想到这里,冷残缺运起鬼功,双目之中放出两道诡异的红光。四周的墙壁在他鬼眼的视中荡然无存,只要鬼眼所及之处便是一副近在咫尺的画面。

  冷残缺暗道:“没想到燕府的地下建筑竟然会如此庞大!”冷残缺目光扫视到一个大厅之中,那的景象使他头皮一阵发麻。大厅中尸体堆积如山,地上积血盈尺。日间被剜去双眼的舞姬,正躺在尸山睁着她那空空的眼眶,哀怨的仰望着天花板,被割开的喉管中鲜血已经流尽,凝结着黑褐的血迹。冷残缺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暗骂:“畜生,我早晚让你们形神俱灭!”冷残缺忽见地上的积血,自一个排水管中向外流去。“血要流向哪里?”冷残缺略一思索,目光也随血流追踪而去。

  血水流进了一个两丈见方的血池之中,血水在池内形成了一个旋涡,旋涡下传出阵阵叫声,似有什么东西在池底痛苦的呻吟。渐渐的呻吟声越来越小,血水也渐渐变得平静了。血水在池边来回的激荡,一泱泱的从池中溢出。不多时池中的血水像被什么力量煮得沸腾了起来,池底涌出了大量的血泡,血泡爆裂喷出阵阵黑气。黑气散去,血池中站起一人——正是荆苛——借助人血疗伤的荆苛,又恢复了人型。他擦去身上的血水,披上一件长袍沿着地下的一条长廊走去,冷残缺的目光也紧随着荆苛追了过去。

  荆苛似乎也觉得身后有异,猛然回身。身后空空如也,他长嘘了一口气暗笑自己过于紧张,转身又走。冷残缺心中一声冷笑,目光仍旧紧随着荆苛。

  荆苛进入一间宽大的密室,密室南面正中有一个宽椅。一条妖魂正座当中,那妖魂身着华服,面貌与燕公子颇有几分相似。全身黑气缭绕,可见这妖魂功力非同小可。日间操纵儒剑无头尸体与冷残缺大战那条妖魂,在座前五尺垂手而立神态甚是恭敬。荆苛急两步上前一揖道:“臣下荆苛,参见主公!”

  座上妖魂一摆手道:“荆卿家,不必多理。”

  冷残缺暗道:“荆苛昔日游侠天下,未曾得主。最后受聘于太子丹,现在对他口称臣下,难道座上的妖魂就是太子丹,如若他是太子丹。那么日间与我打斗的又是谁呢?”

  只听座上妖魂道:“荆卿家,那冷残缺可曾除掉。”

  荆苛答道:“冷残缺已经被臣下所擒,等主公处置!”

  座下那妖魂嗤笑道:“自己险些被杀,借用密室方才擒住冷残缺,还敢大言不惭!”

  荆苛怒道:“乐毅匹夫,今日若非我暗地相助,你早死多时了!还有何面目耻笑于我?”

  冷残缺暗惊:“燕国大将乐毅也来了?可以乐毅与荆苛并非是一时之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只听乐毅冷哼道:“我何需你帮忙!刺客难登大雅之堂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况且你徒有虚名,昔日刺秦被断去一腿,剁成肉酱。今日又险些丧命!荆大侠好手段哪!”

  荆苛大怒,反唇相讥:“燕齐之战,又是谁仓皇去赵?”

  乐毅怒道:“惠王听信谗言,不能知人善用,非战之过!”

  座上传来一声冷哼,乐毅自知失言,慌忙跪倒:“老臣出言无状,主公恕罪!”

  座上妖魂道:“先王确有失察之处,委屈了乐卿家。我代先王给乐卿家陪罪!”

  乐毅惶恐道:“老臣不敢!”

  冷残缺听其口气已肯定,那座上妖魂就是太子丹

  太子丹又向荆苛道:“主上将我等从地狱中放出,让乐卿家这先王旧臣助我重兴燕国大业,你与乐卿都是我心爱的部下,以后当和睦相处才是!”

  荆苛俯首称是。

  太子丹又向乐毅道:“乐卿家,你去准备一下,迎接总巡查使!”

  乐毅躬身退去,待乐毅离去荆苛上前几步,低声道:“这乐毅早有不臣之心,昔日攻齐便想自立为王,主公何不早日将他出去!”

  太子丹道:“那人将我们从地狱里放出,又教给我们法术,但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并非只有我们燕国!其余六国也各有人马来到今朝,虽然具体是谁不得而知,但是以我方情况推测,那人能想到将你与乐毅一同执我麾下,六国来人也必定是一时俊杰,所以留着乐毅会大有用途!”

  荆苛又道:“那冷残缺将如果处置。”

  太子丹略一深思:“尽量争取,此人非同小可。那人虽将我们从地狱中放出,却又令我们七国互相纷争,其用心尚未可知。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那就是我们不能永远受他控制。如果争取到冷残缺,将是我们以后和那人较量的最大助力!”太子丹一顿问道:“今日可有人发现你们二人?”

  荆苛道:“没有!燕府观战的家将,在乐毅出手以前已经被我全数杀光。不过燕如梦看见臣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太子丹眼中闪过一线杀机:“燕如萍是我们一手扶植的,以后还有大用。要加紧控制。至于燕如梦一向反对乃兄作为,这次又见你现身不可再留!”

  荆苛道:“臣下明白!”冷残缺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震。

  荆苛还要说些什么,乐毅已经返回。躬身道:“总巡查已到俯外。”太子丹与荆苛急急离去。冷残缺也想看看这总巡查究竟是何方神圣,目光也随着三人移动。

  只见三人来到地道出口处,一起跪倒齐声道:“恭迎总巡查大人!”门外飘进一人,全身被黑气笼罩,分辨不出黑气中究竟为何物。冷残缺又提起两层功力欲一窥究竟。却见黑气中射出一道白光。冷残缺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收功回护双眼。朦胧中听见一声怒叱:“没用的东西,被人监视了都不知道……”太子丹为掩饰他们拉拢冷残缺自有一套说词。

  冷残缺双眼剧痛,暗道:“好险,若不是及时收功,双眼必定不保!”转念道:“那总巡查到此不知有何阴谋,我得尽快将他除去免得再害无辜的性命!可是我如何脱身呢?”冷残缺焦急的扫视着密室,无意间看到墙上有几滴凝结的血迹。心中一动道:“看来有人曾死在密室之中,我何不招他魂魄出来,或许他能帮助我脱身!”心念到此,便运起鬼功向那血迹使出“招魂术”。不多时,一条冤魂自血迹中幽幽飘出。那冤魂是一个白发老人,他带着一脸惊讶的看着冷残缺道:“是阁下将我召唤到此?”

  冷残缺抱拳道:“在下冷残缺打扰老丈,尚请恕罪。敢问老丈高姓大名,因何会死在这密室当中?”

  那冤魂一叹道:“老夫王兴,江湖人称赛鲁班。七年前被燕公子聘来修建此底下密道,密道建成之日,却成了第一个死在这密室中的冤鬼!”言下悔恨不已,似怨恨自己不该修建此专供妖魂害人的魔窟!又对燕公子等人的心狠手辣恨得咬牙切齿!

  冷残缺听闻此鬼是赛鲁班心头一喜道:“老丈若能助在下脱离这密室,在下愿替老丈报仇!”

  赛鲁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是随即又转为黯淡,摇头道:“小哥盛情,老夫心领了。可是无人能离开此密室,老夫也爱莫能助啊!”

  冷残缺心中一凉,却又问道:“老丈为何要这样说?”

  赛鲁班道:“离开这密室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以机关开启,那机关在妖魂的座下,莫说我无法接近,即使能够接近也无力转动机关。这二嘛,哎——更无此可能,不说也罢!”

  冷残缺追问道:“老丈不说怎知无法做到!”

  赛鲁班道:“小哥既然不死心,那老夫便告诉你!这密室虽然是用北海玄铁铸成,但是因为玄铁不足,所以在西北角有四尺见方的一块是用精铁代替。精铁虽不比玄铁坚硬,但是也一样牢不可破!哪个方位在密室低处,即使你有神兵利器也无从借力,如何打得破。即便你能打破铁壁,又如何穿透墙后三丈厚的地层?除非你有鬼神之力?”

  冷残缺长笑一声,傲然道:“这有何难!”说罢将手中宝刀,抛向空中,抬手指向宝刀。眼与手,手与刀连成一线,宝刀在空中疾速转动形成了一个银白色的光柱。光柱随着冷残缺手指方向在密室不断盘旋,最后化做一条银白色的狂龙,带着破风之声向西北角攻去。赛鲁班惊呼一声:“以神驭刀,刀魂化龙!”

  只听得一声巨响,密室中尘烟四起,铁宵纷飞。宝刀去势不减,斜向着地面旋转着冲去。冷残缺向赛鲁班一抱拳道:“多谢老丈指点,请老丈速去免受波及!”声落之时,人已在宝刀开出的甬道中飞去。宝刀化做的白龙破土而出,直立于夜空之中发出一声龙吟,白光散去又恢复刀形落向地面。未等宝刀落地,冷残缺已经飞起单手接刀立于半空。

  方才一响惊天动地,地下的妖魂岂能不闻。不多时,地面上升起三道黑气。三条妖魂随黑气飘出,那总巡查也随之出现在燕府上空。

  太子丹等害怕冷残缺,露出口风使总巡查察觉他们已生反心。急挥剑向冷残缺,欲至冷残缺于死地,冷残缺狂笑应敌。妖力如黑云漫天,刀光似闪电破云。黑云闪电之中四道身影时隐时现。总巡查在一旁袖手旁观,似四人生死与他毫无关系。四人在天空中杀得难舍难分,如此大战怎能不惊世骇俗。金凌百姓以为鬼神降世,纷纷跑出屋外,烧香磕头向天祷告。冷残缺在心中暗骂一声:“愚蠢!若三个妖魂使用妖法吸取血魂,金凌岂不成了一座死城。”生死之搏,哪容得他分神他顾。略一疏忽作肋下被荆苛的匕首划出一道血巢,痛彻心肺。

  冷残缺凌空驭风斜下飞射三丈,方才躲过太子丹与乐毅的两记杀招。冷残缺心念一动,一面举刀应敌,一面口做鬼哭之声。鬼哭声不仅向四面八方传去,更直透燕府地下。燕府地下的上千条冤魂,被鬼哭引动纷纷钻出地面,向冷残缺飞去。

  冷残缺口中鬼哭,截然而止。失去了指引的冤魂在金凌上空飘荡盘旋,嚎哭厉啸。这些冤魂生前是被残害而死,所以形态恐怖至极。在夜空中任意飘荡,如同有人将地狱搬到了金凌的上空。金凌百姓何曾见过此等场面,吓得屁滚尿流逃进屋里,紧闭门窗嗦嗦发抖。

  冷残缺见百姓散去心中大定,刀法已由防守变为猛攻。冷残缺恨极三条妖魂,“以神驭刀,刀魂化龙”的惊世刀法再次出手。一条银龙半空展现,张牙舞爪飞腾呼啸。乐毅剑气所化出的千军万马在龙爪在溃不成军,荆苛距离冷残缺太近被龙身卷起的气流带动着翻滚,太子丹妖力虽然高强,但是护体黑气也是银龙冲击下荡然无存。

  冷残缺不想一刀将他们劈死,又提升了三成功力。银龙暴长数倍,辗转盘旋逐渐将身体绕成一个球状,将三条妖魂包裹在其中。银龙的身体上放出冷森森的寒光,寒光之中三条妖魂的惨叫声,亦被银龙的呼啸淹没。忽然,银龙随冷残缺的一声长啸飞向上空。三条被打散了灵气的妖魂,跌落在地,大声呻吟。

  冷残缺向他们的方向发出一声鬼哭,天空上飘荡的冤魂。全部转向了地面,看见仇人倒地,嚎叫着如狼群般扑去。冤鬼扑到他们身上疯狂的撕咬他们的身体,发泄着自己的恨意。三条妖魂临死的参叫声震彻天际。冷残缺在半空中一声冷笑道:“你们只知世人好欺,却不知冤鬼也能索命吧!”不多时,三条妖魂被怨鬼吞噬干净。冷残缺长刀一挥喝道:“尔等速去地府,若敢留在阳世害人,定斩不饶!”众冤鬼一起跪下拜谢冷残缺后,像地府飘去。

  那总巡查一直未动,津津有味的看着三条妖魂被怨鬼吞食。这时才向冷残缺鼓掌道:“阁下好刀法,好煞气啊!”

  冷残缺长刀指向总巡查喝道:“你是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总巡查冷笑道:“你还没有资格问,这三人将你藏在府中不向本座禀报定有反心,你替我杀了这三个心生反叛之人,我可以留一个全尸,你自尽吧!”

  冷残缺怒极反笑:“你好大的口气,冷某今日要你骨肉成灰!”说罢举刀劈去,那银龙又随刀式呼啸而出。总巡查长啸一声,浑身黑气暴长,竟将银龙挡在黑气之外。冷残缺大怒,功力不断提升。月光下银龙通身熠熠生辉,银龙身上寒气所到之处砖瓦结霜。饶是如此仍不能冲破总巡查的护体黑气,黑气之中总巡查现出了本相,一条巨大的黑狼在黑气中呲牙狂啸。黑狼张开大口向银龙吸去,冷残缺功力凝聚出的银龙竟被他一口吞如腹中。黑狼吸力太强,冷残缺虎口迸裂,宝刀几乎脱手。冷残缺大惊待要再斩,那黑狼大口已经狂噬而至,口中血腥之气臭不可闻。冷残缺不退反进紧贴着黑狼的鼻梁飞至其脑后,黑狼回头一口,冷残缺身型急转,如箭般像地面飞去。心中暗道一声:“好险,若再晚半分,必被咬成两段!”

  冷残缺立于地面,心道:“这妖狼厉害,不用绝技难以取胜!”心念到此,猛将鬼功提至八重,周身绿气大盛,口中鬼哭如啸。只听得冷残缺脚下,大地轰鸣!燕府房舍也随地震晃动!大地开裂,灼热的岩浆汹熔而出。岩浆中站一个巨鬼,黑身赤发头生双角。九地之下的大力鬼王竟被冷残缺召出。冷残缺缓缓飞起,眼中红光暴射,站于鬼王当胸,手中宝刀斜下直指地面。鬼王手中也生出一道寒光,如握战刀与冷残缺保持着一个姿态。

  妖狼心生怯意步步后退,冷残缺与鬼王同时大吼一声,刀光成伞面状劈出,凌空将妖狼斩为数段,妖狼肉身被毁,元神离体飞去,冷残缺抬手凌空一抓。鬼王巨爪已将妖狼元神握于手中,抓至面前。冷残缺笑道:“冷某说过要让你骨肉成灰!”

  妖狼厉声道:“你杀了我就是和整个妖界为敌!”

  冷残缺仰天一笑:“冷某一生树敌多矣,与妖界为敌又能如何!”

  妖狼叫道:“你也是鬼类,难道你也要替天行道吗?”

  冷残缺道:“冷某生是凶人,死化厉鬼,死而复生方知生命之可贵!冷某从未想过替天行道!但是尔等残害无辜冷某却不能坐视不理。受死吧!”冷残缺口中喷出一股淡绿色的火炎。天火焚魔,鬼火也能炼妖,妖狼的元神在鬼火中嚎叫着化做飞灰临死尚喊道:“妖界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鬼王退回地府之中,冷残缺收遍燕府也未能找到燕氏兄妹的下落。心中却道:“没有找到也好!燕如萍该杀,而燕如梦却……。日后相见时再做了断吧!”冷残缺一把火烧掉了燕府。

  燕府的熊熊大火辉映着他刀上的寒光,与眼中的杀机。他要向百花山庄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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