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采访_我在八零当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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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采访

  张爷爷跟老伴儿相视一眼,有这么严重吗。

  小报小刊的采访不严重,帝都市的采访也不严重。这次采访梁好运的是《全国青年报》的记者。

  这个报纸的主管单位是共/青团中/央。自八十年代以来,经常报道一些勇于开拓的青年人的先进事迹。

  报纸不止全国老百姓,事业单位、机关订阅,很多机关领导都会看。梁好运过于年轻,还是个女人,各级领导想不注意她都难。

  尤其现在国家对计划生育抓的严,宣传队连好运食品公司外墙都不放过,帮梁好运涂的煞白煞白,写满了“少生优生,幸福一生。”“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等标语。更有甚者直接来“女扎要得病,男扎还能行!”

  国家巴不得全国妇女走出家门的节骨眼上,出了梁好运这个代表,帝都市计生办就不可能放过她。

  过些日子再添新机器,梁好运要是再招一群女工,明年“三八红旗手”和“三八红旗集体”可以提前预定了。

  担子这么大,梁好运不紧张不重视行吗。

  梁好运道:“爷爷奶奶知道我那个厂除了仓库和司机是男人,车间和食堂都是女人吧?”

  老两口很好奇,有啥问题吗。

  梁好运:“这种情况在南方很常见,因为那边都是做衣服做鞋,需要大批女工。咱们北方多是重工业,我这种情况也有,但像我那个公司那么大规模的可能在整个帝都独一份。

  “我要是接受采访,被市领导看到,明年‘三八红旗手”肯定是我。这么高的荣誉在身,往后但凡出一点错,都会被无限扩大。”

  奶奶干了一辈子妇女工作,了解妇联那些人,“你那个厂真是咱们市独一份,明年‘三八红旗手”一定是你。你考虑的对。所以你的意思,这个采访,咱先不接?”

  “奶奶,《青年报》全国发行,登上去一次,不亚于在朝廷台打一个月广告。”梁好运道:“他们要是允许我把厂址和厂里的联系电话放上去,未来半年,我那个厂能扩大一倍。”

  张爷爷合计一下:“经你这么一说,还得接受采访。万一他们不同意咋办?”

  “让妇联出面。”奶奶提议,“我记得跃民说,好运那个厂刚盖的时候,平安县领导三天两头去,回头让他们也一起,跟记者说这是帮助当地脱贫致富的好事。”

  张爷爷问:“能跟那个记者谈谈吗?她不同意咱就不接。不能他们完成任务了,压力全给你。”

  这个年代还是国家纸媒一家独大,报社话语权大,梁好运不确定:“我试试?”

  “试试!你就是不接收采访,那个报纸也不敢乱登。”张爷爷道。

  梁好运想想那个报纸,除了先进个人事迹,就是国家党政大事,头版经常是国家领导人。甭说乱写,他们连个标点符号也不敢错。

  “好!”梁好运想了想,“我给县领导打个电话,就说我年轻不懂向他们请教请教。他们要是知道记者采访我,肯定会过去帮我把关。”

  张爷爷道:“快去!”随即扶着老伴儿进屋。

  不出梁好运所料,县领导一听采访她的是《青年报》,不是什么叫不上名的小报,比她还震惊。立即让她去厂里商议如何利益最大化。

  梁好运挂上电话就看老两口。

  张爷爷催:“快去啊!”

  “我想等跃民回来。”梁好运道。

  张奶奶接道:“你去学校门口,接上他一起过去。”

  梁好运想想也对,立即开车去学校。

  四月下旬的白天不是很长,学校课表还没改,下午放学早,刚一到五点,张跃民就出现在学校大门口。

  看到梁好运,张跃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今天这么早?”

  “接你去厂里,有点事。”梁好运道。

  张跃民瞧着她表情很严肃,“出什么事了?”

  “车上说?”

  张跃民立即把车子给门卫,请门卫帮他看一下。

  到车上一听说有记者采访梁好运,激动砰地一声脑袋撞车顶上。

  梁好运说的时候还有些紧张,见他这样反而不紧张了,“又不是采访你。”

  “可是采访你啊。”张跃民转向她,“我媳妇儿,我不该激动?”

  梁好运:“我让她明天再打来,有可能一气之下不打了。毕竟人家又不缺采访对象。”

  “不,不会。凭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值得大众关注。”张跃民摇头道:“报道受欢迎,记者和摄影师都能拿到奖金。”

  “订的起《青年报》的人都会订,销量也不可能因为我增加,受欢迎他们也不知道吧?”

  张跃民:“一看你就没关注过。他们会给报社写信。内容好就夸,内容不好就骂。这些信有专门的人接收。写给记者的给记者,写给报社的就给主编。主编一看全是夸的,采访记者能没奖金?”

  “这么说也不怕她骗我?”

  张跃民摇头:“这种大报,采访人物不是随便选的,他们都会提前暗访,以免给报社捅娄子。”

  “也就是换个人,他们极有可能来不及?”

  张跃民点头。

  梁好运:“那就好谈了。你说采访那天我是穿自己的衣服,还是穿工作服?”

  张跃民想也没想就说:“穿我给你买的。”

  梁好运横他一眼,你给我认真点!

  “工作服吧。让菜市口的裁缝帮你改一下,做修身一点。你们厂的工作服宽大,穿到身上显得特没精神。”

  梁好运也知道做修身节省布料,可是工人天天搬筐子弄箱子,衣服瘦干活不方便。万一有工人吃胖了,她还得重新做,多麻烦啊。

  “那就让裁缝改一下。明天回她电话,他们有可能后天过来,还有时间。”梁好运到厂里见到县领导,就问县领导能不能把厂址和电话登上去。”

  平安县没电视台也没报刊,县领导又没接受过采访,哪知道啊。于是就说,采访那天他们帮梁好运问问。

  梁好运找一套崭新的工作服,就跟张跃民回去,赶在路口的裁缝收摊前把工作服给她。

  裁缝一听梁好运等着穿,缝纫机拉到家就帮梁好运改衣服。

  翌日早上,梁好运去上班,裁缝帮她改好了。

  梁好运惊讶:“这么快?”

  “不能耽误你穿。”

  梁好运连忙把钱给她,“别找了。”

  “这哪儿行啊。”裁缝拉着她不许走。

  梁好运:“我有几条裙子开线了,回头你帮我扎一下。”

  “行,回头给我。”裁缝把零钱收起来。

  对面卖包子的人禁不住说:“这个梁厂长人蛮好的。每次来我这边买早餐都是先给钱。说话客客气气,人也温温柔柔。听她爷爷奶奶说,小两口结婚三四年没拌过嘴。”

  卖炸酱面的正好来开门,忍不住插嘴:“她爱人也不错。小伙子高高大大,学习好还不是书呆子。每次在胡同口见着我都大哥大哥的打招呼。”

  “是呀。”卖包子的接道:“以前不知道,就觉得那小媳妇挺好,人也俊。后来知道她是好运厂的厂长,我还怀疑人家搞错了。她说话都没大嗓门,哪能当厂长啊。”

  裁缝笑道:“有脑子就好了。你没仔细看,梁厂长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卖包子的点头,“这几年就没见过人家精气神不好,也没听说喊过累。你说他们这些有本事的人,是不是不用睡觉?”

  “谁知道呢。”裁缝道:“我是不行,一天不睡至少七个小时,整天没精神。可能人家睡五个小时就饱了。睡七个小时中午都不带困的。”

  梁好运还真是这样。不过她不认为自己身体好,而是觉得她年轻,精力旺盛。

  今天梁好运特意化个妆,擦了很显气色的口红。到办公室就换上白裤子白上衣。头发挽起来,戴上帽子就拿出镜子照照。

  然而镜子刚拿出来,电话就响了。

  梁好运接听,果然是记者,不过不是明天,是今天。早点采访也好回去写稿子。

  县领导指望不上。梁好运就直接在电话里问记者,给不给登地址。也没跟人家绕弯子,直白地告诉对方,好运食品厂是平安县最大的私企。县里给她很大一块地,指望她带领周围十里八村的乡亲致富。

  那端沉默片刻,请梁好运等一下,她去问问主编。

  梁好运本想提出赞助,又怕回头爆出来,外人觉得她那篇报道是行贿得来的。所以压根没敢提,静静地等着那边。

  大概十来分钟,那边给出答案,他们主编想一起过来看看。

  梁好运道一声“谢”,给县里打电话,人两点到。随后前往车间。

  忙碌的工人们随意看一眼,楞了一下就问:“新来的?”

  “啥眼神?”率先回过神的人瞪一眼说话的人,“咱们厂长,好运!”

  众人同时扭头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惊呼,“妈呀,厂长咋连穿工作服也比我们好看?”

  “你穿工作服是衣服穿人,厂长是人衬衣服。你应该说咋工作服穿厂长身上也这么好看。”张桂花大声嚷嚷。

  梁好运笑道:“别贫了。下午两点有记者过来采访,到时候我挑十来个人跟我一起拍照。”

  “啥玩意?”有人惊呼。

  梁好运吓了一跳,“拍照!”

  “记者,采访我?”说话的人不敢置信,“我,我要上报?我的亲娘祖奶奶,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梁好运好笑。

  众人无语。

  张桂花一脸嫌弃:“采访你一顿吃多少?人家记者来采访厂长,厂长带一些人拍照,不一定有你。”

  “不是采访我啊?”那人看向梁好运。

  梁好运无语:“我啥时候说过记者采访你?”

  那人又看工友们:“真不是啊?”

  “也没人拍你。”张桂花提醒她,“厂长说挑人。厂长,我行不?”

  又有人接道:“你不行,拍照肯定挑好看的。”

  “不用!”关于这件事梁好运昨晚同张跃民商量过,“全是好看的,人家看到也不信。从二十岁到厨房那些婶子大娘,每隔五六岁选两个,一共选十个。你们自己选也行。午饭后告诉我。

  “记者两点左右过来,我得先带她到处看看,拍照可能要三四点。也有可能来车间拍照。你们中午把车间收拾一下。身上也收拾一下。衣服脏的赶紧换了。又不是只有一套工作服。”

  张桂花问:“还来车间?”

  “大报纸,全国人民都能看到。”梁好运此言一出,众人不敢信。

  有人忍不住问:“那跟上电视差不多?”

  “还不一样。电视不是每个人都有空。这个报纸,市领导都会抽空看一眼。”梁好运这话把众人给说蒙了。

  往常下了班,一众女人嘻嘻哈哈,三三两两,摇摇晃晃,没个正行前往食堂。

  今天中午下班铃声响,一个个都没一窝蜂出去,而是很自觉地把她们翻腾乱的东西归置齐整,又把机器、案板之类的擦一遍。也不是擦的没有一丝油渍,那样太刻意,只是把上面掉落的东西弄掉。

  收拾妥当,众人才去吃饭。

  食堂婶子大娘奇怪,她们今儿咋这么晚。

  众人把记者要来的事告诉她们,一个个等工人吃饱走了,也不敢闲聊天。食堂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坐在食堂门口,边洗晚上的菜边往大门方向看。

  门卫也收到通知,帮他老伴儿把院里扫干净,老两口就坐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个小面包车门卫不作他想,立即打开大门。

  县领导来的早,在办公室坐立不安,索性去院里盯着。看到车进来就迎上去。

  记者和主编愣住,相互看了看,好运食品公司老板不是个女的啊。

  县领导连忙做自我介绍。

  记者禁不住说:“我们是,是来采访梁好运厂长。”潜意思并不是来采访你。

  县领导道:“梁厂长昨儿跟我说了。梁厂长在办公室算账。她这个厂,里里外外都要她一把抓。”说着就给他秘书使眼色。

  秘书连忙去找梁好运。

  记者道:“不用麻烦。”随之给摄影师使个眼色。

  梁好运做事专心,没人打扰能做到心无旁骛。

  摄影师给她拍张照,梁好运都没发现。

  县领导说声请,梁好运下意识扭头看一眼,看到多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三十多岁。三个男人两个五十左右,还有一个也是三十出头,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

  梁好运迎上去:“你们好。这么快?”朝墙上看去,果然才一点四十。

  记者的眼神闪了闪,美丽的女子并未消失,顿时禁不住说:“梁厂长真年轻。”也出人意料的漂亮。随即解释,“以前记得这边路不好,以为至少得两点。没想到几年没来,路居然一马平川,十来分钟就到了。”

  县领导找到机会,“记者同志有所不知,从这边到市里那段路是梁厂长出钱拉山皮请工人修的。”

  记者惊讶,“还有这事?”看向她的搭档,怎么没听说过。

  县领导解释:“梁厂长的意思她也是为自己修路,没必要弄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你们以后再往这边来,可以坐公交车。市里有辆公交车直达这边,终点就是咱们食品公司。”

  这班公交车还是县领导去市里死缠烂打磨的。

  主编也没料到梁好运才貌双全,忍不住说:“常言说,要想富先修路。梁厂长做到了。梁厂长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啊。”

  县里即将出来以为青年企业家,县领导与有荣焉,“梁厂长不错!就说咱们这个工厂,别看就几个车间,其实都是规划好的。梁厂长特意请帝都大学建筑学院的老师设计的。”

  往常只听说体育馆、地标性建筑请人设计,一个小小的食品厂这么讲究,几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来的路上怎么也没想到梁好运身上这么多故事,记者迫不及待地想开始她的工作。

  主编倒是不急:“梁厂长,能不能带我们看看?”

  “可以。不过远处都是荒地。能看的也就这边。”

  管中窥豹。

  只是生产生活区就足够了。

  主编:“从哪儿开始?”

  “车间吧。离的近。生活区在后面。”梁好运道。

  众人跟随梁好运先去方便面生产车间。

  梁好运过于年轻,主编没对这个食品厂抱有太大期待。然而一进去,他就意识到他先入为主了。

  主编去过大型国有食品厂。那里的工人穿着工作服,好运食品厂的工人也穿着工作服。窗户都是玻璃,里面亮堂堂的,工作服又是白色的,主编一眼看去,就觉得特别舒服,整洁。

  “你这个厂,挺规范啊。”副主编道。

  梁好运:“也不是很规范。我打算过几年多给她们配上一次性口罩。”

  “因为资金问题?”记者趁机问。

  梁好运:“买口罩的钱有,只是买了口罩就没法再盖厂房了。这边的情况你们一路上也有看到,好多村子的妇女同志都没工作。我就让她们平时多注意些,先紧着车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她们每半年检查一次身体。”

  记者惊呼:“检查身体?”这点很多国企都做不到。

  “我们是做食品的,应该小心,应对消费者负责。”梁好运想到体检报告,“她们去年年底的体检报告我去拿的,都在我办公室放着。”

  记者笑着说:“一会去您办公室聊。我们可不可以拍张照?”

  “可以。希望你们不要拍到这边的配料。”梁好运指着堆放在墙角的东西。

  摄影记者道:“梁厂长放心,走之前会先让你检查一遍。”

  众人顿时身体僵硬。

  摄影记者奇怪:“她们这是,怎么了?”

  梁好运笑骂:“一个个没见过记者,听你要拍照紧张的不敢动。”

  “啊?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摄影记者道:“那我回头再拍吧。”

  此言一出,众人该干嘛干嘛。

  摄影记者就在此时按下快门,拍到一张很自然的照片。

  梁好运:“我们去八宝粥车间看看?”

  众人跟上去。

  八宝粥车间也很规范。

  随后梁好运又带她们去食堂。

  食堂大妈们看热闹,一见来突然来这边,拎着小马扎,端着菜盆就往屋里跑。

  记者还想问,她们怎么了。想起刚才的事:“又紧张?”

  梁好运点头:“都是些农村婶子大娘,以前只知道种地,都没见过报纸,更别说你们这些记者了。”

  记者被恭维的很高兴,到食堂又是一惊。

  板凳和桌子像是铝的又像是铁的,颜色统一,有的歪了斜了,乍一看都看不出来。

  记者和主编都没料到,梁好运把细节做到这份上。

  县领导见状,很是高兴,提议去后面的生活区。

  生活区两栋楼。因为工人不多,不论男员工宿舍还是女员工宿舍,都只有一楼住人,二楼空空的。

  宿舍院里干净,不过也乱,到处晾着鞋子和衣服。这点反倒让几人确信,工人都是真的,不是梁好运请来应付他们的托儿。

  记者对此行很满意,不过她要采访的人是梁好运本人,于是提出回办公室。

  采访内容是报社决定的,一些常规问题,比如什么触发她办厂,办厂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梁好运不好说她抽中彩票,只说她爱人给的钱,她跟她爱人的朋友合办的。也多亏他们信任,才让她当这个厂长。

  记者奇怪:“他们都没空?”

  “我爱人是帝都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今年毕业。他有自己的理想。”梁好运这话一出,主编和副主编都惊着了。

  记者也是许久才合上嘴巴,“你爱人的朋友也很厉害吧?”

  “他的公司在城东,向东服装批发市场,整整一栋楼都是他的。”

  记者惊呼一声:“他是不是也很年轻?”

  梁好运点头:“刚开始建这个厂房的时候有点困难,幸好另一个朋友帮我们一把,就是龙腾电脑公司的段总。他卖电脑,不过不懂,有什么问题都是请教我爱人。”

  “据我所知计算机系不教修电脑啊。”副主编开口。

  梁好运笑道:“是呀。可是会修电脑的人少,他的电脑出了问题只能自己上。修的多了,久病成良医。”

  “原来如此啊。”记者又问:“他们是你爱人的朋友,想必不是很大吧?”

  梁好运:“向东服装批发市场的刘向东,跟我爱人是高中同学,二十出头。段总三十多岁。”

  “都是青年才俊啊。”主编感慨。

  梁好运点头:“有他们帮忙,我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不值一提。”

  记者这些年遇到不少叫苦叫累的。其实也是真苦真累。梁好运看起来很忙,她却不抱怨,记者对她感官很好,“你在电话里提到,希望我们把你们厂的地址登到报纸上?”

  梁好运点:“是的。我们好运食品公司的食品物美价廉,希望他们能来平安县多多支持。这样可以吗?”看向主编。

  主编笑着道:“不必这么麻烦。”对记者说,“开头写,我们要介绍的这个青年企业家是位于平安县,然后地址,好运食品公司厂长梁好运。顺便提一下这边的路很好。具体的你回去再润润色。”

  “没给你们添麻烦吧?”县领导忙问。

  主编:“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也是为人民服务。”

  “那就太谢谢你们了。”梁好运道。

  主编道:“你应该谢谢自己。梁厂长,是你办企业的态度让我们不虚此行。梁厂长,对于未来,有没有具体计划?”

  梁好运道:“计划是有,但没太多资金。即便有资金也不能过快。我没有办企业的经验,步子迈太大可不好。好比盖房子,基础打牢,往后想盖多少层盖多少层。不然只是空中楼阁。”

  记者问:“梁厂长不担心机会不等人?”

  “我只听说过机会总是留给早有准备的人。”

  记者讶异。以前听周围老乡说,梁好运只有初中学历,没想到梁好运如此机智,“听说梁厂长初中毕业,不可能是因为学习不好没考上吧?”

  梁好运这次没再隐瞒:“我的事你们可能看过。三年前七八月份吧,有一篇报道,儿子和儿媳妇把婆婆害死,他们的女儿又顶替无父无母的侄女——”

  “你就是那个梁好运?!”新闻敏感是新闻记者必备的素质,这篇报道不是《青年报》登的,而是刊登在检察报刊上,然而因为这件事在教育局和普法教育两处掀起了轩然大波,记者至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报纸上没有刊登梁好运的真实姓名,但当初这事在市里闹了许久,看过报纸的都知道她叫什么。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名字跟她的经历比起来,更像一种嘲讽。

  记者看到梁好运点了点头,顿时不知该说什么,难以用语言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只因他们做梦也不敢想,那样的女孩子还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还能带领一群农村妇女创业。

  记者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对她领导说:“我觉得得两期。”

  主编也没料到有这一出,“梁厂长,介不介意我们把你以前的事,一起刊登出来?”

  “不介意,我行的端做得正。”梁好运笑着说:“写出来也好,一来普法,二来也能激励那些在苦难中的人,无法像我一样幸运,也可以来我的公司上班。”

  记者对她越发佩服,哪怕是场面话,人家能想到也挺厉害的。

  “梁厂长,你当初决定办厂也是这样想的?”记者问。

  梁好运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没那么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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