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歉_[虫族]穿成反派雄虫如何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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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歉

  他这一声叫的转了几个弯儿,明显被刺激狠了,周瓷身子抖着,无力地微微下滑,却又被这只力气出奇的大的狼崽子摁住,一时间干什么都身不由己。嘴里话还没说完只能闭上嘴狼狈地戛然而止,胸膛起伏着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周瓷难堪地闭了闭眼,喉结仍被舔舐着,他像一只被叼住脖颈的羔羊,被狼摁在爪子地下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束手无策。

  厨子急了,这里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再长十个脑袋,加起来也不够掉的,敲门声逐渐愈发地急促,“扣扣”“扣扣”地拍个不停。

  “走开”周瓷皱着眉脸颊陀红,呵斥着没大没小的人,可是这声音夹杂着破碎的喘息,听上去不是推拒,反而更像欲拒还迎的情话。

  狼崽子和没听到似的,只是把鼻息悉数吐在周瓷的脖颈,再次激起一片薄红。

  他把周瓷顶在门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呼喊声,连那只雌虫敲门的震动感都可以极为清晰地感受到,不知为何没有丝毫的畏惧感和被发现的恐慌,反而更加情|动,手掌抚上周瓷修长的鹅颈,身体向前,和他的雄主贴得更紧了。

  周瓷喘着气,耳边暧昧的水声和门外的喊叫声交错在一起,羞耻和恼怒一齐袭上滚烫的脸颊,眼看着这只狼崽子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实在忍无可忍,手肘猛地用力向前一推。

  他这一推没怎么推得动这只上头了的小狼,反而自己受了反作用力头部一下子磕到了门上,这下子总算是把这只情迷意乱发|情的狼惊醒了。

  七月眼疾手快,手掌向后一托,捂住周瓷的后脑勺挡住了这一下猛烈的磕碰,即便是这样,手指骨和门也发出了一声极大的闷响,可想而知周瓷把自己摔得有多用力。

  门外的厨子快疯了:“少将!少将您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周瓷咬着牙,谁想得到他一个人在灶台处好好切着菜呢,怎么就摔倒门上了?!

  七月的脸也终于从小皇子细嫩的脖颈处抬起,看清楚了周瓷红晕着的脸,他的雄主十分羞耻地抿着红唇,艳丽的眼尾也是薄红,整个一幅宛如被自己狠狠玩弄了的模样。

  他终于开始要脸要皮的脸颊发烫,难得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火了。

  周瓷呼出一口热气,先是转头:“大晚上的别给本少将瞎叫唤!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吧。”

  那两个厨子怎么敢现在走,本是打算再仔细问问怎么回事,突然门由里面传来巨大的带着怒气的敲打声:“都滚开!”

  小皇子的脾气可从来没有好过。

  两个厨子终于在勇气和恐惧中倾向了后者,赶紧回去了。

  周瓷咬着唇轻呼出一口气,脑子气的混混沌沌,看也不再看七月,转身伸手打开门,

  七月站了半晌,这才慌了,“啪”一下拽住周瓷的手:“周瓷,你,你去哪儿”

  周瓷不说话,轻轻甩了一下七月的手,发现甩不掉。

  他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又想起自己刚才被像什么物件儿似的摁着,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偏偏又没办法改变这操蛋的现状,他就很不爽。

  怎么说呢,他很委屈自己竟然一点,有一点点都撼动不了这个看上去比自己瘦小的少年。

  “放开我,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他赌气地问道,手又大力地甩了一下。

  这一下自然也没有甩开。

  他自认为自己上辈子这辈子都是体面人,待人接物都是温和有礼的,那里有过这种时候,被,被一个小了自己好几岁的人摁在门上又亲又摸的,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

  还还在陌生人面前发出那样的声音

  周瓷的脸更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放开我!”周瓷终于把那只力气比他大了几倍的手甩开,向前走过去开门。

  可下一秒,那只已经被甩开的手却又一次从背后缠了上来,这一次却是两手并用环住了周瓷的腰肢。

  小狼受了委屈的抽噎声从背后传来:“不,不放。”

  七月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刚才自己又亲又摁又摸又咬的小皇子的脊背,心里又惊又怕,生怕周瓷这次转头走了以后不再理自己了,难以自抑地哭出了声音:“周瓷,周瓷,我错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但是周瓷不得不说,甚至还没等小孩说什么,那双手臂环着他的腰一搂,他就心软了。

  七月多精啊,他一感受到周瓷被他环住时候的一下轻颤,瞬间什么都懂了。

  少年偏头靠在周瓷流畅柔韧地背脊上,忍住亲吻这美丽的背脊的冲动,通红着眼眶流着泪装可怜,一半是真的很害怕,一半又有些装乖的意思:“周瓷,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我不应该把你摁在门上,”应该摁在床|上。

  “也不应该仗着比你力气大就欺负你,”应该更狠地欺负你。

  “我不会在有别人的地方这么做了,”等只有咱们俩的时候再做。

  “呜,对不起”所以你现在能不能亲我一下安慰安慰我?

  周瓷虽然心软了,但是这几句道歉的话听着总是有些奇怪,就像

  就像婚后的夫妻吵架,在哄自己无理取闹的爱人一样???!!!

  周瓷心里又是一阵火,扒下小孩环着他的手臂转身,板着脸准备和小孩沟通一下,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没想到刚刚转身,就看到了少年脸色苍白,眼角微微耷拉着,一幅被负心汉抛弃了的可怜样。

  周瓷:

  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为小孩开脱,嗯,小孩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本来没什么性教育的知识,又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日,对自己有依赖也正常,更何况他喜欢自己又不懂表达,这也也正常?

  正常你妹啊!哪里有正常人把喜欢的人摁在门上亲故意让陌生人听到的?

  周瓷皱了皱眉,不再看小孩这幅满腔委屈的样子,偏头想了想措辞,刚想开口,突然“啪”地一声——

  七月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甩在自己脸上,被自己这股劲儿打的半天没回过头来,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白皙的脸颊瞬间留下一道带着血迹的巴掌印,甚至连手心也打得通红,墨色的发丝也乱糟糟的,看上去有股惨兮兮的狼狈。

  周瓷瞳孔一缩,上前几步一手抓住那只狼爪子,一手抱住七月的头,看着那道血痕心都提起来了:“你有病啊,打自己干什么!”

  他轻轻在那道伤口上吹气,心疼地皱眉:“疼不疼啊?傻子”

  七月乖乖扬着脑袋,任由周瓷拿来药剂喷在他的脸颊,轻声道:“对不起周瓷,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周瓷用手捂住七月的嘴:“闭嘴!”

  七月状似无辜地扑朔着长长的黑睫,眼里漆黑的瞳仁儿倒映出周瓷着急的神色。

  他喉结滚动,极力忍住想要舔上周瓷手心的冲动。

  直到周瓷认认真真地把那处红印处理好了,方才松口气,轻抬起七月的下巴很严肃道:“知道自己今天哪儿错了吗?”

  七月不假思索:“不应该把周瓷摁在门上亲,不应该当着别人面”

  “打住打住!”周瓷瞪大眼睛红着脸制止。

  七月疑惑地看着他。

  “咳。”周瓷抿唇:“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和我沟通,没有什么误会或者错事是说不清的,这种方式自己罚自己很蠢,明白吗?”

  七月眼眶和脸颊都是红的,闻言乖乖点点头。

  他自然不是为了自己惩罚自己,只是为了让周瓷消气,目前看来很奏效,他以后还要用。

  少年抬臂搂住周瓷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人怀里,又是带上了哭腔:“那,那周瓷生气的时候也不要直接走好不好,我好难受。”

  他的脑袋在周瓷怀里慢慢蹭了蹭:“我错了,再也不惹周瓷生气了。”

  他这样一口一个软塌塌的“周瓷”实在让周瓷生不起气来了,心里刚才羞恼的情绪也慢慢过去,揉了揉还在他怀里蹭的狼毛脑袋:“嗯”

  毕竟现在离原著的剧情线时间还长,也不必要太苛责七月了。

  周瓷终于想到了来到厨房的原因:“饿不饿,累不累,给你做点吃的。”

  七月一愣,抬头道:“我给周瓷做吧。”

  他还没等周瓷答应,便转身自顾自地来到台子前,想到要亲自给周瓷做吃的不免有些兴奋,拿起一旁的食谱看了眼,决定做一碗“阳春面”。

  他不知道一碗面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奇怪,低头看了眼食谱,有个一句话简介“阳春面,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桥头老陈家的酱油,烫上两棵挺括脆爽的小白菜”。

  ??

  “高汤”是什么?“五钱”是什么?“老陈家”是谁家?小白菜可以不“挺括脆爽”吗?

  七月一头雾水向下看,才终于找到一些他能看懂的做法。

  一勺盐,半勺糖,一勺酱油,一块猪油

  周瓷看着小孩上去莽,也没着急阻止,就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

  瞧见七月翻着食谱发愣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他拜托系统找来的地球的食谱书,七月能看明白才怪。

  也就正是他偷着乐好不容易逮到七月出丑的时候,那个莫名很是自信的少年已经拿着一个舀汤用的大汤勺快把将近一袋的盐和一瓶的酱油全倒完了。

  缸里的猪油更是蒯了一大盆,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倒进了锅里,开火,关盖一气呵成。

  眼看着猪油和酱油混在一起慢慢融化混合,形成一盆难以言喻黑不溜秋的旷世神作,隐隐约约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七月鼻翼翕动,奇怪地皱了皱眉,没有闻到书里说的清香扑鼻,有些奇怪随手泼进去满满一大碗的水。

  霎时间冷水和融化混在一起的高温的猪油酱油发出“刺啦”一声巨响,庆祝这份举世无双的料理华丽登场。

  可怜的灶台无法忍受地发出“嗡嗡”声,像在哭诉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周瓷忙抓住七月的手腕向后一拉,已经负重不堪的锅终于爆发,“噗通”一声顶开锅盖,水混合着酱油和慢慢一大锅猪油和盐的不知名液体喷涌而出,一时间“噼里啪啦”,厨房好不热闹。

  七月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幅盛景,疑惑地问周瓷:“周瓷?我真的按照书上写的做了。”

  周瓷憋了又憋,终究忍不出笑出了声,他这一笑,面上的表情均是灵动起来,尤其是那双碧眼透亮得像是在发光,嘴角挽起煞是好看。

  “看好了,我做给你看。”

  七月点点头,眼睛一步也离不开周瓷,有些后悔刚才把周瓷压在门上的时候没有亲亲周瓷的眼睛,至于小皇子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两人把厨房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周瓷拿起一个小小的银勺子:“这一般才是书里说的‘一勺’。”

  把一小块乳白的猪油一挖,开小火匀称地融化在锅底,抓着把手轻轻一晃,喷香的猪油瞬时间铺了满锅,趁着这空儿把青白的葱折起来,先是竖着切几刀,再是横着“咔哒咔哒”几声。

  一小片青白脆嫩的葱花从漂亮的指节和刀刃里缓缓流出,散发青葱的香味。

  接着把葱花一倒,大火一调,在泼上一碗清水,瞬时烟雾缭绕,满房蕴郁浓香,茶米油盐的温馨就在这时流露,诉说着尘世的人间烟火。

  周瓷自始至终面色如水,待到水烧开把一把细面攥在手心,直直戳在锅的底部,接着松开手掌,面条便像是施了魔法,丝丝缕缕地四散开来,安安静静依靠在锅的一圈儿,接着变软变柔,沉寂在沸腾的水中,自发而成一锅高汤。

  接着是一勺酱油一点盐,再加点香醋,放入绿油油的小青菜,那锅面就愈发香浓,愈发漂亮。

  不论是做的东西还是做这些的人,都漂亮的宛如一幅画儿。

  七月看得有些呆了,不知为何,明明贵为一国之子,本是该身处明堂富宴,坐享金樽清酒,玉盘珍馐,可现在像这样普普通通煮一碗面竟也没有丝毫的落俗,只是举手投足都传来一股绵绵情意,让他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

  这个人真是可恶极了,做什么都要偷偷牵动他的心。

  周瓷挑起一缕面,看了看不知道熟没熟,转头看着发怔的七月偏头笑:“尝尝熟了没?”

  七月心不在焉,自然让干什么干什么,狼一样“嗷呜”一张嘴咬住那筷子,半天没松开。

  周瓷抽了抽没抽动,笑着问:“熟了没啊?”

  七月这才松了筷子,周瓷一瞧,嗯,木筷子上平白多了两个牙印。

  少年嚼了嚼面条,从脸上看不出是不是熟了。

  周瓷再问:“熟了吗?”

  “”七月的心还在跳,味觉消失一般把有些生的面条咽了下去。

  周瓷紧张地看了七月一会儿,看见小孩把面条吃了以为熟了。

  “好吃吗?”他毕竟来这里之后很久没做了。

  美人当前,少年还没将荷尔蒙促动下的冲动消耗殆尽,反而早早学会了克制和隐忍,又哪里还有空品是酸是苦的。

  他想了半天犹疑道:“好像有点烫。”

  周瓷:“”

  这孩子是不是被刚才那巴掌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阳春面,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桥头老陈家的酱油,烫上两棵挺括脆爽的小白菜”,选自《灵魂摆渡》,啊,给我馋坏了,今晚就吃面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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