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魂飘渺_鬼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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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魂飘渺

  鬼哭坳名副其实,通往鬼哭坳腹地的河道两侧,剑峰高耸入云,峰端阴云密布,不见天日。无数冤魂夹着阴风,在山石间缠绕哭号。盘踞在山崖上的毒蛇怪蟒,吐着长信“嘶嘶”的将冤魂吸入口中。水面上成群的毒蛊,盘旋飞舞,几次想接近冷残缺乘坐的大船,却被冷残缺等人身上佩带的血灵芝,所散发出的灵气逼退。俯视水面,随水波荡漾的无数怪蛇,漂浮在大船附近向船上昂首吐信,船帮上也附满了色彩斑斓的毒蜥。它们与那些毒蛊一样,被血灵芝灵气所摄不敢攀上甲板。

  冷残缺傲然屹立于船头,以手势催促着孟朗及一干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苗人操舟前行。忽然,船舱里传出了一声牛蛟的低吼。冷残缺一愣,大声道:“谁在船舱里!出来!”。绿绮和小奴贴着仓门,低着头一点点的挪了出来,绿绮低声道:“是我们!”

  冷残缺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跟来吗?”

  绿绮小嘴一扁,委屈道:“人家是担心你嘛?”冷残缺吼道:“胡闹!”绿绮担心冷残缺的安危,才悄悄带着小奴跟来,此时见到冷残缺不但没有笑意,反而大发雷霆,心中委屈已极,眼泪一串串的掉了下来。

  小奴上前道:“主人,不要在责怪小姐了!我们知道四位长老离去之后,你更加担心我们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们跟着你涉险,但是小姐她……”冷残缺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走到绿绮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道:“好妹妹,别哭了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绿绮趴在冷残缺的怀里,由刚才无声的抽涕,变成放声大哭。

  忽然,水中一声暴响。河水里立起了一条,水缸粗细,色彩斑斓,头生独角的怪蟒。冷残缺一惊顾不得再安慰绿绮,飞身倒跃而起在船头上连踢几脚,硬将大船逆水踢退数丈。冷残缺也借力在空中转身,向怪蟒头上飞去。半空中,冷残缺左手提刀,右手化掌为爪。怒吼一声,五指插入怪蟒犄角,全力斜下压去。怪蟒身体随着压力向后弯曲,被冷残缺硬拉入了水中。

  只见水下波涛暗涌,气波震荡。怪鱼,毒蛇的尸体不断的飘上水面。河水忽然暴射出两股水柱,水柱中怪蟒与冷残缺刀光化做的银龙同时立于半空,怪莽拧动两下与银龙纠缠在一起。水上水下怪蟒与银龙不停撕咬扭打,龙体,蟒身不时撞在两岸的山崖上,龙体过处山崖上刀痕密布,犹如被刀切裂,蟒身又将被切断的山石撞入水中。一时间山崩地裂,河水翻腾咆哮。若非绿绮与小奴以法力护住船身,大船早已被河水吞没。孟朗等人已将冷残缺奉若神明,跪在船上往空膜拜。

  冷残缺与那怪蟒,又一次同时沉如水中。不多时,河水恢复了平静。水下鲜血狂涌,冷残缺手提蟒头跃水而去,踏水飞上船来。扔掉蟒头坐在船上,不住喘息。绿绮与小奴关切的询问冷残缺,孟朗等苗人一齐向冷残缺跪倒,用苗语不停的说着什么!小奴听得掩口轻笑,冷残缺问道:“他们在说什么?”小奴道:“他们说你能召唤鬼神大暗黑天,又以一己之力斩杀河妖,定是神的儿子,他们要拜你做圣王,生生世世做你的奴仆!”

  冷残缺哑然失笑,随即正色道:“我不是什么神的儿子,也不会做什么圣王,更不会要你们做我的奴仆。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小奴将他的话翻译给孟朗,孟朗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冷残缺向他伸出了手。孟朗也颤抖着将手伸出,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良久良久,孟朗眼含热泪激动的向那些苗人喊道:“你们听到了吗?神之子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兄弟!”船上所有苗人一起欢呼跳跃。

  正在欢呼的人群忽然感到,船速猛然加快了几倍。孟朗一惊大喊道:“有急流,掌稳舵!”这时一个负责了望的苗人,手指前方惊叫起来。冷残缺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河当中高耸着一块巨石,船正随着急流向巨石冲去。冷残缺来不及多想,拔出宝刀大吼,一道刀气犹如霹雳横射将巨石劈得粉碎,碎石落下之时,大船已经紧擦河面下剩余的石根冲了过去。船速太急,锋利如刀的碎石将船底划破,大船失去了方向,直冲上一片石滩。船头在石滩上被撞得粉碎,所幸冷残缺抢救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众人下船只见河滩上尸骸满布,河滩后约一里处,有一座巨大的山洞。洞中阴风袭袭,惨叫哀号之声不断传出。冷残缺忽见一块巨石上,用怪异的文字写着什么。向小奴问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小奴道:“鬼哭坳,人间炼狱,擅入者,杀无赦!落款是蛊身那隆,兽神孟扎!”冷残缺听后一阵激愤自语道:“我们终于到了!”

  他话音未落,山洞中已经冲出黑压压的一片半人半兽的怪物。这些怪物或人豹同身,或人蛇同体,或……形象丑怪至极。但为首的一个却是真真正正的苗人。那苗人二十左右,张得獐头鼠目,一双眼睛带着淫亵上下打量着绿绮,小奴。冷残缺手按刀柄正要开口问话,却听见“哗啦”一片水声,他微微侧头,余光扫见河水中跃出一群人身鱼鳃,手脚生鳍的怪物,手持钢叉向他们逼近。冷残缺心中微微一震:“被包围了,我虽不惧。但孟朗他们……我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孟朗大喊道:“为兄弟,拼死一战!”话音落处,那些苗人弯刀出鞘,吹箭在手,一身剽悍之气,竟将那些怪物吓退数步。

  那带领怪物的苗人,挥手喊道:“男人杀光,把那两个女的留下!”怪物得令汹涌扑来,“擒贼擒王”冷残缺心念动处,“闹海刀”已刀气砰射,带动着冷残缺连成一串的幻影,在飞动的尸体与喷溅的鲜血中,冲向那苗人。那苗人一惊,随手抓过两只怪物挡在身前,转身便跑,冷残缺横刀将两只兽人拦腰斩断,上前几步抬起左手捏住那苗人的脖子,向怀中一带。长刀压在他的颈下。大声喊道:“都住手!”那些兽人并不听他命令,依旧不断进攻!

  那苗人大喊道:“住手!快住手!”兽人这才停止进攻。那苗人用汉语哀求道:“不要杀我!”冷残缺喝道:“告诉他们放我的朋友走!”那苗人发出了命令,得令后的兽人撤到两旁。冷残缺转向绿绮等人。只见绿绮,小奴周身浴血,形同鬼祟。孟朗和他的族人,已不同的程度上负伤,地上倒这一片兽人的尸体。冷残缺向绿绮道:“你和小奴带孟朗他们快走!”

  绿绮道:“冷大哥!那你——!”

  冷残缺道:“不用担心我!这些个怪物,奈何我不得!你们快走!”绿绮还要在说什么,却被小奴拦阻;“小姐,我们还是先走吧!我们在这只能让主人分神!等送走了孟朗他们,我们再回来!”绿绮想了想,点点头。和小奴架起祥云带着孟朗等人飞去,云间传来孟朗带着哭腔的喊声。冷残缺却不知道他在喊些什么?

  这时洞中奔出两人,前面是一个满脸麻子,身材矮小的苗人,他身后跟着一人全身黑衣,黑巾裹脸分不出是男是女。那苗人一双三角眼凶光闪动,低沉道:“汉人!我不管你是谁。赶快放了我儿子,我那隆可以饶你不死!”

  冷残缺一声大笑道:“饶我不死!笑话!天下还没有谁能说饶我冷残缺不死!”那隆听闻他是冷残缺脸色大变,那黑衣人也全身一震。只见冷残缺手按那隆儿子的后脑,长刀在他颈间慢慢抽回,长刀过处鲜血顺着被割断的喉管不断喷出,眨眼间一颗人头已经被冷残缺提在手中。

  那隆狂叫一声,伸手自背后取出一个硕大的皮囊。随手抖开,一群金色的怪虫,在皮囊中飞出。停在空中振动双翅,“嗡嗡”盘旋。那隆取出一个竹哨,吹动两声怪虫,得到命令的怪虫一起向冷残缺扑去。冷残缺冷笑一声,把人头扔在空中,飞起一脚将人头踢向那隆。那隆见爱子人头飞来,伸手去接。那知这人头贯穿冷残缺的内力,如一颗横飞的流星正撞在那隆胸前,整颗人头撞得粉碎,饶是那隆功力了得,也被打得跌坐在地口吐鲜血。那隆挂着一身的脑浆鲜血大声呻吟,他儿子两颗眼珠也顺着他衣服滑落。

  那些飞到冷残缺身前的怪虫,被血灵芝的灵气逼退。

  那隆受伤,怪虫失去控制,向兽人飞去。

  这怪虫是被列为苗疆十大凶蛊之首的金蝉蛊,金蝉蛊最是凶狠歹毒,也最难控制。一旦飞出,若无人控制便会将附近的人畜,皮肤咬破钻入其体内将内脏吃空,然后在尸体中产卵,母虫随即死去,肉虫会在吃光尸体之后,钻入地下蛰伏三十二年之久,才会再度飞出。多年前那隆曾以这金蝉蛊,将一个千余人的部落屠尽。那隆也只培育了两袋金蝉蛊,平时珍愈性命,就连被四魔追杀之即,也未曾使用。今日因冷残缺杀其爱子,那隆恨极才金蝉蛊使出。

  失去控制金蝉蛊凶性大发,钻入兽人体内,包食其血肉。那些兽人挣扎哀号,有的在地上四肢乱刨,河滩上血渐石飞。有的跳入河中不断翻腾惨叫,河水中一片殷红浮尸处处。有的疼痛难挡,兽性大发将自己的腹腔抓裂,把内脏生生扯出,浑身是血在地上来回滚动。

  那黑衣人,大吼道:“那隆,你这个笨蛋!我多年的心血全都完了!”正暴跳如雷的黑衣人,忽见眼前寒光闪动。心中一惊猛然抬头,只见冷残缺正手提宝刀,满脸煞气的站在他面前。黑衣人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冷残缺一掌打中后心,扑倒在地。黑衣人听见冷残缺道:“坐起来看着我!”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坐了起来,只见冷残缺脚踏那隆,冷冷的盯着自己冷残缺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假话……”冷残缺“扑哧”将那隆的一只左手斩下,那隆痛骂道:“你这畜生……”他话未说完,以被冷残缺一刀挖去下颚骨,那隆口不能言,四肢不住抽搐,浸血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呻吟。黑衣人被吓得屎尿齐流,颤抖道:“我——说——我说!”

  冷残缺仍在切割着那隆的身体,口中向黑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我叫孟扎!”

  冷残缺道:“你就是孟扎!我问你是谁囚禁了小翠和刘欣的魂魄?”

  孟扎道:“那都是张容敏逼我干的,不关我的事!”

  冷残缺道:“你把他们的魂魄放了!”孟扎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揭去上面的封印。两条魂魄自瓶中飞去,冷残缺看见其中一条便是刘欣。冷残缺不愿与她说话,任由她们飞去。又问道:“张容敏和我的未婚妻在什么地方!”

  孟扎方支吾一下,冷残缺已经一刀将那隆的肠子挑出,向孟扎冷哼一声,孟扎慌道:“他们都在洞里!”冷残缺上前一步,将孟扎双腿齐膝砍断,随手点住止血穴道,使他血流速度减慢,又将疼昏孟扎踹醒,厉声道:“带我去找她们,别和我玩花样,如果在你的血流干之前,让我找到她们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说罢,抓起孟扎的头发,拖着他向洞中走去。

  洞中积血盈尺,腥臭扑鼻,到处是残破的人体兽尸体,角落传来人,兽恐惧的喘息。冷残缺趟着血水快速前行。还好山洞虽然深邃,却不复杂。孟扎将他引到一个洞前,冷残缺向洞中望去。只见洞壁上挂满了尸体,洞中央摆着一个巨炉。炉膛中绿火直冒,那些尸体的魂魄被不断吸入炉中,张容敏在炉前念动着诡异的咒语。“张容敏——”冷残缺怒喝一声,冲了进去。张容敏一惊,不顾炉火灼热将手探入炉中,她不知取出了什么,握在手中直烧她皮肉“兹兹”做响。张容敏不顾疼痛一掌将火炉推向冷残缺,转身逃去,冷残缺被火炉所阻,慢了半步。随即也紧追而去。

  冷残缺路过一个侧洞,忽然听见那洞中传出一阵呻吟。那声音像极了叶心碧,冷残缺顾不得再追张容敏转身进入了侧洞。只见叶心碧被赤身**的绑在一张石床上,一只兽人正在她身上淫叫着蠕动。冷残缺脑子里“嗡”的一声险些昏倒,冷残缺怒极大吼一声,一刀将兽人劈成了两半,解开叶心碧,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哽咽道:“碧儿——!”

  叶心碧见冷残缺到来,以泪流满面低声道:“残缺!我终于等到你了!”忽然冷残缺感到怀中的叶心碧,一口鲜血喷在了他的身上。叶心碧自断了心脉,冷残缺惊叫道;“碧儿!你——”。叶心碧微弱道:“残缺!我带着——这被玷污的——身体——苟颜——残息,就是——为——能见你——最后——一面。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就满足了——我——”话未说完,叶心碧已经香消玉陨。

  “不——”冷残缺,仰天狂号。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冷残缺几乎疯了,抱着叶心碧的尸体,手提战刀。在洞中到出乱走,见人就杀。盲目冲杀中的冷残缺,自后洞转出。只见面前是一片村落,村中几个苗人惊讶的看着全身是血的冷残缺,一个会汉语的苗人道:“汉人!你是什么人?敢闯进兽王孟扎的领地,你是不想——”他话音未落人头已飞上半空,他的一句话为这村落带来了毁灭。冷残缺狂吼冲入村中,只要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管精壮的战士,还是老弱妇孺皆被他一刀两段。村民为了生存,手持各种工具像冷残缺冲来。冷残缺越杀越疯,血红的双眼,已经分不出,那里是他的眼瞳了。人群中有人用苗语喊道:“快退下去,留些根苗——”目睹亲人被杀,谁能无动于衷,他们疯狂扑来。却一个个倒在冷残缺的刀下。

  “冷大哥——”赶回来的绿绮,看见疯狂的冷残缺大喊一声,就要冲过去。却被小奴紧紧抱住,小奴急道:“不要过去!主人已经杀疯了!现在谁在面前出现,都会被他劈成两半的!”绿绮挣开小奴,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此时,冷残缺已经一记“回旋刀”将最后几个苗人全部拦腰斩断!见人影飞来,一刀凌空斩下。猛见那人影是绿绮,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硬将刀收住,猛烈的刀风却将绿绮的额头划开了一道血槽,“是你?——”冷残缺说出着两个字之后,便在过度的激动和疯狂的杀戮之下昏了过去。

  此后的几天鬼神部落捕杀了,那隆和孟扎的党羽。

  月光下一处寂静的山坡上,冷残缺抱着叶心碧的遗体,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冷残缺低声道:“碧儿,碧儿,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你不肯出来,我便随你去吧!”说着,横刀刎向颈间。“不要!”叶心碧的魂魄忽然出现,拉住了冷残缺。锋利的宝刀将冷残缺的脖子划得鲜血直流。叶心碧哭道:“残缺,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出来见你,是因为我在被掳之后,便被那隆父子……,孟扎又将我交给了兽人,我什么都没了!我没脸再见你!”

  冷残缺伸手将叶心碧搂在怀里道:“碧儿!我爱你!你还有我啊!我们现在就回魔神英雄会成亲!我要娶你为妻!”

  叶心碧激动的哭道:“可是我们已是阴阳永隔了!”

  冷残缺道:“别忘了,我也是半人半鬼之身啊!等我完成了天命,我就放弃这个身体,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叶心碧哭倒在冷残缺的怀中,月光洒在他们相拥的身上,不再是那样的旖旎,却是无限的凄美。

  第二天,冷残缺带着叶心碧的骨灰和四魔的遗物,向孟朗告别。孟朗紧拉着冷残缺的手,哭道:“好兄弟,你一定要再回来啊!来看看你这些不成材的兄弟啊!”

  冷残缺伤感道:“我一定会回来的,这片土地上有我太多的回忆!”

  孟朗将金腰带解下,双手递给冷残缺道:“好兄弟你带着他,你杀了那隆和孟扎夺回了我们的土地,也消灭了这里的妖魔!你不让我们尊你为圣王,但是你在我们的心中永远是恩人,永远是兄弟!这腰带是我们世世代代族长的信物,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就派人拿着这腰带来找我们,千里之外我们一样会全数赶到,为你而战!”

  冷残缺接过腰带,郑重系在腰间,一狠心转身上马。孟朗沙哑的喊道:“跪送恩公!”鬼神部落所有人一齐跪倒,口中念着他们祝福的经文。漫天的经文声中,四匹健马决尘而去。

  魔神英雄会冷残缺的卧室里,冷残缺搂着叶心碧低声道:“明天,岳父大人就要到了!我们明日就成亲!喜服定做好了,明天就烧给你!”

  叶心碧一笑道:“要娶我!我有个要求!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逃婚,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

  冷残缺一愣问道:“什么要求!”

  叶心碧道:“你以后也要娶绿绮妹妹和小奴为妻,我们不分大小平起平坐!”

  冷残缺惊讶道:“这怎么可以,我……!”

  叶心碧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绿绮妹妹和小奴也都很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们,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们的!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可是和她们打了包票的!”

  冷残缺坚持不肯,最后见叶心碧真的哭着要走,才勉强答应下来。

  魔神英雄会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会首大婚自然是高朋满座,谁不想和魔神英雄会与紫云山,这两个黑白道上最具实力的组合攀上关系。武林各大门派,帮会均派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参加冷残缺的婚礼。自然也有很多名门淑女想慕名一睹冷残缺的风采,更想与叶心碧这江湖中出了名的美人较个高下。

  没人知道为什么冷残缺会将婚礼的正时选在夜里,更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席上会觉得背上寒气直冒,颈间凉风阵阵。如果他们看见自己身边座着谈笑的阴兵,主席上高居着黑白无常,恐怕早吓尿了裤子。

  不多时,锣鼓响起。花轿进了大门,冷残缺将轿帘掀起。花轿中走了抱着叶心碧牌位的绿绮。想争相一睹新娘芳容的人,只看见牌位上赫然写着“爱妻叶心碧之灵位”心中愕然。能够看见叶心碧的阴兵,却一起大声欢呼!冷残缺见到光彩照人的叶心碧,不由得愣住了。随即笑着拉起叶心碧的手,向礼堂走去。

  观礼的人群,见冷残缺的手似凭空挽着什么,不由得更是愕然。这情景在他们眼中诡异至极,只有少数几个被绿绮施法后能看见真相的人,才会热泪盈眶。多数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似语。阴阳运起内力朗声道:“会首未婚妻,叶小姐于月前不幸夭折。会首对叶小姐用情至深,原娶其灵位为妻,相守一生”,说到最后阴阳扇,因过于激动而声音哽咽。

  众人皆被冷残缺的痴情所感动,在场的女孩更是泪水盈盈。甚至有人觉得叶心碧虽死,却比很多活着的人更加幸福。

  人群中谁嗤笑了一句:“还不是为了,攀上紫云山!”立刻遭来一片漫骂。

  “要放屁滚到一边去!”

  “魔神英雄会需要攀谁!”

  “冷残缺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提着裙子跑过来!”

  “……”

  在场的女孩也无不投去鄙夷的目光,那人在漫骂和白眼中灰溜溜的走了。没出魔神英雄会多远,就被跟在他身后的阴兵,抓起来扔进了臭水沟。

  礼堂里冷残缺与叶心碧大礼已成,在司仪的引导下。向萧远山,神箫客,百花仙子和被四魔自古墓中请出来的段青等人施礼。段青与四魔点头微笑,相互道贺。萧远山欢喜之余感慨万千。神箫客与百花仙子咽着眼泪将他们扶起,百花仙子轻声道:“碧儿,长大了!恭喜大哥得此佳婿!”神箫客哽咽道:“好!好!”在他们的心里,叶心碧仍然像活在阳世间一样。

  萧黛伏在高兰的肩上,泪水连连;“冷师兄,对叶姐姐用情至深,我永远也比不上她!”

  高兰安慰道:“没事的!残缺是个好男儿,娘会为你做主的!”

  一对新人被送入了洞房,烛光下的叶心碧,更加妩媚。喜帐慢慢落下,只有那红烛在新房中跳动。

  婚礼后的第三天,段青便回到古墓,苦留不住的冷残缺与他洒泪而别。魔神英雄会的流水席整整摆了一个多月,白天招待武林的好友,晚上是给阴兵们的酒宴。一个月后,神箫客与百花仙子也依依不舍的回转了紫云山。

  一日,正在处理会中事物的冷残缺。忽见,阴阳扇自门外走进,手里拿着一个礼盒。阴阳扇躬身道:“会首!有人送来一份贺礼!”

  冷残缺笑道:“婚礼过去一个多月了,是谁送来的贺礼?”

  阴阳扇道:“不知道!送礼的人把礼物交给门房!就走了!”

  冷残缺笑着将礼物接了过来,拆开一看,脸色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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