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觉悟高_我在八零当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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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觉悟高

  梁好运怀疑听错了,“两百块钱找我要?”

  张跃民点头。

  “你钱呢?工资本呢?”梁好运问。

  附近虽然只有张跃民一个大学老师,然而邻居的亲戚邻居有在帝都大学任教。偶尔听她们聊一句,梁好运也知道大学老师的工资大概多少。

  张跃民两份工作,两份工资,工资本哪敢让梁好运看到。

  “存银行了。”张跃民实话实说。

  梁好运:“全存了?”

  “留点零钱,买菜了。”

  张跃民以前偶尔还抽根烟,自从打两份工,太忙了,烟也戒了。

  有时候会喝点啤酒,喝牛奶或可乐,可是这些东西并不需要他买。梁好运有车方便,通常一箱一箱往家搬。

  话又说回来,自打孩子拴着梁好运和张跃民,早上买菜的通常是张爷爷。张跃民也就周六周末逛逛菜市场。

  梁好运问:“你才买几次菜?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过日子?”

  “以前不会过。我一想到你赚的越来越多,哪天嫌我赚的少,房子还是你的,一脚把我踹开,我后半辈子怎么办?不得存点钱防身啊。”张跃民说的理直气壮。

  梁好运想打他:“别气我行吗?”

  “反正我没钱。”张跃民特光棍,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

  张爷爷忍不住开口问:“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你教的。”

  张爷爷气个仰倒:“好运,给我打,就朝他脸上打。”

  “你以为好运是你?”张跃民白了他一眼,拉着梁好运,“做饭去。”

  梁好运急着看新闻,脸还没洗,做个鬼饭啊。

  “自己去。”梁好运去洗脸刷牙。

  张跃民提醒:“别忘了,钱。”

  小蒋忍不住问:“大哥这么穷?”

  “他装穷。”梁好运朝厨房看一眼,“岂不知弄哪儿去了。”

  小杨显然想茬了:“大哥天天回家欸。”

  “他才不碰黄赌毒。”梁好运解释,“我的意思不知又跟谁合伙做生意把钱套进去了。”

  小蒋惊讶:“大哥还会做生意?”

  “现在的那个食品公司,就是他做生意赚的钱盖的。”梁好运道。

  小蒋和小杨同时朝厨房看,表情别提多震惊。

  好一会儿,小蒋大概确定她没听错,依然忍不住问:“大哥比大姐还厉害?”

  “论读书我是不如他。”梁好运羡慕,“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得。我怀疑他压根不是人。”

  张跃民气笑了:“媳妇儿,夸我就好好夸。你放心,我脚下有根。”

  “啥意思?”小杨没听懂。

  梁好运:“不用担心他飘起来。”

  小杨明白:“大哥说话咋不能直白点啊。”

  张跃民想说,还不够直白啊。

  “是你无知。”张跃民道。

  小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梁好运想笑:“他自个脑袋非人,反而觉得别人都笨的跟猪一样。没一点数,别理他。”

  张跃民不敢怼梁好运,小杨见他不吭声,又高兴了。

  张家早餐简单,粥、馒头鸡蛋和牛奶。

  小杨和小蒋喝不惯牛奶,俩人不喜欢清淡的,因为以前在老家,一年四季饭菜都清汤拉水的。所以每天早上会买几根油条。

  张爷爷张奶奶想吃,张跃民不许,买的多了,就梁好运和张跃民来人吃。老两口喝粥吃鸡蛋。

  今儿也和往常差不多,不过油条换成了焦圈儿。张爷爷张奶奶心情很不好,半碗粥,一个鸡蛋,就不想吃了。

  老人觉少,张爷爷起得早,最先看到报纸。张跃民要两百块钱,张爷爷也听见了。张爷爷看着张跃民和梁好运吃一会儿,回房把工资本拿出来给张跃民。

  张跃民奇怪,“给我干什么?”

  “你替我捐了。”张爷爷说出这话,心里顿时舒畅了,端起碗大口喝粥。

  张跃民想翻白眼,“你这才多少?”

  “当年大地震,咱们家没钱,我跟你奶奶就捐了俩铺盖,还是旧的。我们后来想想就难受。这个钱就当我跟你奶奶的。权当你奶奶积德。”张爷爷说着,看向老伴儿。

  张奶奶点头:“希望老天爷能让我多活两年。”

  张跃民被他们说的吃不下去了。

  “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再说了,只是有可能发洪水。堤坝结实,撑个两三天,水位下去了,说不定就没事了。”

  梁好运的手抖了一下,难怪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张跃民提到堤坝,梁好运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次洪水把领导人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豆腐渣工程”。

  梁好运前世末世来临,帮工程队修建防御丧尸的城墙时,工程师特意强调,别修的跟豆腐渣。

  梁好运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没见过豆腐渣。梁好运的战友好奇,豆腐渣工程什么意思。工程师特意给他们科普了一下。

  不知道就算了。

  梁好运既然知道了,就无法做到装不知道。

  三两口吃完,梁好运就去卧室。卧室有课桌,梁好运晚上加班用的。课桌抽屉里有一些普通的纸和信封,梁好运用左手写三封信,其中一封扔到邮局门口的邮筒里。

  剩下两封,又投到别的邮筒里。

  小蒋好奇:“大姐,给谁写的信?”

  “南方的客户。”梁好运胡诌,“提醒他们防洪。”

  小蒋寡见少闻,信以为真:“大哥走的时候好像忘了拿爷爷的工资本。”

  “不是忘了,他故意的。爷爷才几个钱啊,还不够买一车方便面的。”梁好运道:“再说了,真发大水,有钱也没地儿买东西。”

  小杨忍不住问:“怪不得街道让咱们捐东西。我还奇怪东西还得拉过去,捐钱不更省事吗。”

  梁好运:“捐钱也是拿去买东西,不如我们买好。虽然我们麻烦点,可是慈善机构省事了啊。”

  小杨赞同:“大姐,大哥问咱们公司,咱们公司是捐钱还是捐东西?”

  “捐东西,但也不是随便捐的。”梁好运道。

  两个小保姆奇怪。

  梁好运:“我们这边装车好了,可是南边在下大雨,怎么运过去,运到哪儿,到了那儿谁接收?这些都得解决。”

  两个小保姆想象一下,忍不住打个哆嗦,“好麻烦啊。大姐,你给南方的客户写信,是不是让他们帮咱们接东西?”

  南方可没梁好运的客户。再说了,客户是上帝,她捐东西,哪能让人家出力啊。

  梁好运:“他们那边也在下雨,顾不上我们。”发现到公司,“你们把运运跟好好抱远一点,我得开会。”

  小杨问:“讨论咋捐东西吗?”

  梁好运点头。

  梁好运给刘向东和段老三打电话的时候想的是万一发洪水,他们要怎么做。想起了“豆腐渣工程”,天灾加人祸,这场洪水怕是大禹来了也无法阻止。

  梁好运因为三封信,饶了一点路,她到公司,段老三和刘向东已经到了。

  梁好运到办公室,也没同他们绕弯子。可是她又没法解释怎么知道“豆腐渣工程”,堤坝不堪一击,就说:“我昨天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们那边决堤了,就找我买东西。今天听广播,有些地方的水有一人这么高,离得近的军队已经过去,我不打算卖,想捐,你们怎么看?”

  段老三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和向东俩大老爷们还不如你一个女人。”

  “不,不是这样说的。”梁好运没想道德绑架,也没别的意思,“我其实也有私心。我和跃民没钱的时候,抽一辆桑塔纳,想办厂,抽中六十万。希望儿女双全,有了运运跟好好。说句自大的话,你们两家加一起都没我和跃民幸运。

  “今早爷爷看到报纸,让跃民把工资本捐出去给奶奶积福。我昨儿给你们打电话,没打算这么快捐东西,想先看看情况。爷爷的话让我觉得人得惜福。只进不出,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自私,早晚一天反噬。有舍有得,碰到一些事的时候才能多些理智。”

  段老三不由得想起早年,他卖电脑的时候,边境贸易不如以前赚钱,但是远比弄电脑赚钱。因为那时候政府机关也没几人用电脑。

  张跃民劝他及时收手,他躲过“列车大劫案”。

  倒腾股票,张跃民又劝他见好就收。后来股票跌了将近三分之二。段老三每天眼睁睁看着从一千多,跌到六百多,比人家持股的感触还深。

  去年金融危机,破产跳楼的不知多少。段老三越发庆幸,跟张跃民学销户。否则凭他时间自由,手里的闲钱多,肯定忍不住倒腾。

  刘向东也想到了早年间的事。

  那时候刘向东买地搞批发市场,亲戚没少说他糊涂。说的刘向东心里没底,也认为可以再干两年。后来依然弄批发市场,并不是因为他看好这行,而是觉得张跃民没必要害他。

  时间证明一切。

  刘向东的批发市场早年弄好也不过一两百万。这才几年,加个零刘向东都不卖。他现在啥也不干只是收租,后半辈子也稳了。

  梁好运提到“胃口越来越大”,说到两人心坎里。

  刘向东问:“好运,你是怎么想的?”

  梁好运:“真发洪水,那边肯定缺衣少药。我负责吃的,向东,你以前跟跃民倒腾过军大衣之类的厚衣服,你负责衣服。三哥就负责药品吧。”

  段老三摇头。

  刘向东猛然转向他。

  段老三连忙说:“别误会,很多药,只能医院有资格啊。”

  “纱布、酒精这类东西。”梁好运道。

  段老三不禁说:“这算什么药啊。我还以为感冒药之类的。”

  “那些别买,万一有人过敏,还是咱们的责任。”梁好运道:“东西其实简单,一个电话就能弄齐,问题怎么运过去。”

  刘向东点头:“你昨儿给我打电话,我担心甬城发大水,昨晚特意看了一下《新闻联播》。雨大的人都站不稳,有些地方还出现山体滑坡,我们找运输队送过去,我也觉得不保险。”

  段老三:“这么大的雨也没法用飞机吧?再说了,帝都机场也没几架货机。”

  刘向东接道:“有也不一定是飞往那边的。”

  “用火车?”段老三连连摇头:“我还没在市区的车速快,等送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梁好运道:“还有一点你们没想过。即便可以用飞机,火车也提速,也只能到地级市。很多县压根没火车,更别提机场。”

  “地级市才多少人啊?”刘向东禁不住说。

  这年头进城务工的人少,除了几个沿海大城市,还有帝都以及申城这俩大都市,其他地方见不到几个农民工。

  沿海城市在海边,洪水到不了那儿。受灾的是内陆城市。一旦决堤,受灾的是老百姓。

  东西到不了最需要的那些人手里,还不如捐钱省事。

  段老三:“好运连这点都想到,肯定有法子,别卖关子了。你们的东西好弄,我还不知道去哪儿弄呢。”

  梁好运道:“咱们有个人带一些人先乘飞机过去。我和向东在这边安排装车。你们到那边联系当地车队,然后去火车站接货。对了,再做一些横幅,比如好运食品公司,向东批发公司,你的电脑公司。”

  “还,还做横幅?”段老三禁不住说:“不好吧?怎么跟打广告一样。”

  梁好运:“我刚才说了,我也有私心。再说了,打广告钱给电视台,咱们这是给受灾群众。有了咱们的东西,国家能省下很大一笔钱。咱们这叫为国为民,顺便打广告。”

  “你这么一说好像咱们还特伟大?”段老三被她逗乐了,“你这个觉悟都快把你们家园丁比下去了。”

  梁好运点头:“我比他觉悟高。他眼里除了钱就是钱。今天说他学校可能组织捐款,两百块还找我要。我问他钱呢,存起来了。三哥,向东,你们都没碰股票吧?”

  段老三摇头:“跃民号注销了。”

  “这么说真存起来了?”梁好运诧异。

  刘向东:“没听说他倒腾什么生意。有可能。”

  “他存钱干什么?有病啊。”梁好运皱眉。

  段老三笑着调侃:“怕你以后不要他,存点钱防身吧。”

  梁好运转向他。

  段老三不敢相信:“他真这么说?这个张跃民,真行!我以前只知道他胆子大脸皮厚,没想到脸皮能这么厚。现在你们家老老小小里里外外,全你出钱?”

  刘向东:“两百块钱捐款都找好运要,你说呢?”

  段老三服了,“不愧是张跃民,从不让我失望。”

  刘向东:“不说这些。我过去吧。衣服这事不用我出面。保栓能搞定。我去五里坡找些小伙子跟我过去接货。对了,好运,也没说哪儿需要物质,我们捐给谁啊?”

  梁好运道:“我打个电话。”

  “你大舅你二舅?”段老三问。

  梁好运摇头:“他们退了。大表哥在商务部,他们也是打电话问别人。我找赵伯伯。”

  “对!”段老三想起来了,“赵新宇他叔还没退休。李擎的堂弟,好像也是军人。找他也行。”

  梁好运再次摇头。

  这几年李家人没少过来,然而那个堂弟就来两次。第一次是李家知道张跃民还活着,第二次就是今年春节前夕。

  张跃民问他在部队干什么,他随口说一句就转移话题。梁好运估计在特殊部门。比如是特种兵。李家想找他也不容易,更别说梁好运。

  梁好运有赵新宇他爸的电话号码。

  赵爸爸一听梁好运要捐东西,劝梁好运再等等,可能过两天水就下去了。

  梁好运没法说,这个时候堤坝可能已经被打水冲开了。因为都他妈的豆腐渣工程。

  于是梁好运就说看电视,部队官兵过去了,这是给抗洪官兵的。

  赵爸爸当了一辈子兵,梁好运这样说赵爸爸无法拒绝,立即找他弟。赵叔叔也以为堤坝能撑住。可是梁好运有这个心,他也挺高兴,就给以前的战友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赵叔叔险些气晕过去,因为有些堤坝已经开裂了。

  大雨不过几天,救援部队还没想好要不要泄洪,群众还没疏散,堤坝先扛不住。赵叔叔挂掉电话就破口大骂。

  骂累了,想到梁好运,赵叔叔用自己的手机打给梁好运,长江中下游都危险。

  梁好运办公室有地图,只是上面标的是好运食品抵达的地方。当即摊开地图,指着三省交界地,“统一送到这里。”

  “有火车吗?”刘向东担心。

  梁好运:“我现在去火车站问问。我跟那边的人熟,这时候坐火车南下的人不多,应该能给咱们一班车。”

  “一班车?”刘向东惊呼,“好运,那是火车,可不是汽车。多少东西才能装一班车?”

  梁好运道:“车间今天开始三班倒,人歇机不歇。两天东西就出来了。两天够吗?”问段老三。

  段老三笑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让我找到货,甭说两天,一天足够,而且还是给咱们送上火车。不过,你总得说个数,或者几班车也行。”

  梁好运没想过这点:“一成呢?”看向刘向东:“食品厂这边我出七你出三,批发市场那边,我出三,你出七。”

  段老三:“年利润一成?我是没问题。对你们,尤其好运,这不是一笔小钱。要不要跟跃民商量商量?”

  梁好运摇头:“他知道了,指不定得说,还不如给他呢。”

  “跃民不是这样的人。”刘向东道。

  梁好运:“我知道,他肯定这么跟我开玩笑。”

  段老三好奇:“问一下,你们一成收益,没一千万也得有五百万吧?”

  刘向东不禁说:“你当我们印/钞票呢?”

  段老三嗤笑一声:“少瞒我。别的不说,就说你们的纯净水,就他娘地下水净化一下,装瓶子里就卖了。除了瓶子钱和人工工资,还有什么成本?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卖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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