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_霸总替身妻的玄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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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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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柴荣合作,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倒不是怕廖开瀚发现,而是在赌柴荣的心肠。

  如果他真的是个好人,能懂得苏暖带他去博物馆的用心,明白盗墓和考古的区别,为国家追回文物。那苏暖就赌对了。

  如果他心怀鬼胎……苏暖自然也是有办法的,只是要麻烦些。

  幸好,柴荣没有辜负苏暖对他的期望。

  他离开酒吧,上了廖开瀚的车就开始偷拍模式,将实时画面传回苏暖,苏暖再跟警局合作,那边自然有技术,开始监控。

  廖开瀚换车之后又走国道,避开高速收费站,警队那边还夸了一句:“反侦查意识还挺强。”

  但是反侦查意识再强,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警察一路跟着进了地下通道,在盗墓现场来了个人赃并获。

  廖开瀚被带走的时候,一直不停的重复:“是柴荣、是柴荣……”

  可是现场的情况却叫他的话成为谎言。

  墓葬就是剑炉,里边除了将剑炉围起来、坚不可摧的岩石之外,没有别的地方,窄小得一眼就能看清。柴荣?柴荣在哪里呢?

  这是苏暖跟警方反复讨论之后得出的结果,柴荣作为线人,是要得到保护的。所以,在商量之后,苏暖让柴荣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消失。

  画面是以柴荣的视角拍的,自然没有拍到柴荣的脸。而声音,最后都会被特殊处理。

  总之,只要抓住廖开瀚,就足够了。

  犯人被一一带走,现场被封锁,苏暖出了地道,对等在外边的欧晓东考古队说:“底下已经没有法术,更没有怨灵,你们可以按照普通的程序,对墓葬进行保护性挖掘了。我感觉了一下,这里确实有数量非常大的铁制品,应该是个剑炉没错了。”

  “真的吗?”欧晓东和学生们都高兴坏了,“得赶紧保护起来,千万不能让文物坏了。过段时间展出,不知道能引起多大轰动,各界都该高兴坏了!”

  “要真是方梵隐的剑炉,够咱们研究好几代了,对我国的铸造业的推动一定非常大!”

  苏暖听着老教授和学生们开始热烈讨论该怎么挖掘,怎么保护文物,怎么最快时间展出给公众看,脸上不禁露出个微笑。

  她对身边轻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差别。”

  柴荣隐藏身形,没说话,等苏暖回到车上,他才在车上露出行迹。

  苏暖并不急着问他感受,只问道:“那什么刀剑不催的花岗岩,是你弄的吧?”

  根据史料记载,大虞朝是个仙、修士、凡人过渡的朝代,到了虞朝后期,现世中已经很少有法术和修士的踪影。大楚皇帝不可能会法术,否则他不可能用填土的方式毁去方梵隐的剑炉。

  能用法术保护方梵隐剑炉的,只有一个。

  “没错。”柴荣点头,却还是不愿意多说,只解释:“现在法术也除掉了,他们不会发现任何痕迹的,你放心。”

  哇!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愿说吗?包括方梵隐的身世,剑炉的历史,他的身份,还是什么都不说?不得不说,虽然这是个老古董,不懂现代技术,但是防备心,真是养了两千年的水准,滴水不漏。

  苏暖也不追问,开车去了高铁站,直接高铁软卧回a市。

  廖开瀚被抓,a市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果然,还没回到a市,沈北宸就给她发了消息。

  [廖家股票暴跌,薄家受牵连,岌岌可危。]

  苏暖的心一紧,沈北宸不会轻易用岌岌可危四个字,用到了,说明薄家真的危险了。

  她不知道的是,薄家和廖家的关系,比外人看到的深重得多。

  廖开瀚是薄太太母亲的义兄,薄太太娘家是个做古玩生意的,家里有个古玩店。店面虽小,但是买卖的古董价格都非常高,但家里收藏的古董始终有限。早在薄太父亲掌管古玩店的时候,薄家已经没有多少藏品可以卖了。

  薄太的弟弟一直和廖开瀚合作,廖开瀚总能弄来各种古董、古籍、古玩,而且渠道看起来都是合法的。至少,薄太的弟弟查不出哪里不合法。再加上廖开瀚良好的名声,所以,薄太的弟弟一直帮廖开瀚卖古董。

  廖开瀚一出事,薄太的弟弟就被抓了,古玩店也被查封了,家族名声瞬间跌到谷底。薄太太一个没经受住,就心脏病复发住院了。

  薄家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廖开瀚的古玩生意,但是薄家和廖开瀚的关系实在太紧密了。廖家的股价一跌,薄家也受到牵连。苏暖回到a市的时候,当天已经收盘了,薄家的资产一天之内蒸发了快20亿。

  “这些都不要紧,资产蒸发,再挣回来就是了。”沈北宸的眉头难得皱起来。“是薄叔原来早就被查出了绝症,一直瞒着薄钧和依瑾,现在薄阿姨和薄叔都需要住院治疗,薄钧临危受命主掌薄家。”

  他没有将话说明白,但苏暖和他在一起久了,知道一个集团遇到公关危机,受合作伙伴影响,股价下跌,事情本可大可小。但如果董事长被查出绝症,指定继承者仿佛不堪大任,就很容易引起股东们的慌乱,问题就严重了。

  “这种时候,就看薄钧能不能撑下来了。”苏暖安慰。“有你这个好朋友在,我相信薄家的集团不会有事的。”

  最大的问题,还是薄家内部吧。

  父母双双病危,薄钧现在,肯定很着无助。

  “你……”苏暖望向沈北宸,目光迟疑。

  他不打算帮帮薄钧吗?

  “这个时候,只有他自己站起来,才能撑住薄家,我帮他撑起,是害了他。”沈北宸非常冷静。“放心,我对薄钧有信心,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倒是依瑾,你得去看看,薄钧现在没时间照顾她。”

  苏暖明白了,小姑娘遭遇家庭危机,身边也没个能出主意的人,万一自己想多了,做出什么傻事,那不是给薄钧添麻烦吗?

  所以,得找人看着她。

  苏暖想了想,干脆给薄依瑾打了电话:“依瑾,你最近有没有空?过来帮我点忙行吗?”

  薄依瑾嗓子哑哑的,好像刚哭过,吞吞吐吐地说:“苏暖姐,我……我现在……”

  “你现在也帮不上忙,一个人呆着还容易乱想,说不好就把自己给卖了,你哥不得伤心死?赶紧过来吧,我有事给你忙,你老实呆着,比什么都强。”

  苏暖的话里充满了不容拒绝,薄依瑾也根本找不到话来拒绝,只好答应了。

  答应之后,薄依瑾迟疑地看着手机,最后发了条微信。

  [对不起,我答应的事,不能去了,我不能卖了自己,让我哥为难。]

  她发完,看到对方正在输入,收到一大串骂人的话之后,把对方给删了。

  薄依瑾哭了整整一路,到苏暖家里的时候,一双眼睛肿得都快成眼袋了。苏暖却仿佛没看到,只说:“我们酒吧暂时跟警方以及文物局合作,帮忙处理公关舆论方面的事。你和柴荣作为我的助手,一起去吧。”

  什么?柴荣也在?薄依瑾登时难堪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偏偏这个时候,柴荣还从阳台上走过来了,看到了她潦倒又不修边幅的脸。

  死了!他一定觉得她超丑的!薄依瑾急得又要哭出来。

  可柴荣看了她一眼,点头说:“辛苦了。”

  言辞之间,全部在意她的狼狈。

  他一定是觉得,薄家败了,所以娶她没用了吧?不仅是他,整个豪门都是这么想的。从前她是薄家大小姐,所以谁都想占她的便宜,这样就能逼薄家将她嫁过去。现在,薄家败了,她倒贴都没人要。

  薄依瑾咬住嘴唇,心中暗自发誓:哼,所有人都想看她哭,她偏不哭!

  她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地问:“苏暖姐,我要做什么?”

  这才像话。苏暖脸上露出微笑:“来,看看资料。”

  薄依瑾接过资料,一页页地翻开。

  一看到“廖开瀚”三个字,她的心便是一抖,仿佛无形的鞭子打在身上。这个曾经和她关系紧密、她尊敬的长辈,已经是是个锒铛入狱的犯罪嫌疑人了。

  薄依瑾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往下看。

  廖开瀚被抓的消息经过警方通报,大江南北都震惊了,谁也不敢相信。天天上电视,被各大豪门、各大拍卖会请求做鉴定专家的廖开瀚,竟然是个盗墓贼?

  廖开瀚有工作室,有专门的人打理各大媒体个人号。被抓的消息一爆出,廖开瀚工作室的官博就发了一条暗搓搓洗白的微博。

  [学问是不会作假的,研究成果可以证明一切。]

  廖开瀚常年在公众视线里活动,拥有数量庞大的粉丝,被抓的消息、工作室的微博一发,他的粉丝就开始在各条新闻下面评论。

  “廖开瀚涉嫌盗墓?考古不也是官方盗墓吗?”

  “廖老是挡了谁的路吧?被人这样搞。”

  “等着咯,下一步就是没收个人财产,将廖老的收藏品全都收归国有。各级官员轮流分!”

  这些乌七八糟的言论,光是薄依瑾这个故人看了都很生气,骂道:“太过分了!自己做了坏事,还一副都是刁民要害朕的样子,谁欠他呀?谁请他去盗墓了?还学问能说明一切,有学问、能做研究,就可以去盗墓吗?我有钱我可以随便抢劫偷窃吗?有钱人的偷不算偷?”

  “可不是么。”苏暖解释,“本来抓捕廖开瀚证据确凿,警方底气很足的,但是被舆论这么一搞,警方的压力就很大了。在电子信息时代,舆论战也是警方要重视的一大战线,弄不好就被颠倒黑白了。咱们得帮他们打好这个舆论仗。”

  她这么一说,柴荣和薄依瑾心中都充满了愤慨,薄依瑾立刻追问:“怎么打?”

  “当然是别人误导公众什么,我们就说什么。”苏暖含笑。

  其实这次的舆论仗,是沈北宸新组建的一个公关团队协助官方的,苏暖只是个顾问而已。但她活得久,对人心的把握,比一般人准许多。

  廖开瀚的工作室说廖开瀚研究能力强,学问代表一切,苏暖就和警方合作,先将廖开瀚的学问底细扒了出来。

  纵观廖开瀚的学术著作和论文,跟文物相关的著作,95%都是研究出土文物的。只有寥寥几篇论文,是从拍卖界的文物上做的研究。但这几篇质量都不佳,很少被人引用。廖开瀚被引用得最多的论文和专著,都是被抢救性挖掘、保存在博物馆里的。

  经过调查,廖开瀚的私人电脑里还有几十篇论文,完成度都非常高,但是都没有公开发表。因为里面研究的文物,全都是他盗墓得来的,文物和研究成果,都被国外富豪、别有用心的机构花钱买去了。

  廖开瀚为此获得了巨额财富。

  苏暖联合博物馆官博,在微博上公布证据,并且发出第一次连环问:

  “第一问:如果没有考古工作者的辛苦挖掘、文保工作者对文物的细心保护,没有国家开放展览,无偿让学者研究,廖开瀚哪里能发表如此多的学术专著?他的学问是建立在文物保护和博物馆开放的基础上的。”

  “第二问:廖开瀚盗取文物,私下研究的成果,目的为何?给我们造成了什么损失?根据廖开瀚电脑里遗留的照片资料,对比之下,很大一部分专家认为他的研究结论是错误的,因为他的专业在文玩中玉雕类,文物的种类非常多,纺织、冶炼、文字文学、美术服饰等方面,他都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但是因为他盗取文物,贩卖文物,导致文物已流失国外,国内真正擅长这些类别的专家只能靠照片研究。由此可见,廖开瀚只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物贩子罢了!”

  质问连发,果然振聋发聩,让更多人意识到廖开瀚阴险恶毒、贪财寡义的真面目。

  几天之后,随着警方的进一步调查,确定了廖开瀚是个盗墓团伙的头目。他以探查文化遗产为借口,他仗着自己的考古知识和家庭财力,一直在全国各地私自盗墓,带走墓葬里的陪葬品。

  苏暖经过周旋,将搜查廖开瀚地下仓库的视频公布了出来。

  廖开瀚名下的房产中,私藏了大量文物。因为没有正确的文物保护技术,又是在地下,空气潮湿,所以,很多文物,特别是书画类,已经处于半毁的程度。

  随警队去盘查文物所谓老专家心疼得老泪纵横。

  “你看看,这大虞朝的壁画,楚朝的纺织品,梁朝的古籍,还有南北夏的铁器。全都因为没有好好保存,全都氧化成什么样子了!还一被裁减了,卖掉了一半!损失太大了!”

  “如果能一出土就好好保护起来,能填补我国历史上多少空白啊!咱们的子孙后代看到的,也仅仅是照片,而是灿烂葳蕤的实物了!”

  这次苏暖是让警方发的微博,内容是:

  “因为盗墓,你一辈子也没机会见到这些文物的真面目,这些甚至已不属于你的国家。而本来,它们应该安然沉睡在博物馆里,以华美无双的姿态,等你们欣赏。”

  博物馆也趁机做了专题,一方面宣传现有国宝,吸引民众去博物馆观展,另一方面,痛斥因为盗墓贼的贩卖,流失国外的文物。社会富足之后,更多的人走进博物馆,藏品更能引起网民的情绪共鸣。

  博物馆的藏品是属于大众的,是可参观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不属于任何个人,那就是属于全体公民,每个人都是它的拥有者。这和被盗之后、被富豪藏在豪宅里的文物,差别巨大。

  这世界,只要跟富豪有关的东西,都能戳到人的痛点。

  而身为富豪却还偷他人的东西,将民族的文物卖给外国人,就足以点燃太多情绪。经过种种努力,博物馆和警方打了个漂亮的舆论仗,将廖开瀚彻彻底底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当廖开瀚被判刑的新闻被报道,薄依瑾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判刑了,可累坏我了。他的亲属太能作妖了,自己干了伤天害理的坏事,还整天就想用舆论绑架法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苏暖笑吟吟地看着她,问道:“对了,这段时间你都在我这里帮忙,薄家怎么样了?”

  提到薄家,薄依瑾自然一阵黯然,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在苏暖身边工作一段时间,她已经明白,有些事既然无法更改,那就让自己更好,让即将离开的人放心。

  “伯父伯母的病,我们急也没用,只能交给医生,相信医生。我哥也说,鼓励他们面对疾病,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比什么都强。公司在我哥的努力下,也恢复了元气。”

  薄依瑾说着便笑了:“算是因祸得福吧,原本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哥,觉得集团交到我哥手里,就败了。现在,我哥撑过了危机,也在公司里培养了自己的人。我在这件事里学会了很多应对舆论的方法,我跟我哥商量了,他很支持我在薄家集团下边开一家子公司,专门做公关的。”

  “这很好啊。”苏暖安慰道,“我看过薄钧的命格,他不是父母早逝的命格,薄先生和薄太太或许会常年缠绵病榻,但绝不会在近几年内去世。”

  “常年缠绵病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伯父当了三十多年的总裁,发号施令惯了,我伯母又常年被人捧着。住院,听医生的话,被病魔折磨,几乎仰人鼻息地生活,对他们来说或许会生不如死。但是,他们终究会明白,活着,就还有希望。”

  薄依瑾说完,忽然发现苏暖用一种似乎吃惊又仿佛欣慰的目光看着她,脸上便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苏暖姐,你干嘛这样看我?”

  “觉得你一下子长大了。”苏暖掐指算了算,“这才两个月,你就好像从一个天真的少女,变成了成熟优雅的女性。妹子,你自信从容的样子,真好看。”

  薄依瑾的脸色越发不好意思:“苏暖姐,这得多谢谢你。这段时间跟在你身边,协助你工作,我看到不管什么人都对你很尊敬。当然,我知道这背后有北宸哥的功劳,那些看钱的人,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巴结你。但警察和学者们,却是出于你的人品和能力。苏暖姐,你让我知道,女性在社会上也可以有地位,获得所有人的尊重,只要你有钱、有能力、有事业。”

  “我以前就想着遇到自己人生的男主角,结婚,甜甜蜜蜜一辈子。但是我没有想过,除了感情流小说,还有事业流。我要努力,当自己人生的女主角!”

  “你有这个觉悟,一定可以的!”苏暖由衷地夸奖,心里松了口气。

  沈北宸交给她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她终于成功开导了薄依瑾这个天真大小姐。但另一个顽固,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开窍呢?

  薄依瑾顺着苏暖的目光看去,落在认真看文物的柴荣身上。她眼中露出温柔的神色,轻声说:“除了你之外,我也想谢谢他。”

  苏暖好奇:“谢他什么?”

  这两个月来,他们虽然在一个团队里工作,团队人员才只有三个,但薄依瑾和柴荣,除非必要的工作沟通,几乎不说话。

  “谢他对我普通,对我无情。”薄依瑾神色认真,抬手将长发别在耳后。“他眼中就好像没当我是个女的一眼,不管我美还是丑,吸引眼球还是狼狈不堪,他都不在意。该跟我交流,还是跟我交流。我渐渐意识到,人生不应该只有爱情,人还有很多感情的,例如友情,义气,正义感等等。”

  这是表示,她放下对柴荣的痴恋了?苏暖越发松口气,摸摸她的头说:“你明白就好,他不是对你冷漠,而是将你当成朋友中的一个。”

  薄依瑾点头,正要回话,忽然苏暖的手机响了。她接了,应了几句,忽然变了脸色:“什么?”

  她语调骤变,挂了电话之后,柴荣和薄依瑾都忘了过来。薄依瑾担心地问:“苏暖姐,怎么了?”

  苏暖捏着手机,揉着眉心说:“欧老的学生说,关于方梵隐的剑炉研究,几乎没有进展。剑炉里确实留下了数量巨大的刀剑,但是其中的冶炼技术和当时的社会发展持平,没有新的发现。”

  薄依瑾还没说话,柴荣忽然插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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