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前车之鉴_我在八零当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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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前车之鉴

  张悦芳好奇地问:“还有啥?”

  张跃民被她蠢的噎了一下,“你不懂一边去。”对老太太说:“奶奶,这事关以后在家里的地位。我今儿妥协,以后得步步妥协。”

  “这样啊。”张悦芳恍然大悟。

  张跃民斜着眼看她:“你能闭嘴么!”

  张悦芳闭嘴。

  老太太反问:“妥协咋了?好运还能吃了你。”

  “奶奶,大伯可就是这么一步步被大妈吃的死死的。”张跃民提醒她前车之鉴。

  老太太不由地看向梁好运,随即一想不对,“你又不是他。好运也不是罗兰香。你个熊孩子少绕我。真拿你大伯大妈比,你大伯也该是好运。”

  梁好运乐了:“奶奶英明。”上去扯张跃民,“快点!”

  张跃民一走三叹气:“奶奶,你会后悔的。”

  “由着你小子我们才后悔。”张爷爷从屋里出来,“一大家子没一个能管住你。”

  张跃民转向梁好运,压低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梁好运轻笑一声,她还真不是吓大的。

  晚上,梁好运笑不出来。

  翌日清晨,张跃民神清气爽的去做饭。

  梁好运揉着老腰爬起来,张跃民都把衣服洗好了。

  看到梁好运,张跃民露出大白牙,梁好运真想一脚把他踹到长城北。

  张跃民赶在她抬脚之前说:“爷爷奶奶在外面跟人聊天,喊他们回来吃饭。回头去市里不?”

  梁好运想躺下。

  “去!”梁好运严重怀疑他故意折腾她,正好今天不用带她。

  张跃民好心劝她:“别硬撑。”

  “死不了。我打明儿起,每天早上起来锻炼。”梁好运晚上回来,强打起精神拟定计划书。

  然而,翌日天蒙蒙亮,被张跃民折腾醒,来一番床上运动。梁好运的运动计划夭折。

  梁好运再次睁开眼,天大亮,屋里安安静静的。不用想也知道,时间不早,老两口都遛弯去了。

  饭菜都在炉子上,梁好运吃好,家里收拾干净,果然在河边找到老两口,跟村里放羊钓鱼的聊天。

  “好运,好运……”

  梁好运转过身去。

  张爷爷奇怪:“听声音咋那么像跃民?”

  “就是跃民回来了,估计忘了拿啥。我去看看。”梁好运道。

  张奶奶摆手:“快去吧。”

  梁好运跑到路口,就看到张跃民满头大汗,跟从水里刚出来一样。

  梁好运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没事。回家说。”张跃民拽着她到屋里,“快把你那个存折给我。”

  梁好运愣住。

  张跃民啧一声,自个去拿。

  梁好运反应过来:“要存折干啥?这是留咱们——房子找到了?这么快?”

  这年代没二手房中介,梁好运和张跃民昨儿去看房,只能在学校周边钻胡同找人问,哪儿有卖房的。

  问的口干舌燥险些中暑。张跃民觉得不能这么问,今儿便找刘向东和段老三帮忙打听。

  刘向东在城里租房,段老三家就在市里,找他们邻居大妈一打听,可比张跃民和梁好运像无头苍蝇满街窜快多了。

  结果也巧了。

  这几日段老三一回家,他妈就念叨,同事的儿子瞎折腾,好好的工作辞了,还要把他们家打前清那会儿的老房子卖了去漂亮国。

  那房子墙壁好好的,也挺大的,住一家五六口都挺宽敞。架不住房顶要翻新,墙壁也要重新刷。紧赶慢赶,也得修两个月才能完工。

  有钱的主儿不稀罕,没钱的主儿只能租房,偏偏他们又不租。钱紧巴巴的主儿,到地方一看,好家伙,在三环外,都要到农村了。

  这要是在东在西也好说。

  帝都有句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个大宅子,偏巧就在北。

  西二环一套那么大的四合院要四五十万,他这个十五万都没人理。

  段老三他妈瞧着同事整天愁眉苦脸,没个人样儿,就让段老三收了。段老三是不差钱,可他家有大房子,公司附近还有个大平层啊。

  十五万块钱足够他再买一套大平层。段老三刚买了车,手里还有些闲钱,一下子拿出十五万,那绝对紧巴巴的。更别说后续装修,还得好几万。

  段老三就是有这个钱,也没时间装修子啊。于是就劝他妈别掺和,这房子没人要。

  张跃民给段老三打电话,段老三也没提这房子。顺嘴问一句,买房子干啥玩意。张跃民实话实说,高考考得不错,可能得去北面上学。

  段老三掐指一算,张跃民骑车顶多二十分钟就能到学校,这才把房子推给张跃民。否则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张跃民把这里面的缘故解释给梁好运听,就说:“听段老三的意思,除了墙不用推倒,屋里和院里都得拾掇。你要是嫌破,咱就再看看。段老三让我回来给你商议商议。那边还不知道。”

  “听你这样说挺破的。”没钱的时候,草棚子梁好运都不嫌弃。手里有这么一笔巨款,足够他们在东城买一套带电梯的大平层,这房子梁好运可嫌弃了。

  梁好运问:“十五万一分不少?”

  “我估摸着能少点。”张跃民想想段老三说的话:“他这个房子开春就要卖,卖了几个月都没卖出去,再不卖房主的签证该过期了。”

  梁好运:“那你压一下价格。要是啥都要重新弄,还得不少钱。不如再等等买个好一点的。”

  “行。”张跃民伸手。

  梁好运疑惑不解:“存折不是在你手里?”

  “证件。”张跃民道。

  梁好运恍然大悟,随之不敢信:“写我的名啊?”

  “你的钱不写你的。”张跃民瞥她一眼,自个去找。

  梁好运瞧着他那一脸的嫌弃样儿,是跟他生气也不是,开心又笑不出来,“人家都傻,就你聪明。”

  张跃民翻出来,放书包里:“中午不回来了。晚上可能得到天黑。”

  “等等!”梁好运还有一个问题,“只是房子,还是房子加地契?”

  张跃民无语:“当然买他的地契。他那个房子一万块钱给我也不要。”冲她摆摆手,就往外走。

  赶梁好运追出来,人家都没影了。

  梁好运忍不住掐自己一把,怀疑做了一场梦。痛的她直冒汗,确定真的不能再真,又忍不住傻乐,她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这事越想梁好运越忍不住高兴。

  老两口回到家,听着她哼“难忘今宵~~难忘今宵~~~”禁不住看看彼此,这是有啥喜事啊。

  张奶奶问:“好运啊,跃民回来拿啥?”

  “拿——证件。”梁好运险些把“存折”秃噜出来,好在脑袋反应过快,生生给咽回去。

  张爷爷看向他老伴儿,干什么需要证件。

  张奶奶问:“跃民又要开公司办厂啊?”

  “不是。他看中一个房子,今儿交房租,人家要他的身份证,以免房子破损,我们偷偷搬走——”

  张奶奶忍不住说:“跃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跃民也知道,可是房东不知道啊。”梁好运道。

  张爷爷以前给需要伪装的同志租过房子,从没听说租房要身/份证:“好运,是买不是租吧?”

  梁好运禁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她有说买吗?好像没有。

  “爷爷——”

  张爷爷抬手:“你少糊弄我。跃民那混小子我了解。不是我们亲生的,以前总担心我们死了,罗兰香把他赶出去,特别不喜欢住人家家里。他买这个房子的时候也跟我说过。不跟房东签十年的合同,他都不放心。签这么久,还不如买呢。”

  梁好运顿时想骂张跃民,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她。

  天气太热,张跃民热的头晕脑胀,早忘了他都说过什么。再说了,就是不忙,他忙着高考也忙忘了。

  哪像俩老人这么闲,吃饱等饿。

  梁好运忍不住吸溜嘴。

  “别吸溜嘴,是买的吧?”老爷子很笃定。

  梁好运都不好再胡扯:“我说了您别生气。那房子比这个还破,慈禧那会儿的。张跃民主要是看中那块地皮。里里外外都要翻新。得忙好几个月。钱又是别人借他的,还不是刘向东。所以就不许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我们还不起。”

  要是搁去年这会儿,老两口真担心。

  现在老两口是真不担心。

  张跃民不敢说实话,怕是借的还不少。

  “你们还有钱修?”张奶奶问。

  “修房子都是慢慢来,又不是买房,一把手给完。”看一眼梁好运,张爷爷没好气道:“她没钱,张跃民也没钱,还不会赚钱啊。她之前就要去刘向东那里做事。你就别操心了。指不定人家到开学赚的钱,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夸张了,夸张了啊,爷爷。”梁好运赶忙说。

  张奶奶扯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少说两句,“那个房子离这边远吗?”

  “七八十里路。”梁好运想想张跃民得去公司,“往后我可能得跟跃民一起过去。他去公司,我盯着房子装修。中午饭你们就让跃华哥和悦芳姐做吧。别跟他们说房子的事。”

  张悦芳藏不住话。

  两老口没打算告诉他们。

  中午吃饭,他俩反而先说起房子。

  东西三环都热热闹闹的,南边二环跟农村没两样。县里为了出政绩,打算在汽车站附近建一条商业街。

  这边的房子给人住都显小,不如农村自家建的大宅子。商铺就更没人买了,哪怕带地契。

  五里坡的宅基地可都是免费的,还是三间。县里的只有两间,还没院子。

  县里就想到一个办法,不是都等着分房吗。就让这些急需住房的人出钱。钱也不多,跟农村盖房成本价差不多。

  可是这样也没几个乐意掏钱,只因那商业街离县政府还有段距离,在县城最东边。跟农村就隔一条路。路东是麦田,路西边就是汽车站。

  张悦芳说起这事,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边的房子确实没升值空间。哪怕往后涨起来也没啥用。卖两套不够在皇城根下买一处学区好的老破小。

  不过张家情况特殊,钱搁罗兰香手里,早晚也是打水漂。

  话又说回来,房子再不值钱,也不会贬值啊。

  梁好运给张爷爷使个眼色,然后朝埋头吃饭的张跃华努努嘴。

  老爷子瞬间懂了,“悦芳,县里弄得那个房子,一间多少钱?”

  “两千。”张悦芳说出来,看向她爷爷:“您问这个干啥?给跃民买?”

  老爷子道:“我倒是想买。我有那个钱吗?”

  张悦芳想到她姥姥借的两千块钱,顿时羞愧又尴尬。

  张爷爷看他大孙子抬头,“说说你是咋想的。”

  “县里是希望我们住过去,有了人气,自然就有人搁那边卖东西。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商业街。可是除了离家远的,大伙儿都有房,就是买了也没人住啊。再说了,也没几个需要买房的。”

  张奶奶道:“悦芳刚刚不是说等着分房?”

  “那是一家老小住在一起挤,不是没地儿住。真没地儿住,县里早给解决了。”张跃华道。

  张悦芳大概听出来了:“爷爷让我们买?我可不买。”

  梁好运忍不住说:“钱留着给你大舅二舅花?”

  张悦芳险些呛死过去。好不容易把口中的饭咽下去,喉咙还生疼生疼的,顿时不敢接茬。

  张爷爷等着张跃华表态。

  张跃华沉吟片刻,“卖给我们的房子,县里肯定不会偷工减料。就算没人住,三五年后房子还是跟新的一样。三五十年后,房子没了,还有一块地。要是不买,我过些天就得结婚。否则那个钱,早晚还是被我姥姥一家弄去。”

  “那我也买!”张悦芳连忙说。

  梁好运提醒她,“你俩八千!”

  “我妈至少有一万!”张悦芳放下筷子,“她要不给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半夜装鬼吓唬她。再说了,不用她的钱,我和跃华的工资加上姥姥欠爷爷的两千,也差不多了。”

  这个钱老两口放弃了。

  张爷爷道:“你能要来,那个钱我们一分不要。跃民和好运也不要。”

  “我们不差钱。”梁好运道。

  她表了态,张悦芳来了劲儿,冲张跃华使眼色。

  七月十五,周日一早,梁好运跟张跃民骑车到市里刘向东家,张跃民就让刘向东送他们去城北。

  路上,刘向东跟张跃民商议,能不能弄些苹果,那玩意能放十天半个月。

  张跃民不赞同。

  刘向东道:“我的意思到秋,不是现在。我们现在先联系好。”

  “也不保险。万一路上出点事耽搁了,就全毁了。”张跃民道。

  刘向东:“那还弄橘子罐头啊?那些毛子吃了一年,我估摸着该吃腻了。”

  梁好运忍不住说:“又不止橘子罐头。黄桃罐头,菠萝罐头不都行?你们又不差钱,到南方弄罐头的时候,可以弄一车电器啊。到了冬天,还可以去北面拉一车貂皮大衣。正好离毛子也近,还能节省点运输成本。”

  刘向东跟张跃民这两年干的最大的就是租车皮运最便宜的橘子罐头。

  电器貂皮大衣,一车就得几十万,俩人还真没想过。

  二人听闻这话,到破宅子,放下梁好运就走,一个联系风扇厂,一个联系车皮。

  张跃民算一下买房剩的钱以及他的存款,又算一下刘向东手里的现金,向两家承诺付全款,半小时就被他们搞定了。

  张跃民得填志愿,由他在家坐镇。风扇厂是国有企业,刘向东不用担心遇到地痞无赖。人家那边啥都按程序,刘向东一人能搞定,就由他带着钱前去交涉。

  刘向东这边出发,远在五里坡的张跃华把他买的大喇叭拿出来,喊张悦芳去大罗村姥姥家。

  罗兰香慌得六神无主,直接整个人横在门口阻止闺女儿子。

  姐弟俩扛起车子从罗兰香身上跨过去。

  罗兰香又威胁他们去死。

  姐弟俩停下来,提醒他们的妈,他们问过懂法的,她就这么死了,他们姐弟俩啥罪没有。

  罗兰香不过是吓唬吓唬闺女儿子,何曾想过真死啊。结果这姐弟俩搬出法律,还把自个撇的一干二净,罗兰香险些被他们气晕过去。

  姐弟俩立即骑车走人。

  罗兰香拽住张悦芳的车子。

  张悦芳给她妈个面子,带她妈一起去,让她妈先劝劝,劝好了,他们就不嚷嚷了。

  娘几个在外面拉拉扯扯,吵吵闹闹,早已惹得左邻右舍观望。

  这个年代整个村子都没几家有电视的。即便有白天也没啥节目。黄豆等物又种下去了,大伙儿闲的实在无聊,好奇心盛的人就问张跃华:“你们娘几个这是干啥?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

  张跃华直言道:“我爷说,姥姥姥爷欠的钱,我们能要回来就给我们。跃民也不要。我跟我姐想过去问问,我妈拦着不让。”

  “就这事啊?”有人说完,还忍不住轻笑一声。

  罗兰香觉得人家鄙视她,瞪一眼人家。

  那人尊重张爷爷张奶奶,往常给老两口面子,罗兰香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家也不跟她计较。

  老人打定主意不管这两口子,旁人也不管她心里咋想,“跃华,悦芳,你们不用去,最多半个月,你们姥姥姥爷自会把钱送来。”

  “啥?”张悦芳不信,“指望他们?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罗兰香抡起巴掌就要扇她。

  那人道:“你信嫂子就瞧好吧。明儿周一,好运娘家那事还不该判吗?”

  张悦芳一听这事,瞬间把刚刚的事给忘了:“听跃民说就这几天。”

  “你们别去了。回头闹到公安局,人家公安咋想跃民和好运啊。这么一大家子,没一个消停的。”

  张悦芳就看向张跃华,还去不去啊。

  “下周去。让他们再多活几天。”张跃华掉转车头回家。

  张悦芳转向她妈:“我们这是给梁好运面子。”哼一声,跟着她弟走人。

  姐弟俩惦记这事,翌日上午去上班,特意走早一点,绕到爷爷奶奶那边,问问啥时候开庭。

  张爷爷道:“就是今儿。”

  “这么巧?”张悦芳惊讶。

  老人家不明白。

  张悦芳把昨儿发生的事告诉他。

  张爷爷笑道:“哪是巧啊。要是快的话,上周就办好了。你们快上班去吧。这事简单,最多两个小时就能结束。”

  张悦芳往院里瞅,不见张跃民和梁好运,便以为他们去了。

  其实俩人在挑衣服。

  以前梁好运就三条裙子,哪条洗干净了穿哪条。后来张跃民三天两头去市里办事,偶尔给她捎一件,偶尔给她捎一样,一个多月过去,梁好运都开始愁穿啥了。

  张跃民懒省事,一年四季黑白灰。

  春秋是黑、灰西装或者中山装。冬天是黑色大袄,夏天就是黑裤子白衬衣或白短袖衬衫。

  刚搬到县里那天,梁好运收拾衣柜,看到那一件件白衬衫,一条条黑裤子,吓了一跳。

  张跃民为此很得意,世人皆不如他机智。

  他倒是简单,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裤子好了。梁好运是又想穿红的,又想穿黄色的。最不想穿白的。

  这么好的日子,穿白的太晦气了。

  张跃民给她套上白裙子,“今儿可能有记者。回头要采访你,你扁扁嘴人家就会以为你伤心难过。你穿的花枝招展,就算哭出来,人家也不信你想你奶奶。”

  “好吧,好吧。”梁好运整理一下,又把唇上的口红擦掉,“走了。”

  张爷爷看到两人穿的跟去奔丧似的,不禁问:“你们就穿这样去?”

  “今儿就得这样。”张跃民冲他挥挥手。

  张奶奶吓得连声喊:“两个手骑车,别摔着好运!”

  “没事。”张跃华下意识冲她摆摆手。

  张奶奶抬手把拐杖扔出去。

  斜对面公安局的同志看到这一幕,禁不住说:“老太太真是中气十足啊。”

  梁好运也忍不住说:“你有没有发现自打搬到这边,你奶奶的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咱们结婚那天,她整个人跟九十岁一样。”

  “发现了。早知道早搬了。”

  梁好运:“你没结婚,罗兰香又没搞那么一出,他们不可能跟你到县里。不为别的,为了面子也不好搬过来。”

  “他们这辈人就是太要面子。动不动退一步海阔天空,张嘴闭嘴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家家户户一地鸡毛,谁有空整天看别人笑话啊。也就茶余饭后议论几句。”

  梁好运赞同:“张保栓他们该回来了吧?”

  “也是这几天。”

  按理说周五就该到了。

  一群大男人,不可能被人骗来去。

  要是被抢,不说这年头好心人多,就是乘警也会带他们给家里报个平安。

  刘向东没接到电话,说明没事。

  张跃民道:“先不管这些,看看法院能判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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