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冰炭不同炉(4)_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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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冰炭不同炉(4)

  二舅:“林盟主,你是不知道这浑小子,他跟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转瞬就不见了影。看护都难,更别说其他了。”

  林敛听他这般评价,倒是眉开眼笑,说:“我看小公子天真烂漫,挺可爱的。”

  秦庄见他们你来我往,讨论自己的去向,识趣地没有插嘴。

  讨论结果不用猜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二舅在林敛的热情挽留下,也没能坚持住底线,只能退上一步,说要给秦庄爹爹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再劳请林盟主好些照顾这无知外甥。

  秦庄未曾想林敛的面子这么好卖,等二舅启程走了,仍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总归是暂时获了个自由身。

  二舅走时给他留下了包袱,里头金银俱在,供他一阵子花销不成问题。而且就算真耗到山穷水尽了,凭他少东家的脸,也能去随处可见的万贯钱庄里支取钱银,饿不死。

  头两天,林敛果真守诺地带着他到处游玩。

  第三日,便领着他去了襄阳以南的一座城市,说要搅毁一处分舵。

  被林敛带出来的人,多是武功超凡的好手,唯独秦庄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菜鸟,被林敛信手抱在怀里。

  行侠仗义,还能一心二用么?这也太牛了吧。

  秦庄老老实实龟缩着,时不时拿眼看看外界情况,看林敛带他飞檐走壁,只觉心中对这人的崇敬又增多了几分。

  同样年纪轻轻,自己怎么就没这样的好功夫呢?拖后腿了。

  林敛带着下属们一路隐匿前行,到了分舵里,却堂而皇之地破瓦而入。

  但见君子剑在青瓦之上划出无数剑光,在轰隆的巨响声中,林敛带着秦庄急速下坠,又在落地之前与另一人撞在了一起。

  林敛目光冷凝,收剑为掌,下方之人则以拳相抵。真气自两□□脚相接处迸发出来,摧枯拉朽般轰倒了屋内一线家什。

  “林敛。”一道熟悉又带有些许愤怒的男声从屋内响起,中气十足,显也是个练家子。

  “曲教主,又见面了。”林敛一手抱人,一手持剑,身后跟着武林盟的人,与对面回南教的教徒遥相对立。

  曲风眠冷哼一声,道:“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送上门来找死。”

  林敛:“早听闻曲教主有意在此设立分舵,这不,赶了个巧。”

  两人话不投机,片刻后又重新交起了手。

  也不知林敛是托大还是如何,竟一直抱着秦庄,以单手对敌。

  曲风眠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攻击方向,掌风一变,就对着秦庄而去。

  林敛早料他会有此一击,中途攻势转收,身形侧让。

  尽管埋着脑袋,看不见他俩你来我往,可那一瞬间的杀意还是让秦庄僵直了背脊。他从林敛怀抱中探出头来,往外微微瞥了一眼。

  因曲风眠与林敛几乎是贴身作战,秦庄一抬眸,便看见了叫曲风眠藏在腰间的珍宝扇子。

  自己的东西,自是比旁人要来得更为熟悉。

  秦庄“啊呀”一声,便来了句:“是你啊!”

  这突然的变数让曲风眠心中也生了蹊跷,他右手成爪,去林敛怀中抢夺。林敛则顺势给他一掌,身形后退。

  等秦庄在曲风眠面前落稳,林敛及其部下早已顺着来时的屋顶洞口飞了出去,好似他们来这里一遭,就是为了白白送人的一样。

  相比回南教教众的严阵以待,曲风眠的反应便要显得冷静许多,或者说……面如锅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前阵子才被自己放走的小家伙,竟会以这样一种滑稽、突兀的方式与自己重逢。

  秦庄还傻不愣登地沉浸在“故人再见”的喜悦里,抬起手来喊了一声:“嗨呀。”

  然后就被曲风眠叫人锁了,扔进了分舵地牢里。

  秦庄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在曲风眠与其下属交流的短短时间里,他已在地牢里绕了好几个来回,活跟身上长了刺似的。

  待到曲风眠进地牢里落座,他才重新活过来一样,对着曲风眠诉苦道:“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呀,好多跳蚤,咬死我了。”

  他揽高袖子给曲风眠看手上新咬出的一处伤疤,粉白玉臂上果真多了一星红点。

  可曲风眠对此并不在意,只冷淡看他,问:“你跟林敛是何关系?”

  “啊?就是普通朋友啊,他带我来打家劫舍的。”秦庄毫不设防地把真话给说了。

  “打我的家?劫我的舍?”曲风眠的脸已经黑透了。

  秦庄:“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啊。对了,我那扇子造价贵重,你可得还我。”“是吗?”曲风眠揣着对他的万分怀疑,将那珍宝扇拿在手中,诱使道:“自己来拿。”

  秦庄正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浑然不知曲风眠是翻手就能将他杀死的可怕人物,只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想来个物归原主。

  手还没够到东西,便叫曲风眠伸手一拉,带得坐在了那人身上。

  秦庄脸有些微微红了,含羞带怯地说:“你别这样,太流氓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曲风眠执扇为鞭,狠狠抽在了手臂上。

  “啊!”秦庄痛得一缩,忙去捂自己手臂,两眼火速泛起了泪花。

  “只是朋友,打家劫舍。这么拙劣的谎言,你觉得我会信吗?”曲风眠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依然去探他脉搏,检查他手上有无老茧。

  “唔,我没说谎……”秦庄试图据理力争,可曲风眠从林敛送他来的那一刻起,就怀疑起了他的动因,又怎会听得进去。

  “他想让你过来探听些什么?这分舵本就是新设立的,要或不要也没什么两样。只是你……我和你相见不过十来天,他怎么就那么快得到了消息,将你送到我手边来呢?”他满腹狐疑,偏生对方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嘟囔道:“我怎么知道……”

  曲风眠:“还不说实话?看样子是想吃点苦头了。”

  秦庄:“什么苦头?”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觉曲风眠的手顺着他腰际滑入了里衣中。这手似带了刺,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狂澜。

  曲风眠轻巧地往他穴位中灌注内力,不消片刻,秦庄便觉得浑身筋脉又麻又痒,弄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痒是比痛更难忍的东西。他笑得浑身发颤、两眼飙泪,拼命抓挠也不能令那感觉减缓半分,只得断断续续地向曲风眠求饶:“放……放过我……唔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

  见他咬牙不说,曲风眠本该更生气的。可不知怎的,看对方这花枝乱颤、粉面含春的模样,他却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

  曲风眠有龙阳之好,这是回南教上下都知道的事。

  按道理,曲风眠是不该对一个目的不明、来历不清的家伙,显露出别样心思的。

  可偏偏,秦庄太对他胃口了。

  娇生惯养、粉雕玉琢,还带着与风月场所的人浑然不同的天真纯粹,仿佛罂粟般让人忍不住沉沦。

  就算真是林敛布好的暗棋,也得试试再说。

  曲风眠的喉结上下滚动两轮,看向秦庄的目光添了几分火热,他没有再继续折腾对方,在解了他穴道的同时,也褪去了他的衣裳。

  “做,做什么?”秦庄有些愣怔,不知曲风眠又要玩什么花样。

  曲风眠却将一样冰冷的东西,抵到了他的身后。

  “自然是,严刑拷打。”曲风眠的嗓音有些微的喑哑,像是竭力按捺着欲望,又不小心显露了踪迹。

  “啊!”秦庄痛得伏在了他肩上,一边发出呼声,一边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我的扇子……”

  “对,正是你的扇子。”曲风眠咬住那近在咫尺的耳垂,如是道。

  接下来的记忆,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像被人用金玉所制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尘封多年的大门。

  门内,是只懂数银子、读诗书的小少爷,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少年人对于具有诱惑力的东西,是少有抵抗的。

  向往江湖,是艳羡那种飞檐走壁、不拘于世俗的生活,可这往往需要十年甚至数十年的磨炼与积累,过程难且累,且有无数人会中途放弃或者殒命。

  可若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享受极乐,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秦庄此刻便徜徉在这样一片自由的湖海里。

  他乘着一叶孤舟,在疾风巨浪中被反复抛起、甩下。所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那用以寄身的木板,以防自己被海水溺毙。

  海燕发出高高低低的叫声,似喜悦似欢欣似开怀,自在地释放出来。

  水中有鱼,肥美,又滑不溜秋,来来回回地穿梭于狭窄的港口,从湖泊进入深海,或从深海巡回于湖中,带起无数翻飞浪花。

  耳畔似有人在笑,轻挑中含着暧昧,道:“牙尖爪利的小猫。”

  是说谁呢?秦庄迷迷糊糊地想。

  待到他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地牢转移到了床上,举目望去只有红纱所制的帐顶,手腕上的镣铐仍留存着,身体却疲惫得像被拆完又重装过一样。

  不疾不徐的捣药声将他注意力吸引过去,秦庄扭过头,看见在床榻不远处坐着个粉面桃腮的男人,眉心绘有五瓣桃花,显得整个人娇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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