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梁子_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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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梁子

  向前走不行。

  向后退也不是。

  薄湄只好就这样站在詹半壁和吴洱善用实、弹打出来一个圈内调试她手上的猎、枪,站在她身旁的那位指导员见状只能噤声不语。

  没多一会儿,詹半壁和吴洱善就走过来,一左一右的与薄湄并肩而站。

  指导员立刻退场去教其他人。

  詹指了指被薄湄勉强射下来几个小树枝和几片半黄不青的叶子,吴洱善撇了撇嘴,她拍了一下薄湄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气馁!枪、法退至历史最低点并不是她的错。

  薄湄接收到吴眼中满满的同情之后,又在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惋惜,薄湄抿紧下唇,露出了一个不甚满意的神情。

  指导员被轰走了,那接下来这两位“师傅”是要一起指导她的意思了,薄湄这厢还没准备好呢,吴就蹲下来,握住她纤细的腿腕,微微向两侧分开,又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和小腿,“姿势是这样才对。放轻松点。”

  詹站到薄湄伸手,双手直接摁在她的腰上,她推了一下她的后腰侧,“正一点。”

  “嗯!”薄湄痛、哼了一声,大概是刚才和詹谨怀赛马的时候腰部绷得太紧,现在一碰就生疼,她低头看了一眼吴,本以为吴又要同情她,未曾想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能一眼看到吴蹭得一下耳朵和脸颊全红了……真是奇怪了。

  吴洱善赶紧低下头去,避开薄湄狐疑的眼神,她缓缓站起来,指着前面的靶子说:“我去给你挪一下靶子,挪近一点,要不然你这枪法,不能上场,好嚒?”

  “……嗯。”薄湄点点头,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詹,“斑比,你刚才看到了吗?洱善她……”

  “看到什么?”詹双手扎在她的腰上,顺着胯骨又下移了几分,薄湄闭上了嘴巴,“哦,没什么。”

  詹弯起嘴角,双手又摁到她的肩膀上,她的手顺着腋下拂过薄湄拿枪的手臂时,一滴汗从薄湄鬓角处流下来,她吸了一口气,詹在耳边对她说:“一点心思杂念都不要有,你看着靶子,打过去就行了,明白吗?”

  “我有一车的理论知识,只是我的身体不太听话。”薄湄侧过头去,詹的呼吸就在耳边,两人贴得太近,薄湄能感觉到詹的语调都变得不一样了。

  詹半壁万分赞同的点点头,“它确实不听话。”

  薄湄瞪了她一眼,詹半壁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薄湄的屁股,“快打!”

  此时吴洱善终于完成作弊,薄湄在极近的距离下了枪,正中红心!

  指导员什么都看见了,但也什么都不能说,他笑着走过来,对眼前这三位说:“试、枪环节结束了,三位的准入手环戴好之后,就可以从那边进入猎、场了。”

  “谢谢。”詹半壁郑重其事的握了握指导员的手,以表达其开恩放过薄湄拙劣枪法的敬意。

  指导员受宠若惊的抬抬手,引着她们三位上了马。

  就在薄湄戴护腕的时候,她眼角一瞥,终于看到温禧领着孔玉梁进了试、枪区。

  孔玉梁是那种非常典型的南方书香人家出来的男人,光是站在那儿就是一股温润的模样,薄湄看他拿枪的样子还行,温禧的两只眼睛都放在“未婚夫”身上,她才是使枪的行家,见孔玉梁连试了三四回都没打中靶子,她只好亲自指导了。

  “嘭”得一声,只见温禧连基本的护具都没戴,就一枪打中了最远的那个靶子。

  她是单手放枪惯了的人,孔玉梁捂着耳朵,差点跳起来给温禧鼓掌。

  薄湄眼睛眯了起来,孔跟个小姑娘一样围着温禧点头哈腰的恭维着,又是拿帕子给温禧擦汗,又是给她按摩手腕,就连跟在他们身后的杨梵都是见怪不怪的……哦,原来孔玉梁平时和温禧就是这样相处的,百闻不如一见。

  “走了。”詹半壁捏住薄湄的下巴,就这样讲她的视线掰正,薄湄的马儿打了两个响鼻,三人的马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入了场。

  温禧知道薄湄在向他们这边看,等她们三个人骑马奔进了猎、场,她才认真的对孔玉梁说:“过个场而已,南方人在猎、场是玩不过他们北方人的。她们都是打小儿就玩这个,比我们更懂得怎么狩、猎,你进去逛一圈出来吧。”

  孔玉梁点点头,“那小欢喜,我这就进去了。你不要为我担心。”

  “嗯。去吧。”

  两人这情景在旁人看来是真够腻歪的,杨梵等孔玉梁走远了才语气埋汰的说:“这小子以后想甩掉很难啊,刚才我和他聊天,他满脑子都想着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去学习什么奶爸教程。”

  温禧笑着点点头,目送着孔玉梁远去。

  孔临进去前笑着朝温禧挥了挥手,温禧也挥了挥手。

  “你要是有时间也学学吧。我带孩子不在行。”温禧给了杨梵这么一句话,可把杨梵噎着了,他呐呐的说:“您看,要不,我让下面的人都学学。”

  温禧点头大笑。

  ————————半步猜作品——————————

  一进围场,顿时天开地阔。

  薄湄没跑两圈就看到了一只小鹿正在溪边饮水,她屏息凝神将自己的枪口对准了那鹿,而跟在她身后的吴洱善和詹半壁则默契的将枪口对准身旁可能也同样要朝这头小鹿下手的人。

  一时间,一只小鹿引得人皆向往之。

  然,无人敢扣动扳机。

  薄湄对准了三次,最后还是没忍心,她叹了一口气,放下枪,转头对吴和詹说:“它太小了。它妈妈一定在找它。”

  这话从薄湄的嘴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格外哀戚的味道,詹也放下了枪,“我们可以去打一些成年的动物,走吧。”

  吴也附和着,三人正调转马头,那头小鹿瞬间就被击中了!

  薄湄痛叫一声,好像那一枪打在了她身上一样,她策马奔过去为时已晚。

  小鹿还在抽搐,血渐渐染红了浅溪……薄湄的手抚上那只尚未死透的小鹿,詹朝开枪的那位京中名媛看过去,那位名媛立刻勒住缰绳,不敢立刻上前取猎物。

  大家都在灌木丛外看里头的情形,以前就是这样的,薄湄喜欢的,谁也不能碰,哪怕是薄湄不要的,也不是任谁都可以碰的,总之,举凡是薄湄看中的,是死是活都是她的,旁人不可妄动,这是多年前的老黄历了,没成想这次有机会翻一翻。

  那位名媛知道自己的小猎物是拿不回来了,只能拉着缰绳去看别的猎、物,连事主都一句抱怨也没有,其他看客就断然不肯多留,很快就各自散了去。

  “它能活下来吗?如果现在送去就医的话,场外有医生的。”薄湄抬起头看向詹,詹摸了一下小鹿温热的身体,“我去叫医生过来,洱善,你在这里陪她吧。”

  詹说完就朝来时的路奔去,薄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如往昔,不由感叹道:“她还是最见不得我伤心。”

  吴洱善吹了个口哨,“其他人也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这个点就算是斑比自己去请医生来,估计也要个半小时,我们已经在围场中心了。薄湄,你到底要玩谁,可以开始了?要是等斑比回来,今天就玩不成了。”

  薄湄看着吴,又缓缓的摸了摸那只小鹿。

  “这里怎么了?”

  是薄洄的声音,他骑着一头黑马从树后钻出来,薄湄一瞧,他马后的猎筐里已经装了好几只猎、物。

  “你过来的正好,我想要一只猎、物。”

  薄洄皱皱眉头,他指了指套在手上的准入手环,压低声音道:“姐,这里是没有监控,也没有信号,可是这个手环,如果手环的主人出问题,它会传递消息出去的。你这么做并不明智。”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小欢喜不会让他在场中呆太久。你要么帮我,要么现在就走?嗯?”

  薄洄皱紧眉头,他看了一眼吴洱善,吴眨了眨眼睛道:“等一等,我不是很赞同直接弄死他。薄湄,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他,阉了他就好了啊。反正枪子是不长眼的,不规定你往哪里、射。”

  薄洄头皮一紧,“噢,你们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这可怜的人做错了什么。”

  “他这五年来做错了很多事,所以今天我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薄湄抱起那只小鹿,让它躺在自己马后的猎筐后就立刻上了马。

  她的马头一调转,就这样领着吴洱善和薄洄朝南方人聚集的狩、猎区跑去。

  孔玉梁是第三次参加幻京的围猎会,以往两次他也入过场,大的野猪小的麻雀他都打到过,一般在外围晃悠晃悠,他就会回去的。

  今天……孔玉梁想起薄湄约他玩一轮的眼神,不禁朝北方人聚集的狩、猎区跑去,跑到半途中,远远就看见薄湄一行人正朝他这边跑来。

  这就奇怪了。

  北方人并不常向南方人这边跑。

  孔玉梁想起温禧的叮嘱就立刻下了马,拉着马就进了水草最丰茂之处,一声不吭的藏了起来。

  薄湄他们骑得飞快,马儿呼啸而去,孔玉梁躲了个正着,完全没被发现。

  等他们走远了,孔方觉得马上的薄湄有些慑人,没有了半点方才巧笑嫣然的姿态,惊鸿一瞥间,尽是挡也挡不住的杀气。

  孔拽着马从林子里出来,偏巧没走两步就遇见了被一群人围起来的容兰芝,即便他素来知道这位将来的“丈母娘”在幻京非常受欢迎,眼下看到这情形也是大为惊讶,容兰芝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并没有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只是指了指南方狩、猎区道:“你到那里去,来这里干什么?”

  孔玉梁立刻摇摇头,“那里打不到什么东西,我想打个小老虎给小欢喜的宝宝做个帽子戴着。”

  听见这话,容兰芝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只说了句,“有心了。你去吧。”

  孔玉梁如获大赦,他正要去北方那头,容兰芝就一枪打下来一根枯枝,吓得她身边那群女人全都往她身上靠,她马上已经坐了两个,这一挤,她这枪口一歪,不小心就给孔玉梁的马蹄子来了一枪!

  那灰头矮马吓坏了,嘶吼一声,马蹄子一蹬落,就折返而奔,朝南方跑去,孔玉梁坐在马上吓得三魂不附体,他大声喊着:“容姨,救我!救我!啊!”

  他的声音是颤得,容兰芝也没听清,她吸了一口烟,看着枝头道:“我刚才看见一只鹦鹉在那儿,准备打下来呢,怎么打到了那小子的马蹄儿了……真是晦气……”

  “兰芝,兰芝,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吗?这里都没什么东西了。”

  容兰芝就这么被绿肥红瘦们给拽走了,半点都没时间分在哀嚎的准姑爷身上。

  且说孔玉梁这马术还是温禧教的,师傅教得再好,也架不住徒弟性子温吞,遇着好马还能骑上,这遇上疯马,那就是一场就在眼前的灾难了。

  那头薄湄正寻人呢,远远就瞧见人群中一派慌乱,大家就这么望着孔玉梁的疯马朝前面疯跑,敢上去帮忙的不多,有人想要绊倒那马儿又不敢,这可是温禧的未来丈夫,要是跌傻了,谁敢赔,谁又赔得起呢?!

  不想办法总是不行了,真摔着呢,眼前这群人今后在南方是愧对温家列祖列宗……人一多,想出来的法子也多,更容易乱,这真是打好的机会就搁在眼前呢。

  薄湄听着孔玉梁的哀嚎,心里真是春分得意,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自己往陷阱里蹦,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儿吗?她略使了使眼色,吴洱善和薄洄就出动了,他们从两边把孔往预定好的陷阱里头赶。

  一赶。

  二赶。

  加上众人的齐心合力,不肖五分钟,孔玉梁就人仰马翻的落在了一个大坑里,他摔得灰头土脸,五内剧痛,眼前一抹黑,都没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落下来了。

  “哎哟,疼死我了……”孔摔得眼泪直流,他揉揉眼睛,咳嗽着看向这说话的人……“你怎么也……”

  “还不是急着救你。”薄湄委屈的看了孔一眼,“你没事儿吧?”

  孔玉梁感动的摇摇头,“你没事儿吧。”

  “我摔得浑身疼。”

  “我也是。”

  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站起来去搀扶薄湄,薄湄摆摆手,“我们俩先把气给喘匀了吧。”

  这坑不大,就是有点深了,单凭他们两个是爬不出去的。

  “我很抱歉,是我马术不精,连累了你。”孔先开了口,他从腰间抽出手帕,“你先擦擦脸吧。”

  薄湄拿过手帕,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就知道这是温禧的手帕,她用力擦了两下脸,孔玉梁见她擦完了就说:“你擦完我在擦,不急,你慢慢擦,你放心,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大家都看到了。”

  听见他这么说,薄湄就忍不住打量起这个男人来,他个头不算高,样子都不及吴洱善有男子的英气,浑身上下越看是越像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薄湄连看也不愿多看两眼,但是她内心又异常清楚,温禧这五年来就是与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他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温禧一直不换?

  薄湄缓慢地擦了许久以后,孔玉梁伸出手来,“我就这一张帕子,你还给我吧,我回去要立刻洗干净。”

  “一个帕子而已,你还要回去洗干净了继续用?”薄湄摆了摆这帕子,不解的问。

  孔点点头,“这是小欢喜给我的,我当然要洗干净继续用,不仅如此,我还要亲手洗呢。”

  瞧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薄湄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面上她是隐忍不发的,只是慢悠悠的问:“那你自己都舍不得拿来擦脸,要给我擦?”

  “嗯……”孔自己用手擦了擦脸,认真的说:“我回去会找恰当的机会和小欢喜说明白的,她给我的东西都是我的宝贝,今天是特殊情况,我想她会原谅我的,要是不原谅我,我会负荆请罪的。”

  要是这坑里有第三个人,薄湄肯定那第三个人肯定吐了。

  薄湄就有点想吐,同时,她又觉得孔说话的样子虔诚极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一件其实极好笑的事情。

  “那我要是不给你呢?”

  孔玉梁立刻塌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你就还给我吧。它是我的宝贝,你刚才擦的时候闻到没有,那上面有小欢喜的味道呢。”

  薄湄握紧那方手帕。

  这时候,风也停了,刚才这坑外还有点的一点零星喧闹声也渐渐没了,阳光躲进了高高的树丛中。

  薄湄冷下脸来,盯着孔玉梁。

  孔玉梁仍旧塌了一张脸,他的表情还是可怜兮兮的,当一缕光从他唇角边掠过去的时候,薄湄才惊讶的发现,他在笑

  孔正在用一种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看着她??

  “我在她身边见过你。怪不得我觉得你很眼熟呢。”孔打量了一下薄湄,“你其实……你叫……庄湄,对不对?”

  薄湄抿紧唇,她不记得曾经和孔玉梁碰过面,孔叹了口气,“你真是会挑时间,每次我要和小欢喜出去玩,你总是会出事,要是我们约会到很晚,或者小欢喜晚上不回家,你就一定会出事!我听说有好几次,你都进了医院,三天两头自杀,不是骨头摔坏了,就是发高烧,反正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专门挑我和她好的时候。”

  “…………”

  “你这次又要干什么?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还能做什么呢。”孔玉梁说到这里的时候,用力从薄湄手里拽回了手帕,小心的折好放在怀里,“你抢不过我的。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妈妈给我们定的娃娃亲,我还没出生就是她的丈夫了,她没出生就是我的爱妻,你呢,不过是她的玩物而已。”

  “现在她怀孕了,很快就会有她自己的孩子,她不会有时间再任由你耍弄她,庄湄,我奉劝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她心地善良,才会被你那些伎俩骗了五年,你不要再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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