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欢而散
三个女孩走出门，我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就当是给自己壮壮胆子吧，而此时，辉哥正在大口的吃着菜，根本没注意到我在干什么，66察觉到我有步入正题了，拿起啤酒瓶又把我刚刚喝干的酒杯倒满。
用不了多大一会，月姐他们就会回来，我得抓紧时间，瞄了66一眼，对辉哥说道：“辉哥，我有事和你说。”
“嗯？”辉哥咽下嘴里的食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啥事？”
我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激，辉哥的性格也是那种容易冲动型的，只能一点点的和他交心，至少他分得清好赖。我从兜里拿出那包k粉，丢给对面的辉哥说道：“辉哥，别做这玩意了，挺危险的，弄不好自己都要搭进去。”
辉哥看了我足足有十秒钟，表情十分复杂，低声说道：“哥们，别对其他人说。”
我很严肃的问道：“你还要继续下去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东西的？多久了？”
辉哥没有回避，很自然的说道：“大约半年了吧，开始只是在迪厅帮忙卖，拿的毕竟是小钱，反正也冒风险了，就不如自己搞点。”
“你他妈的疯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吼道：“你是不是真在不在乎你这条命了？那么多赚钱的工作，你就干这个？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这么做出事了对得起谁？为了钱是么？为了钱你能不能干点正常的事？”我实在控制不了我的情绪了，这是三年以来，第一次和辉哥用这种态度说话。
辉哥见我急了，掐灭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激动地说道：“你知道个屁！工作？我他妈的找了多少份了，起早贪黑去工地撅屁股干了一天，才他妈的给八十块钱块钱，我就是穷怕了。我爹还在家里种地呢，龙王爷高兴下几场雨，秋天能有个好收成，遇见大旱或者大涝，忙乎一年也剩不下几千块钱，甚至种子钱都赔进去，我不想毕业回去也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生活，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等着上学呢，我家穷，我妈死的早，都是我爹靠着公社分的几亩地养活着我三兄妹，眼看着就毕业了，难道我要毕业就回家继续种地么？我要想着给弟弟妹妹赚学费，我要想着我爹年纪大了，种地也种不了几年了，我必须去赚大钱让他养老，让我的弟弟妹妹上学……”
我和66全都愣住了，从未想过，辉哥家庭是这样的，如果换做是我，我又要怎么做呢？以前也曾抱怨过自己的父母不是有钱人、不是当官的，和辉哥比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幸运呢？至少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农村我也去过一次，对于他所描述的生活，我不难想象，靠天吃饭，年头好就多收点卖钱，年头不好就要借钱给他交学费。辉哥说他上学晚，小时候家里穷，九岁了才上一年级。
辉哥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继续说道：“小宇，66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挺欣慰的，但是咱们的家庭不一样，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真的找不到第二天路可以走，等我赚了钱，回家做点小本生意，永远的离开云南。”
66像个傻逼一样地问道：“这玩意不是沾上就很难脱手么？那些黑社会的人会不会不放过你？”
辉哥笑着说道：“那都是电视上演的，什么碰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纯属屁话，这玩意学问可多了，全都是自愿，哪天你不干了，也没人逼你，谁愿意把自己的货给一个不愿意干的人？拿着货去自首怎么办？傻子才逼别人干这个呢。”
我低声说道：“收起来吧，一会她们回来了。”正说着，月姐推开门，小玉儿和林然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辉哥似乎并不紧张，很自然的装在口袋内。
月姐鬼精鬼精的，见我和66都没开口说什么，她也就很淡定地坐下来了，小玉儿偷偷瞄了瞄我，我微微摇头，这丫头才随着林然一起坐下来，但是气氛有点和先前不一样了，辉哥吃了点东西，找个借口就先溜走了。月姐起身说道：“我出去买包烟。”
“月姐姐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吃棒棒糖。”
66：“小玉儿你要吃什么口味的棒棒糖？我陪你去买……我请客！”
小玉儿还没发现，66是想支开她，开心地说道：“好啊！小宇哥你和林然姐姐先坐一会，我们很快就回来。”
空荡荡的房间内又剩下我和林然两个人，说实话！我此刻心情比较郁闷，点燃一根烟靠在椅背上，什么话都不想说。林然似乎是看出来我很不高兴，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没说好？他不承认？”
“承认是他的了！”
林然语气中略带一丝兴奋说道：“既然都承认了，那你劝他快点收手吧，都还年轻呢！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的一生都给毁掉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辉哥的家庭和我想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把辉哥那些话和林然说了一遍，林然听后也沉默了，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我们却没有阻止他走下去的能力和办法。如果我有钱，我一定拉着辉哥去搞点什么投资，我不能看着他一直这么堕落下去。
几分钟之后，小玉儿和66也回来了，月姐是最后一个进到包间的，吃也吃饱了，说也说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是沉默了，66拿着一根筷子，很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
“月姐……你都知道了吧？”
欧阳月抽出一根烟说道：“我比你们知道的都早，以前我也说过他，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家里是那样，我估计我都出去卖了。”
如果换做平时，66肯定会来一句：你挺适合出去卖的。但是今天不同，每个人心情都挺沉重的，66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我觉得此刻我们想的都差不多，都想真心的帮朋友一次，可是我们又都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最后还是林然微笑说道：“或许他很快就会想清楚，最近我也留意一下，看看身边是否有适合他的高薪工作。”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林然的话不过是安慰我们罢了，去哪找那么高薪水的工作呢？
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走出饭店，月姐来到我身边问道：“晚上有事么？没事的话去我那坐坐吧。”
月姐第一次邀请我去她的家，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她有话和我说，小玉儿这丫头也学聪明了，装作开心地说道：“小宇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和66哥一起回学校就可以了。”
林然也不是傻子，对我微笑说道：“你去忙吧，不用担心小阿黄，我回去给它准备点吃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拦下一辆计程车，和月姐一起坐进去。
车上。
月姐坐在我右边，“我刚刚和辉哥聊了几句，他脾气太倔，我是没有能力劝得动他。”
“那怎么办？”我也挺烦的，“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犯错？”
月姐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问道：“小宇你想过毕业之后干什么吗？”
“没有，不是我敷衍你，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我梦想是继续当我的网络写手，每个月拿几千块钱的稿费，梦想有一天作品大火，赚上一大笔……”说到这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月姐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天真？”
月姐毫不客气地点点头，“你还是现实一点吧，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我在这家广告公司打工已经快半年了，最近我正在不断的积攒属于自己的客户，我想以后有钱了，自己注册一家广告公司。”
对于注册公司想都没想过，那些对于我来说仿佛很遥远的事，但是这些话从月姐嘴里说出来，竟然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或许这就是因为月姐比我成熟的原因吧。
见我没说话，月姐继续说道：“注册一家广告公司不用太多钱，我简单的了解一下，只要十万块钱就可以，如果我们能凑五十万更好。”
“别闹了！”我听到这数字就心灰意冷了，“别说五十万，我现在存款五千都没有，现在还等着下个月发稿费解决我的吃饭问题呢。”
“我倒是积攒了几万块钱，先跟我回家吧，我帮你找了一份兼职，对于你来说很擅长的工作，雇主是个美女。”
我很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什么兼职？”
“去了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这份兼职能帮你赚一两万块钱吧，等到了六月底我们毕业，争取把广告公司注册下来。”
月姐给我找的是一份什么样的兼职呢？为什么提前都没有打招呼就擅自做主了呢？我带着疑问跟着月姐来到了她住的公寓，所谓的美女老板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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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多大一会，月姐他们就会回来，我得抓紧时间，瞄了66一眼，对辉哥说道：“辉哥，我有事和你说。”
“嗯？”辉哥咽下嘴里的食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啥事？”
我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激，辉哥的性格也是那种容易冲动型的，只能一点点的和他交心，至少他分得清好赖。我从兜里拿出那包k粉，丢给对面的辉哥说道：“辉哥，别做这玩意了，挺危险的，弄不好自己都要搭进去。”
辉哥看了我足足有十秒钟，表情十分复杂，低声说道：“哥们，别对其他人说。”
我很严肃的问道：“你还要继续下去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东西的？多久了？”
辉哥没有回避，很自然的说道：“大约半年了吧，开始只是在迪厅帮忙卖，拿的毕竟是小钱，反正也冒风险了，就不如自己搞点。”
“你他妈的疯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吼道：“你是不是真在不在乎你这条命了？那么多赚钱的工作，你就干这个？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这么做出事了对得起谁？为了钱是么？为了钱你能不能干点正常的事？”我实在控制不了我的情绪了，这是三年以来，第一次和辉哥用这种态度说话。
辉哥见我急了，掐灭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激动地说道：“你知道个屁！工作？我他妈的找了多少份了，起早贪黑去工地撅屁股干了一天，才他妈的给八十块钱块钱，我就是穷怕了。我爹还在家里种地呢，龙王爷高兴下几场雨，秋天能有个好收成，遇见大旱或者大涝，忙乎一年也剩不下几千块钱，甚至种子钱都赔进去，我不想毕业回去也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生活，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等着上学呢，我家穷，我妈死的早，都是我爹靠着公社分的几亩地养活着我三兄妹，眼看着就毕业了，难道我要毕业就回家继续种地么？我要想着给弟弟妹妹赚学费，我要想着我爹年纪大了，种地也种不了几年了，我必须去赚大钱让他养老，让我的弟弟妹妹上学……”
我和66全都愣住了，从未想过，辉哥家庭是这样的，如果换做是我，我又要怎么做呢？以前也曾抱怨过自己的父母不是有钱人、不是当官的，和辉哥比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幸运呢？至少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农村我也去过一次，对于他所描述的生活，我不难想象，靠天吃饭，年头好就多收点卖钱，年头不好就要借钱给他交学费。辉哥说他上学晚，小时候家里穷，九岁了才上一年级。
辉哥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继续说道：“小宇，66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挺欣慰的，但是咱们的家庭不一样，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真的找不到第二天路可以走，等我赚了钱，回家做点小本生意，永远的离开云南。”
66像个傻逼一样地问道：“这玩意不是沾上就很难脱手么？那些黑社会的人会不会不放过你？”
辉哥笑着说道：“那都是电视上演的，什么碰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纯属屁话，这玩意学问可多了，全都是自愿，哪天你不干了，也没人逼你，谁愿意把自己的货给一个不愿意干的人？拿着货去自首怎么办？傻子才逼别人干这个呢。”
我低声说道：“收起来吧，一会她们回来了。”正说着，月姐推开门，小玉儿和林然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辉哥似乎并不紧张，很自然的装在口袋内。
月姐鬼精鬼精的，见我和66都没开口说什么，她也就很淡定地坐下来了，小玉儿偷偷瞄了瞄我，我微微摇头，这丫头才随着林然一起坐下来，但是气氛有点和先前不一样了，辉哥吃了点东西，找个借口就先溜走了。月姐起身说道：“我出去买包烟。”
“月姐姐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吃棒棒糖。”
66：“小玉儿你要吃什么口味的棒棒糖？我陪你去买……我请客！”
小玉儿还没发现，66是想支开她，开心地说道：“好啊！小宇哥你和林然姐姐先坐一会，我们很快就回来。”
空荡荡的房间内又剩下我和林然两个人，说实话！我此刻心情比较郁闷，点燃一根烟靠在椅背上，什么话都不想说。林然似乎是看出来我很不高兴，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没说好？他不承认？”
“承认是他的了！”
林然语气中略带一丝兴奋说道：“既然都承认了，那你劝他快点收手吧，都还年轻呢！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的一生都给毁掉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辉哥的家庭和我想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把辉哥那些话和林然说了一遍，林然听后也沉默了，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我们却没有阻止他走下去的能力和办法。如果我有钱，我一定拉着辉哥去搞点什么投资，我不能看着他一直这么堕落下去。
几分钟之后，小玉儿和66也回来了，月姐是最后一个进到包间的，吃也吃饱了，说也说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是沉默了，66拿着一根筷子，很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
“月姐……你都知道了吧？”
欧阳月抽出一根烟说道：“我比你们知道的都早，以前我也说过他，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家里是那样，我估计我都出去卖了。”
如果换做平时，66肯定会来一句：你挺适合出去卖的。但是今天不同，每个人心情都挺沉重的，66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我觉得此刻我们想的都差不多，都想真心的帮朋友一次，可是我们又都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最后还是林然微笑说道：“或许他很快就会想清楚，最近我也留意一下，看看身边是否有适合他的高薪工作。”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林然的话不过是安慰我们罢了，去哪找那么高薪水的工作呢？
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走出饭店，月姐来到我身边问道：“晚上有事么？没事的话去我那坐坐吧。”
月姐第一次邀请我去她的家，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她有话和我说，小玉儿这丫头也学聪明了，装作开心地说道：“小宇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和66哥一起回学校就可以了。”
林然也不是傻子，对我微笑说道：“你去忙吧，不用担心小阿黄，我回去给它准备点吃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拦下一辆计程车，和月姐一起坐进去。
车上。
月姐坐在我右边，“我刚刚和辉哥聊了几句，他脾气太倔，我是没有能力劝得动他。”
“那怎么办？”我也挺烦的，“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犯错？”
月姐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问道：“小宇你想过毕业之后干什么吗？”
“没有，不是我敷衍你，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我梦想是继续当我的网络写手，每个月拿几千块钱的稿费，梦想有一天作品大火，赚上一大笔……”说到这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月姐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天真？”
月姐毫不客气地点点头，“你还是现实一点吧，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业？我在这家广告公司打工已经快半年了，最近我正在不断的积攒属于自己的客户，我想以后有钱了，自己注册一家广告公司。”
对于注册公司想都没想过，那些对于我来说仿佛很遥远的事，但是这些话从月姐嘴里说出来，竟然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或许这就是因为月姐比我成熟的原因吧。
见我没说话，月姐继续说道：“注册一家广告公司不用太多钱，我简单的了解一下，只要十万块钱就可以，如果我们能凑五十万更好。”
“别闹了！”我听到这数字就心灰意冷了，“别说五十万，我现在存款五千都没有，现在还等着下个月发稿费解决我的吃饭问题呢。”
“我倒是积攒了几万块钱，先跟我回家吧，我帮你找了一份兼职，对于你来说很擅长的工作，雇主是个美女。”
我很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什么兼职？”
“去了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这份兼职能帮你赚一两万块钱吧，等到了六月底我们毕业，争取把广告公司注册下来。”
月姐给我找的是一份什么样的兼职呢？为什么提前都没有打招呼就擅自做主了呢？我带着疑问跟着月姐来到了她住的公寓，所谓的美女老板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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