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大结局【二合一】_夫人,将军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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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大结局【二合一】

  此为防盗章蒋巅心想,他这是要死了吧?

  不过死就死吧,马革裹尸本就是一个将士应有的归宿。

  只是说起来还是有些遗憾,没能看到徐钺荣登大宝,没能……

  唔……这是什么?

  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若有似无的清甜随之而来。

  他努力从那抹不甚清晰的视线里分辨眼前场景,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秀颜渐渐离开,又俯身凑了过来,倾身时凌乱的衣襟下似乎还露出一片若有似无的莹白。

  蒋巅有些莫名,心道自己对女人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怎么临死却会做这样的春.梦?

  难道是因为活了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所以死前心中觉得遗憾?

  正想着,那清甜的唇又凑了过来,软软的,覆在他的唇上。

  蒋巅向来不爱多想,只觉得此刻既然做了这样的梦,那就顺其自然好了,生前没能碰过女人,临死的幻象中还不能碰一次吗?

  况且这清甜的味道他又着实喜欢,便顺应心意吮了一下,舌尖儿随着本能下意识的探了过去。

  贴在他唇上的人似乎愣了愣,下一刻啪的一声,蒋巅脑袋一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脸上挂着一个醒目的巴掌印子。

  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消散之前,蒋巅越发觉得遗憾,早知道这个梦这么快就结束,刚才应该摸一把才是啊。

  …………………………

  再睁眼已不知是多久以后,药香从鼻端阵阵传来,眼皮依然沉重,但勉强可以睁开。

  蒋巅环顾四周,一张方桌,两把椅子,窗边一张简单粗糙的条案,上面摆着一个已经缺了口的土陶瓶子,瓶子里一朵孤零零的芙蓉花。

  这样的场景怎么都跟阎王殿的差别有点儿大,那他应该是没死?

  蒋巅想坐起身仔细看看,奈何身上骨头像散了架,动弹不得。

  又这么呆躺了许久,门外才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花的姑娘走了进来。

  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小脸盘,大眼睛,身量娇小,红唇莹润,在一身白衣的映衬下像一颗红樱桃,勾人的很,让蒋巅一下想起之前那个梦境。

  他又仔细打量了这姑娘几眼,从头看到脚,从头发丝儿看到眼睫毛,视线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

  白芙端着药进来,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醒了,一双眼睛还直勾勾的盯在她脸上,气的差点儿把刚熬好的药照着他脸上泼过去。

  她昨日在河边洗衣裳,看见一个人顺水漂了过来,好心把他救起,还给他渡气续命,结果这人昏迷的时候竟还占她的便宜!真是不要脸!一看平日里就是个色胚!

  白芙将药碗重重的磕在桌上,转身就走,理也不理他。

  “喂!”

  蒋巅在身后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她却脚步不停转了出去。

  结果是直到晚上白芙再次进屋,那碗药还好端端的摆在桌上,动也没动,蒋巅则发起了高烧,眼睛半睁半阖,昏昏沉沉要死不活的样子。

  白芙又急又气,赶忙重新煎了一碗药,坐到床边亲自给他喂了下去。

  蒋巅昏昏沉沉似梦非醒,一时觉得自己像是跌进了火炉,一时又觉得像是掉入了冰窟,忽冷忽热不知身在何方。

  夜半醒来口中干渴的厉害,喉咙里像塞了一块儿点燃的木炭,火烧火燎的,让他想喊又喊不出,只能转动僵硬的脖子,看手边有没有水源。

  恍惚间看清周围环境,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军营里,而是在一间不知处于何处的小屋。

  白日里见过的姑娘正趴在床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蒋巅努力清了清嗓子,发出些声音,姑娘却仍旧未醒。

  他只好费力的抬起尚能挪动的右手,想把她推醒让她给自己递杯水喝,他实在是太渴了。

  可他身受重伤,这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动了半天也只抬起手腕儿,指尖儿搭在了姑娘脸上。

  白芙睡梦中觉得脸上一阵酥麻,有什么东西从耳边颈侧划了过去,贴着她的面颊轻蹭。

  她嘟哝一声不甚满意的睁看眼睛,就见那色胚正在黑暗中直勾勾的盯着她,指尖儿在她脸颊上不断摩挲。

  “啊!”

  白芙惊叫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红着脸指着他啊啊啊了半天,最终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蒋巅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双目圆瞪,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指尖儿努力的伸着。

  水……给我一口水啊……

  …………………………

  “你叫什么名字?”

  蒋巅问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他仍旧无法下床,但已经可以靠着枕头在床上坐一会儿。

  “不能说就写下来,我知道你的名字日后才好来接你,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我会护着你。”

  这两天他已经知道这姑娘是个哑巴,故而如此说道。

  白芙正低头收拾他换下来的脏衣裳,闻言动作一滞,转过身就把脏衣裳兜头兜脸的扔到了他身上。

  早知道这人是这样的色胚,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救的!现在真是追悔莫及!

  蒋巅见她又被自己气跑了,有些莫名其妙。

  他没碰过女人,更没娶过媳妇儿,不大知道这些女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徐钺曾经跟他说过,京城有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儿,在街上被一个喝醉酒的混混抱住了,那混混后来被人打死了,但那女儿却也没什么好结果,对外说是送去了家庙,其实是暗中沉了塘。

  蒋巅虽然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但他是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面对这种境况的。

  白芙既然亲了他还看过他的身子,那自然就是他的女人,他是要把她带在身边护着的。

  白芙并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只当他是个到死也不忘占女人便宜的流.氓,白生了一副英俊严整的好相貌。

  她实在是不愿跟这人多打交道,所以直到该吃午饭了,才再次走进那间屋子,把做好的饭菜放下就准备走人。

  “阿芙。”

  男子醇厚但仍旧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芙脚步一滞,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眼眶一红,鼻头莫名的发酸。

  阿芙……

  阿芙……

  已经多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他怎么会知道?

  “我看你每日都在花瓶里放一朵芙蓉花,不如就叫你阿芙好了。”

  蒋巅继续说道。

  白芙转过头去,看着陶瓶里孤零零的花朵出神,片刻后低头走了出去。

  “怎么又不高兴了?”

  蒋巅看着她的背影端起碗来,一边吃一边嘟囔。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在这儿呆了这么些天,就没见这女人笑过。

  等他身子好了离开了这里,就去问问徐钺吧,徐钺肯定知道怎么哄女人。

  只是他没想到,他在这小屋里一呆就呆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的亲信才姗姗来迟的找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

  蒋巅皱眉叱道。

  “将军,这地方云山雾绕的根本就没有路,太不好找了,要不是看到您挂在树上的信物,只怕我们现在还找不过来呢。”

  “信物?我什么时候挂过什么信物?”

  亲信将一块儿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腰牌拿出来,道:“不是您把腰牌弄碎,挂在沿途的树上引我们来的吗?”

  蒋巅皱眉,他自醒来后就没见过自己的腰牌,还以为是在河水中丢了,没想到现在会再见到,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举起一块儿腰牌碎片,抬头看向刚从河边洗完衣裳回来的白芙,笑问道:“你弄的?”

  白芙眼中一亮,放下手里的木盆跑了过来,指指他又指指那几名亲信。

  蒋巅跟她相处了一个多月,已经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点头道:“是,这些是我的部下,他们是来找我的。”

  白芙咧嘴一笑,立刻对众人摊手。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蒋巅。

  蒋巅亦是不大明白,皱眉看着白芙。

  白芙啊啊几声,指了指一个亲信腰间挂着的荷包。

  那亲信不解的把荷包解了下来,递到她手中:“姑娘是要这个?”

  白芙点头,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子倒了出来,数了数才不过二三两,不满的嘟了嘟嘴,又指了另一名亲信的腰间。

  蒋巅在旁看着,这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你是想要银子?要这一个多月照顾我的报酬?”

  白芙眼尾扫了他一眼:废话,好心救了你还白吃白喝伺候你一个多月,能不要银子吗?我这儿又不是善堂!

  十五岁的小姑娘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般娇俏可人,一身白衣又衬得她格外清丽,清亮的眼睛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葡萄,犹自闪着水光,带着别样的妩媚却又毫不自知。

  蒋巅揉着她的头发道:“你一直不让我出去就是怕我跑了,你拿不着钱?”

  白芙一边点头一边躲过他的手,心中哼哼两声:不然谁愿意跟你这个色胚呆在一起。

  蒋巅笑得更加欢畅,边笑边与有荣焉的道:“不愧是我的女人,一点儿亏都不吃!”

  说着让亲信们把随身带着的银子和银票全都拿出来,连玉佩等东西也都给了她,恨不能连人家发冠上的宝石都拆下来塞到她手里。

  林府富庶,府上不仅有专门的大夫,还特地设了一间药房。

  药房中药材齐全,无需出门就能配出各种药方。

  她低着头把需要的药材一一配齐,又亲自端起药罐去煎药。

  药房的小童要上前帮她,却被她摇头拒绝。

  一旁的刘大夫对小童摆了摆手:“这剂药煎起来怕是有些麻烦,你别插手了,弄坏了反倒不好。”

  小童哦了一声,垂首退到一旁。

  刘大夫在旁站了许久,盯着白芙手里的动作一眨不眨,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惋惜。

  佩服的是这姑娘一手绝活,不仅药方配得好,而且对药材的分量更是十分清楚,随手一抓便是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起初不信,为防用量不对反而伤了身子,还叫药童重新称了一遍,结果当真是准确无误分毫不差。

  惋惜的是这样一个人才却是个哑巴,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识字,莫说是交流一下彼此行医的心得,就是正常沟通也颇为费力。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心中也更加佩服。

  一个不识字的人,要想将成百上千张方子熟记于心,那就只能靠脑子生生的背下来才行。

  他行医多年,自认医术排在中上之流,却也不敢说自己有这两样本事中的任何一样。

  而这位姑娘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必定是经过十分严格的训练,吃过许多常人未曾吃过的苦。

  那位教授她医术的人,定然也非寻常之辈。

  单就将那些医书及药方灌进一个不识字的人脑子里,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位姑娘若是要熟记百遍,她的师父怕是也要诵读百遍吧?

  佩服,佩服。

  可惜,可惜……

  刘大夫正在心中感慨的时候,蒋巅来到了这里。

  他刚刚先回了林萧给他安排的院子洗了澡换了衣裳,此时一身清爽。

  见白芙正坐在小板凳上煎药,便随手搬了个板凳坐到她身边。

  白芙还记得白日里他脱裤子的事,看他要多不顺眼有多不顺眼,一边给药罐扇着风,一边扯过另一柄扇子挡在两人之间,连眼角都不想看到他。

  蒋巅笑了笑,将扇子拽走扔到一旁。

  “我在外院,你在内院,今晚原是见不着你了的,结果听说你又来药房煎药了,我就赶紧过来了,还能赶在睡觉前再看你一眼。”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

  白芙伸手想把扇子够回来,蒋巅猿臂一伸,把那扇子扔到了更远的地方。

  白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不理他了。

  蒋巅见他还在生气,耳根还有些微微发红,凑过去低声笑道:“还在害羞呢?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啊啊啊这个混蛋!再乱说话我拿烧火棍烫你信不信啊!

  白芙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转头看向四周,生怕他刚刚那番话让人听见了。

  蒋巅以前不明白女孩子家害羞,现在多少明白一些了,抬起头对药房里的人摆了摆手。

  “你们都出去。”

  小吉闻言立刻退了出去。

  药童和刘大夫犹豫一番,最终也垂首离开了。

  白芙一手握着扇子一手抓过烧火棍,满脸戒备的看着蒋巅。

  你让他们出去干吗?你要做什么?

  蒋巅没将她这个动作放在心上,犹自低声哄劝。

  “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等以后阿芙愿意跟他睡了,难道他还不脱裤子了不成?

  想到这儿忙又改口道:“以后我脱裤子前一定先告诉你一声。”

  我……

  我……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你脱裤子关我什么事?告诉我干什么?谁要知道你脱不脱裤子了!

  白芙脸色涨红,扭过身一脚踹了过去。

  蒋巅本能拦住,但想着她在气头上,让她出出气也好,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连人带板凳一起歪了过去,之后没事人似的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板凳扶好又坐回了他身边。

  “其实你真的不必生气。”

  他坐回来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安慰白芙。

  “你看了我又不是我看了你,你什么损失都没有还占了便宜,应该高兴才是啊。”

  他常年生活在军中,身边那些大老粗们要是有谁偷偷看了哪个女人的身子,都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能私底下炫耀好几天。

  所以他下意识的觉得,看了异性的身子应该是件占便宜的事。

  只是以前他对占这种便宜没有兴趣,如今有兴趣了他的阿芙又不肯给他,想想也是挺郁闷的。

  白芙听了蒋巅的话气的想把药罐砸他身上去。

  我占了你的便宜?

  那要不要我把眼睛挖出来赔给你啊!

  蒋巅见她不仅没消气还越来越凶,实在有些闹不明白女人的火气怎么那么大。

  他劝了这么半天,她怎么一句都听不进去呢?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好啊!

  白芙刷的伸手,玉葱般的手指直接指向门外:请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蒋巅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这个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来看你一眼,待会儿你回内院我就见不着了。”

  呸!

  白芙愤愤的收回手:说好的只要我说什么都愿意去做呢?骗子!

  蒋巅嘿嘿的笑,索性撇开这个话题,问起别的。

  “阿芙,你怎么会那些豪门大户的礼仪啊?我刚刚看你对林萧施礼,动作一点儿都没错,像是专门有人教过似的。”

  白芙怔了怔,眼中眸光微黯,神情有些失落。

  的确是有人教过,是师父专门给她请的教习嬷嬷。

  那位嬷嬷据说是从宫中放出来的老宫女,离宫后就在各个世家大族之间□□闺阁小姐们的礼仪,十分难请,师父也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人请来的。

  可是白芙并不喜欢学这些东西,觉得枯燥又无趣,而且根本毫无用处。

  但师父坚持让她学,她问为什么,师父说万一以后她嫁到了大户人家,却半点儿规矩都不懂,那岂不是举步难行?

  白芙撇撇嘴不以为意,学的也不用心,师父对此十分生气,这么多年头一次用戒尺打了她,打完之后她没哭,师父自己却哭了。

  白芙自幼是师父养大的,把师父当做亲生父亲一般。

  她当场就吓坏了,一再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跟着嬷嬷学习再也不怠慢了,师父这才放下心来。

  后来她学成了,连嬷嬷都夸赞她聪慧乖巧,却没想到……师兄回来了,得知此事后跟师父大吵一架,几乎决裂。

  可是几个不懂药理的人,怎么会认得她画的到底是些什么?闹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哪些东西,不过好歹知道她是想买药了。

  最终蒋巅大手一挥,决定直接带她出门,让她自己挑去,省的在这儿一直你画我猜的。

  白芙其实并不是很想出门,她昨天磕到了屁股,晚上沐浴的时候发现青了一块儿,还挺疼的。

  因为怕蒋巅知道,所以强忍着没说,不然以蒋巅的脾气,一定会闹着要查看她的伤势。

  到时候她拗不过他,没准儿真会被他扒了裤子。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宁愿忍着也不愿让他知道。

  可是眼下急需药材,不出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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