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见一个人_夫人,将军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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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见一个人

  此为防盗章

  所以白芙知道,他们一定还在为这件事互相置气,谁也不肯先原谅谁。

  而师父更是在这种责怪与埋怨中含恨去世了,师兄至今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死讯。

  一想到这些,白芙整个人都蔫了,连跟蒋巅斗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煎好药就径自离开了药房,完全无视了蒋巅不舍的目光。

  …………………………

  翌日清晨,蒋巅一行人离开了林府。

  秦毅再次被派去送信了,仍旧是送给徐钺,不过信的内容跟之前有了变化。

  先前那封只是随手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封则详细的写了莫江遇袭之事。

  白芙并不清楚其中内情,只知道秦毅又走了,而他们则没有回到之前的那处院子,而是又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走走停停,偶尔打闹争吵,更多时候则是读书认字,日子仿佛可以永远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直到……

  蒋巅疯了。

  这一天天气炎热,院中的蝉鸣无休无止,聒噪的让人心烦。

  白芙不喜欢夏天,更不喜欢在夏天出门,所以整日都窝在房里,只在晚上太阳下山之后才出来溜达溜达。

  这所谓的溜达,也不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而已。

  这日她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散步,兴之所至还摘了两朵芙蓉花。

  白的簪在了自己头上,粉的簪在了绿柳头上。

  绿柳歪着脑袋扶着花,面色有些羞怯:“奴婢戴花不好看的……”

  白芙嗔了她一眼:好看!女孩子戴花怎么会不好看?

  绿柳腼腆的笑了笑,倒也没摘下来,走在她身后时不时抬手去摸一下,倒像是很喜欢的样子。

  两个女孩子在这边簪花的时候,另一边的厨房却是一片狼藉。

  小吉和一众部下死死的抵着门,门内蒋巅则在疯狂的向外撞,想要出来。

  眼看着薄薄的门板就快支撑不住,一个部下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将军这回怎么疯的这么厉害?”

  蒋巅的母亲当年就患有疯症,后来更是在发病时直接跳下假山,当场摔死了。

  这件事原本十分隐秘,可后来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于是人人皆知蒋巅有个疯子母亲,甚至有人怀疑他跟他母亲一样也有疯症,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好歹不分。

  蒋巅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若真有疯症,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发作过?

  所以虽然二叔二婶儿对传言感到十分气愤,但他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也不放在心上,这一点等到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非常明显的感觉出来了。

  那时候蒋巅已经身在军营,且已立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军功。

  身边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要么已经成了亲,要么已经订了亲,即便没定亲的,因着军功的关系也被认为少年有成,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打听。

  只有他,一直无人问津。

  蒋巅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传言竟真的被人当了真,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种可能有疯症的人。

  他回过味儿后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些人脑子都被驴踢了,什么鬼话都信。

  直到有一日他脱光了衣服在营地里乱跑了一圈儿,掀翻了许多人的营帐,还打伤了几个试图按住他的伙伴,然后在众人的围堵中又莫名其妙的清醒过来,才知道或许传言非虚,他可能……真的有疯症。

  这个念头像是一盆冷水,从他头顶狠狠地浇了下来。

  当初有多鄙视那些听信传言的人,现在就有多鄙视自己的愚蠢无知。

  上峰因为这件事一度不敢再让他上战场,直到有一次胡人潜伏越境,而大魏一无所知,他接到徐钺传来的消息,单枪匹马前往敌营,斩杀二十余人,趁敌军慌乱之时一举取下敌军首领的首级,才终于有机会重回战场。

  那位起复他的将军当时是这么对他的上峰说的:“他若真在战场上脱光衣服到敌军面前跑几圈儿,没准儿还能吓到敌军呢,出奇制胜有时也是不错的方法嘛。”

  上峰虽然仍觉得有些不妥,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毕竟在这战乱的年代,相比起强悍的实力,脱光衣服跑几圈儿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后来蒋巅又发作过几回,有时严重有时症状较轻。

  最厉害的一回是在一次被敌军偷袭的时候,他刚巧发作了。

  将官下令撤退,他却挥着刀嚎叫着不要命的杀了过去,结果还真让他杀出一条口子。

  将官见有机可乘,从这条口子冲出去或许真能突破重围,也许还能反击敌人,最重要的是不用背上逃跑的罪名,于是当机立断下令迎敌。

  那场仗打的虽然艰难,结果却十分漂亮,来偷袭的敌军无功而返,还被他们缴获了不少马匹。

  蒋巅从此在敌军中有了名号,被称为疯子校尉,现在则直接成了疯将军。

  而疯将军蒋巅在那之后却发现一件不好的事,就是他发起疯来变得很喜欢见血……

  好在他慢慢的发现自己发病前其实有些先兆,比如浑身发热,血液沸腾等等。

  所以每每有这样的征兆时,他就趁着脑子还清醒,让人把自己关到厨房去。

  厨房里总有些活鸡活鸭什么的,再不济也有几条鱼,他杀几只鸡宰几只鸭再剁几条鱼,在厨房里乱砍一通,发作的时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只是等他离开的时候现场会比较惨烈,那些鸡鸭总归死的不是很好看就是了。

  尽管这车是蒋巅特地为她准备的,几经改良后已经比寻常马车舒适多了,可也架不住这般不要命的跑法。

  再加上她晚饭吃的比较多,此刻胃里翻江倒海,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的冷汗。

  绿柳几次想对蒋巅说一声,问他能不能慢些赶路,可白芙都拦住了她,不让她开口。

  蒋巅是大魏的将军,能让他这般急驰狂奔,那一定是十分要紧的事,说不定是哪里战事吃紧也不一定,晚去片刻可能就会死很多人。

  白芙不想因为自己而造成这样的后果,自然也就不愿让蒋巅因为她而放慢速度。

  她让绿柳将车里的马桶拿出来,想着待会儿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吐在桶里,总好过吐的满车都是。

  绿柳心疼坏了,红着眼睛把马桶搬了出来,结果刚一拿出来,白芙就哇的一声吐了。

  绿柳一边给她顺着背一边呜呜的哭了起来:“姑娘,你没事吧?要是实在撑不住就跟将军说一声,先停下歇歇吧。”

  白芙边吐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车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蒋巅立刻勒紧缰绳,让其余人等也都停了下来。

  车马一停,绿柳赶紧掀开车帘,探出头对蒋巅道:“将军,咱们走的太快了,马车颠簸,姑娘受不了,吐得厉害。”

  蒋巅眉头一沉,翻身下马,大步踏入车中。

  白芙刚刚在车里吐过,虽然吐在了马桶里,但车上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蒋巅却像是什么都没闻到似的,一双眼睛只盯着她,上来后直接半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问:“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白芙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了下来,却还是勉力点了点头:能。

  蒋巅在得到这个答复时却心头一抽,说什么都不忍心再让她的阿芙受这样的苦了。

  “绿柳,你去骑马。”

  他转头对绿柳说道。

  绿柳啊了一声,回过神后赶忙点了点头:“好,我去骑马!”

  白芙一惊,赶忙抓住了她的衣袖,对蒋巅怒目而视:你怎么能让她去骑马?摔下来怎么办!

  蒋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拉回她的手沉声解释:“你放心,我让人教过绿柳骑马,她不会摔下来的。”

  绿柳也在旁应声:“是啊姑娘,你放心吧,我很早以前就会骑马了,马术很好的。”

  说完不等白芙反应过来,就已下了马车。

  蒋巅让人将马桶拿去倒了刷干净,又抓紧时间用水囊里的水给白芙擦了一把脸,这才吩咐重新启程,用最快的速度继续赶路。

  白芙刚刚还不明白他为何让绿柳去骑马,自己却坐在车中陪她,等马车再次行驶起来,蒋巅将她抱入怀中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马车颠簸,蒋巅就用自己的两条手臂支撑着她,最大限度的减少狂奔时的震动对她造成的影响。

  白芙秀眉微蹙,扭着身子想要下来,蒋巅却抱的更紧了,蹭着她的额头道:“乖,别动,我知道你不愿让我碰你,可我真的有急事着急赶路,不能停下来,你先将就将就,等到了地方我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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