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撒泼打架【捉虫】_夫人,将军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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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撒泼打架【捉虫】

  绿柳有心跟她争辩几句,又担心声音大了被屋里的白芙听见,只能忍气吞声的回了房。

  白芙见她刚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且还两手空空,一张小脸顿时沉了下去。

  这个混蛋蒋巅!她打他一拳他就不给她饭吃了?

  绿柳见她黑了脸,赶忙说道:“姑娘稍等片刻,将军派别人去端饭了,马上就好了。”

  白芙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点点头坐到一旁继续去缝自己的春衫。

  眼看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她没事干的时候就给自己缝了几件春衫,免得回头逃走了没有换洗的衣裳。

  绿柳不知道她心里的打算,只知道她是在缝衣裳,好几次提出可以帮她,不用她亲自动手,但白芙都没有同意。

  虽然绿柳只是个丫鬟,但白芙也不想欠她什么,所以不愿她帮忙。

  久而久之,绿柳便只当她是想找些事打发时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眼看着一只袖子已经缝好,晚饭却还没送来,白芙皱眉正想敲敲桌子问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帘子响动,一个满脸横肉的仆妇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绿柳怕她言语不当冲撞了白芙,忙要上去接过,好将她打发出去。

  谁知那食盒的盖子竟没盖好,两厢接手的时候掉了下来,露出里面一盘被剔的几乎只剩骨头的醋鱼来。

  绿柳大怒,一把将那正要离开的仆妇拉住。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偷吃了姑娘的饭菜!”

  仆妇面色一沉,一把将她甩开:“谁偷吃了!饭菜送到你们房里,你们自己吃了竟还说是我们偷吃的?要不要脸!”

  白芙眼疾手快的将绿柳扶住,才没让她踉跄着跌倒。

  绿柳气的眼圈儿发红,几乎要哭出来了,站稳后指着那食盒道:“你们才刚把饭菜送来,姑娘还一口都没动呢,怎么会是她吃的!这分明就是你们偷吃的!”

  仆妇嘿呀一声,两手叉腰:“怎么就刚送来?明明都送来很久了!你们吃完了饭菜都凉透了却又说是我们偷吃!昧不昧良心啊你!”

  说着就要把食盒盖上拿走。

  绿柳哪里肯依,上前与她拉扯,喊着要把将军找来做主。

  白芙虽然也很生气,但她知道自己和绿柳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这仆妇一个,所以想劝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放手再说,待会儿再想办法。

  可她是个哑巴,口不能言,心里有再多想法也说不出来,只能上前试图将两人拉开。

  她这不去还好,一去让那仆妇发觉她是个哑巴,更是恶向胆边生,用力将两人一推,双双跌倒在地。

  好巧不巧的那食盒也在推搡中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残羹冷炙连着盘子一起掉了出来,汤汤水水洒了一地,盘子更是碎成了数片。

  眼看着白芙就要摔倒在碎片上,绿柳赶忙伸手一挡,掌心登时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白芙捂着屁股起身,就见绿柳手上满是鲜血,看上去甚是可怖。

  那仆妇显然也没想到会见血,短暂的懵怔后梗着脖子道:“是她自己划伤的!跟我可没关系!”

  说完慌慌张张的把食盒收起来就准备离开。

  白芙看着绿柳受伤的手掌,纤细的手指渐渐握成了拳,忽然一转身抓起掉在地上的那条醋鱼的尾巴,啪的一声就把鱼骨甩在了仆妇的脸上。

  我让你欺负人!我让你欺负人!

  她心里骂一句,就用鱼骨往仆妇脸上抽一下。

  可惜才打了两下,那鱼骨就彻底粉身碎骨了。

  仆妇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哑巴姑娘竟然敢跟她动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打的嗷嗷乱叫。

  回过神后想把这个小哑巴制住,却又感觉腰上一痛,不知什么东西扎进了肉里,疼的钻心刺骨。

  外面的另一名仆妇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就见白芙骑在那仆妇身上,手上捏着一根绣花针,扎的那人哭爹喊娘。

  赶来的仆妇倒吸了一口凉气,冲上来就把白芙推开,想将自己的同伴扶起来。

  可白芙却发了狠,刚被推开就又扑了上来,跟她扭作一团。

  绿柳哭喊着想要护着白芙,白芙却气的想把她踹开。

  你个傻丫头!哭啊!喊啊!把蒋巅叫来啊!他再不来我可扛不住了!

  好在过了没一会儿,蒋巅果然被绿柳惊天动地的哭声引了过来,一进门看到白芙跟两名仆妇扭打在一起,顿时急红了眼,上前一脚一个把两人踹开,又把白芙捞了起来,护在自己怀里,紧张地问道:“阿芙,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白芙正在气头上,扬手就朝他脸上扇去。

  眼看着一巴掌要甩到蒋巅脸上,却看到他左眼周围一圈儿乌青,手上动作不禁一顿,硬生生又收了回来。

  绿柳见蒋巅来了,像见到了救星似的,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两名仆妇的恶行。

  仆妇们哪里肯认,一口咬定是白芙和绿柳诬陷她们。

  蒋巅岂会不了解白芙绿柳的为人?又怎会相信仆妇的蠢话,当即黑着脸让人将她们拖出去,拔了舌头乱棍打死。

  两个仆妇立刻傻眼,连连哭嚎。

  这年头强抢民女甚至逼良为娼的事情屡见不鲜,她们还以为这院子里关的是什么富贵人家的落难小姐,被这位将军看上并强撸了过来,而她们则是被派来看住她不让她逃跑的。

  她们料定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娇娇女最是胆小,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肆意妄为。

  谁知这姑娘却彪悍的不像话,一个人打她们两个!

  最可怕的是那位将军竟把她当做心头宝,一进门就将她们踹开不说,还根本不听她们的解释就要打杀了她们。

  两人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却为时已晚,在蒋巅的命令下被人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白芙听到蒋巅让人将她们拔了舌头杖毙的时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抓紧了蒋巅的衣襟。

  蒋巅感觉到她的颤抖,扶着她的肩,语气坚定的道:“她们身为奴仆,却苛待甚至殴打主子,这本就是死罪。事发后不思悔改还诬陷于你,更是犯了口舌之戒,理应拔舌杖毙才是,你不要觉得于心不忍。”

  这些道理白芙自然是懂的,但她毕竟没有经历过,所以难免还是觉得有些狠辣。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为那两人求情。

  一来各处有各处的规矩,这两人是蒋巅买来的,蒋巅有权处置她们。

  二来想到绿柳受的伤,白芙就更没工夫去替那两个人不值了。

  她挣开蒋巅的手臂,走到绿柳身边检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一道伤口从虎口划至手腕,伤口周围除了血迹,还有不少脏兮兮的菜汤和油污。

  白芙皱着眉头把绿柳按到椅子上坐好,转身拿了个盆子过来,哐当一声扔在蒋巅面前。

  打水去!

  蒋巅立刻转头看向秦毅:“打水去!”

  秦毅:“……”

  等秦毅打了水来,白芙小心翼翼的给绿柳清洗伤口。

  绿柳哪敢让她伺候,慌忙起身把手抽了回去:“奴婢……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白芙瞪她一眼,又把她按回椅子上:坐好!

  蒋巅也立刻瞪了绿柳一眼:“坐好!”

  被两人一瞪,绿柳哪里还敢乱动,战战兢兢的让白芙给她清理了伤口。

  好在这伤口虽长,但并不很深,敷些金疮药好生养着也就是了,不会影响今后的生活。

  白芙前前后后让秦毅换了四五盆水,才算将绿柳的伤口彻底清洗干净,又从药箱中取出一瓶金疮药,仔细洒了一层,这才将伤口包扎起来。

  绿柳疼的小脸煞白,却一直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出声,白芙见她乖巧,满意的点了点头,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嘉奖。

  绿柳原本没哭,被她这么一拍,却嘴角一瘪,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白芙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回去。

  好在绿柳哭了几声就停了下来,不然她还以为她头上也受了伤呢。

  待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小半个时辰过后。

  蒋巅知道白芙晚上没吃饭,又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端来,并一再跟白芙解释,那两个仆妇的所作所为真的不是他指使的。

  白芙当然知道不是他指使的,蒋巅虽然很多时候强势而又固执,但为人却不坏,不然也不会救了落难的绿柳,当初离开白茅山的时候也不会给她留下那么多银子。

  最主要的是,这一个月来白芙跟着他到了很多地方,发觉蒋巅在各地都有一些别院,而这些院子很多都是不必要的,位置偏僻院落窄小,根本就不符合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的身份,他往常也几乎从来都没去住过。

  这些院子里也根本没有什么下人,住在里面的大多都是像绿柳这样被他从各处偶然救下来的人。

  他看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去处,自己又常年征战东奔西走,没办法安置他们,索性就在附近买套宅院让他们住下,每年还会定期让人送些银两过去作为月例。

  看似是请这些人帮忙看家护院,实际上则是担心他们没有收入难以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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