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拍花子_我在八零当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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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拍花子

  小郑顺嘴说:“好运食品公司?好像在哪儿听过。”

  林队忍不住瞪他一眼。

  饭店老板恍然大悟:“你你你……”指着梁好运,“你是梁好运?!”

  梁好运笑着点头。

  小郑一头雾水:“刚刚不说了吗?”

  随后也反应过来的老警察朝他脑袋上拍一巴掌,“好运纯净水!好运方便面!”

  这两样队里常备,前几天更是一天三顿,夜里还有一顿。

  小郑惊得张大嘴巴:“那个——那个梁好运!?”

  梁好运下意识点头。

  小郑看看梁好运,想到什么一下窜出来。

  林队条件反射般拦住:“干嘛?”

  “我,我——”经他一打岔,小郑忘了。

  食客们想起来,纷纷转向梁好运,难以置信:“你真是好运纯净水的那个梁好运,梁总?”

  梁好运奇怪,她早年上过《青年报》,后来又上过总台的谈话节目,帝都市的电视台和《帝都日报》也采访过她,帝都人民不说人人都认识她,见到她也该习以为常吧。

  “你怎么这么年轻?”有人脱口而出。

  这话把梁好运问愣住。

  张跃民:“她虚岁才三十。”

  “可好运食品厂不是办了很多年?”

  饭店老板忍不住说:“不许人家办的早?”

  那也不能那么早啊。他们隐隐记得,好运方便面得有十年了。

  九年和十年区别不大,十年是个漫长的岁月,足矣使小学生大学毕业,高中生娶妻生子。这样想十年堪称半辈子。

  梁好运笑着解释:“最初只有方便面,也只在这边卖,所以你们才觉得时间长。那时候就一条生产线,几十个工人,两间厂房。”

  食客们接受了这个说辞,又想到别的,“梁总也喜欢吃砂锅白肉?”

  味道虽然不错,要说喜欢也不至于。吃也行,不吃也不想得慌。可当着老板的面儿,显然不能这样说。

  梁好运笑着说:“我人都在这儿,肯定是喜欢啊。”看一眼砂锅,“快凉了吧?”

  张爷爷不知她话里有话,老实说:“还热着。”

  老板听懂了:“趁热吃,这个菜就得趁热吃。”

  梁好运坐下拿起筷子,众人顿时不好打扰。

  林队把小郑拽回来。

  小郑的眼睛一个劲往这边打量,他身边的警察奇怪,“看什么?”

  “张老师的爱人居然是她。”小郑压低声音。

  他另一边的警察更奇怪:“你不知道?”

  “张老师没说,我们也没好意思问。”小郑道。

  他旁边的警察想笑:“谁会无缘无故说自己爱人做什么的?你来咱们队里也有小一年了,知道我爱人做什么的?”

  小郑仔细想想,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问题?”

  小郑:“她特别眼熟。但我保证不是在报纸电视机里看到的。”

  “你这话绝对了,人家没少上报。”

  小郑固执地摇摇头,看到一家四口在他们隔壁桌坐下,注意到小女孩手里拿的矿泉水,小郑恍然大悟,霍然起身。

  “小郑!”林队瞪眼,平时挺稳重的孩子,今儿怎么一惊一乍,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小郑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又险些吓回去,连忙转向身后的小孩,借她的瓶子一用:“师,师母,这个矿泉水上面的仕女图是不是你?”

  梁好运看过去,好运纯净水外包像一副山水画,图中的山是公司附近的山,泉水也是山上的水,坐在山边石墩上望着泉水,只能看出侧面的女子正是梁好运。

  去年梁好运请美院的学生设计新款火腿肠外包的时候,美院师生问过梁好运,纯净水那个外包用了好几年,要不要换换。

  梁好运认为没必要。再说了,也没有客户反映外包不好看。多是说乍一看不像水,给人感觉贵,反倒像饮料。

  室内这些人,除了张家人,几乎都买过梁好运的矿泉水,从没注意过这个细节。

  小郑把水瓶还给小女孩,小女孩看看瓶子,又看看梁好运,越看越像。

  梁好运佯装害羞:“当时设计这个的时候,设计者建议我们找名人代言。听说代言费很高,那时候公司也没什么钱,我也不好意思真人上去,就用我本人画了这么一幅画。”

  小郑心头疑虑顿消。

  众人吃惊不已,纷纷看那个瓶子。

  梁好运压低声音对家人们说:“快吃,快走。”随即补一句,“挑不好打包的吃。”

  众人再看梁好运,以为她跟家人说什么事,不好打扰她。可架不住好奇心人皆有之。众食客,老板、服务生,包括警局那些人,都时不时打量梁好运。

  梁好运禁不住庆幸,现在的手机不具备拍照功能,她也不是明星,也不是靠投机倒把出名的,而是干实业的,又给灾区捐了那么多东西。所以食客们一个个脸上都写着好奇,却很克制。接下来都没再打扰梁好运。

  张跃民注意到梁好运放下筷子就去结账。

  老板连连摆手。

  张跃民笑道:“我爷爷奶奶很喜欢吃你们家的砂锅白肉。你这样我们下次真不敢来。”

  老板笑着接过去,张跃民又从钱夹里掏几百块。

  老板赶忙说:“要不了这么多。”

  柜台就有笔和写菜单的纸,张跃民写下“小郑”两个字,有写下“多的打包,少了让他补”。

  张跃民只写不说,老板明白他怕小郑、林队那些人发现。

  老板犯难:“我怎么说?”

  “辛苦。”张跃民又写下两个字。

  老板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佩服张跃民想的周到。

  张跃民最初看到小郑等人,并没想过请他们吃饭。要是林队等人来得早,他们先吃好,肯定也会偷摸摸帮张跃民结账。

  人家这个做派,张跃民也不好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这家店的菜味道不错,分量也足,梁好运没敢点太多依然没吃完。服务员就帮他们把干炸丸子这类菜打包。

  两个保姆抱着孩子跟两位老人先走。梁好运拎着打包盒向林队等人告辞。

  队伍里的女警望着他们出去,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梁好运这么有钱还打包。”

  还未离去的食客心里也有这个感慨。他们以为出了先前那档子事,张跃民一家会努力吃完。孰料人家并没有委屈自己。

  林队笑了:“这你就不懂了。越是有钱,且靠自己的实干赚钱的人,越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人家小气也能大大方方的。越是乍富的穷人越在乎,想装大方点都得小心翼翼。”

  老板赞同:“其实不光在吃这上面。这几年街上穿皮鞋打领带的,极有可能是些推销员。穿着布底鞋,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可能比梁总还有钱。”

  “这么有钱干嘛不买几件好的?”有人问。

  有人答:“越有钱越知道赚钱不容易呗。”

  老板摇了摇头:“真不是。我有次好奇也问过。他们说像丝、棉,反正好的布料,穿一会儿就皱巴巴的。坐的身板笔直也没用。但那些衣服有一点好,轻飘飘的。夏天的裤子裙子,穿跟没穿衣服一样。”

  “说白了就是咱们不识货。”林队道。

  老板赞同:“刚刚那个张老师,脚上的皮鞋看起来半新半旧,不如人家销售员的皮鞋锃亮锃亮,可他那双鞋能买人家七八双。”

  众人惊得不敢信。

  小郑忍不住说:“这么贵?”

  老板点头:“我怎么知道的吧。昨儿刚好有个人来我这里吃饭,就穿一双类似的。跟我说还是好鞋穿着舒服。对了,差点忘了,你们的饭菜张老师付了。”

  “付了?”众人齐声。

  老板点头。

  林队一下站起来。

  “早走了。”老板说话的时候也没光贫嘴,眼睛余光盯着外面,“开的还是suv。那辆车能在咱们这边买一套大平层,您就别跟他客气了。对了,人家说了,你们为人民服务辛苦了。”

  林队苦笑:“这事弄得。本来应该请他吃饭。”

  “人家就在帝都,以后有的是机会。”老板看看菜单,还剩不少钱,“要不要酒?”

  林队率先开口:“不用。忙这些天都累了,吃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对他的同事道。

  老板拿着菜单过来:“那你们得再加几道菜。要不就干炸丸子吧?我们后厨好像还有不少,打包给你们值班的同事吃。”

  林队没懂。

  老板解释:“还剩得小一百。”

  众人明白了,不待林队拒绝,赶紧再点几个菜。

  点好了,有人才找林队,“您回头跟张老师多联系,问他平时爱去哪儿吃饭。以后——”

  “没以后!”林队知道他几个意思,“你小子当吃大户呢?”

  “他还不是大户?”

  林队:“那也不行。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瞪他一眼,就把他刚刚点的全取消,换成好带回去的丸子。

  老板忍着笑去后厨吩咐。

  小郑一脸幸灾乐祸,小声说:“活该!”

  “开个玩笑。再说了,他请咱们,咱们也不见得有空。”

  这话倒是真的。

  这年头帝都市区也没几个摄像头,而能让刑/警接手的案子就没小的。随便一件都能让他们跑断腿。

  回家睡觉的工夫都没有,哪有空跟张跃民偶遇啊。

  张跃民也是知道此后很难再碰到才请他们。要是天天见,今儿你请我,明儿我请你,还不够打嘴仗的呢。

  话又说回来,这事张爷爷张奶奶不知道,但梁好运看出来了。张跃民的小动作没能瞒得过她。尤其张跃民离开的时候,居然没有客气地说,要帮他们付账。这一点实在不像张跃民在外的处事风格。

  安顿好孩子,梁好运跟张跃民一起泡脚的时候才问他,那个钱怎么给老板的。

  张跃民:“写字告诉他的。”

  “难怪我竖起耳朵也没听到。”梁好运道,“那个板寸头不会去你学校闹事吧?”

  张跃民想想:“应该不敢。”

  板寸头有这个打算,但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走了之后越想越气不过,打算收拾张跃民,又怕踢到铁板,就回去堵林队一行。

  林队怕他搞事,直接告诉他,张跃民跟梁好运一家的。他敢去帝都大学搞事,出不了帝都大学,去好运食品公司,出不来平安县。

  好运食品公司是平安县掌中宝,板寸头不敢。柿子挑软的捏,板寸头还是决定去帝都大学。

  板寸头一看不像好人的面相,以至于翌日上午敢靠近大门就被保安拦住,问他找谁。板寸头直言找他表哥张跃民。

  这事要是换成其他老师,板寸头就进去了。好巧不巧偏偏是帝都大学老师队伍里的颜值担当。新来的保安也知道他。因为张跃民走在人群里很引人注目,想不注意都难。

  这位保安可不是新保安。十八岁过来,在这边三年整。不光知道张跃民有个表弟,还知道李霁此时就在学校里,长得还不错,盘靓条顺,一看就是张跃民的亲戚。

  保安笑着故意问:“你就是李霁啊?”

  板寸头楞了一下,点头:“对,我就是。”

  “你看着比他大啊。”

  板寸头唉一声:“表哥长得水灵,我长得着急了点。”

  保安没料到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板寸头居然还敢硬着头皮接下去,立即说:“我帮你打个电话。”到保安室叫出来几个人,一人守一个角,瞬间把板寸头抓住。

  板寸头下意识挣扎:“你们,你们干什么?”

  “老实点!居然敢冒充张老师的表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德行!”保安朝他脑门上一巴掌,“报警!”

  板寸头立即怕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张老师的表弟。我是,我是想去,去好运食品公司上班,不知道怎么走,听说他在这里——”

  “还胡扯?好运食品厂都是女人,你去干什么?”保安又朝他脑袋上一巴掌,“我劝你省点力气跟警察说去。”

  附近学生多,老师多,片警时不时就过来。保安刚把人压到路口,就碰到片警。

  片警瞧着脸生,立即带回去审问。

  张跃民下课得知这事哭笑不得,也让他想到两个字“绑/架”。

  板寸头没这个胆子,可是悍/匪有啊。

  用保姆很正常,弄个保安搁家里,左邻右舍得天天来他家围观。

  不能找保安,张跃民到家就告诉小杨和小蒋,平时带俩孩子出去玩,最远不能过街角小卖部。

  两个小保姆本来就担心给他看不好,他又这样讲,可把俩人吓得不轻。

  张跃民安慰她俩:“我只是听说又有拍花子的。捂着嘴抱走,悄无声息的。”

  张爷爷赶忙问:“光天化日之下?”

  “不然呢?天黑了谁家孩子不回家。”

  张奶奶问:“派出所不管?”

  “他们下了火车就来抓孩子,抓了就上火车,派出所有心也无力。车站又不像咱们家,屋里屋外都有摄像头。再说,就算有,小孩吓得不敢闹,那些人挡住小孩的脸,派出所也没办法。”

  张爷爷忍不住骂:“混账!太猖狂了!”

  “骂有什么用。不如您多注意点。您能抓住一个,以后让他们来,他们也不敢往这边来。”

  张爷爷若有所思。

  张跃民赶忙说:“我说笑呢。”

  “晚了!”张爷爷瞪眼道。

  张跃民皱眉:“是晚了。您出生太早了。”

  “不跟你说。”张爷爷摆手:“做饭去。吃了饭带他们去厂里,半天不见,该想妈妈了。”

  老人不提还好,他这么一说,坐在地上撸猫的二丫头仰起头来:“妈妈?”

  “妈妈上班去了。”张跃民怕他俩哭闹,“爸爸做饭,吃了饭带你们找妈妈。乖乖听话,不许闹。”

  趴在狗身上的大小子大声说:“肉肉。”

  “就喜欢吃肉。”张跃民轻轻捏一下儿子的小脸,“陪妹妹玩儿。”

  小孩拍拍狗的身体,“妹妹。”

  二丫头摇了摇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猫抱到腿上:“猫猫。”

  大小子比划他的大狗:“大。”

  二丫头再次拒接。

  小孩见妹妹这么不给他面子,不想再理她。

  中午吃到鸡肉粥,两个小孩都很开心。

  新车空间大,躺上去很舒服,等张跃民到公司,俩小孩都睡着了。然而他只待会一会儿就被电话叫走了。

  张跃民的车太扎眼,于是开梁好运的车回去。路上忍不住庆幸家里有两辆车,否则梁好运和孩子只能开公司拉货的面包车。

  孩子去公司,家里只剩两位老人,安静的让人寂寞的发慌。

  张爷爷搀扶着张奶奶到公园一角,一群老太太坐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一群老头为了多走一步象棋,争的面红耳赤。

  以往张爷爷看到这种情景很开心。十年前他都不敢想,老年生活这么自在。因为儿媳妇太能气人。

  日子这么好,是因为孙子孙媳妇孝顺。他们作为老人,不能给看孩子,每□□来伸手饭来张口,都快活成巨婴了。

  张爷爷觉得早年地主家的大地主也不过如此。不,大地主也不如他。大地主家可没有冰箱电视洗衣机。

  张爷爷送张奶奶跟小老太太们聊天。回来戳一下跟他比较好的袁老头。

  袁老爷子好奇:“啥事?”

  “跃民说现在还有拍花子的?”

  袁老爷子道:“怎么没有?就没断过。也就比严打前好一点,不像以前那么猖狂。”

  “咱们这边也有?”张爷爷问:“我记得派出所挨家挨户查过一次啊。”

  “又不能天天上门查。再说,人家也不一定住这儿。你今儿怎么想起问这事?”

  张爷爷压低声音:“跃民今儿随口说一件事,我觉得可行。”

  “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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