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电梯杀人事件（下）】
这次前来的鉴识科警官是小川大，小川警官和黑泽已经合作过很多次，所以直接绕过那些没用的寒暄，直击要害。
小川大：“死者预计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凌晨零点半。”
“脸上有击打瘀伤，双手手腕也有扭打痕迹，背部有大面积擦伤，头部受到剧烈撞击。”
“根据痕迹分析，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凶手和死者发生冲突，两人力气相当，所以於痕最严重的地方是手腕。”
“扭打间，死者被推入电梯井，脚腕被电梯层门卡住。”
“感应到人体后，层门自动打开，死者从高处落下，最终砸在电梯厢顶，直接死亡。”
松田提出疑问：“电梯有轿门和层门两个门，一般情况下，两个门是同开同关的，除非电梯故障，否则我们应该没办法看到电梯厢顶吧？”
小川点头：“你说的没错。”
“这一点，我刚刚已经向负责电梯运行的工作人员确认过了。”
“米花大酒店的电梯有些特殊，它连接了两条电路。控制电梯升降的是一条，控制每层层门开关的是另一条。”
“所以，凶手应该是事先就做好计划，关闭了电梯升降的电路，让电梯恰好卡在楼层之间，这才完成了他的计划。”
黑泽绘：“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犯罪，凶手对死者怀有仇恨？”
小川：“恐怕是这样。”
松田手指无意识地活动，低头看着黑泽绘，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解。
“但是，我们锁定的三个嫌疑人中：中平先生虽然与死者不合，却没有到下杀手的地步；芳原信子只是知道些死者的秘密，也并没有加害死者的理由。”
“与其说他们想要杀掉死者，反而是死者想要杀掉他们的动机更强一点。”
“唯一一个可能动手的冲岛琴子小姐，又是常年坐办公室，并不具备和死者扭打的力气。”
“难道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黑泽绘站在电梯门前，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思考。
“凶手是蓄意谋杀，只需要在电梯打开的瞬间，用力一推即可。为什么最后却和死者打起来了呢？”
“因为死者提前发现了他的阴谋！”
“所以是凶手计划好一切，在下手时却失败了，最终经过一番打斗，才作案成功。”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死者一定会站在这里呢？”
“因为他提前约了死者。”
“所以提前约了死者的就是凶手。”
“但是，昨天没有任何人约死者，反而是死者约了中平先生在这里见面。”
“所以——是受害者反杀！”
黑泽绘突然睁开眼，眼中闪着灼人的光，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松田墨镜下的眼睛低垂，周身莫名散发出幽怨的气息。
可恶，这次又被这家伙提前了一步！
松田挑眉：“这些暂时都是猜测，没办法定罪，你有找到证据吗？”
黑泽绘自信点头：“当然，不过这证据现在还在凶手身上呢。”
两分钟后，中平亮介再一次被交到临时审讯室。
这一次，黑泽绘和松田的角色互换。
黑泽绘垂眸坐在中平亮介正前方，脸上是化不去的寒意。
松田抱胸，看上去不太好接近的脸上却忽地粲然一笑。
“中平先生，这次我们只叫了你一个人，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如果现在说，那就是积极主动，配合调查。”
“如果等我们黑泽警官将证据摆在你面前的话，那可就是抗拒从严了哦。”
黑泽绘抬起手腕，语气冷淡：“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
中平亮介嘴巴张了又闭，一直犹豫到最后一秒，才终于忍受不住压力开口：“水仓——是我杀的。”
黑泽绘点头，脸上的冷意才稍微化去一点。
“你和水仓经理结了仇，原本是他要主动杀你，所以才大晚上将你约到酒店。”
“按照原计划，你等在a1电梯门前，他会趁你不备，立刻按开电梯将你推进去。但是你从电梯反光的铁门上，看到了他的身影，及时躲开。”
“加害者和受害者的位置互换，你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同时却也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这一切的事情在你预料之外，所以平时衣着熨帖的你，今天难免也出现了差错。”黑泽绘说着，指了指他西服上的褶皱。
“匆忙逃离现场的你，今天早上才发现电梯门上留下了一点血迹，所以你用你的手帕擦掉了那些痕迹。”
“这也是你今天频繁出汗，却一直没有使用手帕的原因吧。”
松田阵平起身，从中平亮介怀里掏出那条手帕。
中平亮介彻底丧失所有力气，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弯下了他的脊背。
他神色颓靡，平静地说出了一切。
“冲岛琴子是酒店的财务，水仓利用她的身份，偷偷挪用了大量酒店资金。这件事曾经我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那天，因为加班，我很晚才从自己办公室出来，隔壁的财务室灯还亮着。”
“我听到芳原信子拿这件事威胁冲岛琴子，如果水仓和冲岛不给芳原封口费，芳原会把这件事报告给经理。”
“我和水仓一直在竞争经理，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水仓一定会落选。芳原因为握着这个把柄，直接让冲岛从账上给她挪了一千万。”
“我今年32岁，在这个酒店工作了整整十年，这个酒店对我来说已经不止是一个工作场所那么简单。”
“就算现在我们不存在竞争关系，我也不可能让这样的蛀虫继续待在这里！”
“我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经理。”
“但是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水仓知道了，然后策划了昨天的谋杀。”
“我也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中平亮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无声哭泣。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法|院会考虑真实情况，从轻处罚。”松田阵平叼着棒棒糖站在他面前，“但是杀人就是杀人，你仍然要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从他面前经过，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太好？”黑泽绘追上松田，歪头想要看清他墨镜下的眼睛。
“没什么。”松田岔开话题，“中平亮介呢？我们不是得把他带回去？”
黑泽摇头：“不用，我一向只享受破案这个过程。后续收尾的事，就交给小川警官啦！”
“呵。”松田挑眉，“作为鉴识员，小川警官可真辛苦。”
黑泽绘走在前边，转身对松田招手：“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米花大酒店的甜品可是很好吃的，吃完我们还要检查防火设施。”
黑泽说着露出肉痛的表情：“啊~今天为了哄松田警官，黑泽小姐要大出血啦！”
松田坐在黑泽对面，看着她眼底真诚的心疼，有些好奇。
“你每天干着两份工，平时也没有奢侈的爱好，日常开销比我还小，怎么总是这么扣门呢？”
“我有奢侈的爱好啊。”黑泽含糊不清道，“我要养孩子呢！”
“养孩子？不会吧！黑泽警官年纪轻轻难道已经？”
松田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黑泽每天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家室啊！
但是每天又确实按时上下班，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想什么呢？”黑泽翻了个白眼。
“我是被米花福利院养大的，所以每个月会给米花福利院寄一笔钱。虽然少了点吧，好歹能让他们偶尔吃点好的。”
松田脸上难得有些无措：“抱歉，提到了这些。”
“黑泽警官一直乐观开朗，不管是警视厅还是万事屋，都和大家处的很好，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家庭和睦，被周围人爱着长大的。”
“不要有偏见啊，松田警官！”黑泽绘有些无语，“就算在福利院，我也是被周围人爱着长大的，毕竟我这么漂亮又能干。”
“喂喂——自恋的话就不必说了吧。”
“什么自恋，明明是实话！”
两个人在米花酒店大吃一顿，全程撑着肚子检查完了消防设施，这才回了警视厅。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黑泽绘，默默在警察内部系统上输入四个数字“0106”。
【米花三角大厦爆|炸案
时间：1月6日
侦办人员：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目暮十三、黑泽绘警备一课第一机动队爆裂物处理班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案件经过：1月6日早上十点整，东京警视厅收到罪犯电话，称在米花三角大厦放了两颗炸|弹，爆裂物处理班立即出动，半小时后找到两颗炸|弹，确认情况属实。
十一点整，人员疏散完毕，警视厅筹措出一千万放在罪犯指定地点，处理班开始进行拆|弹作业。
十一点十五分，罪犯收到资金，炸|弹倒计时停止。
十一点半，松田阵平成功拆除其中一颗炸|弹。
十一点四十五分，罪犯突然利用公共电话亭联系警方，告知拆|弹方法，疑似认为倒计时并未停止，警方将计就计，追踪到罪犯准确位置。
十一点五十分，搜查一课目暮十三警部带队，成功埋伏罪犯。同一时间，黑泽绘警部补带队，保护处理班警员暂时炸|弹所在楼层。
十二点整，罪犯逃亡过程车祸死亡。黑泽绘警官与处理班萩原研二警官重新进行拆|弹工作。
十二点零三分，炸|弹重新计时，黑泽绘警官将炸|弹丢出窗外。
案件结果：民众无伤亡。罪犯一人死亡一人失踪。
黑泽绘警官轻伤，萩原研二警官重伤，均记三等功。搜查一课暴力犯搜查三系记团体三等功。】
黑泽绘看着这个案件经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炸|弹倒计时重新启动之前，没人想到罪犯竟然不止一人，警方发现的太迟，同伙已经提前逃走了。
以后每到1月6日，警视厅就会收到一张倒计时，明天就又是1月6号了，而今年的倒计时——恰好到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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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前来的鉴识科警官是小川大，小川警官和黑泽已经合作过很多次，所以直接绕过那些没用的寒暄，直击要害。
小川大：“死者预计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凌晨零点半。”
“脸上有击打瘀伤，双手手腕也有扭打痕迹，背部有大面积擦伤，头部受到剧烈撞击。”
“根据痕迹分析，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凶手和死者发生冲突，两人力气相当，所以於痕最严重的地方是手腕。”
“扭打间，死者被推入电梯井，脚腕被电梯层门卡住。”
“感应到人体后，层门自动打开，死者从高处落下，最终砸在电梯厢顶，直接死亡。”
松田提出疑问：“电梯有轿门和层门两个门，一般情况下，两个门是同开同关的，除非电梯故障，否则我们应该没办法看到电梯厢顶吧？”
小川点头：“你说的没错。”
“这一点，我刚刚已经向负责电梯运行的工作人员确认过了。”
“米花大酒店的电梯有些特殊，它连接了两条电路。控制电梯升降的是一条，控制每层层门开关的是另一条。”
“所以，凶手应该是事先就做好计划，关闭了电梯升降的电路，让电梯恰好卡在楼层之间，这才完成了他的计划。”
黑泽绘：“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犯罪，凶手对死者怀有仇恨？”
小川：“恐怕是这样。”
松田手指无意识地活动，低头看着黑泽绘，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解。
“但是，我们锁定的三个嫌疑人中：中平先生虽然与死者不合，却没有到下杀手的地步；芳原信子只是知道些死者的秘密，也并没有加害死者的理由。”
“与其说他们想要杀掉死者，反而是死者想要杀掉他们的动机更强一点。”
“唯一一个可能动手的冲岛琴子小姐，又是常年坐办公室，并不具备和死者扭打的力气。”
“难道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黑泽绘站在电梯门前，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思考。
“凶手是蓄意谋杀，只需要在电梯打开的瞬间，用力一推即可。为什么最后却和死者打起来了呢？”
“因为死者提前发现了他的阴谋！”
“所以是凶手计划好一切，在下手时却失败了，最终经过一番打斗，才作案成功。”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死者一定会站在这里呢？”
“因为他提前约了死者。”
“所以提前约了死者的就是凶手。”
“但是，昨天没有任何人约死者，反而是死者约了中平先生在这里见面。”
“所以——是受害者反杀！”
黑泽绘突然睁开眼，眼中闪着灼人的光，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松田墨镜下的眼睛低垂，周身莫名散发出幽怨的气息。
可恶，这次又被这家伙提前了一步！
松田挑眉：“这些暂时都是猜测，没办法定罪，你有找到证据吗？”
黑泽绘自信点头：“当然，不过这证据现在还在凶手身上呢。”
两分钟后，中平亮介再一次被交到临时审讯室。
这一次，黑泽绘和松田的角色互换。
黑泽绘垂眸坐在中平亮介正前方，脸上是化不去的寒意。
松田抱胸，看上去不太好接近的脸上却忽地粲然一笑。
“中平先生，这次我们只叫了你一个人，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如果现在说，那就是积极主动，配合调查。”
“如果等我们黑泽警官将证据摆在你面前的话，那可就是抗拒从严了哦。”
黑泽绘抬起手腕，语气冷淡：“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
中平亮介嘴巴张了又闭，一直犹豫到最后一秒，才终于忍受不住压力开口：“水仓——是我杀的。”
黑泽绘点头，脸上的冷意才稍微化去一点。
“你和水仓经理结了仇，原本是他要主动杀你，所以才大晚上将你约到酒店。”
“按照原计划，你等在a1电梯门前，他会趁你不备，立刻按开电梯将你推进去。但是你从电梯反光的铁门上，看到了他的身影，及时躲开。”
“加害者和受害者的位置互换，你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同时却也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这一切的事情在你预料之外，所以平时衣着熨帖的你，今天难免也出现了差错。”黑泽绘说着，指了指他西服上的褶皱。
“匆忙逃离现场的你，今天早上才发现电梯门上留下了一点血迹，所以你用你的手帕擦掉了那些痕迹。”
“这也是你今天频繁出汗，却一直没有使用手帕的原因吧。”
松田阵平起身，从中平亮介怀里掏出那条手帕。
中平亮介彻底丧失所有力气，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弯下了他的脊背。
他神色颓靡，平静地说出了一切。
“冲岛琴子是酒店的财务，水仓利用她的身份，偷偷挪用了大量酒店资金。这件事曾经我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那天，因为加班，我很晚才从自己办公室出来，隔壁的财务室灯还亮着。”
“我听到芳原信子拿这件事威胁冲岛琴子，如果水仓和冲岛不给芳原封口费，芳原会把这件事报告给经理。”
“我和水仓一直在竞争经理，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水仓一定会落选。芳原因为握着这个把柄，直接让冲岛从账上给她挪了一千万。”
“我今年32岁，在这个酒店工作了整整十年，这个酒店对我来说已经不止是一个工作场所那么简单。”
“就算现在我们不存在竞争关系，我也不可能让这样的蛀虫继续待在这里！”
“我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经理。”
“但是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水仓知道了，然后策划了昨天的谋杀。”
“我也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中平亮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无声哭泣。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法|院会考虑真实情况，从轻处罚。”松田阵平叼着棒棒糖站在他面前，“但是杀人就是杀人，你仍然要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从他面前经过，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太好？”黑泽绘追上松田，歪头想要看清他墨镜下的眼睛。
“没什么。”松田岔开话题，“中平亮介呢？我们不是得把他带回去？”
黑泽摇头：“不用，我一向只享受破案这个过程。后续收尾的事，就交给小川警官啦！”
“呵。”松田挑眉，“作为鉴识员，小川警官可真辛苦。”
黑泽绘走在前边，转身对松田招手：“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米花大酒店的甜品可是很好吃的，吃完我们还要检查防火设施。”
黑泽说着露出肉痛的表情：“啊~今天为了哄松田警官，黑泽小姐要大出血啦！”
松田坐在黑泽对面，看着她眼底真诚的心疼，有些好奇。
“你每天干着两份工，平时也没有奢侈的爱好，日常开销比我还小，怎么总是这么扣门呢？”
“我有奢侈的爱好啊。”黑泽含糊不清道，“我要养孩子呢！”
“养孩子？不会吧！黑泽警官年纪轻轻难道已经？”
松田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黑泽每天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家室啊！
但是每天又确实按时上下班，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想什么呢？”黑泽翻了个白眼。
“我是被米花福利院养大的，所以每个月会给米花福利院寄一笔钱。虽然少了点吧，好歹能让他们偶尔吃点好的。”
松田脸上难得有些无措：“抱歉，提到了这些。”
“黑泽警官一直乐观开朗，不管是警视厅还是万事屋，都和大家处的很好，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家庭和睦，被周围人爱着长大的。”
“不要有偏见啊，松田警官！”黑泽绘有些无语，“就算在福利院，我也是被周围人爱着长大的，毕竟我这么漂亮又能干。”
“喂喂——自恋的话就不必说了吧。”
“什么自恋，明明是实话！”
两个人在米花酒店大吃一顿，全程撑着肚子检查完了消防设施，这才回了警视厅。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黑泽绘，默默在警察内部系统上输入四个数字“0106”。
【米花三角大厦爆|炸案
时间：1月6日
侦办人员：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目暮十三、黑泽绘警备一课第一机动队爆裂物处理班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案件经过：1月6日早上十点整，东京警视厅收到罪犯电话，称在米花三角大厦放了两颗炸|弹，爆裂物处理班立即出动，半小时后找到两颗炸|弹，确认情况属实。
十一点整，人员疏散完毕，警视厅筹措出一千万放在罪犯指定地点，处理班开始进行拆|弹作业。
十一点十五分，罪犯收到资金，炸|弹倒计时停止。
十一点半，松田阵平成功拆除其中一颗炸|弹。
十一点四十五分，罪犯突然利用公共电话亭联系警方，告知拆|弹方法，疑似认为倒计时并未停止，警方将计就计，追踪到罪犯准确位置。
十一点五十分，搜查一课目暮十三警部带队，成功埋伏罪犯。同一时间，黑泽绘警部补带队，保护处理班警员暂时炸|弹所在楼层。
十二点整，罪犯逃亡过程车祸死亡。黑泽绘警官与处理班萩原研二警官重新进行拆|弹工作。
十二点零三分，炸|弹重新计时，黑泽绘警官将炸|弹丢出窗外。
案件结果：民众无伤亡。罪犯一人死亡一人失踪。
黑泽绘警官轻伤，萩原研二警官重伤，均记三等功。搜查一课暴力犯搜查三系记团体三等功。】
黑泽绘看着这个案件经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炸|弹倒计时重新启动之前，没人想到罪犯竟然不止一人，警方发现的太迟，同伙已经提前逃走了。
以后每到1月6日，警视厅就会收到一张倒计时，明天就又是1月6号了，而今年的倒计时——恰好到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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