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演技比拼_夫人,将军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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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演技比拼

  此为防盗章而师父更是在这种责怪与埋怨中含恨去世了,师兄至今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死讯。

  一想到这些,白芙整个人都蔫了,连跟蒋巅斗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煎好药就径自离开了药房,完全无视了蒋巅不舍的目光。

  …………………………

  翌日清晨,蒋巅一行人离开了林府。

  秦毅再次被派去送信了,仍旧是送给徐钺,不过信的内容跟之前有了变化。

  先前那封只是随手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封则详细的写了莫江遇袭之事。

  白芙并不清楚其中内情,只知道秦毅又走了,而他们则没有回到之前的那处院子,而是又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走走停停,偶尔打闹争吵,更多时候则是读书认字,日子仿佛可以永远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直到……

  蒋巅疯了。

  这一天天气炎热,院中的蝉鸣无休无止,聒噪的让人心烦。

  白芙不喜欢夏天,更不喜欢在夏天出门,所以整日都窝在房里,只在晚上太阳下山之后才出来溜达溜达。

  这所谓的溜达,也不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而已。

  这日她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散步,兴之所至还摘了两朵芙蓉花。

  白的簪在了自己头上,粉的簪在了绿柳头上。

  绿柳歪着脑袋扶着花,面色有些羞怯:“奴婢戴花不好看的……”

  白芙嗔了她一眼:好看!女孩子戴花怎么会不好看?

  绿柳腼腆的笑了笑,倒也没摘下来,走在她身后时不时抬手去摸一下,倒像是很喜欢的样子。

  两个女孩子在这边簪花的时候,另一边的厨房却是一片狼藉。

  小吉和一众部下死死的抵着门,门内蒋巅则在疯狂的向外撞,想要出来。

  眼看着薄薄的门板就快支撑不住,一个部下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将军这回怎么疯的这么厉害?”

  蒋巅的母亲当年就患有疯症,后来更是在发病时直接跳下假山,当场摔死了。

  这件事原本十分隐秘,可后来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于是人人皆知蒋巅有个疯子母亲,甚至有人怀疑他跟他母亲一样也有疯症,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好歹不分。

  蒋巅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若真有疯症,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发作过?

  所以虽然二叔二婶儿对传言感到十分气愤,但他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也不放在心上,这一点等到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非常明显的感觉出来了。

  那时候蒋巅已经身在军营,且已立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军功。

  身边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要么已经成了亲,要么已经订了亲,即便没定亲的,因着军功的关系也被认为少年有成,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打听。

  只有他,一直无人问津。

  蒋巅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传言竟真的被人当了真,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种可能有疯症的人。

  他回过味儿后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些人脑子都被驴踢了,什么鬼话都信。

  直到有一日他脱光了衣服在营地里乱跑了一圈儿,掀翻了许多人的营帐,还打伤了几个试图按住他的伙伴,然后在众人的围堵中又莫名其妙的清醒过来,才知道或许传言非虚,他可能……真的有疯症。

  这个念头像是一盆冷水,从他头顶狠狠地浇了下来。

  当初有多鄙视那些听信传言的人,现在就有多鄙视自己的愚蠢无知。

  上峰因为这件事一度不敢再让他上战场,直到有一次胡人潜伏越境,而大魏一无所知,他接到徐钺传来的消息,单枪匹马前往敌营,斩杀二十余人,趁敌军慌乱之时一举取下敌军首领的首级,才终于有机会重回战场。

  那位起复他的将军当时是这么对他的上峰说的:“他若真在战场上脱光衣服到敌军面前跑几圈儿,没准儿还能吓到敌军呢,出奇制胜有时也是不错的方法嘛。”

  上峰虽然仍觉得有些不妥,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毕竟在这战乱的年代,相比起强悍的实力,脱光衣服跑几圈儿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后来蒋巅又发作过几回,有时严重有时症状较轻。

  最厉害的一回是在一次被敌军偷袭的时候,他刚巧发作了。

  将官下令撤退,他却挥着刀嚎叫着不要命的杀了过去,结果还真让他杀出一条口子。

  将官见有机可乘,从这条口子冲出去或许真能突破重围,也许还能反击敌人,最重要的是不用背上逃跑的罪名,于是当机立断下令迎敌。

  那场仗打的虽然艰难,结果却十分漂亮,来偷袭的敌军无功而返,还被他们缴获了不少马匹。

  蒋巅从此在敌军中有了名号,被称为疯子校尉,现在则直接成了疯将军。

  而疯将军蒋巅在那之后却发现一件不好的事,就是他发起疯来变得很喜欢见血……

  好在他慢慢的发现自己发病前其实有些先兆,比如浑身发热,血液沸腾等等。

  所以每每有这样的征兆时,他就趁着脑子还清醒,让人把自己关到厨房去。

  厨房里总有些活鸡活鸭什么的,再不济也有几条鱼,他杀几只鸡宰几只鸭再剁几条鱼,在厨房里乱砍一通,发作的时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只是等他离开的时候现场会比较惨烈,那些鸡鸭总归死的不是很好看就是了。

  “将军,姑娘让人送了药来。”

  秦毅隔着门说道。

  送药?

  蒋巅走过去把门打开,有些不解:“我又没病,送什么药?”

  秦毅捧着药碗道:“姑娘看咱们连日赶路劳累,今日又淋了雨,特地去煎了驱寒的药汤。林府的大夫看了一眼,说是极好的方子,让咱们尽快喝了。”

  林府就是如今他们所在的这座宅院,宅院的主人就是蒋巅身边的中年男人林萧。

  林萧听了一拍额头,颇为自责的道:“你看我,光顾着问东问西了,竟忘了让你先去换身衣裳。”

  蒋巅一进门就直接跟他来了书房,身上到现在还穿着那身被打湿的衣裳。

  他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没事,不打紧。”

  说完将秦毅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仰起头一饮而尽,喝完还炫耀般的对林萧咧嘴笑了笑。

  “看,我家阿芙多关心我。”

  林萧面露无奈,看到一旁小厮提着的食盒里还有一碗,顺嘴问了一句:“这儿怎么还有一碗?”

  小厮睇了一眼蒋巅的脸色,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回答:“阿芙姑娘给蒋将军身边的弟兄们每人都煎了一碗,这碗……是秦大人的。”

  “……噗嗤。”

  林萧憋了半天没憋住,到底还是笑了出来,拍着蒋巅的肩膀道:“果然很关心你!”

  蒋巅刚刚还笑的能开出花儿来的那张脸转眼间黑如锅底,盯着秦毅的眼睛好像要活剥了他似的。

  秦毅哪想到这样都能引火上身,苦着脸差点儿哭出来。

  将军,这……这真不关我的事啊!大家都有份,总不能怪我一个人吧?

  …………………………

  蒋巅喝完药就回了林萧给他安排的院子,白芙则在内院由林府的女眷作陪。

  林府宅院虽大,人口却并不多,除了年迈的林母之外,就只有三十来岁的林夫人和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以及一干伺候的下人。

  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自然是住在前院儿,只在每日请安时才会到内院走动。

  而林老夫人则常年吃斋念佛,住在佛堂,所以现在陪在白芙身边的只有林夫人和一个看上去比她年轻几岁,被她称为妹妹的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身湖绿色衣裙,头上戴着一套看上去要滴出水来的翡翠头面。

  尽管白芙对宝石毫无了解,也能看出这该是一套极好的首饰。

  穿戴打扮如此精细的人,一定非富即贵。

  可这人却神色恹恹,满脸疲态,跟林夫人说话时也总是心不在焉,说着说着就走神了。

  林夫人努力跟不会说话的白芙逗着趣,心里却又牵挂着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把话题拉到了她身上。

  “刚刚午睡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这么没精神?”

  她关切的问道。

  女子回过神露出一抹苦笑:“怎么能睡得好,能闭眼小憩片刻已是难得了。”

  林夫人叹口气,心中有许多想说的话,却又碍于白芙在这里,只得咽了回去,柔声劝道:“你别想太多了,这事不是还没最终定下来吗?万一国公爷日后想通了,又改了主意呢?”

  女子摇头,眼圈儿泛红,似是也有什么想说的话,但同样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言不语。

  白芙看看她又看看林夫人,略作犹豫后伸手扯了扯那女子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儿又指了指她的,做了个搭脉的手势。

  女子不懂,林夫人到明白过来,问道:“你是想给我这妹妹把把脉?”

  白芙点头。

  林夫人笑了笑,对女子说道:“妹妹,你让阿芙姑娘给你看看,或许她能帮你调理调理呢。”

  女子抬眸,面带不解。

  林夫人已拉过她的手笑道:“刚刚林大夫还跟我夸奖阿芙姑娘的方子好,那医术想来也不差,你就让她看看吧。”

  说着已不容分说将她的手递给了白芙。

  白芙对女子笑了笑,抬手搭脉,片刻后将手收回,又对林夫人比划了一翻。

  林夫人笑着摆了摆手:“好,那辛苦你了。”

  说完让下人陪她去了药房。

  “她干什么去了?”

  女子不解。

  林夫人浅笑:“去给你煎药了。”

  “煎药?”

  “恩。”

  林夫人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之意。

  “这姑娘虽然不会说话,却聪明伶俐且又乖巧懂事,见咱们有话要说,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女子点了点头,轻叹一声。

  “我们府上那孩子若也这样懂事,我又何至于跟国公爷闹成这样。”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夫人顾氏。

  因与卫国公产生龃龉,她一气之下离开京城,跑到了自家姐姐这里,与白芙他们前后脚抵达了林府。

  “姐姐你说,我是那不懂事的人吗?”

  她红着眼眶愤愤的道:“若是那孩子真是个聪明的,可堪大任的,我能拦着国公爷不让他给他请封世子吗?”

  “可是这些年你也看到了,那孩子确实资质平平,根本撑不起国公府的家业。”

  “原本这也不打紧,他撑不起来还有他的几个兄弟可以帮着一起分担,大家相互扶持,总能和和美美的把日子过下去。”

  “可他呢?他自己没那个本事,还容不得他的几个弟弟比他好!恨不能把他们全都赶出府去才甘心!”

  “偏偏国公爷平日里清醒的很,一遇到这孩子的事就像眼睛上糊了屎一样什么好歹都分不清了!那孩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明明是我的孩子受了冤枉受了委屈,结果受罚的还是我的孩子,你说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夫人知道自家妹妹向来是个暴脾气,但听她说出这样难听的话,还是忍不住小声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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