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野兽与神经病_恶党的驯服主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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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野兽与神经病

  传送阵作为能在法术学,以太学历史上影响力排进前三的术式,在帝国的发展史中更是起到了极大作用。

  假如不是天途山脉盘旋的以太涡流过于恐怖,致使无法建立稳定的空间通道,帝国早就往西方大举进军,一统大陆了。

  这项实用法术能让远在北地的安瑟在瞬间抵达西国,又或者帝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如此相比,虽然那个世界的交通系统令人震撼,但在更高的层面,还是没法与超凡相提并论。

  不过,按照那个世界的发展速度,谁也说不清会不会出现类似传送阵的东西。

  千年……

  安瑟在心中叹息一声。

  帝国的千年,不过是在名为超凡的死水中沉寂,偶有波澜,却几乎未曾进步。

  但那个世界的千年,却能够发生安瑟根本无法想象的大变革。

  “安瑟……安瑟!”

  希塔娜的呼唤让安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少女在安瑟眼前晃了晃手:“你怎么在发呆?”

  安瑟握住希塔娜的手,笑了笑:“在想一些事情……准备好了吗,不要紧张?”

  希塔娜的脸蛋微红,有些窃喜地摸了摸颈上的项圈,清清嗓子道:“当然了,不就是帝都嘛,有什么好紧张的!”

  安瑟与希塔娜会先一步前往帝都,女仆小姐们收拾整理完安瑟的物品后,大部分会回到海德拉的领地,小部分侍奉安瑟多年的女仆们,则会跟着安瑟,继续在海德拉家族位于帝都的宅邸服侍他。

  玛琳娜则会在处理完最后的交接程序后,也来到帝都,紧随于安瑟身边。

  随着传送阵的光芒亮起,安瑟转头看了眼希塔娜,看见这个前一秒还说着有什么好紧张的大姑娘,现在就差把紧张写在脸上了。

  安瑟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道:

  “希塔娜,你知道帝都传送阵的使用率吗?”

  “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啊?”

  不停嘀咕着“我不紧张”的希塔娜差点一下咬到舌头,磕磕绊绊地说:“什,什么使用率?”

  “整个帝都,总共设立了三十六个传送阵,且传送费用比正常传送费昂贵十倍不止。”

  “即便如此,使用帝都的传送阵仍然需要提前至少一个星期到半个月预约。”

  “就算是专门供给高层人士和超凡者的传送阵,大多数时候也要预约。”

  这样说着的安瑟,伸出手理了理希塔娜内衬的衣领:

  “但我们不用,希塔娜。”

  年轻的海德拉看着即将陪同自己踏上新征程的狼小姐,说:

  “因为我是海德拉,因为你是我的契首。”

  “如果我需要什么,无数人就会争先恐后地将其双手奉上;如果我厌恶什么,无数人也会你争我夺地将其彻底排除。”

  “即便在那座城池,也不会有人敢于向你挑衅,说你的半分不是,倘若有——”

  帝国的最大恶党愉快地笑了起来:

  “那我现在就赋予你随性发挥的权力,去击垮,破坏,摧毁一切被你视为敌人的对象。”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温和,却又充满让希塔娜心潮澎湃的力量。

  少女不再紧张,她抓起安瑟的手磨蹭了下脸颊,舒服地眯起眼睛:“知道啦安瑟……不过我才不会这么做!”

  她俏皮而自信地朝安瑟吐了吐舌头:“我才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呢,那跟贵族有什么区别啊。而且,我肯定不可能再随便闯祸了!”

  安瑟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出发吧。”

  “嗯。”

  希塔娜气势昂然地应了一声,与安瑟并肩走进传送阵的光芒里。

  在混沌的空间转移中,两人瞬息来到了一间装饰奢华至极的屋子里。

  回过神来的希塔娜看着满屋的金灿与魔晶闪烁,刚撑起来的气势瞬间泻了大半。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除了赤霜庄园的宝库。

  但那里可是宝库啊!这,这里不就是传送房间吗?至于弄得这么豪华?

  “尊敬的海德拉阁下。”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柔婉好听至极的女声:“欢迎您驾临天薪,请问,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一架去海德拉庄园的马车,在里面准备好饕餮之口这季度最好的菜品,两人份。”

  安瑟轻车熟路地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安适地舒展了下身体:“准备好了再叫我。”

  “一切如您所愿,尊敬的海德拉阁下。”

  等那女声消失后,希塔娜狗狗祟祟地左看看右看看,颇为不适地坐到了安瑟身边。

  “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啊。”她忍不住问道。

  “接待员而已,很奇怪吗?”

  “唔,倒也不是,那个……”

  希塔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虽然在赤霜城,绝大多数人也永远都要看她的脸色,但希塔娜可没有被招待地如此周到过。

  “比起这个——”

  安瑟突然拉住希塔娜的手,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饕餮之口不敢让我久等,但要做出足够好的菜品,也需要一点时间。”

  邪恶的海德拉在身体逐渐娇软的希塔娜耳边轻声呢喃:

  “要做点你喜欢的事吗,希塔娜?”

  安瑟可是实话实说的。

  在那一晚结束后,食髓知味的希塔娜小姐,变得多少有些不知节制。毕竟比起跟不上强度要被迫喝补剂的玛琳娜,她的资本可太充分了。

  被力之首改造的身体,在机能上让希塔娜能充分享受那份欢愉,让我们的兽王小姐几乎每天都要兽性大发一番。

  不过安瑟本人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就是了,虽然技巧仍旧青涩,但希塔娜的身体条件实在过于优渥,不仅仅是外在,就连内里,嗯……都能通过运动肌肉,来实现无比紧密的包裹,

  趴在安瑟腿上的希塔娜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微红着脸小声道:

  “但是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安瑟抚弄着希塔娜的下巴,低笑道:“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更不敢有人窥视,况且……”

  他的指尖拂过希塔娜的雪颈,轻轻点在那项圈上,少女忍不住轻吟一声,涌动的电流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已经是一种另类的欢愉。

  “况且,我们不是在更空旷的地方都试过了吗?我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人的,对吧,希塔娜?”

  声音越发暧昧的希塔娜低喘着:“可是衣服,衣服……”

  “衣服?衣服可不算借口哦,你明知道我会这种小法术。”

  狼小姐不再说话了,她乖巧地伏下身子,无言轻轻啃舔安瑟的手指。

  安瑟无声地笑了起来,手放在希塔娜的背后轻缓抚摸,逐渐往下,然后——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突然神情微凝,但又紧接着露出了十分温和的微笑。

  ——以往调教希塔娜时,经常露出的微笑。

  “安,安瑟?”

  少女有些不满地轻呼道:“怎么突然停下了嘛。”

  “这个啊,因为……”

  嘭!

  本不该有任何人打扰的房间,响起了门被暴力破开的声音。

  在微微卷起的阵风中,露出白大褂纤尘不染的衣角。

  “哒。”

  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屋内响起,一个将蓝灰色长发扎成高马尾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盯着坐在沙发上笑意盎然的安瑟,以及伏身下腰,翘着桃臀的希塔娜。

  “看来我打扰到你的兴致了,海德拉阁下。”

  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灰白框眼镜,语气明明冰冷,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

  后知后觉的希塔娜立马蹦了起来,羞恼惊怒地大叫道:

  “你这家伙是谁啊!”

  在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体态也十分颀长,虽然有高跟鞋加持,但竟然也能和被力之首改造肉体的希塔娜拼个相当。

  而假若说,希塔娜是虽然身材已经完美,但仍未彻底褪去那份青涩的少女的话,这个披着简单白大褂的女人在气质上,已经有了十足成熟的魅力。

  她没有管希塔娜,而是依然盯着安瑟:“三年前从帝都离开后,无视了我七百二十三次通讯,五百八十六封信件,拒绝了三百七十四次拜访。”

  女人冷漠的声音中,总算带上了些许情绪,名为愤怒的情绪。

  “海德拉。”

  她一字一顿道:“让你无视我整整三年,最后所挑选的契首——”

  冰冷的视线逐渐转移到希塔娜身上:

  “就是这种,没有开化,还会不分场合发情的动物吗?”

  “……”

  我们的希塔娜小姐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骂自己。

  “你这死八——”

  有所成长的希塔娜强忍住当场喷回去的冲动,咬牙切齿:“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在愤怒的同时,希塔娜还觉得有些奇怪。

  这家伙……身上怎么没多少人味儿啊。

  女人理都没理希塔娜,双手插在白大褂里一步步往前:“海德拉,你拒绝让我成为你的契首,但在这三年里,没有你,我也做出了成绩。”

  四个铁灰色的东西从宽敞的白大褂下飞出,希塔娜愣愣地看着这四个会飞的铁疙瘩,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她微抬起下巴,冷如冰霜的神情没有波动:“我证明了我的——”

  “哦……你更新了浮游炮的设计吗?”

  安瑟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没有关注。”

  “……”

  仅仅只是两句话,就让一进来就保持冰山状态的女人,额角上瞬间暴起了两根青筋。

  “你没,关注?”

  她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重复道:“没有,关注?”

  “是啊,很奇怪吗?”安瑟单手托腮,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还是说,明芙萝小姐……”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足以让我另眼相看的价值吗?”

  接待室里,回荡着明芙萝逐渐粗重的呼吸。

  希塔娜虽然不知道眼下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觉得——

  好爽!

  这莫名其妙跑过来装蒜的臭女人,就该被安瑟好好痛骂一顿!

  “海德拉阁下!非常抱歉!”

  就在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好像要原地暴走时,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突然凭空出现在传送室内。

  他站在两人中间,万分歉然地向安瑟鞠躬:“这是我等不可原谅的错误,请您——”

  “不用放在心上,奥坎先生。”

  安瑟笑着摆了摆手:“绕开你们安保系统的是明芙萝,不是别人,所以不是你们的错,她的不敬,我也不怎么在意。”

  “不不不——”

  这位奥坎先生仍没有直起腰的意思,语气里的歉意更是没有半点减少:“归根到底,仍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紫晶卡片,恭敬无比地走到安瑟身前,双手奉上:

  “请先收下这份赔偿,然后,帝都内您假若有任何物件传递,或是位置传送需求,恳请您宽容地允许我继续为您效力。”

  “既然奥坎先生你如此要求。”安瑟颇为无奈地接过他递来的紫晶卡片,“那我也只好收下了。”

  奥坎松了口气,随后直起腰来,转头看向冷若冰山的女人。

  明芙萝·泽格,整个帝国年轻一代的术士群体中,无人能出其右的绝顶鬼才,以太院眼中的巨大威胁,巴别塔内的至上珍宝,以及……

  令人极其难以接受的超级神经病。

  假若说,希塔娜在天霜之塔闯下的祸端是因为脾气暴躁,无法自控,以及自大愚蠢……那么明芙萝本人在帝国学界乃至更广层面,留下的各种骂名,则是因为——她平等地,非常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人。

  “泽格小姐。”奥坎的语气变得平淡了很多,甚至带上了些许警告意味,“您的行为是对海德拉阁下的大不敬,哪怕海德拉阁下原谅了您,我们也可以将您告上帝国法庭。”

  “那你就去。”

  明芙萝冷冰冰地丢出这句话,眼神依然死死钉在安瑟身上。

  “海德拉,让你的契首跟我打一场。”

  “嗯?”安瑟眉宇微扬,“你打扰了我,还想有这种好事?”

  “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瑟话音刚落,希塔娜就兴奋地往前走了两步,背后隐隐有什么兽形的虚影扭曲,房间里回荡起似有若无的低吼。

  奥坎眼皮子抽了抽,连忙堆笑道:“兰斯小姐,您……”

  “安瑟!”

  希塔娜扭头看向安瑟,跃跃欲试:“我能现在就教训教训这家伙吗!”

  看着她兴奋至极的样子,安瑟也不想坏了自家大姑娘的兴致,被明芙萝骑脸一通输出的的她估计已经憋死了。

  “嗯……也行。”

  在奥坎略带惊恐的注视下,安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但是,点到为止,知道吗?”

  “哼哼,知道。”

  “对这种货色……”狰狞凶残的狼兽昂起下巴,捏了捏颈上的项圈,笑容染上了越发鲜明的暴戾野性。

  “要是动真格了,就算我输。”

  “来!”

  希塔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弄坏安瑟给我的衣服,照这里打。”

  奥坎看情况不对,连忙对安瑟说:“海德拉阁下,您——”

  安瑟只是抬起手,看起来就颇为不凡的男人便只得无奈沉默,头疼地默默加固起整间屋子。

  而明芙萝没有半点犹豫,狠话都不放,漂浮在身边的浮游炮释放出一道炽烈的光柱,轰在希塔娜的脑袋上。

  微微后仰脑袋的希塔娜整张脸开始冒起烟来,当她重新缓下脑袋的时候,整张脸,嗯……有那么一点点烫伤。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力之首增幅的强大肉体自愈力就让希塔娜的脸颊白嫩光滑如初。

  双手环胸的少女歪了歪头,不屑道:

  “就这?”

  明芙萝面无表情地继续开火,光柱的炽烈程度明显比刚才要高很多,但希塔娜受到的伤害……反而更低了。

  “……”

  女人微微眯眼,架在鼻梁上的灰白眼镜镜面上掠过一道流光。

  下一秒,四架浮游炮同时开火,那阵仗简直像是要把希塔娜的脑袋给轰烂一样,看得一旁的奥坎心惊肉跳,但少女只是咋了咋舌,一脸无趣的站在那好一会儿,动都懒得动。

  “没劲。”希塔娜不爽地呸了一下,唾沫瞬间被光柱蒸发,而她却用脑袋顶着连绵轰炸,一步步往明芙萝身前走去。

  “在安瑟面前这样大呼小叫,我还以为你是皇……咳,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

  她就这么一路顶着光束轰炸,大摇大摆地走到明芙萝身前,抬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把拎了起来。

  “你现在认个错。”

  看着明芙萝停止轰炸,希塔娜自认为对方已经服气,颇为得意道:

  “再给安瑟好好道歉,用上敬语,我就放你一马。”

  “……基础数据收集百分之五十六,分析基础模型建立需求……”

  “……嗯?”

  少女看着脑袋耷拉下来,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的女人,耳朵下意识贴过去:“你在念叨什么呢?”

  “数据已满足最低要求。”

  说完这句话后,好像永远冷着张脸的女术士抬起头,眼中的轻蔑与不屑,毫无保留地透过镜片传递到了希塔娜的眼中。

  “我们很快会再见,未开化的愚蠢野兽。”

  然后,明芙萝·泽塔小姐……

  爆炸了。

  腾升的浓浓黑烟中,毫发未伤的希塔娜,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头颅”。

  半张脸皮已经炸烂,金属骨架散发着冰冷的铁光。

  “这,这——”

  “炼金傀儡。”安瑟耸了耸肩,“她不会在第一次找你麻烦的时候就用真身的。”

  “不要脸的家伙!”

  希塔娜气急败坏,单手把金属脑袋捏爆:“胆小鬼!臭女人!死三八!别给我逮到了!”

  本以为是自己大放光彩,暴打对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通戏耍,气得希塔娜恨不得立刻找到明芙萝真身,把她摁在地上痛殴一顿。

  “我说这家伙怎么感觉起来不太正常,都没多少人味儿。”

  其实风之首带来的敏锐感知已经给了希塔娜不自然的反馈,但我们乡下来的狼小姐,并不能判别出这种反馈到底意味着什么。

  看着这闹剧落幕的奥坎,谨慎地对安瑟说:“海德拉阁下,马车和食物已经为您备好了。”

  “嗯,麻烦了,奥坎先生。”

  安瑟支着手杖站起身来,看着仍不忿地踩着傀儡零件的希塔娜,忍不住笑道:

  “好了,希塔娜,我们该出发了。”

  “……啊?喔,好……”

  少女最后满脸不爽地一脚踢飞零件,跟着安瑟走了出去。

  在长廊上跟着安瑟的希塔娜忍了好久,最后还是憋不住了:

  “安瑟,那家伙到底是谁啊!摆着那张臭脸给谁看呢!”

  “你见过她的,忘了吗?”

  “……我见过?”

  希塔娜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啊。”

  安瑟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在这里。”

  少女思索了约莫四五秒,随后猛然一惊,大叫道:

  “是那个神经病啊!明芙萝……明芙萝!我说听着怎么好像有些耳熟!”

  在安瑟给希塔娜看的那段原定世界线记忆中,流浪时期的希塔娜偶然间遭遇过明芙萝,两人交手过一次,而当希塔娜去赤霜城了结恩怨时,走投无路的赤霜伯爵,也试图用明芙萝设计的武器杀死希塔娜。

  记忆里,希塔娜与明芙萝的交集不多,但一想到那家伙在记忆中一副“你们这帮低能废物”的嘴脸,再联想刚才看见的冷漠神情,我们的兽王小姐火气就蹭蹭往上涨。

  然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的愤怒瞬间转变为狂喜。

  “安瑟!”

  希塔娜猛地扭头,用力抓住安瑟的手臂:“这次的目标,就是她,对不对!”

  少女的眼眸几乎要放出光来,那雀跃至极的样子,好像她要亲自上手,狠狠给明芙萝来场调教一样。

  “是啊,就是她。”

  安瑟忍俊不禁:“但希塔娜你激动什么?”

  “我……我是要督促安瑟你狠狠弄她!”

  希塔娜摩拳擦掌:“必须比对待我要再凶狠十倍的方式去对待她!”

  “这个嘛,呵呵……”

  邪恶的海德拉意味深长道: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希塔娜你失望的。”

  当滚动的车轮缓缓停下后,安瑟推开车门走下车厢,转头看向车厢里的希塔娜,轻笑着伸出手:

  “怎么,吃太饱,走不动了?”

  面色绯红,已经换了身衣服的少女探出身子,用力掐了下安瑟的手掌。

  美丽的女性车夫朝安瑟和希塔娜道别后驱车离去,安瑟则带着希塔娜,走进了海德拉位于帝都的庄园。

  庄园门口并没有什么仆从整齐列队,欢迎安瑟回来。因为他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仆从们假若有这个空闲,赶紧把该做的工作做完,或者好好休息,保持身体和精神的健康,对安瑟来说更有意义。

  但这不代表,真的没有人来迎接安瑟。

  “阿瑟!!”

  安瑟才踏进庄园没两步,亲切而热烈至极的呼唤声便从不远处传来。

  一个穿着长裙的金发女人欣喜至极地飞奔而来,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几乎是一眨眼就跑到了安瑟身前。

  “阿瑟!”

  她用力抱住安瑟,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

  “这么久了,终于知道回来看妈妈啦!”

  艾妮丽莎·德连安,安瑟的母亲。

  “过了三年才知道来一趟。”

  气质成熟温婉的女人此刻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不满地揉了揉安瑟与她如出一辙的灿烂金发:“平常也不联系,就这么讨厌我啊?”

  “……您说笑了,母亲。”

  安瑟的脸上扬起笑容,轻轻推开了艾妮丽莎。

  “这是我的契首,第一位契首,希塔娜·兰斯马尔洛斯。”

  他如此介绍道,而希塔娜则突然一副回过神来的样子,不知道刚才在发什么呆,赶忙慌张鞠躬行礼:

  “那,那个,我是希塔娜,啊不,我是兰斯马尔洛斯,是……是安瑟的……”

  “啊,你就是能继承两种契首之力的姑娘啊。”

  穿着朴素连衣裙女人惊喜万分,同时又一把抱住希塔娜:“了不起!而且很喜欢我家阿瑟,嗯……”

  她又打量了一下希塔娜的身材,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阿瑟的追求者里,也能排上前列呢!”

  “加油。”现在的海德拉夫人挥了挥拳头,轻笑道,“我挺看好你的哦,希塔娜。”

  脸庞通红的希塔娜被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来说话就已经磕磕绊绊了,现在是半个字都吐不出。

  “哎呀也不能光坐站在这闲聊,赶紧去休息室,我准备了好多东西……哦还有,家里有个客人在等你呢,阿瑟。”

  艾妮丽莎伸手去牵安瑟的手,但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开,女人也不生气,只是暗自笑着孩子又长大了,同时用安然与欣慰的目光,看着身姿越发挺拔的安瑟。

  三年时间,让一个孩子成长到少年,变化天翻地覆,艾妮丽莎总是遗憾自己没能看着儿子成长。

  “帝都这三年也发生了很多事呢,伊沃拉那姑娘越来越激进……以太院和巴别塔也总是起冲突,还有啊……”

  安瑟就这样跟自己的母亲并肩走着,安静听她诉说着这几年来帝都的各种逸闻,偶尔回以笑容,但大多数时候神情都只是平静。

  他们很快进入庄园内,在艾妮丽莎的带领下走向休息室:

  “这几年我搜集了好多书,阿瑟你可以看很久的……还特意把老莫弗从领地叫来给你做饭,啊!梅尔他过段时间也要回来,我们一家好久没有一起吃饭过了!”

  “那位客人就在这里吗?母亲?”

  安瑟站定在一件屋子前,突然问道。

  “……啊?哦!对,差点走过头了。”

  成熟的海德拉夫人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太久没跟阿瑟说话……都变话痨了。”

  “……你本来就是话痨,母亲。”

  这是安瑟第一次对艾妮丽莎的话做出回应。

  “嗯?有吗?”女人眨眨眼,随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既然阿瑟说我有,那就当作有吧。”

  “客人是找你来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聊完天后一定要来找我,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艾妮丽莎戳了戳安瑟的眉心,随后轻哼起调子,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等到她彻底远去,希塔娜才忍不住问道:

  “安瑟,你母亲……”

  安瑟没有回答希塔娜的问题,只是拧动把手,轻笑着说:“先去看看这么早就来找我们的客人是谁吧,不出预料的话——”

  “我说了,我们会很快再见的。”

  休息室内,披着白大褂的女人翘着条腿,裹在哑光铁灰色丝袜中的大腿显得修长丰满,富有光泽。

  明芙萝扶了扶泛起冷光的灰白色镜框,冷笑道:

  “被海德拉驯养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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