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文昭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发呆。
孙姨跟她说的最后一句一遍遍重复：不管我们的缘分是止于今天还是留个未知数，聪子一定要好好的给我出院。
王秋一下子倒在文昭怀里，把文昭砸的向一边倒去，王秋抄走手机说：“你可瞅了俩小时了，等谁电话呢？我帮你打回去吧。”
文昭大吼一声：“别！”就把手机给抢了回来。
王秋已经看了一眼，瞬间笑的很暧昧，话匣子一打滔滔不绝：“虫子？虫子是谁？春节前来学校的那位？跟你同居的那位？想他就打呗，扭扭捏捏的不像你，要不临门一脚我给你踢进去？”
文昭攥着手机没理王秋又开始沉思，王秋回头求助难得在寝室的陈蓓：“你经验丰富，怎么不帮帮文昭？”
陈蓓手中杂志翻得哗哗作响：“亲自来请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小贞“切”了一声：“她懂什么情爱，她就只懂人妖。”
陈蓓手里的杂志就朝小贞飞去：“瞧不起我？果子青春里的哪个不是我□□的。”
……
文昭重新把手机放桌子上，低头看着那个号码，手机黑屏了她就摁一下，黑屏了就摁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怨念太高了，冷不防它就叫了起来，文昭吓了一跳，待看清了那个号码，手忙脚乱的摁掉……
扔的远远的。
王秋捡起来叫唤：“文昭，等了这么久怎么给挂了？”
文昭心里怕这号码又响起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王秋建议：“要不你就听他说，见招拆招？”
文昭认真一想：“……算了，我问问过来人。”
王秋问：“谁是过来人？”
文昭拨通了一个电话，做了个“嘘”的手势。
那边接起来，文昭声音委屈的拉长音调：“妈~~~~”
那头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回道：“有屁快放，我这手气正好呢。”
文昭酝酿的万般情绪都化作浮云，还是强留了一□□气问：“你说我以后是找个对我好的还是我喜欢的？”
那头直接说：“说什么梦话呢，这孩子，你不是跟文学谈着呢吗？文学我欢喜着呢，你爸嘴上硬心里也欢喜着，他就是怕你嫁的太早，你要真是毕业就结婚我也没意见，放心，你爸有我压着呢，你就别愁了，赶紧挂了吧。”
……
文昭完全跟不上老妈的思路，什么跟什么，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啊，这误会忒大了吧。
文昭刚想解释，那头就挂断了，她一口气憋在心底，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陈蓓学着文昭的口气重复：“你说我是找个喜欢的还是对我好的~~~”
小贞抢着说：“当然找自己喜欢的，你都没谈过恋爱，一定要疯狂爱一场，才不枉费青春。”
王秋不太同意：“还是要找对自己好的吧。”
陈蓓又问：“对你好的是文学？你看上的是那位？”
……
文昭摇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上他了才发愁？”
小贞了悟的说：“这是你对他的荷尔蒙还没激发出来……”
文昭对这句话产生了稍稍兴趣：“十多年都没激发出来，还有希望吗？”
陈蓓嗤笑：“男人香，闻过没？你都跟他接过吻，上过床了，没闻到？”
……
文昭皱着眉头：“男人香是什么东西？”
小贞拍手：“我小瞧你了啊，蓓子，这都知道。”转头对文昭说：“你要是喜欢一个男人，热恋的时候会闻到他身上一种特有的香味，这就是传说中的荷尔蒙，懂不懂？”
似懂非懂，文昭求知若渴：“闻不到呢？”
小贞挥手：“那就赶紧散伙吧，你俩没戏。”
文昭恍然大悟，这世上还有这么简单的方法来确定自己的感情啊。
想到做到，文昭就打电话过去，那头接起来文昭先下手为强：“刚刚去厕所了，没接着。”
他不冷不热的说：“张嘴就撒谎我是不是要拍手称赞你，没接着？你不是给我挂了吗？是不是也要把今天的逃跑说成被劫持了？”
……
文昭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直接切入正题：“我还能不能去见你？”
那头一阵安静后才有回音：“……什么时候？”
文昭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他直接说：“现在！”
……文昭看了看窗外：“夜路不安全，明天我起早吧。”
他不容置疑的口气：“我去接你。”
文昭紧张的说：“你别犯傻啊，我马上去。”
……
文昭牵挂了一路的男人香，男人香……
到见面第一句就是傻乎乎的：“黄聪，我想抱你。”
他从报纸中慢慢抬头，从震惊到某种别样情绪再到好脸色慢慢转沉：“你等着投胎呢？”
文昭比他还紧张：“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得说一声啊。”
他咬牙切齿：“我想捏死你。”
……
等了半天没回声，他撩开薄被：“你等着我过去，后悔就晚了。”
文昭伸出五指：“别，你老实待着，我正考虑以什么姿势扑过去。”
文昭很温柔的扑进他怀里，来了个熊抱，鼻子压在他脖子那里使劲的嗅了嗅，又嗅了嗅……
除了浓浓的药味儿什么也闻不着。
……
他压抑着声音问：“你动来动去的是要勾引我？”
文昭立马老实了：“你多久没洗澡了？”
他说：“很久了。”
一时有些安静。
文昭又问：“洗完了澡咱们还能再见个面吗？”
他没答话，就是松开她认真的看她，手不老实的摩擦她的脸，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文昭抓住他的手拉下来：“我听她们说……”
关键字正要出口，他嘴唇忽然贴上来……
他突袭过太多次，每次俩人都跟有仇似的，今天虽然谈不上温柔最起码脱离粗鲁了……
他唇上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不知道是病房温度太高，还是他又发烧了，唇又热又软，像蒸出来的发糕……
他一只手摁住她后脑，一只手压向她后背，咬着她嘴唇不松口，文昭张牙舞爪的想挠他，手在空中挥舞了好一会儿还是拉住了他宽松的病服……
等文昭呼吸稍稍平静下来，脸上才觉得热辣辣的，想不扭捏都难：
“我想去厕所……”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去完了顺便去楼下咨询一下，二楼是泌尿科。”
……竟然说她有病！
文昭觉得害羞什么的他压根不懂。
文昭动了动：“赶紧松开吧，一会儿医生下班了。”
他说：“等上一等怎么了，不成咱就挂急诊。”
……对牛弹琴。
他问：“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肥皂，干净利索，怎么了？”
然后就觉得这个拥抱又要变味儿了，文昭挣扎：“你干什么？”
他倒是低声说：“我就是觉得你身上味道好闻，舔了一下而已……，”
文昭眼一眯就想发飙，看清他的表情，那火便“嗤”一下，九霄云外逍遥去了。
文昭老脸一红：“你笑什么？”
他脸上竟是完全掩饰不住的笑意：“我抱着床单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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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一下子倒在文昭怀里，把文昭砸的向一边倒去，王秋抄走手机说：“你可瞅了俩小时了，等谁电话呢？我帮你打回去吧。”
文昭大吼一声：“别！”就把手机给抢了回来。
王秋已经看了一眼，瞬间笑的很暧昧，话匣子一打滔滔不绝：“虫子？虫子是谁？春节前来学校的那位？跟你同居的那位？想他就打呗，扭扭捏捏的不像你，要不临门一脚我给你踢进去？”
文昭攥着手机没理王秋又开始沉思，王秋回头求助难得在寝室的陈蓓：“你经验丰富，怎么不帮帮文昭？”
陈蓓手中杂志翻得哗哗作响：“亲自来请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小贞“切”了一声：“她懂什么情爱，她就只懂人妖。”
陈蓓手里的杂志就朝小贞飞去：“瞧不起我？果子青春里的哪个不是我□□的。”
……
文昭重新把手机放桌子上，低头看着那个号码，手机黑屏了她就摁一下，黑屏了就摁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怨念太高了，冷不防它就叫了起来，文昭吓了一跳，待看清了那个号码，手忙脚乱的摁掉……
扔的远远的。
王秋捡起来叫唤：“文昭，等了这么久怎么给挂了？”
文昭心里怕这号码又响起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王秋建议：“要不你就听他说，见招拆招？”
文昭认真一想：“……算了，我问问过来人。”
王秋问：“谁是过来人？”
文昭拨通了一个电话，做了个“嘘”的手势。
那边接起来，文昭声音委屈的拉长音调：“妈~~~~”
那头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回道：“有屁快放，我这手气正好呢。”
文昭酝酿的万般情绪都化作浮云，还是强留了一□□气问：“你说我以后是找个对我好的还是我喜欢的？”
那头直接说：“说什么梦话呢，这孩子，你不是跟文学谈着呢吗？文学我欢喜着呢，你爸嘴上硬心里也欢喜着，他就是怕你嫁的太早，你要真是毕业就结婚我也没意见，放心，你爸有我压着呢，你就别愁了，赶紧挂了吧。”
……
文昭完全跟不上老妈的思路，什么跟什么，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啊，这误会忒大了吧。
文昭刚想解释，那头就挂断了，她一口气憋在心底，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陈蓓学着文昭的口气重复：“你说我是找个喜欢的还是对我好的~~~”
小贞抢着说：“当然找自己喜欢的，你都没谈过恋爱，一定要疯狂爱一场，才不枉费青春。”
王秋不太同意：“还是要找对自己好的吧。”
陈蓓又问：“对你好的是文学？你看上的是那位？”
……
文昭摇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上他了才发愁？”
小贞了悟的说：“这是你对他的荷尔蒙还没激发出来……”
文昭对这句话产生了稍稍兴趣：“十多年都没激发出来，还有希望吗？”
陈蓓嗤笑：“男人香，闻过没？你都跟他接过吻，上过床了，没闻到？”
……
文昭皱着眉头：“男人香是什么东西？”
小贞拍手：“我小瞧你了啊，蓓子，这都知道。”转头对文昭说：“你要是喜欢一个男人，热恋的时候会闻到他身上一种特有的香味，这就是传说中的荷尔蒙，懂不懂？”
似懂非懂，文昭求知若渴：“闻不到呢？”
小贞挥手：“那就赶紧散伙吧，你俩没戏。”
文昭恍然大悟，这世上还有这么简单的方法来确定自己的感情啊。
想到做到，文昭就打电话过去，那头接起来文昭先下手为强：“刚刚去厕所了，没接着。”
他不冷不热的说：“张嘴就撒谎我是不是要拍手称赞你，没接着？你不是给我挂了吗？是不是也要把今天的逃跑说成被劫持了？”
……
文昭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直接切入正题：“我还能不能去见你？”
那头一阵安静后才有回音：“……什么时候？”
文昭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他直接说：“现在！”
……文昭看了看窗外：“夜路不安全，明天我起早吧。”
他不容置疑的口气：“我去接你。”
文昭紧张的说：“你别犯傻啊，我马上去。”
……
文昭牵挂了一路的男人香，男人香……
到见面第一句就是傻乎乎的：“黄聪，我想抱你。”
他从报纸中慢慢抬头，从震惊到某种别样情绪再到好脸色慢慢转沉：“你等着投胎呢？”
文昭比他还紧张：“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得说一声啊。”
他咬牙切齿：“我想捏死你。”
……
等了半天没回声，他撩开薄被：“你等着我过去，后悔就晚了。”
文昭伸出五指：“别，你老实待着，我正考虑以什么姿势扑过去。”
文昭很温柔的扑进他怀里，来了个熊抱，鼻子压在他脖子那里使劲的嗅了嗅，又嗅了嗅……
除了浓浓的药味儿什么也闻不着。
……
他压抑着声音问：“你动来动去的是要勾引我？”
文昭立马老实了：“你多久没洗澡了？”
他说：“很久了。”
一时有些安静。
文昭又问：“洗完了澡咱们还能再见个面吗？”
他没答话，就是松开她认真的看她，手不老实的摩擦她的脸，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文昭抓住他的手拉下来：“我听她们说……”
关键字正要出口，他嘴唇忽然贴上来……
他突袭过太多次，每次俩人都跟有仇似的，今天虽然谈不上温柔最起码脱离粗鲁了……
他唇上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不知道是病房温度太高，还是他又发烧了，唇又热又软，像蒸出来的发糕……
他一只手摁住她后脑，一只手压向她后背，咬着她嘴唇不松口，文昭张牙舞爪的想挠他，手在空中挥舞了好一会儿还是拉住了他宽松的病服……
等文昭呼吸稍稍平静下来，脸上才觉得热辣辣的，想不扭捏都难：
“我想去厕所……”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去完了顺便去楼下咨询一下，二楼是泌尿科。”
……竟然说她有病！
文昭觉得害羞什么的他压根不懂。
文昭动了动：“赶紧松开吧，一会儿医生下班了。”
他说：“等上一等怎么了，不成咱就挂急诊。”
……对牛弹琴。
他问：“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肥皂，干净利索，怎么了？”
然后就觉得这个拥抱又要变味儿了，文昭挣扎：“你干什么？”
他倒是低声说：“我就是觉得你身上味道好闻，舔了一下而已……，”
文昭眼一眯就想发飙，看清他的表情，那火便“嗤”一下，九霄云外逍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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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竟是完全掩饰不住的笑意：“我抱着床单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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