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大甩爹大战何半仙_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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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大甩爹大战何半仙

  是一山难容二虎吧,两强不能并立,这何半仙和大甩爹,从年轻的时候就互相不服气,一直到现在,用旮旯村的人话来说,叫做一个槽上栓不了两头叫驴。一见面就顶嘴,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大甩爹把屎粪箕一放,“我说老何呀,今天逢马厂集你不去哄人家两个小钱花花,你在这里讲大柱子爹的坏话,我看到晌午谁给你饭吃?”何半仙一听,来着不善,也就没有好气地说,“我说老村干呀,你不在家运筹旮旯村的大事,背个屎粪箕,瞎晃悠什么?”“你看,你何半仙在这里发高论,我不来听听,怎么能够长见识?”“我看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说大柱子家的事情,管你蛋疼。”“是不关我的蛋疼,我来想问一问,你家那年丢的那头牛,到现在找到没有?”。何半仙一听这话,冷冷的笑了笑,“你来得正好,我倒要问问你,二公斤的花生米倒底是是多少?你到现在算出来没有?要是没有算出来,你买二斤酒,弄几个菜,把我请到你家,我帮你算算。”大甩爹一听这话,说,“老何呀,你是双沟南边河里的那个东西,好姥(这是当地一句隐语,好姥就是鳖),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说罢,背着屎粪箕子溜达走了。

  这两个老头说的这些,都是句句带刺的典故。

  有一年,临村朱王庄的一户人家丢了一头牛,来找何半仙算算能不能找回来,何半仙满口答应,这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不过要一百元钱口舌费,人家就准备付钱给他了。他的儿子慌慌忙忙的跑来找他,说,爹呀,俺家的大黄牛也不见了。他赶忙收摊子朝家里跑,那人说,你跑什么,他说找牛啊。那人说,你家牛跑了还用找?牛在哪儿,你老人家的心里不是明镜似的。他说我先把我家的牛找到,再来给你算。那个人说,算个屁,你家的牛都算不到,还能够算到别人家的牛?你就象那个声称自己的宝葫芦里药能够包医百病的铁拐李一样,就是治不好自己的瘸腿。从此之后,这个故事是旮旯村人制服何半仙大吹大擂的最好一副良药。每当人们提到这个问题时,何半仙就闷屁筛糠。

  其实今天,大甩爹还有一发重型炮弹没有用上,就是何半仙给人算生男生女的事情。随着农村计划生育政策的落实,许多农村人都想第一胎生个男孩,何半仙认为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于是他装扮成瞎子,雇了一个小徒弟的给他领路,走村串户的给人算生男生女。他见到一些漂亮的小媳妇又经不住诱惑,时常借着给人号脉机会,叫小媳妇们脱掉外衣,手伸进小媳妇的袖笼子里朝上摸,摸摸胳膊也就罢了,他愣是继续向上摸,摸到人家的*子了,又是搓又是揉的,摸得这些小媳妇们直叫唤,人家以为他是瞎子,也不好说什么。可是有几次,他不仅摸了,而且睁眼看了,既探春又赏春,这小媳妇那里愿意,骂他是臭流氓,丈夫知道了,那还了得,按住他就是一顿猛揍,腿被打得瘸了好长一段时间,回到家来养伤,对他的小徒弟讲,就说是被狗咬的,谁知这个小徒弟怎么也憋不住,有一天对旮旯村的一个人讲了,于是这个事情就传开了。

  何半仙讲的二公斤花生米有多重,也是一个典故。

  当年一个下放在旮旯村的一个上海知青已经回城,有一年写信来,要当年的村长大甩爹,给他邮寄二公斤花生米。自以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甩爹,大风大浪都经过,偏偏在这小小阴沟里翻了船,他死活不知道这二公斤是多少。他知道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可拿不下架子来,向村上的小学生请教。于是他用板车拉了一麻袋花生米到了公社的邮政局,说要邮寄,邮局的同志说,“你这太多了,最好到车站办个托运。”他说,“不多,我就邮寄二公斤。”“你邮寄二公斤,拉这么多来干什么?”大甩爹 红着脸说,“我光知道十-->>两秤一斤是十两,十六两秤半斤是八两,我就不知道这一公斤是多少?就这我还怕不够,我怕上海人说我们乡下人小气。”那位邮局的同志如此这般的说了一边,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公斤等于二斤,这个小兔崽子,你说邮寄四斤,不就得了,放他妈妈什么洋屁,你不是拿我们这些农村人当猴耍吗?看来还得来接受我们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连我都不知道一公斤是多少,其它人就更不知道了。”那位邮局的同志觉得这个人怪有意思,说了一句,“一公斤等于二市斤,除了你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的传遍了旮旯村 。

  两个老头因为大柱子家的事情,相互揭短,搞的脸红脖子粗,不欢而散。农村人最怕人家揭短,所以有句俗话叫做,“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是抬杠归抬杠,实际上在旮旯村,上了年岁的人,持有李大山故意让大柱子和嫦娥俩好的观点的,大有人在。大甩爹是故意抢白何半仙,实际上他自己也这么认为。老李头做过牢,打成过坏分子,受的磨难多,和一般人想的是要远一些,两个闺女的婚姻他不如意,大柱子的婚姻问题,更是他的心头之痛。当老人的,特别是作为单亲家庭的他,解决大柱子的媳妇问题,这确实是一个渠道。从心底里大甩爹还是佩服何半仙的分析的。

  大甩爹曾经和大柱子爹谈过心,“四个孩子的问题解决了三个,你这心可以放在肚子收着了,像种地一样,你家的四块地,你已经耕的三块,还有一块没有耕,也就不急了。”

  李大山叹了一口气说,“在我的脑瓜子里,只要大柱子这一个问题。二柱子结婚那是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是三十晚上逮个兔子,有它也不多,无它也不少,一切都是为了解决大柱子的问题,如果大兰子和二兰子没有出嫁,我给大柱子找媳妇就像登天梯一样,好歹还有个抓手,现在是一点抓手都没有了,我给他创造这个条件,就看大柱子过相不过相。”

  大甩爹在另外一个场合说,“什么叫过相不过相,你们想想看,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相就是说,大柱子你是个憨实心的人,把嫦娥当作弟媳妇,守着庄稼人的规矩,过相就是说,我不在家,你和嫦娥在一个锅里摸勺子,嫦娥她必定是个女流之辈,想做什么,就看你大柱子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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