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废物？还是罪人？
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栽赃陷害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想你死有一万种手段，说你有罪，便有一万条证据。
霍明煜在宫中努力了一年多，因为我一时欠考虑，因为他大半月的卧床养兵，因为我任由萧玉衡在宫里挺直腰杆耍威风，毁于一旦。
我本是瞧不起萧玉衡，想着随便他折腾的。
我本是以为，他该知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很乐意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是他最近朝堂后宫双得意，真的是膨胀了。
我不高兴。
我宣了顾寒江来，本宫是皇后，查看后宫的账本，查看那些被处置的太监宫女们的罪证天经地义。
证据很丰富，都是萧玉衡和顾寒江辛辛苦苦查来的，我很满意。
顾寒江拿了我需要的账册过来，我命丹枫接过账本便开始翻阅。
顾寒江对我不是很有耐心，大概不能一剑攮死我叫他忍得很是痛苦。
他老老实实单膝跪地，“属下还有要务在身，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便先行告退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账册，啧啧，恶行累累啊恶行累累。
顾寒江跪在地上很是尴尬，想起来就走，又怕被我抓住把柄治他个不敬之罪。
“娘娘，圣上有要事吩咐属下办理，还请您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我不吭声，顾寒江气得脸色涨红。
可他终究不敢在我不开口的情况下起身就走，我想，当初我半夜冲到萧玉衡面前去搜他的那一幕，一定叫他印象深刻。
我一本账册都看完了，月娴才终于来我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丢下账册看了顾寒江一眼，“咦？顾大人怎么还跪着？没事干了吗？”
顾寒江咬牙切齿，“下官很忙。”
“哦，那就快快忙去吧，本宫这里无需你伺候。”
顾寒江冷笑一声，起身拱手，“属下告退。”
他前脚刚走，霍明煜后脚便五花大绑的压了一个人进来。
正是萧玉衡的心肝宝贝，顾寒江的重点保护对象，安瑶。
本来萧锦瑟总是拿萧玉衡对安瑶那个贱婢爱之入骨，对我这个皇后不屑一顾来踩我面子，我已经很不爽了。
顾寒江还大刀阔斧的搞栽赃陷害铲除异己，企图叫霍明煜变光杆司令，叫本宫孤立无援。
这我真真是忍不了。
“抓她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吧？”
霍明煜，“是，皇上派了大批禁军重重保护，将人带走的时候，起了些冲突。”
“那还等什么？赶紧，先打，有话等皇上来了再说，瞿嬷嬷，给本宫狠狠的抽她。”
反派败于话多，主角总来的及时，争分夺秒啊！
“是！”
瞿嬷嬷是我在这场整顿中捡到的老嬷嬷，长相很是凶恶严厉，看一眼都唬人，所以，我一眼就相中了她。
而她本人又严格遵循相由心生，长得有多凶，心就有多狠。
七岁入宫，今年三十九了，足足三十二年内宫生活经历，伺候过两代的后宫娘娘，我都第三代了。
她什么都见识过。
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叫人不敢直视的狠辣气势，就与本恶毒女配非常相称！
瞿嬷嬷道了一声‘遵命’，便拿着三尺长的牛皮鞭走到了安瑶身后。
安瑶被死死的塞住嘴巴只能呜呜呜的不知道喊些什么。
她的双手被捆绑住，一进来就被侍卫推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瞿嬷嬷不说废话不耽误时间，拿起鞭子照着安瑶就开始抽。
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趴在地上的安瑶抽的仿佛一条大虫子满地乱滚。
“住手，都给朕住手！”
萧玉衡人还没到，就先喊了出来，而瞿嬷嬷在萧玉衡本人亲自将她踹飞之前，还抓紧时间多给了安瑶两鞭子。
很好，我很欣赏她。
“来人，将这个老贱畜拖出去，砍掉她的双手。”
我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像掷飞镖那般向着安瑶掷了出去。
我是不会武功的，可巧这回竟然拿着簪子随手一丢，就成功插在了安瑶手背上，可见老天都向着我。
伤的不深，她一动就掉了，但应该很痛，因为她嘴里塞着布也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并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瞿嬷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皇上一脚将她踹趴下，她就自己爬起来低眉顺眼的跪着，安安静静等候发落。
被人往外拖的时候，她也安静体面，不向萧玉衡求饶，也不向我求助。
我那根簪子飞出去，安瑶一声痛呼，全场鸦雀无声。
萧玉衡带来了很多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整顿，在这皇宫内院，他的势力确实比我大多了。
他带着大批禁军，把我栖凰殿给围了。
真是好大的阵仗。
“老嬷嬷本宫多得是，就是不知道圣上有多少个心肝能陪着一起砍？”
皇上低头看向安瑶流血的手，抬起头，瞪着我的眼神睚眦欲裂。
啧啧啧，这个仇恨太明显了呀，您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的呀。
不是还要靠爬上我的床，给我吹枕边风，等着我帮你递刀，处置我爹和小叔叔的吗？
你这样怎么行？
“慢着！”
他终究还是不敢赌，不敢为了一个老嬷嬷把安瑶搭进去。
看着地上蜷缩着泪流满面的安瑶，他恨我，更恨我爹，他也恨自己，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可我真的觉得，萧玉衡活该。
入宫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本宫想要的只是皇后宝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便是他再怎么宠爱安瑶都没有关系。
只要他们不先来招惹我，我从来没有先向他们下手，否则这皇宫里，哪还有他们日子过？
可他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我不干涉他他却疯狂压迫我的利益。
小说里他对慕云嫣虚与委蛇卑微讨好，不敢在慕云嫣面前表现出对安瑶半点不同。
到了我面前，他们随便怎么肆无忌惮我都无所谓。
可是轮到我想要的东西，他们却又疯狂在本宫底线蹦迪。
这么明目张胆着急忙慌的把我的人全部铲除，刚耍了几天威风，就当本宫死了不成？
我看着萧玉衡，微微扬起一个笑脸，“皇上这么生气做什么？这一身龙袍威风凌凌，瞧着像是直接从朝堂狂奔而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下。”
“这么想念臣妾吗？”
萧玉衡给他身边太监递了个眼神，那太监叫林远，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萧玉衡信任的人。
林公公赶紧跪在地上将安瑶口中巾帕取出，又帮她解开双手绳索。
安瑶跪在地上伸出带血的手拉了拉萧玉衡的衣角，“皇上，奴婢没事，您莫要责怪皇后娘娘。”
“定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惹了皇后娘娘生气，才会受些责罚，奴婢认罚，与娘娘无关。”
瞧瞧，多么顾全大局，多么善解人意。
“皇上，听到安瑶姑姑怎么说的了吗？您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本宫发脾气，本宫很没面子的。”
萧玉衡看着安瑶苍白柔弱冷汗淋漓的脸，咬牙切齿的问我，“皇后倒是说说，安瑶到底犯了什么错，叫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毒打？”
毒打？
满打满算还没抽到二十个鞭子，他就飞奔过来了，这也叫毒打，那霍明煜被萧锦瑟关在地牢一整夜的折磨算什么？
“安瑶姑姑犯的错可太大了，不还是皇上您亲自交代顾大人查出来的吗？忘啦？”
“喏，这些是账本，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奴才犯下的罪，都是在安瑶替您代掌后宫的时候做下的，后宫里所有人都指认了，本宫入宫之前，后宫归她管。”
“就连锦瑟公主都一次又一次的跟我说，后宫里，圣上您只信安瑶姑姑一个人，可惜呀，您好像信错了人呢？”
“在她管理后宫这几年里，整个后宫乌烟瘴气奴才不像奴才，主子嘛……好像也没几个主子。”
“后宫之中出现大规模的偷盗宫中钱财，迫害低位奴才的事件，数千太监宫女无所事事浪费钱粮无人过问整顿。”
“她不管、不问、不察便是大过！”
“能出现这么离谱的情况，我觉得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是个废物，圣上受她蒙蔽所托非人。”
“宫里奴才们都乱的要上天了，她居然像个白痴蠢货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能得到皇上信任器重，本宫表示非常震惊。”
“第二，她什么都知道，那她是个罪人，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她的掌管之下，后宫能那般离谱，都是她知道且纵容的，如此，她必然比那些奴才们更离谱，贪的更多。”
我微微倾身看向安瑶，“安瑶姑姑，你是哪一种？知道？还是不知道？废物？还是罪人？”
安瑶根本不理我，她只是跪在萧玉衡脚边拉着他龙袍的角角，把自己手上的血往他龙袍上蹭，然后泪眼盈盈的仰望他，充满了屈辱与隐忍。
萧玉衡冷笑一声，“慕云嫣，你真的很可怜，你以为你费尽这般心思罗织一些看上去那么唬人的罪名，便能动安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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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煜在宫中努力了一年多，因为我一时欠考虑，因为他大半月的卧床养兵，因为我任由萧玉衡在宫里挺直腰杆耍威风，毁于一旦。
我本是瞧不起萧玉衡，想着随便他折腾的。
我本是以为，他该知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很乐意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是他最近朝堂后宫双得意，真的是膨胀了。
我不高兴。
我宣了顾寒江来，本宫是皇后，查看后宫的账本，查看那些被处置的太监宫女们的罪证天经地义。
证据很丰富，都是萧玉衡和顾寒江辛辛苦苦查来的，我很满意。
顾寒江拿了我需要的账册过来，我命丹枫接过账本便开始翻阅。
顾寒江对我不是很有耐心，大概不能一剑攮死我叫他忍得很是痛苦。
他老老实实单膝跪地，“属下还有要务在身，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便先行告退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账册，啧啧，恶行累累啊恶行累累。
顾寒江跪在地上很是尴尬，想起来就走，又怕被我抓住把柄治他个不敬之罪。
“娘娘，圣上有要事吩咐属下办理，还请您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我不吭声，顾寒江气得脸色涨红。
可他终究不敢在我不开口的情况下起身就走，我想，当初我半夜冲到萧玉衡面前去搜他的那一幕，一定叫他印象深刻。
我一本账册都看完了，月娴才终于来我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丢下账册看了顾寒江一眼，“咦？顾大人怎么还跪着？没事干了吗？”
顾寒江咬牙切齿，“下官很忙。”
“哦，那就快快忙去吧，本宫这里无需你伺候。”
顾寒江冷笑一声，起身拱手，“属下告退。”
他前脚刚走，霍明煜后脚便五花大绑的压了一个人进来。
正是萧玉衡的心肝宝贝，顾寒江的重点保护对象，安瑶。
本来萧锦瑟总是拿萧玉衡对安瑶那个贱婢爱之入骨，对我这个皇后不屑一顾来踩我面子，我已经很不爽了。
顾寒江还大刀阔斧的搞栽赃陷害铲除异己，企图叫霍明煜变光杆司令，叫本宫孤立无援。
这我真真是忍不了。
“抓她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吧？”
霍明煜，“是，皇上派了大批禁军重重保护，将人带走的时候，起了些冲突。”
“那还等什么？赶紧，先打，有话等皇上来了再说，瞿嬷嬷，给本宫狠狠的抽她。”
反派败于话多，主角总来的及时，争分夺秒啊！
“是！”
瞿嬷嬷是我在这场整顿中捡到的老嬷嬷，长相很是凶恶严厉，看一眼都唬人，所以，我一眼就相中了她。
而她本人又严格遵循相由心生，长得有多凶，心就有多狠。
七岁入宫，今年三十九了，足足三十二年内宫生活经历，伺候过两代的后宫娘娘，我都第三代了。
她什么都见识过。
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叫人不敢直视的狠辣气势，就与本恶毒女配非常相称！
瞿嬷嬷道了一声‘遵命’，便拿着三尺长的牛皮鞭走到了安瑶身后。
安瑶被死死的塞住嘴巴只能呜呜呜的不知道喊些什么。
她的双手被捆绑住，一进来就被侍卫推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瞿嬷嬷不说废话不耽误时间，拿起鞭子照着安瑶就开始抽。
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趴在地上的安瑶抽的仿佛一条大虫子满地乱滚。
“住手，都给朕住手！”
萧玉衡人还没到，就先喊了出来，而瞿嬷嬷在萧玉衡本人亲自将她踹飞之前，还抓紧时间多给了安瑶两鞭子。
很好，我很欣赏她。
“来人，将这个老贱畜拖出去，砍掉她的双手。”
我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像掷飞镖那般向着安瑶掷了出去。
我是不会武功的，可巧这回竟然拿着簪子随手一丢，就成功插在了安瑶手背上，可见老天都向着我。
伤的不深，她一动就掉了，但应该很痛，因为她嘴里塞着布也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并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瞿嬷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皇上一脚将她踹趴下，她就自己爬起来低眉顺眼的跪着，安安静静等候发落。
被人往外拖的时候，她也安静体面，不向萧玉衡求饶，也不向我求助。
我那根簪子飞出去，安瑶一声痛呼，全场鸦雀无声。
萧玉衡带来了很多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整顿，在这皇宫内院，他的势力确实比我大多了。
他带着大批禁军，把我栖凰殿给围了。
真是好大的阵仗。
“老嬷嬷本宫多得是，就是不知道圣上有多少个心肝能陪着一起砍？”
皇上低头看向安瑶流血的手，抬起头，瞪着我的眼神睚眦欲裂。
啧啧啧，这个仇恨太明显了呀，您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的呀。
不是还要靠爬上我的床，给我吹枕边风，等着我帮你递刀，处置我爹和小叔叔的吗？
你这样怎么行？
“慢着！”
他终究还是不敢赌，不敢为了一个老嬷嬷把安瑶搭进去。
看着地上蜷缩着泪流满面的安瑶，他恨我，更恨我爹，他也恨自己，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可我真的觉得，萧玉衡活该。
入宫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本宫想要的只是皇后宝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便是他再怎么宠爱安瑶都没有关系。
只要他们不先来招惹我，我从来没有先向他们下手，否则这皇宫里，哪还有他们日子过？
可他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我不干涉他他却疯狂压迫我的利益。
小说里他对慕云嫣虚与委蛇卑微讨好，不敢在慕云嫣面前表现出对安瑶半点不同。
到了我面前，他们随便怎么肆无忌惮我都无所谓。
可是轮到我想要的东西，他们却又疯狂在本宫底线蹦迪。
这么明目张胆着急忙慌的把我的人全部铲除，刚耍了几天威风，就当本宫死了不成？
我看着萧玉衡，微微扬起一个笑脸，“皇上这么生气做什么？这一身龙袍威风凌凌，瞧着像是直接从朝堂狂奔而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下。”
“这么想念臣妾吗？”
萧玉衡给他身边太监递了个眼神，那太监叫林远，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萧玉衡信任的人。
林公公赶紧跪在地上将安瑶口中巾帕取出，又帮她解开双手绳索。
安瑶跪在地上伸出带血的手拉了拉萧玉衡的衣角，“皇上，奴婢没事，您莫要责怪皇后娘娘。”
“定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惹了皇后娘娘生气，才会受些责罚，奴婢认罚，与娘娘无关。”
瞧瞧，多么顾全大局，多么善解人意。
“皇上，听到安瑶姑姑怎么说的了吗？您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本宫发脾气，本宫很没面子的。”
萧玉衡看着安瑶苍白柔弱冷汗淋漓的脸，咬牙切齿的问我，“皇后倒是说说，安瑶到底犯了什么错，叫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毒打？”
毒打？
满打满算还没抽到二十个鞭子，他就飞奔过来了，这也叫毒打，那霍明煜被萧锦瑟关在地牢一整夜的折磨算什么？
“安瑶姑姑犯的错可太大了，不还是皇上您亲自交代顾大人查出来的吗？忘啦？”
“喏，这些是账本，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奴才犯下的罪，都是在安瑶替您代掌后宫的时候做下的，后宫里所有人都指认了，本宫入宫之前，后宫归她管。”
“就连锦瑟公主都一次又一次的跟我说，后宫里，圣上您只信安瑶姑姑一个人，可惜呀，您好像信错了人呢？”
“在她管理后宫这几年里，整个后宫乌烟瘴气奴才不像奴才，主子嘛……好像也没几个主子。”
“后宫之中出现大规模的偷盗宫中钱财，迫害低位奴才的事件，数千太监宫女无所事事浪费钱粮无人过问整顿。”
“她不管、不问、不察便是大过！”
“能出现这么离谱的情况，我觉得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是个废物，圣上受她蒙蔽所托非人。”
“宫里奴才们都乱的要上天了，她居然像个白痴蠢货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能得到皇上信任器重，本宫表示非常震惊。”
“第二，她什么都知道，那她是个罪人，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她的掌管之下，后宫能那般离谱，都是她知道且纵容的，如此，她必然比那些奴才们更离谱，贪的更多。”
我微微倾身看向安瑶，“安瑶姑姑，你是哪一种？知道？还是不知道？废物？还是罪人？”
安瑶根本不理我，她只是跪在萧玉衡脚边拉着他龙袍的角角，把自己手上的血往他龙袍上蹭，然后泪眼盈盈的仰望他，充满了屈辱与隐忍。
萧玉衡冷笑一声，“慕云嫣，你真的很可怜，你以为你费尽这般心思罗织一些看上去那么唬人的罪名，便能动安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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