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二柱子伤心回部队_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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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二柱子伤心回部队

  星期后,二柱子和嫦娥到乡里办了离婚手续。探亲假才过了一半,二柱子就带着一腔怨气,两行热泪,三分失落,返回了部队。

  一个热血沸腾的青年军人,怀着满腔的热情,回到家里,和乡亲们谈理想,谈前景,遭到冷遇,表达自己的一点“真实”的感受,遭到冷嘲热讽,二柱子不能理解。这旮旯村的人怎么啦,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呀。大甩爹,老村干,以前是多么的可敬。每当我上学回来,大甩爹都要拉住我的手说,“二柱子,用心读书,古人说,这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我看那,我们旮旯村就你有出息,那些孩子都不行,只有你行,你是逮鱼的,他们都是跟你捂水的。”如今是那样的可恶。还有何半仙,以前在家时,你是一个多么好玩的老头儿,如今也变得如此市侩了。

  当他正准备和嫦娥正而八经的办一场喜酒,来回报旮旯村父老乡亲的时候,却冒出了老婆怀孕不是自己孩子的事情,这是令中国所有男人都不能接受的尴尬事情,我二柱子怎么能够接受了呀。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弥勒菩萨,也容不了,我二柱子怎么能够容纳的了呀。我二柱子是人呀,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我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我要是咽下了这口气,那我就不是一个人了,我就是一头猪,一条狗了,那我就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了。

  这么一件龌龊事,如果罪魁祸首是别人,我还可以打官司告状,发泄发泄,叫他蹲个三年五年的牢,出出胸中一口恶气,可偏偏是自己的大哥哥,我告谁去?我把大柱子告了,我的含辛茹苦的老父亲也不能答应,再说了,我也对不起我死去的妈呀,我把大哥告了,我们这个家不就散了吗,不能告,打碎的牙齿自己咽下去吧。

  嫦娥是我的初恋,当初是那么一个叫他神魂颠倒的女人,她日思夜想的女人,当初是多么的单纯,单纯得像我家院子里的那一树冰清玉洁的梨花,竟然是这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太不可思议了。怨不得老人们常说,知人知面难知心,这个女人藏了这么深。我李二柱的水性还是浅了些。

  这些事情,放在一个小青年稚嫩的肩头,他怎么能够扛得起呀。他的英雄主义,他的浪漫主义,都随着流水落花而去了,他的理想受到了现实的严重挑战。像从云端一个跟头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叫他不辨东西南北;像是一朵妁妁盛开的花儿,冷不丁地遇到了一场严霜,打得它花残叶枯。

  一天,他一个人爬上二郎山顶,看着滚滚东去的老龙河,他思绪翻滚,想了许多许多,他在山顶上喊到,“二郎山,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什么对不住我?老龙河,我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什么叫我如此伤心?”他想起了探家之前在部队看过的电影《王子复仇记》汉姆莱特的两句话来,生存还是毁灭,不仅是王子的事情,也是我李二柱的事情。明天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离看这个叫我魂牵梦绕的地方,离开这个叫我伤心透顶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二柱子临走的时候浮想联翩,是极其伤情的。

  临走时,没有饯别,没有送行,还和大柱子吵了一架。在二柱子要出门走的时候,大柱子一把拉住了他,“二柱子,大哥有话对你说,就是那天你打嫦娥,我说……”,二柱子把他推开,头也不回的走了,等他过了老龙河的渡口,才看到河那边蹲着一个小老头,原来是他的父亲李大山。他大喊了一声,“爸,你二儿子走了,永远的不回来了,你全当这些年你养了一条狗罢,爸,你老人家多保重。”

  二柱子在临上船之前,在河边徘徊很久,突然拉链包开了,-->>一个精致的日记本露了出来,他在等对岸的渡船过来的当儿,一页与页的翻看,又一页一页的撕去,扔到河里,原来是他写的爱情诗,看这一首《赠嫦娥》,这是他和嫦娥恋爱时候写的:

  震动我心的,

  不是夏天的雷,

  不是冬天的风,

  不是海啸,

  不是钱塘江潮――

  而是你一对会说话的眼睛,

  你瞬间一轮,

  我的理智大堤崩溃了,

  我的情感大门打开了。

  使我愉快的,

  不是秋天的菊,

  不是春天的兰,

  不是高山上的雪莲,

  不是小河的涟漪――

  而是你绰约的身影,

  每当你从我身边走过,

  我的魂儿丢了,

  我的神儿飞了。

  看,这一首是他刚到部队时写的,《思念是一把梳子》

  思念是一把梳子,

  相爱是一团彩线,

  我把线头的一端抛给你,

  让我们共织彩色的梦。

  思念是裁缝手中的剪刀,

  相爱是一块布料,

  裁出你一身得体的衣衫,

  借着春风送给你。……

  “二柱子哥,上船吧,”二柱子在对着河水发呆的当儿,摆渡的周二憨的闺女*撑着船过来了,二柱子上了船,在二柱子眼中。他当兵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头发泛黄的一个黄毛丫头,眼睛眨呀眨的,眨着青色的花蕾,怎么一转眼才两年时间,如今出落成了一个苗苗条条的大姑娘了,她的青春仿佛在瞬间绽放了。二柱子不禁生出许多感慨,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孕育,绽放,成熟,毁灭,这是一切事物的发展规律。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一边娴熟的摇着橹,一边唱着: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靠岸了,二柱子哥,怎么不在家多住些日子,这么快就走了,”二柱子一楞神,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边走边回答*,“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告诉你吧,那一年,那一月,牛拉薄屎下大雪”。二柱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好天真烂漫小姑娘,人大了,烦恼就来了,这也许就是成熟的悲哀。她唱的歌她是不理解的,哼着玩,可是她却唱出了我的心声。”这么想着,他胡乱地哼起了《妹妹你大胆的朝前走》歌曲。头也不回地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

  朝前走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呀。-->>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第三十六章:二柱子伤心回部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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