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_竹马难撩【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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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39章

  翌日,安茴儿早早的端着茶在门口等着邵攸宁了,什么叫看表现,她左思右想,决定把自己当成个丫鬟算了,今日一早就抢了豆子的活儿,就来试试成效。

  “进来吧。”

  安茴儿探了探头,缩着身子进去了,今日邵攸宁穿了少有的玄色的衣裳,他肤色本就透着病态的白,这颜色衬得他多了分清冷。

  本来还以为要给他穿衣的,没想到这人倒挺自觉。

  安茴儿将漱口的茶递了过去,端茶的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今日起的很早。”

  眼睛微微的弯着,嘴角上扬,梨窝很深,带着憋忍到意味,是真笑的,这些时日安茴儿发现,邵攸宁只有假笑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浅浅的梨窝,看着灿烂暖人实则都是假象。

  “今日还去顾府吗?”

  “去。”万一宋书香不知那天来了,她不就死了!

  “把那包裹带着,免得你无聊。”

  安茴儿兴致勃勃的拿着,直到到了顾府她多么想将包裹扔回去!

  “参见姨母。”

  白珩,妥妥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一心认为从商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所以家中的家业他一直排斥,他父亲一气之下将他发落到了七里村教书。

  一袭白衣超脱出尘,全身上下只腰间别了一块玉其他再无旁的了,神态自若没有抱怨多么苦楚,像是挣脱牢笼的雀儿,轻松自在。

  “珩哥儿,你真的要在那乡下待着不成?”

  “回姨母,那里挺好的,不知姨母叫我来有何要事”

  “怎的?今日你休沐不想回来看看?”

  白珩温和的笑着不做言语,叶芃无奈的舒了一口气,“罢了,你这个拗性子,七里村有个村妇,想要学书,我想着或许你能帮上忙。”

  看着白珩一脸疑惑,叶芃恍然大悟道:“瞧我竟忘了,她如今在顾府当查,这瞅着有休才叫你来的,就看你乐不乐意教了。”

  纯净的眼中带着光与喜悦,“她有心向学,无论怎样身份我都会教。”

  “还是这样心善,她在最偏僻的客房。”

  叶芃自然知道以白珩学书成痴的自然会教,不得不说白珩的性子很招惹女子喜欢,温柔体贴,不像邵攸宁是个闷冷性子。

  昨日她可没从安茴儿眼中看出什么喜悦之情,既然要给她女儿腾地方,就先给她找个坑待着,珩哥儿有着他的大爱,绝不会喜欢上一个村妇,更不会喜欢他的学生。

  等安茴儿自己动心了,邵攸宁本就对她没什么感情,她不认为邵攸宁是能够忍受这样屈辱的人。

  珩哥儿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太一根筋,什么都要至纯至净,这世间那里有这样的。

  见人要走,连忙道:“早些回来,不然你父亲的家业该给谁?还能拱手送人不成!”

  “姨母先歇着吧,我去偏房瞧瞧。”

  “教一个时辰就行,她还有别的事。”

  阿茶想着昨日邵公子冷的吓人,担忧道:“若是邵公子知道了,怕是要翻脸了。”

  “只让他看到该看的,在我的地方还瞒不了这些事?”

  阿茶欲言又止,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非要闹出一场大事不可,可瞧着夫人满脸的喜悦一时又不敢多言。

  白珩脑中还飘荡着姨母的话,只是自小看管了生意上的谎话连篇,他愈发觉得虚假,自小圣人之道自然不允许他也深陷其中,钱财腌臜之物,至于送人又如何?

  推开檀木色的门,鹅黄的上襦,乳白的下裙上绣满星星点点的花,白净的笑脸苦着,这姑娘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那里见过。

  安茴儿揉了揉手腕,这大字真不是好写的,还以为邵攸宁给她带了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宣纸墨宝!

  “姑娘好。”

  灿烂的笑暖暖的,出尘的白衣好像不应呆在这尘世,竟是他!他怎的来了顾府。

  “你?”

  “听闻姨母说姑娘想学书,小生不才,略懂些。”

  白衣似雪,清尘脱俗,暖亮的光给屋子铺上一层暖意,看着那灿烂的笑安茴儿一时间竟痴了。

  她昨日不过随口一说,今日就真的叫个人来教她,有个邵攸宁整日盯着她还不够,如今又来一个,她又不考状元。

  白珩听姨母说是村妇,以为真是村妇,如今这姑娘说是个官家小姐都绰绰有余,怎到了顾府当查,可是若是问了定要冒犯,自小的规矩不允许。

  “姑娘在写什么?”

  安茴儿连忙将样字收起来,这次除了邵攸宁三个字还有“我夫君!”,真是欺负她不识字啊!

  光洁的纸上只留下别扭的攸宁二字,白珩摸了摸下巴,一脸柔和,“君子攸宁,甚好。”

  “这是姑娘自己写的?”

  安茴儿讪讪的笑了笑,“我在书上瞥了一眼,瞎写的。”“我给姑娘写全吧。”

  看着伸过来的手,安茴儿不好意思的将笔递过去,“那劳烦公子了。”

  规规矩矩的大字,像是刻出来的,那里有邵攸宁的随意,重点是字样还是他细写了的,想着他书房里那鬼画符的字她一个认不得。

  想着邵攸宁布置的十遍,安茴儿晃了晃脑袋,“公子,你多写几遍可好,我觉得公子的字甚是好看。”

  “那小生就献丑了。”

  安茴儿有些不自在,这说话都不自觉配合的文雅些,邵攸宁也是夫子没这怪癖啊,果然这样出尘的只能远观。

  安茴儿见那人写的不亦乐乎,拿起了县主给她送来的针线,昨日不过提了一嘴说她会刺绣,县主就非要她绣个物件儿,一副她不给就是不懂礼。

  白珩一转脸刚刚要看他写字的人不见了,软榻上多了个穿针引线的姑娘,动作娴熟。

  “姑娘是绣娘?”

  “啊?昂,对。”

  “今日初来什么都没准备,明日我给你带字帖来,那样比照着我写容易些。”

  明日还来?他不用去七里村教书吗。

  “对了,这字还要写吗?”

  “写…十遍吧,我挑最好看的学。”

  这羊毫灵活小巧,墨研的刚刚好,一时起兴竟写了满桌子,想着姨母说的一个时辰,见安茴儿绣的认真也没有告别,放下笔默默的离开了。

  浅浅的光下女子乌黑的头发泛着金黄色,时不时的揉着眼睛,邵攸宁走近拿过绣框,“大字写完了?”

  暖暖的眼光被遮了个遍,安茴儿这才回神,转脸看那白衣公子已经不见了,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书案上的宣纸布满墨迹,明日定要好好谢谢他。

  “书案上。”

  邵攸宁挪步过去,看着整齐的大字,手顿了一下,眉头一皱,“茴儿的字进步真快,只是这还少几个字,怎的没写?”

  邵攸宁笑的灿烂,安茴儿心中发虚,讨好道:“我…我给你做衣裳了啊,你整日都穿的老气横秋的,年岁本就大,要当老头不成?”

  “哦?那着那手掌大小的布来给我做衣裳?”

  黑白分明的眼睛质疑的看着安茴儿手中墨蓝色的布料,握着拐杖的手指不自觉的磨砂这。

  “积少成多。”

  “你要做百家衣?那样我穿出去就不是老气横秋,那是叫花子。”

  邵攸宁没有过多怀疑安茴儿的字,毕竟在他心中安茴儿是会写字的,难为她前日装的不会,还写的那么丑。

  “明日你就不用跟我来顾府了。”

  “为什么?!”

  安茴儿急恼的夺了邵攸宁手中的拐杖,邵攸宁没有防备的抱住了安茴儿,安茴儿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仰到了地上。

  甜甜香入了鼻尖,一点火苗从心尖传出,白皙细腻的脖颈就在咫尺,小米大小的痣透着诱惑,邵攸宁满脑子都是亲上去,亲上去。

  “人家都送上门了,还装什么君子!”

  可是,他不想,不想奢望太多,他怕安茴儿给不了,这样呆在他身旁就够了,抑制自己的贪心。

  “废物!”

  安茴儿微微的转过头,那上下浮动的喉结映入眼帘,安茴儿好奇的摸了摸,温热的电流传遍全身,邵攸宁兀的将那温热的手按到了地上,黑色的瞳仁幽深,里面是她的倒影。

  微微凸起的锁骨上下起伏着,邵攸宁别开那水盈盈的眸子,冷声道:“宋书香没时间理你,所以不用来了。”

  安茴儿眨巴下眼睛,这是生气了?

  邵攸宁一直对她保持安全距离,除了上次回门时那次他出格了,其余时候,她更觉得邵攸宁就是押镖的,她就是那要押送的物件儿。

  安茴儿不安分的挠了挠那冰凉的手,“你手一直这样凉吗?”

  邵攸宁不自然的松开手中的温暖,想着前世不过留下她一个冰凉的骨节,真是自卑又可怜。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愁绪,“该用饭了。”

  想着那白衣公子的话,明日还是来道个别好,半坐着扶起那要起身的人,“明日我陪你来一次吧,过了明日你不是要沐休了。”

  “你怎的知道?”

  “你以前在七里村三四日休一次,所以,我问了豆子,他说在顾府你要五日休一次。”

  “嗯。”

  粉白的唇轻抿着,微微上扬,耳垂处染了绯色,理了理衣裳,接过安茴儿递来的拐杖,看着那掸这裙摆的人,心情莫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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