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向来不知羞_傲娇皇帝他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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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向来不知羞

  “贺兰絮,你别招我。”沈如珩嗓音已经沉了下去,低哑中透着丝丝错乱。火山文学

  他凭借着本能将贺兰絮压在榻上,身体的灼热并不能缓解他对贺兰絮的恨。

  “你不怕朕杀了你?”沈如珩靠在贺兰絮的耳边,“死在榻上,可不光彩。”

  “是么。”贺兰絮将他勾得更近,唇沿着他的鼻尖转圈,“怎么杀?用这里?”

  “贺兰絮!”沈如珩一声低喝,按住她乱动的手,“你不知羞耻!”

  “都滚在榻上了,还说什么羞耻。”

  贺兰絮眼尾泛红,眸中泛着水汽,就那么定定地瞧着沈如珩。

  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沈如珩感觉浑身的温度都集中在一处。

  像是要将他烫伤。

  偏身下的人目光越发软了,像是在告诉他——

  来啊,来犯错。

  沈如珩眼眶刺痛,他忽地伸手挡住了贺兰絮的脸,眼里混杂着痛苦和怨恨。

  “贺兰絮,你别招我。”

  “我不招你。”贺兰絮声音低到沈如珩需要静下心听。

  她掌心按在沈如珩的心口,眼中却脉脉含情,“它跳得好快,它在求我帮忙。”

  沈如珩用了所有的定力强迫自己稳住呼吸。

  片刻后,他问:“你去豫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你。”

  “说实话。”

  “为沈如珩。”

  “贺兰絮!”沈如珩眸子黑到滴水,“你能不能别骗朕。”

  “为你是实话,为沈如珩也是实话。”贺兰絮的手滑过他的腰,“我早就说了,我不一定跟你并驾齐驱,但定不会背道而驰。”

  沈如珩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撩拨,贺兰絮的手抚过哪里,哪里就跟着了火似的,烧得他心发慌。

  他想,贺兰絮一定是这世上最令人生厌的人了。

  躲又躲不掉,逃又逃不掉。

  任由她戏耍自己,却无可奈何。

  呼吸渐浓,沈如珩不再自伤,将一切都交给了本能。

  “贺兰絮,朕恨你。”

  气氛旖旎时,他却吐出这么一句。

  贺兰絮听得浑身一紧,连带着沈如珩都僵了一下。

  她笑道:“我可喜欢死你这别扭劲了。”

  “……骗子。”

  两人越贴越近,正要进行下一步时,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皇上,宰相来了!”

  贺兰絮:“……”

  沈如珩:“……”

  床上的两个人都僵住了。

  贺兰絮清了清嗓子,“让父亲等一会?”

  沈如珩:“……”

  算了。

  白费了这么好的气氛。

  沈如珩默不作声地下了榻,恢复一贯的清冷模样,“皇后去吧,别叫宰相等久了。”

  “……哦。”

  目送贺兰絮去到宰相的营帐中,沈如珩想到另一个此时已经被捉拿的人,眼露寒光。

  ……

  “沈如珩!”

  沈鹤州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周围,用绳索拴着一堆囚犯。

  “本王是你皇叔!你竟敢如此对本王!”

  “皇叔?”沈如珩嘴角一勾,眼神阴狠,“朕从未认过什么皇叔。”

  “世人皆道你建安王贪图富贵,始终把目光放在那帝位上。”

  沈如珩眼角挂笑,只是这笑却叫人不寒而栗。

  他道:“朕立在这漩涡中央,皇城脚下的风雪,朕看得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

  “最在意权势的人,分明不是你。”

  沈如珩说:“怀亲王沉稳,广硕王藏拙,唯独你,世人皆知你自前朝起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可直到现在,你还好好地待在豫州,父皇饶了你,朕饶了你,你还不明白吗?”

  沈鹤州目光撕裂,“你休得胡说!”

  “你此次犯了大罪,宰相为何不杀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担着一个皇叔的名头?”

  沈如珩轻嗤,“别傻了,他的目的不在你。”

  “沈如珩!”沈鹤州怒目而视,“你跟你父皇一个样!不!你比你父皇还要狠!”

  “说什么呢。”沈如珩一甩衣袍,轻飘飘地说:“朕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皇权可都在宰相手中。”

  沈鹤州渐渐想清楚沈如珩的言外之意,越想清楚也就越恨,他骂道:“奸诈之辈!你好毒的心思!”

  竟然利用他对付另外两王!

  就连宰相,都成了他的棋子!

  好一出借刀杀人!可真是使了把连环刀!

  沈鹤州蓦地想到什么,大笑一声,“不过你有一点跟你父皇一样。”

  他看向沈如珩瞥过来的目光,阴狠道:“永远被所爱之人利用,被真心相待之人背叛!哈哈哈!你会迟早会跟你父皇一般下场!”

  沈如珩眸光一震,周身温度骤降。

  “他是他,朕是朕。”沈如珩手腕翻转,捏出两根银针射出,直刺进沈鹤州的双眼中。

  刹那间,鲜血迸发。

  不顾身后的嘶吼谩骂,沈如珩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的果都是他的因所致,与朕无关,朕种下因,自会得到朕的果,与他无关。”

  ……

  贺兰絮回到营帐的时候守卫告诉她沈如珩出去了。

  她刚出营帐,没走几步就看见沈如珩正坐在河边刷靴子。

  贺兰絮有些意外,盯着这画面看了许久。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视线,沈如珩回过头,“回来了。”

  “嗯。”

  “可受罚了?”

  “没有。”贺兰絮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见水里清澈,干脆脱了鞋子一脚踩进水中。

  沈如珩余光中忽然出现一双白嫩泛红的小脚,手上的动作一顿。

  而后微微侧过身,找了个看不见的角度继续刷鞋。

  贺兰絮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故意踩出水花,“怎么不问了?”

  沈如珩躲开水花,顺手舀了一捧水洒向贺兰絮,嗓音不自觉抬高:“无非是训斥了你一顿,叫你别再替朕筹谋。”

  贺兰絮躲着水,裙摆都湿了不少,她昂着头问:“你猜我是怎么说的?”

  沈如珩抓住她差点被水冲走的鞋子,淡淡道:“猜不着。”

  贺兰絮又掬了一捧水,洒向沈如珩,嬉笑着说道:“我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这回沈如珩没有躲开,任由溪水浸湿了衣裳。

  他一手捏着自己的靴子,一手还要拦住贺兰絮的鞋子防止被流动的溪水冲走。

  沉默了一会,他骂道:“你向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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